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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神奇的兔子

作者:清风乱舞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吃力地张开眼,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随即浑身的痛让我轻吟出声,“妈的……”


    “一醒来就喊妈妈,不太好吧。”懒散的嗓音从边上传来。


    我忍着酸痛扭过头,看到阿伏兔坐在一边,双腿交叠放在桌面上,脸上覆盖着一本熟女杂志。


    “我……怎么了?”我记得失去意识前是在……杀戮。那种从灵魂而生的暴动让我心底发寒,血腥味宛如萦绕在鼻端,让我的胃部一阵抽动。


    阿伏兔沉默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拿下脸上的杂志,“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夜兔的本能控制了你而已。”


    “夜兔的……本能?”我抬起手,粗糙的指尖仍有血迹未洗干净。


    “啊,没想到你平时摸鱼厉害,杀起来还挺疯狂,还有那只小兔子……我们可是去了两条人命才把你们制服。真是的,凤仙大人到底在想什么啊?这一天天的,专门找些麻烦给我们,团长都这样的话我们作为下属也很烦恼啊。”阿伏兔搔着头,没什么精神地抱怨着,“神威那小子……大概从那些人上船起就在算计了吧,你也是倒霉。”


    是么?难怪他一直有意无意地跟着我,也难怪那些人针对着我。那小兔崽子……怎么忽然有这个心机?为了变强吗?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莫名其妙的心酸袭上,杀人还不够,我还要变成杀戮狂人吗?还要被这些所谓的本能控制吗?失去理智的战场,根本就不是人的战场,那是恶鬼的餐桌罢了!


    “阿伏兔……借我靠一下。”我默默地坐起来,朝他伸手。


    “昂?”阿伏兔不明所以地坐过来,还没坐稳便被我一把抱住。他整个人僵住,双手举起,“喂喂,哥是个正常的男人,就算找也不会找你这样的粗汉啊喂!”


    “呜哇——阿伏兔,我要回家啊!这里的人好可怕……”


    “你现在更可怕啊混蛋!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很丑啊!快放开……”阿伏兔忍耐地别过头,深呼吸好几下才极度勉强地拍了拍我的背,“别这样啊云锣,坚强点!放开我,两个大男人抱一起很恶心啊……yue……”


    “阿伏兔杀了我吧,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要做回自己,我要当女人……”


    就在我们牵扯之际,门忽然被按开,一身绷带缠着的神威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门口,蓝眸眨了眨,慢慢地抬手关门。


    “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打扰了,你们继续。”


    ……


    “等一下,你别误会啊!大人的世界没这么复杂的啊——”阿伏兔尔康手求救。


    杀意盎然的蓝眸满是兴奋,神威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便扑了过来,我冷哼一记,一拳把他砸进了地下。


    踩着那根呆毛碾了碾,我阴沉地朝埋在地里的人道,“别碍事,小兔崽子,今天老子要去跟打boss。”


    电动门打开,那个男人一身黑色中式卦服,好整以暇地坐在房间里喝酒。梳着大背头露出一张戾气十足的脸庞,那双狭眸时刻酝酿着杀气。


    男人不意外我的到来,连眼尾都没扫过来,慢慢抬手抿了口酒。


    “凤仙大人,你要调教一个新的团长也别拉上我啊。”我粗鲁地坐在他对面,破罐子破摔般直接道。


    不管了,就算是害怕,就算是怕痛,死在夜兔手上也罢了,大不了回到那个天花板。虽然不记得彩票号码,但凭银时在我手里那么多弱点,总有出头天的!


    “哼哼,你不是强了很多吗?比以前那副懦弱的蠢样顺眼多了。”凤仙冷笑着放下杯子,抱手环胸看过来,“原本打算看看那小子极限在哪里,没想到有意外之喜。”


    我……我……你强你说了算……


    我深呼吸压下赴死的欲望,临走前江华让我帮忙照顾神威,我总得在他当上团长后再找死。唉,女人果然奸诈,约定这种事太让人头疼了。


    “你那种叫太极的体术,对夜兔的克制短时间内挺大的。”凤仙忽然提起我之前跟阿伏兔打斗时用过的招式,微微沉吟,“以力量为优势的夜兔,对上这种招式确实有些不妙。但就你目前的实力,也没有太大的优势。”


