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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 138 章

作者:棠栖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从未预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境下再次见到Theta切片。


    如此突然地,危险地,我甚至不能确定多托雷是否就在附近!


    我想要挣脱开Theta,至少是以一种更加体面的方式面对Theta切片,问他是怎么逃脱多托雷掌控的,问他为什么要我来稻妻。


    但是做不到。


    Theta切片钳住我的手脚,一只手捏着我的下颌强迫我转头,疼痛使我张开了嘴。


    我没了力气,Theta的动作使我脑海里那点害怕多托雷会突然出现的心思全都飞到天外,软手软脚,任由Theta摆弄。Theta急促地喘气,去解我的衣服。


    我后知后觉才意识到Theta想要对我做什么。


    “不……”我推着眼前人的胸膛。太黑了,即便是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眼前人的样子,胡乱推搡之间我碰到男人的下颚。


    “乖一点儿,塔德纳。”Theta温柔地低头看着我。


    我感受到指间的湿热,我不再敢动。那声音在我耳边循环播放,致使我感觉到全身上下突然变得热了起来。


    Theta熟练的动作让我忍不住害怕,裸露的皮肤骤然接触到的冷意让我情不自禁地缩着身子,但很快,微妙的感觉覆盖了那层冷意。


    “疼,Theta……”


    被咬得好疼。


    Theta抓住我的手向下。


    他笑起来,一口咬住我的耳垂:“感受到了吗?我现在的热情。”


    我炸红了脸,连带着大脑也被炸得嗡嗡响,满脑子只剩下Theta的话。


    残余的一丁点理性还在告诉着我,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这个地方太危险了。


    但Theta不会允许我在这种时候还能思考其他的事情。他的手很热,掌心的温度要比我正常的体温还要高出很多。按照夜晚的气温,Theta独自在这里不知道等了多久来看,正常人也不该拥有如此滚烫的体温。


    Theta不希望我会因为太过冰冷的体温远离他,他最清楚,我喜欢温热的体温,更喜欢有关温和的一切。


    也唯有Theta切片会如此细致地照顾我的要求。


    我近乎是沉浸在这样的事实里,Theta揶揄地在我耳边诉说他的快乐。


    “你看,塔德纳,”Theta故意停顿了一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美啊……”


    “呜……不要,不要说了……”


    “求我,塔德纳。只有我才能给予你所有,包括‘本体’给不了你的,塔德纳。”


    “‘本体’……”我恍惚地重复。


    “没错,我会给你一切。跟我走吧,塔德纳。”温柔的声音隔着一层迷雾引诱,“塔德纳,唯有你才有资格跟随我的身边,我的爱人。”


    爱人……


    我的脑海里突兀地闪过船舱里,央求着被多托雷呼唤“爱人”的记忆。


    如此清晰,如此……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明晰了多托雷的那个问题。


    ……


    “塔德纳,在你的心中,切片是我,还是切片呢?”


    我无法将切片与多托雷看作同一人。但我也同样无法将切片视作一个独立的、完整的“个体”。


    我无法将自己的命运连同不完整的个体捆系在一起。


    即使这样的现实显得卑劣,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是因为“切片是多托雷”,才会与其他的切片接触,容忍他们对我做的一切。


    ……


    太可悲了……


    看着Theta切片沉醉地样子,我也能够确定,他是如此热爱与我共处的时光,即便冒着被多托雷发现后或报废或回收的命运也要来到稻妻。


    我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只能回抱回去。我能感受到Theta的惊讶与兴奋,还有他愈发向上的情绪。


    但好在,还剩下最后一点理智的残躯。


    我伸出一只手轻轻摸过Theta的脸颊,另一只手,则自然地垂落,垂落到身侧的储物袋,只需要一点点,就能够从中勾选到那枚耳坠。


    一点点——我触摸到冰冷的试管形状的耳饰,用手指将它夹住勾出。


    “呵。”


    我听到快得仿佛是我的错觉的一声轻笑,紧接着收缩的手臂被巨力捏住,Theta捏着我的手臂,用的力气几乎要把那处给折断。


    “啊——”我痛苦地叫出一声。


    Theta喟叹着:“真是令人失望,本来以为你会足够爱我,也会足够识相。结果竟然想要见到的是‘本体’那个家伙吗?你有点让我伤心了,我的爱人。”


    “我……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


    Theta在我的耳边询问。他语调里的笑意一如既往,可我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是出人意料的生气的程度。


    “我早就说过,要是你学不会听从和乖巧的话,我也不介意对你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我的爱人,你太让我伤心了。”


    Theta的语气低沉,仿若他真的是一个被辜负了真心的苦心人一样。


    我咬着牙,思考着要如何安抚眼前危险指数正蹭蹭往上涨的家伙。


    “The……主人,”我颤抖着叫出那个许久不对眼前人使用的称呼,“主人,我错了……我只是,太害怕了……对不起,我……”


