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叶婉宁愣住不说话羲和公主干脆坐下“咱们都是为人妇的没啥不好意思你与我说说呗。”
“还能怎么样日久生情就那样啊。”叶婉宁说不出口也没什么好说的。
“什么就那样总有个什么事或者谢泊淮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羲和公主快急死了。
叶婉宁说没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你们就黏黏糊糊啦?”羲和公主不由自主地抬高音量。
而这时云芝从外边过来瞧见门口的谢泊淮唤了句大人屋内的羲和公主瞬间跳了起来叶婉宁也提起心弦。
谢泊淮这才走进屋子“见过殿下。”
“免礼免礼。”和叶婉宁说话羲和公主可以随意自在但面对谢泊淮她现在就发怵。她向叶婉宁投去求救的目光好不容易出宫一次她可不想那么快回去但有谢泊淮在她很不自在。
“殿下既然来了那就用了饭再走正好你们说说话。”谢泊淮想到那句两情相悦唇角不自觉上扬。就算叶婉宁是为了哄羲和公主说的那他也高兴。
平日里叶婉宁在府上无趣有个闹腾的羲和公主来玩玩也好能给府上带来一些乐趣。
羲和公主硬着头皮道“吃饭就不用了我想带着婉宁出门去谢大人可以吗?”
“可以正好今儿我有空一块陪你们去。”谢泊淮好似没听出羲和公主的话外之音就想陪着叶婉宁一起。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他不陪着夫人难不成真去处理公务?
以前谢泊淮爱干活那是身边没个亲热的人现在有了亲亲热热的夫人谁还爱公务?
叶婉宁也说不行“我今儿找了媒婆上门家里的一些小厮年岁大了想给他们相看一番。”
说到给人相看羲和公主又来了兴趣“这个好啊那我就留下来用饭吧。”
就算有谢泊淮在她也想留下看热闹反正有叶婉宁在叶婉宁去哪里她跟着就是尽量不去看谢泊淮。
正午用饭时叶婉宁安排春喜去给儿子送饭“天儿热了拍黄瓜爽口微酸你给余先生也拿一盘。送了就回来碗筷等接乐哥儿时再拿回来就行。”
春喜还给乐哥儿另外做了酱牛肉
看着春喜走后叶婉宁才招呼羲和公主用饭。
羲和公主是头
一回和谢泊淮坐一张桌子用饭,左右看了看,还是叶婉宁给她夹菜,才稍微放松一点。
“春喜的厨艺不错,今儿的酱牛肉和三杯鸡都是春喜做的,殿下看看喜不喜欢?叶婉宁浅笑着,她能看出羲和公主的紧张,但羲和公主要留下,就只能一块儿吃了,总不能让谢泊淮自个儿坐一边。
三个人吃完午饭,媒婆就上门来了,叶婉宁请的官媒,媒婆刚进来,云芝就递了钱袋子过去,“我们家夫人说,要请就请京城里最好的媒人,这点子钱,辛苦你跑一趟,请你喝茶用。
云芝说话好听,姚媒婆接过钱袋子掂了掂,很是满意重量,脸上的笑容真诚许多。本来她是不愿意来的,谢大人的名声谁人不知,来给谢家办事,要是没办好,她真怕谢大人一刀杀了。
现在看谢夫人温温和和,谢夫人身边的丫鬟说话也客气,没有一点架子,姚媒婆慢慢地松了口气,“不敢讲辛苦,我是干这行的,就该多跑跑。多谢夫人好意,不知道今儿,是要给哪几个人说媒。
叶婉宁让云芝去喊人,她昨儿交代了,媒人上门要穿精神点,特别是青山那里,就怕青山猪脑袋,不知道讲究。
没过多久,司砚先进来了,他换了新衣,头一回见媒婆,多少还是有些羞涩,但总体还是很镇定。
折竹则是拧着拳头,很紧张地跟在后面进来,他脸颊红红的,看着身子僵硬得很,大气不敢喘。
青山就很自在了,随便地迈过门槛,眼神转了一圈,冲着主子行了礼,根本没去看姚媒婆。
三个人的状态,叶婉宁都看在眼里,等他们问过好,都出去了,叶婉宁才去看姚媒婆,“最先进来的司砚是有官身的,官位不高,却也有六品。他是最能说会道的一个,也聪明好学。折竹办事勤恳,话少人踏实。青山则是憨厚为主,认准了就是一辈子。他们三人都不是奴籍,司砚往后可能会有造化,青山就是普普通通过日子的。我先与你说清楚,是希望好好替他们相看一门婚事,不想有什么蒙骗的事。
早在离开谢家老宅时,谢泊淮就替青山几个消了奴籍,他们还愿意留在谢泊淮身边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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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谢泊淮的恩情。
叶婉宁这番话,是表现诚意,也是在敲打姚媒婆,别随便糊弄了她。
姚媒婆干了那么多年媒婆,见过不少人,一下听出叶婉宁的意思。心想谢夫人看着温柔,说话做事却是很有条理规矩,和外边说的倒是不一样。
“夫人放心,我干了那么多年,您尽管去打听口碑。方才听了您说的,这三位小兄弟都得
谢大人看重,肯定很多人愿意结亲。今儿个我了解了,等有了合适的,我就上门来与您说。”姚媒婆想快点把事办了,若是都办成了,谢家给的赏金应该不少。
叶婉宁让云芝去送姚媒婆,姚媒婆又问,“我瞧这位姑娘也很好,若是还没亲事,也可以找我帮忙。”
云芝笑着说不用,姚媒婆也没多说,很有边界感地走了。
羲和公主却在叹气,“我以为今儿就能相看起来,怎么还要等消息?”
“婚姻嫁娶得两家都愿意了才能相看,又不是我们说了好,别人就要答应。你这番模样,反而比我还着急。说起来,你也和离了,皇后娘娘给你挑好夫婿没有?”叶婉宁转移话题道。
“还没呢,母后怕我再跳入火坑,所以这次要多挑挑,得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打听清楚。我反正不着急,嫁了人后,我才知道,在娘家有多快活,没那么想嫁人。”羲和公主说着用手撑住下巴,“如果可以,我宁愿养几个面首,过着和姑母一样的日子。”
说到姑母,羲和公主发现叶婉宁眼神暗了下去,“对不住啊婉宁,我不是……”
“没事的,您能记得义母,这是好事,被人遗忘了,那才是真的可怕。想来义母也会高兴,您能想着她。”叶婉宁冲羲和公主笑了笑。
“宁安以前就和我说,人很少能像姑母那样洒脱,现在想起来,确实是这样。如果你可以选择,你肯定也想过那样的日子吧?”羲和公主刚问完,就瞧见谢泊淮冷眼扫了过来,心头抖了抖,赶忙强调,“我就是一个假设。”
叶婉宁看了谢泊淮一眼,“人生没有假设呢。”
这时谢泊淮起身送客,“时候不早了,殿下也该回宫了,不然天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