    凤仙在打斗上确实很有见地,我忍不住认真请教起来,“力量和速度都无法轻易被压制,就算四两拨千斤,也不过是避开伤害。”


    “但是,这些避开大量重复,便能让对手产生负面心理,破绽也会增多。”凤仙对手下变强没有什么限制,因为他太强了,不会惧怕下面的人追上来。


    探讨了一番后,我有些惊叹他对格斗的理解和改进,这样的强者未来落得那种下场,真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可惜。当然,这些都不是他给吉原女人,尤其是日轮带来那么大伤害的豁免。


    “凤仙大人是打算去吉原?”我话音才落,凤仙那道狠辣的视线已杀了过来,我有一种被利刃捅胸的错觉。


    “怎样,你打算跟着吗?”


    这语气压根儿就不是想带跟班的意思,也是,他是为了囚禁日轮去的吧。我识趣地摇摇头,“我有一事相求。”


    “哦?要老夫帮忙,那得付出代价。”凤仙颇感兴趣地道,“打败我,你才有资格提要求。”


    我脸色深沉地点点头,破釜沉舟般按在桌子上,“老板,我们来一局吧!”


    凤仙狭眸一眯,大手探向身边的巨伞。


    啪的一下,我把扑克牌和骰盅从怀里掏出放在桌面上,任君选择地摊手,“船上找不到UNO或者其他,只有这两个了,老板你喜欢哪个?”


    拿着伞蓄势待发的凤仙:……


    连输了四局骰子后,我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是因为换了个身体,连技术和运气都失去了吗?


    看了眼对面意气风发的凤仙,我手指都有点僵硬了。


    打架强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赌术都如此精湛?日后输给银时那群人真的有点冤……要不劝他不要去吉原那种堕落的地方算了。


    “哼,就这三脚猫功夫也好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我输多了的错觉,凤仙笑得有点嘚瑟。


    看来,不得不出绝招了。


    换上扑克牌,凤仙豪爽地表示只要我赢一局,便可提要求。


    捻起底牌,我看了眼自己的翻开的牌,又看了看凤仙的。都是顺子的趋势,我的红心和他的黑桃,彼此都是10,J,Q,K,只要我拿到红心A,就还有机会……


    “你要的是这个吧。”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凤仙干脆地翻开最后一张牌,红心A。


    他的顺子凑成了,虽然不是同花顺。


    我脸色一白,额角都有汗了,“老板,人生啊,就是不断在做选择题。除了红心A,我也可以是红心9。”


    我慢条斯理地翻出最后一张牌,同花顺,赢了!


    凤仙脸色一变,浑身迸发的气势慑人。就在我以为他不爽要翻盘之际,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不错,提你的要求吧。要我放过那小子吗?”


    诶?我一愣,连忙摇手,“不不不,怎么可以放过那小子?你使劲折磨他没关系,我完全没有意见。但凤仙大人,我希望你去吉原后能帮忙关照一个人。”


    凤仙难得露出愕然的神色,敛了笑容后才抬眸看向我,“你想要什么?”


    “那个,吉原有个叫月见萤的小姑娘,能善待她吗?”我底气不足地提出要求。


    现在那小姑娘应该还在百华训练中,虽然不知道她会经历什么,但若是可以,我想要给她或者说是未来的我一个机会。


    “也不是说要特别别照顾她,只是……能让她自己选择人生吗?”


    吉原的游女基本都没资格选择,也没有任何选择,她们的黑暗有未来的坂田银时来打破,那是他们的因缘。现在的我,只希望能为那个死在天花板里,被我取代的小姑娘做些什么。至少,让她仅属于自己的人生,有那么一点的光。


    “你的女人?”凤仙的眸底有一丝杀意。


    “不不不,我没去过吉原,只是受人所托罢了。”月见萤才几岁大……我面不改色地胡扯,“她是一个朋友爱慕的女人生的小孩。”


    他答应了!


    我愣愣地站在门口,不太相信那个凤仙这么干脆地答应了,连再追问一下都没有!现在的凤仙这么好说话吗?还是我胡扯的话哪里牵动了他的感触?


    “喂,云锣,你在老板门口发什么呆?”阿伏兔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斗篷里被他碰了一下,衣摆动了动,跌出一张牌。


    “这是什么?红心A?”阿伏兔啧了一下,拉耸的眼皮扬了扬。


    “不,”我心虚地拿过牌塞进裤兜,正经脸道,“这是奇迹。”


    “啊?”