    “你总是不够诚实,我的爱人。”


    Theta叹着,捏着我的手臂清脆地一折。


    “呜啊……”我惨叫出来,手指间的耳坠叮铃地滚落到地上。即便在臂骨被折断的瞬间体内的修复能量就开始运转,但疼痛是无法抹去的,更何况,Theta仗着我会自己修复,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我疼得脑袋空白了一瞬,眼泪断流下来。


    Theta切片用手抹掉我的眼泪。


    “我早就说过了,乖一点,塔德纳,我会纵容你,但这并不是无限制的。”


    “疼……你放开我……”我疼得连敬语都懒得加了,用完好的那一边手去疯狂地推Theta,双腿也挣扎起来。


    “很快就好了,再忍忍,我的爱人。”


    Theta维持着那副温柔的样子,将我往上抱起一些,伸手扶上我的小腿。


    我瞬间明白了Theta想对我做的事情。Theta切片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他,他知道我怕疼,所以即便无法对我造成永久的损伤,也能用疼痛震慑我。


    不!不可以!


    我扑腾起来,将要被折断腿骨的恐惧让我连“审时度势”都做不到了,脑袋里只剩下“快逃”一个念头,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甚至能够挣脱Theta的掌控一秒。


    我从Theta的禁锢里挣脱出来,摔倒在地上,“嘭”的一声,摔得全身的骨头都颤了一下一样。但我没时间顾及这么多。


    耳坠!


    我在地面上摸索着。


    只需要拿到耳坠,联系到多托雷,一切就都能结束了!只要能拿到耳坠!


    浅浅的月光从窗户的缝隙照射进来,我终于得以看见周围的环境,就在前面不过半米的距离,蓝色的耳坠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太好了!


    我大喜过望,连手臂上的疼都顾不上,四肢跪地地爬过去,但就在只差一丝的距离,右小腿被一只热到不正常的手掌抓住了。


    “我的爱人,你还真是……有点太过任性了啊。看来是我的态度太过柔和,才会让你产生反抗的想法是吗?”


    “不……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要反抗……不要折断我的骨头,呜,不要,我不敢了……”


    我求饶着,心神惊惧。


    Theta切片似乎愣了一下。


    “怎么会……”他无奈地笑道,“我只是想让你更听话一点而已,我向你保证,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的爱人。”


    谎话!全都是谎话!


    无论是不会伤害我,还是说过的会一直接纳我,不过都是谎话而已。


    我缩紧了喉咙里颤抖的哭声,借着月光,我也看清了Theta切片,他换下了那身执行官的衣装,似乎变得陌生了一点,但面上的面具依然安好地存在。


    Theta切片拉着我的小腿将我拽过去。我不敢再做出反抗的举动,任由Theta伸手抚上我的脸颊,动作温柔地将上面的泪水拭去。


    温柔得好像刚才折断我手臂的人不是他一样。


    “乖一点,塔德纳。”他的语气像是在告诫,“我不想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我会乖的,我会乖的……”我强迫着自己靠近Theta,安抚着他暴动的情绪。


    我能感受到Theta切片对我的防备,他在观察我,警戒我,时刻防备着我再次逃跑。


    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安抚他,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在Theta的默许之中,我含上那尖喙的面具,轻轻地摘下。


    红色的、不祥的、怪异的机械独眼紧紧地盯着我。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因为恐惧。


    我闭上眼,碰了碰那怪异的机械眼。


    Theta的身体明显紧绷了一下,紧接着,开始剧烈地颤抖。


    “塔德纳……?”他轻声叫着我的名字。


    “我喜欢你看着我的样子。”我迫使自己去触碰那令人生畏的机械独眼。


    直到现在,我意识到,我和那些惧怕多托雷切片异常的人没有两样。


    我也只是一个懦弱卑劣的普通人而已。


    Theta切片一直紧紧地抱住我,一改他之前的态度,连怀抱的力度也显得轻柔。


    “我没有‘本体’那样正常的眼睛,我的眼睛是怪异的。”


    “没有关系,”我诉说违背真心的话语,“只要是你的视线,我都可以接受。”


    此刻,走投无路的我还剩一个办法。


    Theta切片几乎要沉浸在我的蜜语之中。


    “我就知道,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我爱你,塔德纳,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


    “我也是,Theta,我一直在寻找你的消息。”


    “我知道,那个病怏怏的家伙。他很识趣,他帮了一点忙,我得以在此见到你,塔德纳,我的爱人,重于我生命的一切……”


    我从口袋里翻出一枚草系的邪眼。


    “是吗?”我随口回应着。


    Theta切片突然握住我的一只手:“塔德纳,在你的心里,我和‘本体’,是同一个人吗?”


