脑海里一浮现出这个念头,江景鸢瞬间就有些不寒而栗,连下手的动作都有了几分迟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下的情况未免太惊悚了一些……
甚至,她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一下,她与纹银香囊之间的联系是不是就是那些人刻意隔绝的?
他们想做什么?
江景鸢一想到自己先前的一番行动,心都凉了,她无意识地在心里喃喃道:“还有‘腾蛇’印记,虽然只是藏在银丝玉镯的白光屏障内使用,但也绝对迷惑不了可能存在的高手……”
她走神间,余光忽然瞥见侧方的蓝灰身影瞬间消失。
“?!!”
江景鸢错愕了一瞬,随即心中猛地大感不妙。但她手上挥出的力道未尽,此时来不及躲闪。
“砰!!!”
那道蓝灰色的身影毫不犹豫地矮身撞在了她闪烁着白光的屏障上,撞得江景鸢整个人倒飞出去,侧身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江景鸢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摔移了位,喉间积着一口血,她苍白小脸上的五官瞬间疼得拧在了一起。
“砰砰砰!!!”
重重叠叠的几道蓝灰色身影猛地从上而下,狠狠撞在倒地的少女身上!
白衣少女惨白的脸色瞬间涨红,她面露痛苦,喉咙间含着的血水吐不出也咽不下,死死堵住她的口鼻,使她呼吸不得。
“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
江景鸢手上戴着的几只银戒接连断裂,心口一重,她身周的无形屏障霎时破碎了几层。
顿时,压在屏障之上的几个蓝灰寿衣的枯瘦老人眼中泛起嗜血的红光,兴奋地无声咆哮,疯狂地攻击起面前闪烁着白光的屏障。
“不行……”江景鸢眼前晕开一片猩红,她五官紧拧,艰难地想道,“银丝玉镯本就有损……这样下去……根本维持不住……”
“不能在这里耗着!”
江景鸢挣扎了几番都被几道蓝灰身影死死压着,她双手攥紧成拳,衣袖未覆盖的右手手背上霎时浮现血红纹路,勾勒出无足而飞的动物缓缓张开了嘴——
“轰——”
“啪嗒!”
压在屏障之上的几道蓝灰身影瞬间被拍飞在灵堂的墙上,血红的雾气中,又是一层屏障碎裂。
“应该不会的……”
想着,江景鸢眼前猩红未褪,张嘴吐出一口黑红的血水。
若是当真有人在看着这里,绝对会在她使用‘腾蛇’印记的时候就立即出现将她就地正法,而不会拖延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表示——江景鸢可不觉得会有人在面对‘腾蛇’印记的诱惑时还能给她或者容家留几分颜面!
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仅凭自己的能力所要花费的时间太久太久了,难保体力不会被消耗殆尽,倒不如直接使用‘腾蛇’印记快速破局。
昏黄的灵堂内,江景鸢缓慢又艰难地站起,抬手抹去了嘴边的血迹,又从储物空间里拿出几只戒指戴在手上,然后才是拿出丹药吃下。
眼前闪闪烁烁着亮光,江景鸢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她就看到了灵堂角落的那团白影猛地晃动了起来,江景鸢一惊,定了定心神仔细看去。
昏黄的朦胧光下,那团蜷缩着的白影骤然拉伸变长,那竟然是一个身着白衣的人!
那披麻戴孝的女孩面露惊恐之色,眼中含泪,慌张扑向一旁,堪堪躲开了砸来的蓝灰色枯瘦老人。
她忙不迭地爬起,慌乱地跑了两步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砰”的一声,一道蓝灰色身影猛然从她身前飞过,重重砸在地上掀起一阵淡薄的粉尘,她顿时吓得浑身一抖,又咬牙坚持着跑向一旁。
她红肿的眼眸转动间,对上了江景鸢看来的目光,她动作一顿,见到江景鸢点了一下头,这才匆匆跑上前。
江景鸢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又带着她快速走向灵位牌所在的香火桌,同时江景鸢暗暗地想道:“也不知道进入这里的条件是什么,为什么还会有一个人在这里……现在这里真的是容也烬所说的情况吗?”
虽有疑问,但她没有多想。江景鸢转而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香火桌,心说道:“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但这里应该也是一处法器杀境,而且……”
江景鸢漆黑的眼眸一动——
“而且还是无主之物。”
想到这里,江景鸢下意识在心里吐槽道;“先前还要我自己跑去白昼山才能找到一个法器,如今出一趟皇宫就遇上一件无主法器,怎么的,这是送福利来了?”
包括纹银香囊在内,一连遇上三件高品级的法器,世上还有这样巧的事?
