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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在权谋甜宠文里当养鱼达人(11)

作者:公子永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53章在权谋甜宠文里当养鱼达人(11)


    【(双更/感谢营养液破3000+)我玷污了我清白的意中人。】


    浓雾呛鼻,熏得人睁不开眼睛,那一道白练似的纤腰在火中艰难穿行。


    砰!砰!砰!


    重物落下的声音不绝于耳。


    进入火场的一刻后,容薰吸入过多的浓烟,皮肤滚烫,身体迅速应激,她剧烈头痛,昏眩不已,脚步也跌跌撞撞起来。


    “小心——”


    梁柱倒下的那一刻,有人从背后包裹住她,顺势就地一滚。


    随后就是压抑着疼痛的闷哼声。


    汗水被热火蒸发,容薰闻到了一股熏肉的焦味。


    她昏迷之前,见到的就是男性那两座饱满挺拔的漆黑宫宇,铺着两顶暗红琉璃瓦,宝顶上一颗炙热耀眼的火焰宝珠,飞檐处戴着一些古旧褪色的银铜首饰,血汗流过殿堂的中轴线,又在低洼处交汇成一柄悍烈无边的异族王权。


    系统:“在?宿主?宿主?醒醒,该刷分了!”


    系统第一次没能连接上容薰的脑波,还以为她真的昏迷了,悻悻道,“这可是马奶酒!错过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容薰还在昏迷中,她似乎听到了什么神圣诏令,摸索住那一颗火焰宝珠,随手揉了把狠的。


    阿鸷瞪直了眼,她是真的昏过去了吗?


    怎么还能摸得这么准?!


    系统:“……”


    大祭司等随行:“……”


    战士们哪里能容忍得了小王上受到这等揉胸耻辱,正要冲出来将这该死的女人身首异处,又被一阵错乱的脚步声制止在原地。


    有人来了!


    系统第一时间预警,“**?宿主,别摸马奶酒了,你的女儿红也来了!”


    容薰揉着的手瞬间柔若无骨垂了下去,搭在阿鸷的腿侧。


    系统:“……不愧是你。”


    “怎么是你?”


    萧白堕顶着一把湿淋淋的黑貂斗篷冲进来,眯起了那一双春花照江的鸳鸯瞳。


    他可没有忘记,这家伙还狠狠锤了他鼻梁一拳!


    本来萧白堕是想要报复回去的,但跟踪的暗卫说,那大块头失去童贞之后,几乎是哭着跑回了太子府邸,还在他那奴隶小屋里哭了一天一夜,连最爱的酱板鸭都没胃口!


    纵然萧世子觉得钱货两讫,这事情怪不到他头上,也有一点点愧疚感。


    都说这些草原荒漠的家伙,野性凶狠,茹毛饮血,玩得还是父死子继那一套,连父亲的姬妾姐妹都能毫无伦理地收入帐中,他自然而然也觉得,这些被俘虏的异国少年做了人奴后,也没什么尊严跟贞操感。


    哪里想得这个倒夜壶的奴隶,长了那么一副一夜御百女的伟岸战士身躯,童贞枷锁竟然那么重!


    很是玩不起!


    只是如今想到这件事,萧白堕再见到容薰那一条血迹蜿蜒的观音白练裙时,没有他自以为的报复快感,反而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焦灼感。


    他……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她究竟知不知道那**香与颤声娇是他下的?


    她知不知道那跟她夜夜厮混的男人并不是他?


    她知不知道他萧白堕是个天生凉薄狼心狗肺的小人?


    萧世子很快又否定了种种猜测,她若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定然早跟他翻脸无情,就像是对她那小表弟边厉扬那样,又怎么会为他义无反顾冲进火海炼狱呢?


    “……给我。


    萧世子开口要人,声音稍哑。


    阿鸷拳头握紧,又缓缓松开,他把女人半抱起来,拇指与掌心很娴熟托住她的胸腰。


    那骨节分明的大掌生长着古质黑铜一般的坚硬清晰青筋,披挂着一层血迹汗水,男人的特征愈发强烈明显,只需要看他那么轻轻一掐她的胸口,男女天然的体型差距,肤色差距,就能让人浮想联翩不已。


    萧白堕把人要到怀里,那湿斗篷就盖住了她的脸,随后就是大步如流星离开。


    离开阿鸷视野的前一刻,他顿了顿脚步。


    “今夜的事,不要宣扬,毕竟你是奴,她是有夫之妇。


    阿鸷听懂了,有些失魂落魄。


    战士兄弟们同样痛心疾首教训他。


    “是啊,小王上,您尊贵之躯,再不可这般冒险!