    我惊了一下,差点露馅。


    我反手握紧Theta的手,跪在地上攀起,抚摸着那机械独眼,从边缘到正中心,这样近的距离,连那独眼的聚焦也能够看得清。


    “是,也不是。我并不把你当作‘多托雷’看待。”


    确实如此,毕竟“切片”甚至很难被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


    Theta切片仿佛得到了最满意的答案。


    “你不认为我是‘本体’。”他是那样喜悦,“我是作为‘自己’在喜欢你的,塔德纳。”


    什么?


    我的大脑短路了一瞬,那一刻,手中的草系邪眼被催动,藤蔓倾轧,绝大部分都朝着面前的Theta切片而去,只剩下唯一细小的一根,将不远处的耳坠卷过来。


    成功了!


    比消化理解Theta最后一句话先到来的是这个念头。


    腰间突兀地盘上一只手,数只机械臂出现,眨眼间就将藤蔓切碎,耳坠再一次落在咫尺的地方,我来不及思考,前扑着摔倒在地上,伸长了手臂去够那只耳坠。


    一只手臂覆在我的手臂上,手掌完全包裹着我的手掌,将那马上就要触碰到耳坠的指间压回来。


    Theta覆压在我的身上,另一只手卡住我的后颈。


    “我了解你,就如同你了解我。”他轻叹,“本来是应该给你一点教训,但是,你的回答勉强令我满意,所以,我决定换个方式。”


    我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褪去了我的衣物,紧接着,Theta抓住我的双手和压住我的腿。


    我是如此的恐慌,Theta愉悦地靠近我的耳边。


    “既然你并不认为我和‘本体’是同一个人的话,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偷情?”


    “呜——!”我疼得惨叫。


    “啊——!疼!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会了……呜呜……”


    但Theta没有停下的打算。


    “看啊,塔德纳。现在的你才是最好看的。”


    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我一下。


    我的肩膀颤抖了一下,艰难地呼吸着。


    “呜……呜呜……”


    我趴在地上,眼泪浸湿了手下的砖石。


    Theta动作狠厉,十成十的力气让我受尽了苦楚。


    我只得求饶。过分的疼痛感令我几乎完全失了神,就连近在咫尺的耳坠也忘记拿。


    我趴在地上,受着这一场鞭笞的极刑,泪水从眼角划过。


    这是一场恶意的宣泄,我未能从在我的身体上折磨我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任何类似于“喜爱”的情绪。


    尽管Theta本人认为他喜欢我。


    可是,从多托雷的本源抽取的一部分的复制品,仅是稍稍篡改了一小部分的情绪,这样的存在,对我的“喜欢”,又能从何而来呢?


    我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Theta切片不喜欢我,正如我完全确信多托雷不会喜欢我一样。


    多托雷与他的切片们,如出一辙的自私与傲慢,也如出一辙地不曾将我当做“人”一般看待。


    我只是一条豢养在身边的宠物狗而已,主人言说我要“作人”,便把前爪抬起来,身体也竖直,权当作是人一样,也说人话。


    我闭上眼睛,感受到Theta抽打的动作放轻,他把我抱在怀里,安慰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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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塔德纳。”


    “我为你而诞生,你的存在重过于我的生命,我的爱人。”


    “我是作为‘自己’在爱你,我对你的爱无可置疑,我亲爱的爱人。”


    我听得想要叹气,身上的疼痛让我无法专注听讲他的誓言,我的思维反而在此刻游离活跃起来。


    “连你自己也从来没觉得‘你和多托雷不是同一个人’过,不是吗?”


    Theta停了下来,机械的独眼俯视着我。


    “我的爱人,想要用这种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力可没有用。”他用力地按住我的伤口。


    “啊……你,你不敢反驳,也不敢承认,所以,才要回避刚才的问题……疼!”


    “回避?我为什么要回避?我连‘本体’都能完全脱离控制,现在,又有什么能够证明‘我和本体是同一人’的?”


    我感到荒谬。


    世间绝大多数的真相,都犹如被揭穿的魔术,让人忍不住感慨:原来只是这样!


    “所以,你突然逃离多托雷的掌控,甚至不惜用我来迷惑多托雷的视线,结果只是因为你想要证明‘自己与所谓的本体并非同一人’。呵……”


    Theta掐住我的喉咙。


    “不要做出这种缺乏证据的可笑推断好吗?塔德纳,我本以为你是不一样的,你会理解我的……”


    “那你现在呢?”我打断Theta的话,“你现在还这么觉得吗?”


    Theta沉默了一会儿。


    “你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你,我的爱人。停止无意义的挖苦吧,我会把你带走。脱离‘本体’,不也一直是你所希望的吗?”


    不可理喻的家伙……


    “我可没这么说过。鉴于我们好歹相识这久的份上,赠送你一个情报吧。你猜猜,主人现在在哪里?”


