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一直对我还算宽容的虚忽然想要杀我?就算他知道我一直在做科研,也不应该在这么短时间内改变态度。
除非……我激怒他了,也就是说他发现封印的事?不对,那个封印已经几百年没出现过,连我都忘记这种设定,他不会一下联想到这个。那就是……他也肯定我们的研究能阻止地球毁灭,而且我的伙伴们还没死!
我心下狂喜,飞快地打开通讯器
“辰马,良子他们没事!听着,假发,晋晋,黑子……大家无论如何一定要接到良子他们,真打起来,地球应对宇宙联盟军的武器以及日后对付不死军团的希望就在他们那边了。”
忽然,轰隆一下震天的巨响,前方的整面墙朝我砸来。
我狠狠挥刀砍碎,飞快跳跃在石块之间,看到那些冲我而来的惊人阵仗,受宠若惊地笑了,“晋晋啊……记得每年跟银时在我坟头打上一架。但说真的哦,我压他赢哈哈哈……啊!”
靠,这些乌鸦太过分了,追女人太紧迫是会被讨厌的!
我躲过攻击,把通讯器塞进怀中,踢飞袭来的天人,持刀砍了过去。
没有摸鱼,也没有松懈,刀刃所到之处,满是红色。跟当年一样,我再次杀红了眼,而且专挑敌人脖子砍——我吃够了战场上杀敌不尽的亏!
不是能复活吗?我把头都踢飞了,慢慢找头去吧!我就不信,不match的头身还能复活!没有了头,还能看到目标并追杀么!
通讯器不断传来嘈杂声,我没时间细听,只是依稀听到高杉的声音,还有桂的声音和又子抓狂的叫声,哦,最清晰的还是辰马。
他嗓门大,一直叫我等着,坚持下来。
当然得坚持下来,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来的,无论怎么甩下他们,那几个人都像脚踏彩云的超级赛亚人孙悟空般来到我身边……只要我血槽足,等得到支援。
肩膀锐痛骤起,我一个踉跄,利刃已袭至身后。
千钧一发之际,我被抱住翻滚落地,愣愣地转头,看到胧惨白的脸色。
“阿萤,用我的身体来挡!”
他护在我身后,高大的身躯几乎把我包裹起来,血在我视线内飞溅。
那种死败的气息让我不忍,但他是对的,至少现在他还没到极限,不确定的因素没我多。
猛地把刀往他身后的奈落捅去,我架着被刺穿肩膀的胧站起来,一起绕过没人的街道,往目标方向跑去。
他的伤好得很快,几道黑气散去,肩膀的伤已经没有痕迹。我老实地表达我的羡慕,胧给了我一个忍耐的眼神。
没跑多久,一阵奇怪的声响从头顶传来,我抬头一看,脸色剧变。
那是粒子炮,靠……这叫人怎么躲啊!看来这是要我必死的节奏……
此刻我脑中只有一些侥幸的念头,还好他们没赶到,还好这片是废墟没平民……
“胧,快走……别管我了。”
虽然高杉被他伤的时候有想过干掉他……但真有这种机会我还是不太想他死,他对我够好了。
“别说废话!”胧果断地拉着我往建筑物那边跑,找了一处死角位置,翻身把我护在身下。
我还没开始恐惧,那道绿光已朝这边兜头而下。
巨大的响声把我身边的世界都吞噬,建筑物碎裂飞溅,无数大小石块四面八方地掷来,世界在爆响的那一瞬间之后失去了声音,我眼前一片漆黑,随即剧痛席卷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再次有了知觉。脑海里有一阵恍惚,耳边全是尖锐的鸣叫,身上各种沉重……整个人像是被严密地束缚起来,完全不能动弹。
很多画面旋转在我的脑海,我的意识几乎是本能地追逐着那些快要遗忘的亲人的面容,很快一抹银光耀眼地闪烁,覆盖了所有的画面。
叫唤我的声音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然后,有人伸手除去我身上的压力,轻轻地拍着我的脸。
“萤……阿萤,你……”
吃力地张开眼,是桂罕见地又惊又慌的脸,“假……发?”
我的声音沙哑又无力,鼻端全是混凝土和血的味道,嘴里不断涌出粘稠的血,全身尤其是胸腹痛得想要原地升天。
“痛……”看到他,我委屈得想哭。
凭什么杀主角用刀搏斗,杀我就各种大炮轰过来?不公平……我申请单挑。
桂温柔地朝我笑了笑,眸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焦虑,“不是假发,是桂……怎么老是记不住呢?”
