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爆处双子星异口同声地说出那个意味不明的词语。
室木洋二:“啊?!”
古里炎真:“......我没有!”
“你们像被什么大型动物咬了一样的反应真的很有意思,”松田阵平有些嫌弃,“还记着保持音量真是辛苦了。”
室木洋二双手捂脸,声音有些闷:“刚才拆弹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小子阴阳怪气的。看来我的直觉太准了。”
“萩原这家伙和店员女士聊天的时候好像还提到炎真的名字......总之怎么想都没好事对吧!”
古里炎真那张面瘫脸少见地有些惊恐。
“前辈你们刚才说了什么?”他小心谨慎地问。
“啊,”室木解释,“就是一些阴阳怪气的话。‘前辈好厉害啊,知道很多爆处长官都不清楚的著名炸.弹的结构呢’,‘前辈对这些新奇的技术啊材料啊了解很多呢’,‘前辈对三年前弗莱明的事也很熟悉呢’......这类的。”
“我对弗莱明熟悉是因为我当时也在前线啊!”他骂骂咧咧地抱怨。
萩原研二弯起嘴角:“前辈学我和小阵平说话很像呢。”
室木洋二半睁着死鱼眼看过去。
“说吧,怎么发现的,知道了多少?”他叹了口气,起身站在被两位警官座位夹在中间的古里炎真身后,一只手从大学生肩侧越过搭在狭窄的桌面上,打算一有不对就带着人跑。
两位幼驯染对视一眼。
松田阵平抓了下自己的卷毛。
“事情开始的时间是我们毕业那年的九月,我和hagi还在爆.炸物处理班实习。”
“有个周五,警备部隔壁部门同事喊这家伙——这个警校时就很有名的‘联谊king’——去联谊,地点选在品川区一家居酒屋。”
萩原研二“嘿嘿”地笑了一下:“没办法呐,我在同期里还是很有人气的。”
松田阵平冲他脑袋敲了一下。
“我们聚会的居酒屋附近有很多企业,那些会社员工下班后也很喜欢来这里喝酒。理所当然地,周边也有咖啡厅和便利店,”卷毛警官继续说,“散场后我和hagi去室外吸烟区,在道路另一侧见到了前辈和炎真。”
“两个人从便利店出来,有说有笑的。”
“当然只有前辈一直在笑。”他补充。
室木洋二尴尬地抠脸:“看来我反侦察学得不到家啊哈哈。”
“其实没有啦,我们站的位置是视线死角,而且是透过吸烟区玻璃夹缝向外看的,”萩原研二好心解围,“总之那天晚上,我和小阵平确认了两位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不错。之后就是十一月七日的案件。”
坐在另一侧的松田阵平有些不自在。
时至今日,他仍然不愿意花大量的时间去思考、描述那天浅井别墅区的排爆工作。萩原研二一直安慰他说自己有被幸运之神和室木前辈眷顾。但松田阵平常常代替他担心,陷入“hagi在那天任务中殉职”的梦魇。
萩原研二隔着座位对情绪有些低落地幼驯染笑了一下,代替他继续讲述。
“两年前十一月七日。我和小阵平发现前辈送的屏蔽器设备有问题。那个终端实在太先进啦,我们最开始猜测是军.用的技术泄露出来。拿给小炎真看的时候也是随意碰碰运气。”
“但是!”
萩原研二竖起一只手指放在唇边:“我们那天吃的是什么?”