    “谁说这中州女子含蓄矜持的?上来就摸咱小王上,好不知羞!


    “是啊,她还不给赏钱呢,这不就是白摸咱们吗?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白嫖?


    “对,没错,着实可恨!


    叱奴战士齐心协力讨伐着容薰。


    “我们叱奴的规矩,马不能白骑,男人不能白做,下次必叫她给钱!


    他们异口同声。


    大祭司:“……


    快闭嘴吧你们这群见钱眼开的狼狗崽子!


    而此时的罪魁祸首在做什么?


    鲛绡宝罗帐挽开了半帘,身上盖着榴花暗织的软被,近处点着一座沉香水烛台,将一侧的纱绢笔墨屏风照得雾濛濛,那上头笔墨纵横淋漓的,不是什么清新雅致花鸟虫鱼,也不是什么香艳纵横典雅美人。


    容薰起身,抚摸这一座屏风绣着的无间地狱,罗刹恶鬼,那一条血河淋漓淌到眼前。


    再转过身去,就看见独自敷药的世子爷。


    他靠在那石青金线**软枕上,半松着两根衣襟小带,他的肘臂,小腿都有烫伤的


    血痕正用纱布缠裹着这内功深厚的练家子听到她的脚步声松开了咬着纱布的嘴眼皮都没撩一下。


    “醒了?醒了就回你的波神院。”


    萧世子用剪刀断开布条语气有了微妙的停顿“算了你今晚就在这里先睡那t?地方风水不好明天你就搬去窈窈小香阁。”


    “波神院怎么就风水不好了?”容薰轻盈飘到他身边很娴熟地挽住他的后颈“那可是你第一次抱我回家的地方你忘了我们在那里有多快心畅意吗?”


    系统听得都头皮发麻!


    搞事!她定要搞事!


    下线即刻下线只要老子下线得快就搞不着老子!


    “嘭——”


    男人猛地起身掀翻了桌上的一盆浸血的温水要不是事先吩咐过未雨都忍不住冲进去了。


    世子爷今夜很是反常先是丢下了许四小姐竟还以身犯险冲进了火场救人等把人抱了出来又关在一起自己疗伤敷药还不许他们进去!


    “快心畅意?是么?你很快心畅意?”


    他将她逼到那一座笔墨屏风也就在那一扇地狱的极乐门前她这一身观音白纱衣沾着火灰与血污他还能隐隐闻到一股脏腥味他嘴角带着一丝讥笑“就像你今夜扮做俏观音也是为了快心畅意勾引满神京的男人是吧?”


    他的这一双手有着养尊处优的白皙皮肉但虎口也有习武的剑茧比起挥毫弄墨的潇洒自如更像是一把雷光电闪的快剑轻灵敏捷劈开她的纱裙。


    “怎么样观音娘娘寻到了她顶礼膜拜的信徒了吗?”


    “您说得这是什么话。”


    她仿佛浑然不知他的动荡攀着男人这一把青白玉的剑背叹息也动人心弦“世子爷可能忘了在你我的第一次初见在我的九岁我已是世子爷的信徒。”


    “……什么?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他有些愕然。


    “那时我跟家人第一次坐船吐得昏天暗地


    她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那艳丽的脸颊也有了一朵不同寻常的纯真笑花“还记得那天我投壶中了一只野鹰可它很不听话抓伤我后就逃了我发誓要教训它让它血债血偿。”


    “……后来?”


    “后来?您骑马经过挟风带着满城桃花血衣烈烈只是扬臂一箭就将那野禽射落!”


    “从那时起我的意中人就常驻心间。”


    系统:“?”


    系统:“等等?我都全文背诵了,怎么不知道剧情还有这段?”


    容薰:“噢?刚编的。”


    系统:“……”


    它就不信二号男主这个黑心肝会相信这么拙劣的调情手段!


    萧白堕沉默片刻,又将手指从她裙纱抽出来,勾扯着唇,“……真是毫无新意的一见钟情,滚吧,爷也玩累了。”


    系统:“!!!”


    看吧!你看吧!这腹黑家伙根本不信!


    你根本就是白费心机!


    但容薰却是笑着踮脚,吻了一吻男人的颈侧细筋,“幸而观音垂怜,让我今生得偿所愿,得与意中人长相厮守,今夜我做观音,便也是向她还愿,谢她助我,让我能来到如意郎君的身边,更谢她,佑我郎君千岁无忧,万岁平安。”


    她转身就走。


    “——嘭!嘭!”