视线好不容易清晰后,我才发现现场破碎得很,还活着真的是命大,难怪桂的脸色那么差。附近几艘飞船的炮口都被人为破坏了,远处已有天人跑过来。
小心地半抱起我,桂擦了擦我脸上的血,沉声安抚,“没事的,阿萤,我带你走!”
“胧……”我回头去找那个护着我的身影。
随后,一双手扶在我右边,把我架起来,胧黑色功夫夫服上全是伤和血,伤口浮起黑气绕着他全身,“走!”
子弹砰砰砰地袭来,桂反应极快地踢起一块墙体碎片,护着我和胧躲在石块后。子弹被挡下,桂眼神一厉,持刀跃上石块腾空而起,几个圆形的炸弹从他手中砸出。
瞄向我们的炮口和飞船被桂砍成对半,胧撑着我借着爆炸的掩护往山路那边撤退。
搭着他们的肩走出废墟般的地方,桂难得盛怒开打,完全不留情地砍掉挡在前路的敌人。
才刚越过建筑物绕回山路,忽然脊背无端发寒,我回头看去,瞳孔骤然一紧。
猛地把身边两人推倒,手一扬夺过对方袭来的刀划出白光,面前的天人倒下,我的后背蓦地一阵剧痛,整个人随着迸发的鲜血一起被甩飞起来。
“阿萤——”
晃动的视线里,我看到桂惊慌的表情,还有高杉慢动作地向这边而来……我下意识地朝他伸出手。
指尖与他的相擦而过,高杉的眼神骤然一狠。
下一瞬,一只大手从上方探来,一把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整个人往上扯起,抓着我的奈落被狠狠打落。
鲜血飞溅在身边,我看到定春的狗头……然后被拉进熟悉的怀里。
定春刹不住速度四爪抓地滑行,银时抱着我直接撞在了高杉身上。借此缓冲了一下,我们三人摔进一堆废石中。
“啊咧啊咧,不是说等着吗,阿银不过是去接个人,怎么就搞成这样了?你说你废柴到什么地步了,让你平时多练就不听,摸鱼摸到刀都不会挡了吗?”
带笑的调侃声响在我耳边,银时给我抹去额际的血。
我看了眼,吐了口血嗤笑道,“你才是……年纪上来退化到刀都不会拿了吗?”
银时的右手以衣服布料缠着木刀,浑身伤痕累累,脸都肿了半边,惨兮兮的。
神威还真不留情啊……
“少啰嗦,这是最新的手套,时尚的东西你不懂,乡下妹不识货!”银时双眼一瞪,噘着嘴心虚地反驳。
“你们两个混蛋要唠叨能不能先从别人身上滚开!”被我们垫在下面的高杉阴恻恻地开口,语气冷得快要杀人。
“啊啦,这不是矮杉君吗好久不见,怎么睡那么久也还是没有长高呢~”银时不屑地哼了声,蓦地咧出坏笑,欠揍地以手肘蹭了蹭他的头。
高杉二话不说一刀捅上来,直接刺穿他的白色和服袖子,然后把我抱到边上,提脚把那个咋呼着要杀人的天然卷踢向围攻过来的奈落们。
“啊——高杉你个混蛋!”
猝然落入围攻的银时气愤地吼道,手忙脚乱地砍杀敌人。
我勉力看过去,桂和胧都被缠上,但情况比我好多了。
“还压他赢?蠢货。”半扶半抱着我,高杉冷着脸训道,“说了多少遍别乱招惹男人,你到底从哪引来这么多乌鸦?”
瞧这话说得,仿佛我老是招惹男人般……我数了数手指,来到这个世界真正招惹的男人也没几个好吧。
嗯……人妖和女人不算。
“哎,在乌鸦的世界里头,我这种天鹅存在就是有罪的。”我有感而发,靠在他肩头缓了口气。
后背的伤有些深,不停在渗血,很快弄湿我身上的黑色功夫袍和他的袖子。
高杉看了眼沾到他手臂的血,脸黑得我都不敢看。委屈……我是受害者……怎么觉得他想骂的还是我。
“啊?天鹅?除了脑子一样小你还有什么跟这种东西相像?”银时杀回这边,闻言没好气地以木刀指过来。
我摸了摸脸,现在灰尘多,是不太白皙。无奈叹口气,我直白又摆烂地道,“好吧,他们的头子想要跟我殉情。”
拉上全人类陪葬的那种轰烈程度。
“滚!”高杉+银时,暴躁脸。
身边的奈落和春雨的部队不停地被砍飞,桂受不了地喊过来,“喂,你们三个闲聊等回去再说,现在赶紧给老子跑起来啊!”