两位“犯人”陷入沉默。
“......拉面。招牌海鲜拉面。”古里炎真替已经想钻进地板缝隙的前辈回答。
他在半长发青年闪闪发光的鼓励眼神中硬着头皮继续答题:“拉面店门帘的装饰图案上有贝壳,那个贝壳和屏蔽器上的标识一模一样。”
“Bingo!”萩原研二鼓掌,“军.用技术不会在拉面店登记对吧?而且之后,我们在其他一些店家,包括联谊那天晚上的便利店,都找到了类似的图案。那只贝壳很优雅,我和小阵平就开始往神秘组织的方向猜。”
“炎真酱和前辈看过那种电影吗,超级英雄呀,未来科幻呀,这些题材的。里面经常会有那种神秘的、超大型的组织,可能是官方也可能是跨国合作的。他们往往掌握最尖端的技术。主人公正是他们中的一份子,使用这些神奇到像是魔法的科技,去拯救世界。”
松田阵平缓过劲了。
他看不下去这活络得仿佛幼稚园互动的气氛,抢过话头开启下一个时间点的线索。
“我和hagi猜过很多可能性,也试图去搜集一些情报。”
“但帮助我们真正确定方向的,是炎真在去年二月提到横滨时随口说的一个词语。”
室木洋二看向红发大学生。后者表情不太好看。他刘海的碎发略微遮住双眼,难以辨认情绪。
在两位普通警官双眼看不到的世界里,某一瞬间古里炎真额前跃起倒立飞鸟状的深红火焰。爆处前辈捕捉到那抹红色,伸手按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臂。
“别自责。”室木洋二小声说。
额前的死气之火随着主人情绪平复缓缓熄灭。古里炎真深呼吸,说出了松田阵平暗示的答案。
“‘Family’。”
是意大利黑.手.党指代“家族”的词。
室木洋二很理解古里炎真的失误。
他自己已经在多年的工作中习惯使用这个词语代指彭格列。古里炎真作为从出生起就接触意大利语、熟悉西西里文化的黑.手.党家族核心成员,多年潜移默化使他完全意识不到词汇用法的特别之处。
更何况室木洋二在警视厅待了七年,对于卧底工作需要严格遵守的行为早已牢记。反而是古里炎真,他此前从不需要在普通人(尤其是官方势力)面前绞尽脑汁隐藏自己的异常,自然想不到时刻去掩饰那些细节。
最重要的是他碰上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这两人根据一些破碎的线索就能抽丝剥茧拼拼凑凑出与真相相差不大的结论,这种细致的观察力和可怕的直觉着实令人头疼。
“所以去年二月你们就知道了。”室木洋二代替内疚到说不出话的后辈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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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也不算是,”萩原研二思考,“那时候我和小阵平只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真正确定还是八月份的另一件事。”
古里炎真:......
他丢下一句“抱歉失陪我用一下洗手间”,以极快的速度从三人面前消失。室木洋二在他起身时已经后退半步让开,红发男生钻过这个空隙,成功从审问现场跑路。
被丢下的前辈只好尴尬地对两位警官赔笑。
“八月是什么事?”他好奇地问。
“稍等。”萩原研二掏出手机,打开系统相册,把其中几张照片展示给室木洋二看。
第一张是手机主人拍摄的网页新闻快照。文字环绕的配图上是几位穿着黑色西装、威严冷酷的高大外国男人。媒体在图片下注释的文字是“(疑似)外来犯罪组织人员在事故现场”。
萩原研二又翻到下一张,是同一篇新闻的其他配图。上面全部是日本人,其中一位戴墨镜的中年男人被警察押解、正向警车方向走。文字注释是“香砂会相关人员被警方缉拿”。
“前辈对这个案件有印象吗?”他问,“我和小阵平当时还是国中生,不清楚特别详细的内幕。不过电视上播报了好几天。虽然事发地点在东京,但我们神奈川县民也有些恐慌。”
室木洋二点头:“香砂会和鹫峰组的事情是吧。因为有外来黑.手.党在日本境内引起大型骚动,当时官方还很重视。”
“对的。”萩原研二点头。
他划回最开始那张照片,指着站在最远处没有戴墨镜、脸上有一道从右额头延伸到左脸颧骨下方刀疤的白人男性:“八月的时候,这位先生来找过炎真酱哦。”
“我和小阵平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不过两人看上去是认识的,甚至那位先生的态度很恭敬,”萩原研二凑近室木洋二,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是黑.手.党之间的合作,没错吧?”
室木洋二:“......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那位刀疤男人是哪个黑.手.党组织的,和西蒙家族又是什么关系。
“你们怎么想到从这么古早的案件里查情报的。”爆处前辈心情复杂地问。
松田阵平倒是能回答上这个问题。
“完全是巧合,”卷毛警官没什么情绪地补充,“前段时间,不,最近也是吧。警视厅和警察厅一直在处理东京第一本土极.道和平会的事,我们爆.炸物处理班也会去帮忙。前辈你也出过相关的外勤吧?”
室木洋二点头。
“我们在今年二月的时候接触过曾经与香砂会这个团体有关的极道成员。我和hagi在翻看卷宗的时候注意到了一条信息——十年前被瓦解的香砂会是和平会的下属势力。这家伙好奇去搜索过去的新闻,误打误撞就看到熟悉的脸。”
“就是这样。”
松田阵平转头,看向从洗手间回来正站在他们几步之外的古里炎真。
卷毛警官勾起嘴角,脸上笑意不带任何嘲讽,而是纯粹的意气风发。
“怎么样?这局是我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