    又是剧烈两声。


    整座水墨屏风被两道人影双双掀翻。


    那秀挺高挑的身影几乎是半跪在她腰间,浓丽水墨的长发高捆过颅顶,荡成一束长马尾,侧鬓夹编着四条小辫,咬着一长串的琥珀猫眼小金杯,标准的世家王族打扮,嚣艳跋扈,又意气纵横,此时俯身下来,这一束浓艳的发就泼淋到她胸前。


    “如意郎君?你凭什么这样说?”


    烛火昏沉暧昧,浓烈的又诡谲的墨色在这双鸳鸯瞳里翻涌着。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为我萧白堕去火海走一场,你就是我的观音菩萨了吧?”


    是,他是那种会被飞蛾扑火般浓烈情感心动的家伙,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身体对她的确起了一些欲望,可他的情海却没想着要容纳她进来——


    你个没有重生的蠢货,你知道什么啊?


    你知道上辈子铁骑入侵这座浮华神京,我这个纨绔废物的王城子弟,为了活下去都做了什么吗?


    我抛弃了君,也抛弃了父,我抛弃了天地,抛弃一切的尊严与抱负,我匍匐在敌人的脚下,我摇尾乞怜,杀掉亲友密信,只为求得一线生机,哪怕多年之后,我在敌帐中高坐尊位,**城府与人心,也改变不了我萧白堕天生豺狼虎豹的本性!


    就算是亲近许灵薇,也只是为了掩饰我的天生薄情,又或者是,给自己的前世找一个心安理得的补偿借口。


    我是如此的伪善,卑劣,不择手段。


    所以你凭什么能这样轻飘飘地说我是你的如意郎君?


    你知道我这副华丽心肠里藏着怎样的见血封喉的剧毒吗?你知道你这样漂亮多情又贪婪的女人,我转手卖出去能得到怎样的筹码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却还跟对我说一见钟情!


    胸大无脑的家伙!可笑


    !


    但你却轻轻道,“我知道的,无论还是前世今生,我都知道的,我都在看着你,世子殿下。


    萧白堕的天灵盖被细针扎了个透,激灵得他浑身发颤,“……你说什么?你也是……重生?!


    系统:“……


    我服了!这把狼人悍跳预言家是吧!


    他手劲愈发加重,勒住她的脖颈,鸳鸯瞳那一股桃花水被逼得淋漓泛滥,愈发红猩可怖。


    “……是的,世子殿下。


    她双手摸着他的手腕青筋,它血色撑满得近乎爆裂,暴力的美感让她目眩神迷,“我记得的,记得八月十九那一日,帝阙尸横遍野,火势比今夜还要大,它来势汹汹,又毫不留情,烧塌了金梁子民的脊梁,我看见您被他们捉住,鞭打,戏弄,还剪掉了您这一头浓密的情丝。


    她爱惜着抚摸着他垂下来的一段马尾。


    重生?


    她果然也是!


    萧白堕的脑海疯狂轰鸣,意识混乱,模糊,割裂,仿佛又回到那一段令他耻辱不堪的过去。


    “哧……呼哧!


    他呼吸如鼓点急促,难以自控那一种癫狂的情绪,嘴角流下一丝带血的涎水。


    时至今日,那一种国破家亡的恐噩依然深入骨髓,他又一次掐紧她的颈骨,口腔被他咬得出血,“怎么?你也觉得我萧白堕做了**之下的小犬,可怜又可笑,想用你这观音琉璃心肠来救我出苦海吗?……嗯?菩萨娘娘?


    萧世子心头掀起惊天大浪,表面却愈发松弛,唇边甚至荡开了笑。


    他已经做好了如何**埋尸的准备——


    没有人可以知道他的致命把柄。


    “……哈。


    她反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救您?您未免想得太美,我当时自身都难保,还被一个少女拿去替嫁,被他们祭了军旗,那时候可没人来救我,凭什么要我去救众生?我都恨不得他们死透,烂透,少来碍我的眼。


    萧白堕只觉得古怪至极,这世间的女子都喜欢表露自己良善,颇有一些观音救济世人的做派,她偏是要逆着这世间心意,“那你想同我说什么?


    他的手劲却渐渐松了。


    容薰也是第一时间察觉,比起那些只会嘘寒问暖的拯救者,这遭受世间折磨而千疮百孔的男人更需要一个视角平等的同伴——


    哪怕她贪慕虚荣,丧尽天良。


    “我想说什么?