“真是的,怎么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只有我和假发在拼?你们也动一下嘛,这么快就老了吗金时?”
双手拿枪不停突突突的辰马嗓门极大地喊道,那笑声让我一秒回到当年在战场的日子。
尽管对于我来说,那不过是前段时间的事而已。看吧,他们除了人还把敌人的大炮和装甲车都砍对半的样子,不就跟以前差不多?只是实力强了很多而已。
“银酱,年纪大真的可以歇一歇,反正有我们呢~”
带伤的神乐从上方跳下来,拿着伞干脆地乱射一通,旋身踢飞几个奈落,笑容特别单纯灿烂地朝银时体贴地道。
她的身边,一头血的神威利落地踢飞敌人,甩过辫子笑眯眯地回头,“武士桑不行了么,边儿去吧,反正也没什么用。”
“开什么玩笑,阿银还年轻貌美呢!小哥还是回去找爸爸哭唧唧吧!”再三被挤兑,银时一秒跳起来,眼神瞬间进入作战状态。
高杉瞥了他一眼,尖酸地耻笑他,“拉倒吧,这个词已经没有一个字适合你了,奔三的白痴。”
“说这话的时候要不想想你自己的年纪?矮杉君,睡太久脑子退化成痴呆了吗?”银时反讽回去。
这两人啊……虽然看得出他们还在别扭,但……还是一见面就吵的状态最正常。我气弱地劝了一句,“都不合适,你们又不像我,年年25……”
“闭嘴!”银时+高杉,再次暴躁脸。
几个奈落趁着我们吵闹跃过来,下一秒便被打飞到半空。锋利的长刀与木刀指着前方,高杉和银时脸色阴沉,语气狠戾,“喂……谁准你动我们家的女人?”
哎,被他们帅到了呢。
我靠在高杉身上,努力深呼吸,脑子一阵阵发晕。眼前的一切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那几个伟岸英挺的身影不断在我身边回转,连神威兄妹和新八都在努力为我们开路,大家奋力把所有攻过来的人砍杀,带着我一起往外跑。
看着他们,我忽然明白当年松阳的想法,他没有战胜自己,但却留下了希望的火种,不但是对国家,也是对自己的未来。如今,他们已经把新的希望都燃起来了……
老奸巨猾的老男人。
我曾一直想那几段时空跳跃对我而言有什么意义,也许所谓的意义,就在于这些笨蛋们。这种圆满的感觉让我不想再挣扎了,精神一放松后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晋晋……我想睡……”
胸腹的痛越发剧烈,我忍不下满嘴的血腥味,干脆地喷了。双腿发软,只能靠着高杉抱着往前走。
几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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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起来的高杉单手持刀砍杀着奈落,语气又急又怒,“天还没黑……打瞌睡可以,但敢长眠的话,不用等虚动手,我亲自把他们送去地狱找你……”
“好过分……自己睡了那么久……”
我的身体复原比胧慢太多了,而且致命伤的话有可能等不及恢复便会挂掉……像神威当初那穿心的爪子,而刚才的爆炸对人类的身体伤害太猛了。
“阿萤,别睡……很快就没事了……”高杉瞥了我一眼,脸色更冷,手一扬便要把我横抱起来。
“小心!”
一个踉跄,我猛地推开高杉避开针对我两人的刀刃,旋腿踢飞敌人后脱力往前摔,银时一手把我扯回来,直接横臂把我像抱小孩般抱起来。
“不是成年人吗?年轻貌美?才走几步就不行了?”他的呼吸很急促,但语气却非常悠闲。
“我血槽短……得补。”我趴在他肩头,有点羡慕。
打了那么久,同样一身伤痕,血染一头,他甚至手指都歪了,怎么还能生蹦乱跳的?血厚得让人感叹上天不公,这身体素质也太好了吧!
