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话语融入暧昧的夜色,如烟雾经久不散。
许久,宗凌开口道:“闭嘴,我没有这种癖好。”
“啊。”崔秀萱若有所思,“我以为你......”
“我没有。”
“哦。”
“我只是希望你别生气。”崔秀萱调息运气,清醒了一些,起身往宗凌所在的小榻走去。
宗凌立刻道:“离我远点。”
崔秀萱就像是没听见,在他身侧坐下,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看上去委屈极了,哼哼唧唧道:“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很难过。”
宗凌把她的手甩开,冷冷道:“别碰我。”一副要入定的禁欲模样。
“我不能碰你,她就可以碰你吗?”她突然道。
宗凌紧闭的双眸似乎在眼皮下动了动,缓缓睁眼,黑沉的视线注视她,似乎思索了片刻,才不耐地吐出一字:“谁?”
“皇后娘娘啊。”崔秀萱从眼中挤出两颗眼泪,楚楚可怜,她绞着手帕,“你不记得了吗,你把她从湖里抱出来,还给她披了一件衣服,你、你喜欢她,对不对?”
“......”宗凌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就是!”崔秀萱悲愤道,“你和陛下还有皇后娘娘从小一起长大,你一定是暗恋娘娘,可娘娘却嫁给了陛下。因此,你才不近女色,就是为了给娘娘守身如玉。”
她神情哀怨,十分心碎的模样。
“够了,住口。”宗凌真想把她的嘴捂上,简直就是精神污染。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毕竟我这么喜欢你。”
宗凌额角青筋直跳,深吸一口气,“你想多——”
下一刻,女人突然紧紧抱住了他,哽咽道:“我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
“………”
………
这就是她给他下药的原因?
宗凌眼皮跳了跳,果然还是太清闲,是该给她安排点事情做了,例如打理府中事物之类的。
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精力太过充足,老是对他做出一些莫名其妙又愚不可及的事情。
“你别不要我。”
她抽抽搭搭,靠在他肩头,满脸泪痕,眼圈红肿,心口为他而微微颤动,为他牵肠挂肚。
可怜兮兮的样子。
宗凌心情复杂。
真是一个愚蠢,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不喜欢她,你别胡思乱想了。”他冷冷道。
崔秀萱抬头,红唇微张,眼睛也瞪得很大。
像一只懵懂的小鹿。
“真的吗?”她小心翼翼的。
宗凌道:“现在知道自己的行为多么可笑了吗?”
“啊?”崔秀萱眨了眨眼,决定先稳住他。“噢噢。”
此刻,二人已经靠得很近了,而男人也没有推开她,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别的原因。
她的心口压着男人结实的手臂,不知是不是中药的缘故,她觉得这藏黑袍子勾勒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格外诱人。
她偷偷伸手,指尖刮了刮宗凌的喉结。
现在都是中药的情况,大家的心里防线都比较脆弱。
男人闷哼了一声,“别乱动。”
“啊对不起,我不小心碰到的。”崔秀萱语气担忧,“你现在还好吗,我很担心你。”
宗凌的嗓音变得很沉,“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崔秀萱缓缓倾身而去,凑到他的耳边,“我知错了。”
想想又不够,又补充一句经典名言:“你、你饶了我吧。”
她温软的呼吸铺在他的颈侧,顿时那处泛起一片红。
宗凌的喉结滚动一下,脖颈鼓起青筋脉络,尾端没入一丝不苟的衣领中。
“你……”他的嗓音也随之不稳,发颤,似乎在隐忍什么。
他上身的肌肉比之前要硬,很完美流畅的线条,硬朗强悍,几乎要撑破这件外袍。
崔秀萱一手就摸在他的胸肌上,鼓鼓的很硬,轮廓健美,她有些爱不释手。
这种药物控制住了他们。
就在她玩得不亦乐乎时,头顶那股不稳沉重的气息缓缓平静了。
那双黑沉冷漠的眼眸探究地看着她的行为。
崔秀萱完全没意识到,她很克制地收回了手,偷偷地用柔软的身/躯蹭他,“你不生我的气,我就很满足了。”
“是吗?”
她微微放缓呼吸,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粘稠暧昧的氛围消失不见,反而有些冷,令她背脊一凉。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我好怕啊。”她嘴里说着害怕,却再度伸出手,去触碰宗凌敏/感的部位。
这次,宗凌扣住了她的手腕,强硬而不可撼动。
崔秀萱浑身一僵,下意识抬眸。
他冷冰冰地注视着她,嘴里吐出一个字,“玩够了吗?”
崔秀萱倒吸一口凉气,看见他唇线紧绷,眼底缓缓生起的怒意。
她的任务要完蛋了。
她心如鼓噪,突然不断抬腿往后撤,但却也退不到哪里去,后背紧靠墙壁,她的指尖扣住掌心,抬腿下榻。
而男人却突然扣住了她的腰,她尖叫一声,两个人的身躯顿时紧贴在一起。
这个满嘴谎言,胆大妄为,不知悔改的女人。
宗凌垂眸看着她,冷冰冰的、一字一句道:“这么想要,我满足你。”
*
痛,太痛了。崔秀萱一度怀疑宗凌是故意把她弄这么痛。
可是看他的表情,她又觉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人有一段漫长的磨合期,过了那一阵子,他们似乎才步入正轨。
她的双手被他用束带绑在头顶,任他作恶。
宗凌不和她说话,他的动作却让她想到了他在练兵场上与人对打的场景。
动作迅猛,干脆利落,不屑于任何花哨的手段。
但她不像他的对手,像他的犯人。
他力气很大,捣药似的,爆/发着破/坏力,直到她的脑袋撞到了床,“咚”一声,男人才骤然停了下来。
这短暂得以喘/息的时刻,崔秀萱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侧目看过去,发现是她手臂上的绷带渗出血团。
而她感受到男人的视线也落在那一处。
他冷漠的脸紧绷,汗水顺着脖颈滑落,胸肌饱/满臌胀,一起一伏,眼眸浓墨般黑沉,雾气浓重,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的手臂。
崔秀萱有些不安,下意识往上躲,但是动不了。
下一刻,她突然被调转了个位置。
就这样坐下去,她顿时剧烈颤/抖。
宗凌解开了束带。
然后握住她的腰,沉默地做完。
门还是打不开。
两个人汗津津地躺在榻上,崔秀萱枕着他的手臂,缓缓闭上双眼。
终于完成任务了。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到她的唇边,不停摁揉,似乎在好奇地摸索。
揉了还不够,把手伸进去捣,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动作逐渐粗鲁。
她还睡得着觉?