    她手掌压着他的后颈,骤然发力,致使他一个低冲,身体契合得更紧密,“世子爷这一颗高高在上的头颅,被压在地上时,溅进泥水里,那不屈的,愤怒的倔强神态,还有被血淋湿的双唇,可是非同一般的秀色可餐呢。


    她又叹息


    ,“只可惜我死得太早,是吃不上这一碗美味的断头饭了。”


    萧白堕:“?”


    他脸色更古怪了,“没想到你癖好是这样的。”


    “比起高居神坛的谪仙,落魄可怜的天之骄子才更好**呢世子殿下。”


    他们双目对视着,各自辨明了前身之后,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灼热。


    神京沦堕那一日,他们都曾经是丧家之犬,辗转流离,谁也笑话不了谁,而现在神京还在,繁华依旧,他们又很奇妙遵循了前一世的某些轨迹,又一次纠缠在一起。


    萧白堕都有些相信命运了。


    难道兜兜转转,他的归宿不是前妻许灵薇,而是这个使计夺了他初夜的可恨女人?


    那一次是少年世子初次开荤,可怎样的滋味他已记不清了,那时候的他年少轻狂,意气风流,哪里容忍得了t?自己宝贵的贞操成了女子攀龙附凤的战利品,他只有被羞辱的愤怒,满脑子都想着如何报复她!


    见他想得出神,容薰勾了勾他胸前衣襟,本来只是松松拢着,这会儿全散开了,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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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腰部。


    萧白堕把她的双手捉住。他抽掉了那束发的一根烟紫色薄绸发带,满头黑发就淋瀑下来,连带着那一串琥珀猫眼装饰,都当啷当啷跌落在她胸前,他用发带将她手腕一圈又一圈缠起来,再深深抵下去。


    他微微凑近,本想是贴着她说一些威胁的狠话,可谁知道她扬起脸,就那样老练狡猾地,叼住他的唇心。


    他后背一僵,先别过了脸,“我同你说话,你亲我做什么?你别忘了那一次,你对我用药……”


    还怀上了别的男人的野种!


    “那我就更得给我的意中人赔罪了。”


    从抗拒,犹疑,到接受,追逐,只需要花上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萧白堕水眼朦胧,心潮灼热,拢着她的脸颊,意中人……这就是意中人吗?


    他莫名跳出这个再妥帖不过的称呼,只觉得有一股前世今生都爱透了的甜蜜。


    怎么才亲她一会儿,就炙热得让他想要流泪?


    他自小生得不错,身家又贵气,等到少年金鞭红衣时,就有许多闺中女儿视为他为意中人,可他得到的也只是一些手帕,香袋,还有欲语含羞的眼神与笑容,对他来说,这种追捧既不能吃,也不能用,可以算得上是毫无用处。


    除她之外,还有谁愿意为他纵身火海,还要期盼他安好无虞呢?


    许灵薇会为他做到吗?


    萧白堕又摇头,否决了这个念头。


    前世许灵薇说什么一见他误终身,好似他不娶她就是天大的辜负。


    许灵薇为了嫁给他,不惜自残威胁,许家更是利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


    段,拢住了亲王府,让他爹娘松口,他的婚姻大事身不由己,但行不行房还是自由的,世子爷天性凉薄,自是不愿意碰她,就让暗卫代劳,看许灵薇生了一胎又一胎,最后含恨而终。


    这件事本来在他心里翻不起一点水花,但偏偏命运给他开了最大的玩笑,在王侯少年还未大权在握的时候,供养他的金梁被一夜攻破!


    外族野兽的獠牙抵住了他的脖颈,让这天生骄傲的贵族男儿尝到了什么叫做胯/下耻辱!


    国仇家恨让萧白堕刻骨铭心,以至于在那敌营的岁月里,他开始反复回想,他曾经亏待的许灵薇。


    她是在这世上最爱他的人了吧?


    要不然也不会一心一意为“他生了那么多的孩子,最后更是死在了生产中!


    要是许灵薇还活着,她会跟他一起逃亡吧?


    再也不会让他孤家寡人流落异境了吧?


    怀着这样的念头,萧白堕对早亡前妻的想念一日盛过一日,甚至把她神化到菩萨信仰的程度。再然后,二十九岁,萧白堕改名萧轻臣,他位高权重,威赫四方,成为南蛮王座下**如麻的第一绛衣侯,曾经辱他轻他的家伙,都化为了飞灰,坟头草也有了两三尺高!