“银时——”高杉蓦地厉声叫道。
银时眉眼骤然一凛,毫不犹豫地朝他伸出绑着木刀的手。
腾空而来的高杉握着木刀刀尖用力一甩,我和银时同时被甩起来,两方位置瞬间对换,他持刀迎上从后而来的敌人。
不再顾忌着我,高杉的战力急速回升。
“你们默契这么好的感觉怎样?”我由衷感叹。
“差劲透了!”他们两人异口同声,伴随着奈落的血飞溅。
连傲娇的口是心非都是一样的,身体倒是老实,该说不愧是他们么。
“都说了……傲娇没前途……”眼皮越发沉重,他们都在身边了……松懈下来的我好想就这样趴着睡过去。
“别睡啊……这么精彩的现场,连安可机会都没有的。”银时轻笑声在耳边响起,像是诱惑般推销。那么凶险的情况,在他的语气里却没有一丝紧迫,慢悠悠的仿佛还在万事屋说着他最爱的jump剧情。
我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努力维持清醒,“录下来……我……回放……”
“现场直播啊混蛋……”
不行了,连他说什么都听不真切……只知道四周很吵,身体感觉很冷,让我困得不行又无法踏实地睡过去。熟悉的气息萦绕在我身边,吹拂在脸上,唇边的气息急促沉重,带着一种明显的催促。
“……还记得阿银签的三张卖身契吗?我们万事屋可以都卖给你哦……”
什么?这么坑?
我顿时来了点精神,咳出两口血努力反驳,“请珍惜一下你的人品好么……你们穷得远近闻名……算了……别坑孩子,也别坑我啊……”
“喂喂,好像有人说了不得了又过分的话,是哪个混蛋这么不识趣?”
我的声音自己听着也很低,但很快便听到神乐带着哽咽却元气十足的声音。
“阿萤姐好过分啊,不要银酱就算了啊鲁,我很好养的,每天一桶饭和醋昆布就行了啊鲁!”
“什么啊,我才是最靠谱的那个,一个顶你们两个,正常发工资就行的阿萤姐!”新八由远而近地竞争上岗,隐约还有定春的汪汪叫。
“喂!你们够了啊!”
呵呵……听起来比社长靠谱……
我闭上眼,五脏六腑都在抽痛,嘴角不停地涌出鲜血,但还是忍不住想笑。
这么好的万事屋,除了入不敷出导致穷兮兮的,真的没有缺点。
“空头支票开太多……连员工都随时准备跳槽了……”
嗯,除了穷,社长还挺不靠谱的,只有关键时刻还行。
“可不是么……答应你的事全都还没做到……”银时声音低哑,像是在反省。
确实挺遗憾的,什么都还没讨回来……
我挣扎着掀了掀眼皮,努力看清他的样子,这个笨蛋的眼神又像是下雨……
手都抬不起来,只能勉力动了动唇,我慢慢地把话说清晰,“银……时,别哭啊。”
“谁哭啊混蛋……”银时语调沉得像在咬牙忍耐着什么。
“我都……这样了,你哭一下也可以……”
什么时候了啊,居然还那么凶地瞪我。他知道那种泪光闪烁的眼神一点都吓不住人吗?还给我委屈上了?
不要……拜托了,不要用这种被抛弃的小动物眼神来看我嘛……我会觉得自己是个抛猫弃狗的渣女。
我深呼吸,眼前一阵阵发黑,快要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了,但抱着我的手臂的颤抖却清晰地感觉到。
“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死也要做到那种……我会……没事的。”我很努力地想要动一下,却连他的袖子都勾不住……
放弃了,好累。
“只要你好好活着,别说三个……多少个都没问题啊!”他承诺得飞快,声音在发颤,“阿萤,张开眼,这次只要你说,阿银什么都可以做到哦……”
呵呵……男人的话,我已经不相信了。承诺这种时效性太长的东西,还不如尽快实现的要求,男人都是拖拉耍赖的生物而已。
“没错,阿萤姐,我们万事屋什么都可以做到哦~你别睡嘛……”神乐好像快要哭了。
“等我们回去,阿银一定双倍补给你哦……听话,别睡啊……”
不错哦,光是听着就舍不得死了……
无力闭眼前,我张了张唇,想要告诉他我才不会输,所以不要像哭丧一样,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音……熟悉的气息拂在唇际颊边,我已无法回应。
铺天盖地的黑暗朝我袭来,所有的疼痛都远离,舒服得让人安心的沉溺。不顾一切睡去的感觉……原来这么舒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