没心没肺的女人。宗凌脸色冰冷,更加恶劣地揉。
渐渐的,崔秀萱的唾/液顺着唇.角留下来,她面露厌烦,翻了个身。
可下一刻,她又被抱回了他身边,那只手也重新揉上她的唇,继续捣。
崔秀萱忍耐片刻,突然张嘴咬了他一口,他动作一僵,才收回了手。
*
天色渐明,崔秀萱缓缓睁开双眼,顿时感到浑身的酸痛感,而卧房里也只剩下她一个人。
久居深宅,该锻炼一下了。不过两个时辰的运动量,她居然有些起不来床。
但她今天得去找皇帝。
她坐起身,突然发现她身上换了一件寝衣,身上也清洗过了。
绷带似乎也换过了,很新很干净。
她顿了顿,没想太多,抬腿下了床榻。
换好衣服,崔秀萱独自一人行至养心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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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着的侍卫道:“臣妇定远侯夫人,求见陛下。”
侍卫道:“夫人,陛下今日不在养心殿。”
崔秀萱一愣,“那他在哪里?”
侍卫木着脸,不说话了。
崔秀萱抿唇,只好转身往乾清宫走去。
谁知走到一半,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陛下今日在怀仁园。”
怀仁园,是皇室的离宫行苑。
崔秀萱回眸,瞧见韩颜站在台阶之上,对她微笑。
她脚步下意识往他走去,却硬生生顿住,规规矩矩道:“多谢这位大人。”
韩颜道:“夫人是想过去吗?”
崔秀萱道:“是。”
韩颜:“恰好韩某正要过去,不如送夫人一程?”
崔秀萱弯唇:“那就多谢了。”
二人往宫门外走去,大概是有韩颜在身侧,一路畅通无阻。
宫门外停了一辆马车,韩颜站在马车旁,抬起手,示意她搭着他的手臂。
崔秀萱道:“多谢韩大人。”
她走进,踩着脚踏上马车。她微微地弓腰,露出雪白的后脖颈,上面点点红印。
韩颜浑身一僵,气息逐渐不稳,伸出去的那只手,手背青筋凸起。
这时,崔秀萱已经撩开了车帘,对韩颜道:“大人,你快些吧。”
韩颜微笑,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夫人乃有夫之妇,韩某坐在外面就好。”
他向来是滴水不漏的,崔秀萱没多说什么,钻入马车里。
约莫一个多时辰,马车停至怀仁园入口。
崔秀萱在韩颜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而就在那一瞬间,韩颜快速低声对她道:“时刻注意''羽''带过去的消息。”
崔秀萱动作一顿,低低嗯一声,下了马车。
怀仁园是皇帝的离宫行苑,虽规模不比皇宫大,却胜在环境宜人,甚至比皇宫更加雅致奢华。
二人在一处分叉口分开,女使领着崔秀萱往一处宅院走去。
远远的,看见侍卫分成两列,守在宅院门口,如同镇宅的狮头雕像。
崔秀萱走到门口,还没说话,门口见的侍卫便道:“陛下又要事在身,不便见客。”
她心里一紧,想了想,还是说道:“既然陛下在这里,我等一会儿便是。”
侍卫没再说什么,视线平视前方,站得如瘦竹般笔直。
不知过了多久,崔秀萱的腿有些痛了,瞧见院落处有一个秋千,便腿走过去。
就在这时,宅院门内突然爆发一声尖叫。
是女人的尖叫,“你别碰我!”
守在门口的侍卫眼神却没有一丝变化,似乎是习惯了。
崔秀萱侧目望去,微微蹙眉。
她坐上秋千,心神不宁。
某一刻,隔扇门砰一声被推开,崔秀萱下意识望过去,猛然一僵。
她看见了一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那女人满脸泪水,撑着门框,站在门口,显然也看见了她。
两个女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对视。
这是崔秀萱第一次见到柳姝姗,看着这张脸,她心中的感受十分微妙。
柳姝姗衣衫有些凌乱,正要抬腿出去,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咬唇,转身关上了门。
崔秀萱从秋千上站起身,往宅院门口走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早在成为一个刺客那一刻,她就舍弃了多余的恻隐之心。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她福至心灵,转身回望,看见了宗凌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生了一张冷漠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此刻正站在院落入口,探究地看着她。
崔秀萱动作逐渐僵硬,宅院里面,就是和她长相一致的柳姝姗。
不能被发现!可她该怎么做,才能把宗凌引走?
看着宗凌那双黑沉的眼眸,明明昨夜交/欢,她却觉得仍旧捉摸不透对方。
就在这时,宗凌突然开口:“你居然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