    Theta明显怔愣了一下。


    借着这个机会,我飞速地一脚踹开Theta,被粗//暴对待过的身体并不好受,特别是在这具不争气的身体已经被娇养惯了的情况下。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机械鸟,扔向Theta的脸。


    “还装死?!再装就等着真的被我封进棺材里埋了吧!”


    “咕嘎……哇哇哇,好大人你这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Theta伸手拦截了那只机械鸟,轻轻用力就掐断了机械鸟的供能。他把断成两节的机械鸟随手扔在地上。


    冷笑道:“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够阻止我吧,我的爱人?”


    “当然不。”我也忍不住笑了,“虽然你是个一个xp变态的家伙,但也是个强大的变态。所以,还记得我之前提醒过你的那句话吗?”


    整座邪眼工厂的灯光在一瞬间全部点亮,机械轰隆的运转声响起,在这其中,有一道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格外明显。


    Theta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咬了咬牙:“‘本体’……”


    “真是许久不见,Theta Build。”


    多托雷的身形缓缓走来,随之出现的还有无数机械的造物,虎视眈眈地盯着Theta切片。


    Theta看了一圈准备齐全的周遭:“所以说这是你们的阴谋?”


    多托雷只是轻笑了一声,在路过我的身边的时候,他低头看向我。


    我抓着手里刚刚拾回来的耳坠,低头躲避多托雷的视线,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凌乱的衣服。


    多托雷收回视线,随手脱下外套扔到我身上。


    怎么搞得真的跟出轨偷情后被丈夫抓到了一样啊!都怪Theta切片!


    我不自在地扯开外套把自己盖上,然后从地上爬起来识趣地远离两个人的战场。


    Theta的视线一直紧跟着我,直到我撤离到最外圈,才重新分给多托雷。


    “你要把我抓回去?”


    “不不不。”多托雷笑道:“失败的实验样品,自然是要直接销毁。”


    “你就如此笃定能够销毁我?”


    “不然呢?还会有其他可能吗?”


    那着实是一场堪称“碾压”的战局,没有什么话本里会写的“战至七天七夜,天昏地暗”,这场战斗结束得那样迅速,以至于我还没意识到它的开始,便见证了一具切片的“落幕”。


    多托雷将Theta切片的头拧了下来,那机械的独眼,怪异的独眼,于是黯了颜色,如同不知道多少个岁月之前,被我在殊死挣扎之间险些报废的Theta机体。


    我看着多托雷手中与他样貌一致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头,感到怪异且恐惧。被单独拆分的头颅,连接处可以看到明显的机械构造,证明其非人的身份。


    那残躯的眼睛,即便丧失光亮,但我总有一种感觉。


    他是在看着我的。


    Theta切片,临死之前,一直在看我。


    这样的认知让我惊惶地颤抖着,我呆呆地看着多托雷靠近,如同吞吃了自己的舌头无法言语。


    多托雷走近我,低头看着我。他看到我手指间纠缠攥紧的耳坠。


    轻笑:“真是让人高兴,你还记得这东西。”


    我抿了抿唇,视线在短暂的交接后慌乱地漂移,又一不小心与多托雷手里的那颗头对上眼。


    我闭了闭眼,心想自己未来大概要做一个月的噩梦,每天都梦见Theta这副死样了。


    “为什么不戴上?”


    “您一直在这附近?”


    “呵……塔德纳,我们都互相了解彼此。”


    “是吗?”我颤着急促地舒了口短气,“可我总觉得,我从来没能了解过您。”


    多托雷蹲下来。他离我离得极近,我试探地抬起眼,但下一刻,怀中被扔进了一个颇有重量的东西,薄荷色的头发,灰暗的机械眼,还能感受到的与人类一般无二的肌肤触感。


    “!”


    我几乎要跳起来。


    多托雷压住我的肩膀。


    “小心一点,别摔着。即便是作为‘本源’的我,也要为Theta切片愚蠢到冒着报废的危险来找你的举动感到惊讶了,或许,他会希望你对他更温柔一点?”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时刻提醒着我的人类般的触感,在我快要错乱的感官里似乎还残存着人的温度,温热而柔软。


    是Theta的温度……


    “把耳坠给我。”


    “……”


    “把耳坠给我,塔德纳。”多托雷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带上了名字。


    我伸出手,抬起,任由多托雷从我的手中拎起那只耳坠。


    多托雷拿着耳坠,靠近我的左耳耳垂。我感受到突然的刺激的冰冷,似乎是冰元素的力量,随后有什么挂上麻木的耳垂,重重地一坠。


    多托雷再离开的时候,手上已经空无一物。


    “结束了,塔德纳。”多托雷站起身,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未存在过。


    “去收回实验样本吧,这场实验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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