    他为南蛮王出谋献策,心性奇绝,智谋狠毒,也成了中州母国最痛恨的乱臣贼子。


    那日,就边境划分的问题,他代南蛮王去中州金梁谈判,新君谢梵是个雷霆手段,拒绝了一切和谈,他也早有所料,按照计划回程。


    回程途中也很不出意外,萧轻臣遭遇了一场早有预谋的刺杀,马车失控,奔落悬崖。


    他伤得很重,但有求生本领,并不是活不了。


    只是,在那一个草长莺飞,晴朗温和的天气里,他久违摔在他母国的怀抱中,仿佛又回到了那灿烂又美好的少年过去,如果金梁不灭,他还是那个金鞭红衣嚣艳跋扈的世子爷,如果他没逃出金梁,或许他也不用再经历一段颠沛流离故土难回的噩梦。


    二十九岁的萧轻臣最终放弃求生。


    再一睁眼,又回到了他那梦中的场景。


    神京依然车马如龙,家人依然温柔可亲,而许灵薇,他也有了弥补的机会。


    可是没想到,最先闯进他这片伤痛的,居然会是他从未在意过的商妇。


    从前世到今生,她从他身边匆匆掠过,有过一次故意图谋的露水姻缘,旖旎却不多,从未在他心上刻下痕迹,所以至今,他好像从未清晰看过蒙氏的眉眼,原来她从额头到鼻梁,都是淡淡的粉泽,仿若揉开了一把湿胭脂,蒙上了一层春天的雾黛。


    那日铁骑踏破御街,他惶然如丧家之犬逃离神京,为什么就没回头看她一眼?


    那


    面军旗的血该有多冷。


    萧白堕第一次有了懊恼的念头。


    “……对不起。”


    鬼使神差的,他主动吻住她的唇,轻不可闻的叹息,“我该……带你一起逃的。”最不济,他也该收一收她的尸身,而不至于让她暴尸荒野,做了孤魂野鬼,在城墙游荡。


    “世子爷既然觉得亏欠我,那便多让我死几回吧。”


    “……说什么晦气话呢?少把这些死啊恨啊嘴边,你我重活一场,可不是要做亡命鸳鸯的。”


    或许是坦诚了前世这个负担,今年也才十七岁的萧白堕难得有了一些幼稚的举动,不满咬着她的唇,说起了一些亲昵小话。


    重生至今,他放下心头大石,第一次这么快活。


    这美人当前,耳酣舌软,谁又能忍得住呢?萧白堕翻身,手掌禁不住从她小衣摸进去,结果捏到扁薄的小腹,发出轻轻的鸣声。


    他愣住,继而失笑,“……饿了?”


    萧白堕才记起,那琉璃玉皇阁的夕神为了保持体态轻盈,一日都不能进食,于是他又把容薰搬到临窗的小坑上。厨房半夜烧起了火烟,容薰也吃到了世子爷亲手喂来的一碗春笋肉丝面,“这是最后一把春笋,你也是赶上时候了。”


    金梁天气和暖,春期也长,这一把清新鲜笋可是金梁百姓的第一口鲜。


    萧白堕给她喂一筷子,自己也吃了一筷子。


    不过他舌头曾经被烙铁烫坏过,有了这一层阴影,不管什么食物,总是要吹到凉透才进口。


    纵然如此,他们依然分食得快活极了,鲜汤暖了腹肠,吃得热汗淋漓,肌肤也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温暖香甜的气味。萧白堕被这股香气诱惑,又忍不住撑开她的双肘,胸膛也贴靠上去,糖糕软黏得他不想分开。


    “意中人……”


    王侯世子轻轻吐息。


    “今夜至今生,你就做我,萧轻臣的意中人,好不好?”


    几乎就在一霎那间,萧轻臣击碎了前妻许灵薇那个虚幻的多年信仰,又侍奉起了他的新神观音。


    爱恨总是来得这样离奇,像是一霎风雨惊雷骑过桃花,又很不讲道理地更改他的心意。


    观音裙的风波跌宕起伏。


    容薰踢开那沾着血污的裙摆,王侯世子的腰上就缠上了一双俏生生的,汗淋淋的白鹤。情到浓时,猛虎撞玉山,进去得毫无阻碍,只在一刹那间,萧轻臣全身发冷,喉头紧涩,如坠那无间地狱,眼底也浮起一片湿润的血桃花。


    萧轻臣突然意识到某种即将跌落的,而他却不能挽救的,那恐惧可怖的深渊——


    就在不久前。


    是他亲手,也是亲自设计,他将一个奴隶,送上了他意中人的床榻。


    刚刚才从那旧朝噩梦重生,也刚刚学会如何去爱的他,早已不择手段玷污了他清白的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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