来回扫视了一番面前的香火桌,江景鸢始终没有发觉问题所在。但这灵堂内,除了这一块区域,其他地方都空荡荡的,一眼就能看了个清楚。
可若破局的关键不在香火桌这里,难道会在这间灵堂之外?江景鸢说不清为什么,但她直觉觉得并不可能——
一般来讲,问题最大的地方,也是破解困境的关键所在。
正在她思绪发散之时,灵堂内的昏黄烛火猛地摇曳拉长,一道道倒地的身着蓝灰寿衣的异常枯瘦的老人接连站起,它们面目狰狞地盯着江景鸢的背影,目眦欲裂。
更为诡异的是,它们深深凹陷的苍老枯瘦面庞在蠕动着渐渐复原,其过程看着惊悚至极、恶心非常……
“但这也证明了这里确实是一处法器杀境。”江景鸢始终背对着那群蓝灰身影,微微低着头,看着面前的灵位牌,想道。
而她身边的女孩却是直面这诡异惊悚的一幕,她红肿流泪的双眼慢慢睁大,惊恐得眸心颤抖,垂下的双手死死攥紧衣裙。她努力将粘在这一幕上的视线移开,别过脸看向身旁的江景鸢,下意识张开了嘴,一丝话音还未发出,她就猛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抬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江景鸢察觉到了女孩的动作,等着身后的那群枯瘦老人面目恢复完整,她才转过身看向了前方一众样貌一般无二的枯瘦老人。
身着一身崭新蓝灰色寿衣的枯瘦老人或站在灵堂的地面上,或攀爬在房梁间,它们无一例外地用着一双充满怨毒和仇恨的眼睛紧紧盯着江景鸢,像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倒吊在房梁上的枯瘦老人齐齐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勾着房梁的脚背一松,它们从上而下扑向香火桌前的江景鸢,同时,前方双足着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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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灰老人也面目狰狞地冲向了她——
一时间,昏黄的灵堂内仿佛有洪水过境,排山倒海般地压向了香火桌前的两人。
江景鸢转头看了身边的女孩一眼,就迎了上去,跳跃在蓝灰色身影间,不让一只靠近香火桌。
披麻戴孝的女孩瞬间明悟,急忙转身,双手在香火桌上来回摸索。
感知到身后的动静,江景鸢一脚扫飞两个枯瘦老人,心里满意点头。毕竟事情总不能让她全包了吧?她可以帮着这个女孩,但女孩也得配合她出力才是。
更何况……
江景鸢其实并不觉得这个女孩是误入此处法器杀境的,若是误入,那这里就不会只有她们两个人。
这个法器一定是有什么选择条件的。
而能进到这里的人,江景鸢并不敢小觑分毫。
“不过这样说来的话,这个进入杀境的条件又是什么呢?”江景鸢伸手拽过一个要越过她扑向香火桌的枯瘦老人,利落地将其甩出,撞倒一片蓝灰身影,她默默想着,“我和她之间,非亲非故的,又有什么共同点呢?”
“若是像之前在白昼山被困进冰窖时一样,是沾染了什么气息的话,那在驿站内的也不只是我一人,怎么会就只有我来到这里?而且今夜前,我与她也从未见过,不太可能会刚好沾染了同样的气息被送进杀境里……”
想着,江景鸢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她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就见灵堂的香火桌后的墙上开了一道暗门,站在暗门前的白衣女孩正紧张兮兮地看着她。
“这么快?!”
江景鸢心中讶异,手上锤人的动作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足尖点地,她整个人跃起凌空后翻,素白的衣裙翩跹间,她稳稳落在了香火桌前。
“轰!!!”
磅礴的灵力在昏黄的灵堂内炸开,向前推翻了一众蓝灰色身影。
江景鸢转身,和女孩飞速跑进了墙后的暗道里。
一走进暗道内,披麻戴孝的女孩就慌慌张张地转身在暗道内的墙上摸索了一番。她似乎按动了什么,暗道的门在一种蓝灰身影扑过来的瞬间“砰”的一声合上。
“哈……”
做完这一切,白衣女孩才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浑身松懈,她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吐出一口气。
缓了缓,她才发现江景鸢正在看着自己,顿了一下,站直了身,抬手慢慢地凌空比划着一个个字。
江景鸢看出来了,她写的是:“我之前这间屋子里玩过几回,虽然和现在的布局不一样,但花点时间还是可以找到机关的。”
江景鸢看着,了然点点头。
原来如此……
顿了顿,江景鸢忽然想到一个她话语中的问题:
“什么叫……‘我之前在这间屋子里玩过几回’?”
昏暗中的江景鸢眼眸一缩,内心颤抖:“什么意思?!不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间屋子里玩过几回?!”
直到此刻,江景鸢才想起来,她好像在灵堂内看到这个女孩躲避那些蓝灰寿衣的枯瘦老人时,就下意识以为这个女孩和她一样,是进入杀境的活人……可……
可活人又怎么会在这里玩过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