    凤仙离开春雨了,尽管安排了继任人,但第七师团还是隐约有种群龙无首的混乱。因为,那位继任人自己也是个混乱的好战分子。


    “啊咧啊咧,以为之前老板麻烦,没想到现在的团长更麻烦……”阿伏兔今天第N次叹气,原本就疏于打理的面容更显沧桑,仿佛老了几岁,直接从年轻人进化为大叔。


    “不是挺好的吗?你一直想带娃来着,副团长~”我抱着手靠在墙上,意思意思地揶揄道。


    “不,想带娃的是你,云锣,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跟凤仙大人说我适合当副团长的!”阿伏兔就算是骂人也一副懒散样,没多少威胁。


    “那是因为你背九九乘法表输给我,而且都上任了就不要再抗拒了,副团长,你先去把我们团长带回来吧。”我低头看了眼溅到脚边的血,叹口气,“再让他杀下去,笨蛋提督派来的人就要全军覆没了。”


    虽然那些人本来就带着试探第七师团新团长的想法,但全灭的话,报告要我们自己写不划算啊。


    阿伏兔抓乱了一头黄毛,苦大仇深地看向那边血腥的杀戮场,“现在过去的话,得去半条命吧。”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副团长。耸肩摊手,我无视掉阿伏兔的求助眼神。


    血的味道已不会挑动我胃部的不适了,但看着满室的鲜红,这种宛如极残酷凶案现场的画面还是让人觉得脊背发寒。


    自从几天前去了一趟烙阳回来,神威的情绪就明显不对劲。尽管他平时也爱撩是斗非,找人干架把杀人当乐趣,但……这样没有理智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夜兔的本能几乎主宰他了,眼里没有一丝清醒。


    我看向窗外一片漆黑的宇宙,隐约觉得那个美丽而虚弱的女人大概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她那漫长而寂寥的一生,终于还是在爱人和家人的陪伴下终结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可惜的是,那个自觉已经没有需要保护的东西的笨蛋不能理解,甚至陷入了另一种极端。


    蓦地,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我骇然瞪大眼,手按着胸口,心如刀绞的痛感瞬间席卷我全身。


    不对劲,明明没有动手,也没有战意,为何那种夜兔本能觉醒的感觉会出现?


    “喂,云锣,怎么又发呆了?”阿伏兔还没想到不用去死就可以阻止神威的方法,回头看了我一眼,“别袖手旁观了,赶快过来跟我一起把团长搞掂吧。”


    心跳平稳,那一刻的剧痛宛如错觉。我抬头看了眼那边,能在现在神威掌下活着的还有几个人,好像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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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的领导了。


    不及细想,我甩过斗篷,跟着阿伏兔一起过去。


    “够了,团长!”阿伏兔和我一人一边抓着神威的手臂,“留一个回去给元老院的老人家复命啊,不然报告你来写吗?”


    “滚开,阿伏兔,云锣。不然……杀掉你们哦~”神威显然杀红了眼,瞳孔紧缩着,里头全是盎然杀意,整个人已陷入癫狂状态。


    “神威!”我架着他的手臂发酸,几乎拉不住他,不由得沉声道,“够了,不要把你的痛变成杀戮……她肯定是……”


    噗通的一下,我的心脏猛地迸发剧痛,仿佛有人从我心脏抽出什么般。我眼角剧睁,抓着神威的手臂一下放松。


    神威像是想到什么般,放下了蓄势待发的手。


    想要说点什么,但胸口的剧痛并没有因为放松而减弱,那种不断被人捅心又拉扯的错觉让我咬牙说不出话。


    猛地,一阵劲风从侧后而来,我抬眸看到阿伏兔难得阴沉的脸色,以及神威眸底倒映出来的人影。


    风驰电挚间,我随手一扔,把神威连着阿伏兔甩了出去。下一刻,一只留着尖锐指甲的手贯穿我的肚子。


    啊嘞,奇怪,被穿的是肚子,但我痛的是心脏……


    眼前的画面一暗,我看到两个人影,是谁?敌人吗?


    一抹冷白的光闪了一下,那是……刀?我猛地睁大眼,骇然地看着眼前脸色比我更恐惧,一副见鬼了模样的少年。


    ………………  ………… 后记一样的东西(上帝视觉) ………………  …………


    杀光了所有站着的人后,神威坐在堆叠的尸体上,高居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地上的人。


    那张脸几乎被胡子覆盖,眼神是死前的震惊,壮硕的身体上全是鲜红,肚子还插着一只断手。


    啧,该凸起的地方都不对,死都死得这么丑,比他穿着围裙做饭还要滑稽。


    一旁的尸体堆动了动,一只手伸了出来。用力搬开身上的尸体,阿伏兔一头血地爬起来,蹲在同伴身边。


    “都说了,得去半条命才能阻止团长。怎么就不警觉些呢?”夜兔族已经濒临绝种了,多死一个他都觉得可惜。“喂,团长,清醒些了吗?”


    “阿伏兔,我要变得更强。”神威偏头笑了,白皙脸蛋上沾着快要干的血迹,轻轻一擦便糊了一片。


    阿伏兔抽了抽嘴角,叹口气,“变强之前,能把报告写了吗?”


    “不是有你吗?副团长~”神威跳下来,蹲在他身边。


    “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想起你有副团长这个事?”阿伏兔开始觉得自己心境都苍老了不少。明明少了个会抱着自己哭诉的壮汉,怎么还会有这种前路更无奈的预感呢?


    “呐,阿伏兔,变强吧。”站起来俯视着那具尸体,神威冷淡的眼神不带一丝情绪,“太弱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阿伏兔动作一顿,低着头,没赞同也没反驳。


    在春雨这里,太弱确实不行。同时,心太软也不行啊。


    同一时间,在距离烙阳以光年计算的地球上。


    少年难以置信地抬首看着面前巨大的玻璃休眠仓,说不出话来。


    盛满培养液的玻璃休眠仓里,女人一身简便的男装,不算长的黑发在液体里头飘扬,面容看得出十分漂亮。而最让人惊讶的,是她胸口插着一柄贯穿身体的长刀。


    “坂本,你在磨蹭什么?快撤……”同伴吆喝的话猛地顿住,他也看到了这个巨大机器里头的人,“这是……人类?”


    “真是过分呢,把我们的同类关在这里。”坂本辰马勾唇,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握着长刀的手紧了紧。


    银白色得冷光骤闪,玻璃瞬间碎裂,不明的液体四溅,里头的人顺着水流倒进少年张开的怀中。


    “啊哈哈,别担心,我们把你带出去好好安葬。”坂本辰马蹲在地上,怀中的温度低得可怕,他却丝毫不在乎。伸手握上插在女人胸口的刀,用力地拔出。


    “啊嘞,有点难办……”坂本辰马眨了眨眼,疑惑低喃。


    这刀他单手居然拔不出来,这让他的自信心有些受挫。他耶,在剑术上从来没试过这样挫败。


    “混蛋,你干什么啊!在人家姑娘胸口乱来是要被揍的!”看他动作像是在捅人行凶般,同伴一脸崩溃地揍了他一记。


    “拔不出来,赶紧来帮帮忙。”坂本辰马为自己争辩了一下,“这刀插得太死了。”


    “这话真想让人抽你……”同伴没撤地上前,双手握着刀柄,“诶,是因为冰住了吗?真的好难拔出来。”


    “啊哈哈哈……可能插太久了,就跟勇者那把宝剑一样,在石头里很难拔出来。哦,动了,我果然是勇者啊哈哈哈……”坂本辰马惊喜地拔出刀,抬眸看着那把刀身依然锋利的长刀,“这刀看着……诶,怎么了?”


    眼角瞥到同伴脸色顿时惨白,颤抖着手指指着他,坂本辰马不解地顺着他的手指慢慢低下头,错愕地对上一双琥珀色的漂亮眸子。


    “啊哈哈哈……呐,好像诈……诈尸了。”冷汗瞬间潺潺地冒出来,坂本辰马一时间不知道该把怀中的人甩开,还是该把刀插回她胸口。


    “总,总之……先放开她啊白痴!”同伴踉跄地退后,跌坐在地上,腿软得无力站起来。


    啊哈,还,还是插回去吧……坂本辰马主意才定,衣襟猛地被一双手紧紧揪着,他瞳孔颤抖地低头。


    女人愤慨地瞪着他,声音沙哑又暴躁。


    “混蛋,痛死人了!”


    “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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