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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笑容发苦

作者:你比脂肪更膨胀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阿筝偏头看过去,对方好像只是很随意地问了下,目光仍注视着场中的二人。


    旁边的霍元封聚精会神地盯着比试的进展,似乎没听到。


    不论这二人谁赢,于阿筝来说区别不大,她总能达成目的,只是途径有些不同而已。


    但屈承戟为何要这么问,难不成是觉察到什么。


    阿筝乖顺地笑笑,冲他眨眨眼道:“可惜世子未能参与,否则……我是希望世子输的。”


    这话引得屈承戟凝视她许久。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泛着些说不出的意味,“下次必不让公主失望。”


    “连蓉赢了!”


    霍元封的惊呼传来,阿筝忙看了过去。霍元熠的恼火和连蓉的欢畅对比很是明显。


    这么快就结束了?她都没看清。


    连蓉踱步过来,面上颇有些神清气爽,“九公主,臣女赢了。”


    “连姑娘好生厉害。”


    阿筝点点头,朝连蓉小跑过去,目露敬佩。


    连蓉粲然一笑,更是得意了。


    见九公主摘下了她身上的枯叶,又不由得惊叹对方的贴心。若换成府里的兄弟,只会嘲笑自己像个假小子。


    霍元熠也走了过来。


    阿筝细细瞧了眼,霍元熠似乎已经平静下来,并未因输了比试发怒。


    也不知连蓉是如何赢的,以她的观察,连蓉的轻功应是逊色于霍元熠的。


    旁边的霍元封已急急地问了出来,“方才被树枝挡住了没看清楚,四皇兄你怎么输了!”


    霍元熠闭口不言。


    只连蓉故作大方地道了句,“兵不厌诈,四皇子是纯粹了些。”


    听到这话的霍元熠面上不动声色,可看着连蓉的目光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定是刚刚发生了些什么。


    “你的心愿是什么?”


    霍元熠输了比赛,接受惩罚。但他眉宇间的不耐很是明显,似是在等阿筝提个简单的,他好快些完成。


    剩下的三人也都看了过来。


    连蓉的明眸熠熠发光,像是在鼓励自己提出点特别的。


    屈承戟的目光就有些玩味了,霍元封则是纯看戏。


    阿筝郑重地朝霍元熠行礼,语带小心,“四皇兄可否教我习武?”


    此话一出,霍元熠的神情登时冷淡下来。


    观之,是很明显的不愿。


    连蓉也愣了一瞬,不过顷刻间又笑了起来。


    就说自己怎么看公主怪顺眼的,原是喜好也与自己相同。


    谁说女子就该在家中绣花相夫教子。依她看来,若有朝一日需女子拿起长枪,女子也绝不会比男子弱。


    连蓉见霍元熠久久不语,有些急了,“霍元熠,你怎地不说话,莫不是要反悔?”


    这等心愿确实出乎霍元熠的意料。


    他探究的眼神审视着阿筝,想要从中看出对方的真实意图,可阿筝仍是一副诚心求学的模样。


    霍元熠神色淡淡,“你的根骨不适合练武,强行学,也只是强身健体罢了。”


    说实话,阿筝是失望的。


    她并不是一定要成为武林剑客。只是觉得在这宫里,多几分保命手段会更安心些。


    然霍元熠此话截断了她的思量。若是如此,这几人于自己来说便并无用处了。


    这些思绪不过顷刻间。


    阿筝面上不显,只是很懂事地颔首道:“如此,那谢过四皇兄了,我并无别的心愿。”


    连蓉显然看不得她这样难过,冲着霍元熠问:“怎就不适合了?难道战场上的士兵们人人都是武林高手吗?”


    “依我看,九公主心性坚韧。若勤加练习,必能从中受益,你只是不愿意教罢了。”


    说完转向阿筝,摸了摸她的头道:“公主若真想学,我也可以教你。再不济,还可以去请……”


    去请谁,连蓉并没有说出来。


    阿筝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便冲她笑笑,“谢过连姑娘替我费心,既是无缘便罢了。今日见识一番也很是满足了。”


    连蓉闻言很是懊恼。


    九公主可是误会了,她并非为难。只是忽地想起,九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不可能跟她离开皇宫。


    她本是想着求师傅再收个徒弟,都怪这可恶的霍元熠!


    想到这些,连蓉朝霍元熠看去,面上很是不满。


    然而,被盯着的人压根不在意,只淡道:“九皇妹先天气弱,经脉滞塞,确实不是练武的料子,且我这门功夫与她相冲,强行学之,怕是反而于身体有损。”


    屈承戟不以为意,“那便舍弃内力,只学外家招式。只是如此,要更辛苦些,也不知九公主能否坚持了。”


    这话明面上是为阿筝说话,但实际很有些试探的味道。阿筝垂目,将屈承戟此人默默作了标记。


    霍元熠闻言看向了屈承戟,暂未应声。


    一直旁听的霍元封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开了口。


    “四哥,你就教她呗。”


    “怕是用不了两天,她就会嫌累不学了。快些回吧,再晚了母妃要数落我了。”


    竟连霍元封都在为她说话。


    霍元熠沉默着打量阿筝。


    确实筋骨一般,也不知为何连屈承戟那小子都开了口。


    “学武非一时之力,乃是日复一日的辛苦积累而成,或许三年五载过去,你仍是不精于此道,这样你也要学吗?”


    本以为今日怕是不成了,没想到对方居然松口了。


    阿筝眼眸都亮了许多,“日后便要叨扰四皇兄了。”


    霍元熠收回视线,冷淡颔首。他只是想看看屈承戟那小子,打的什么主意。


    促成此事的连蓉很是开心。


    “九公主手上的伤还未曾好全,你这师傅可得小心些。”


    霍元熠懒得理会这话,跟阿筝约好从明日开始,每日下学后便去昭和宫学武。


    这事便这样确定了,几人各自散去。


    阿筝乖顺地跟着连蓉离开,但身后似有所感,有一道目光一直跟着她。


    并无恶意,但却令人很是不喜。


    阿筝只做不知。


    待回到云光殿后,小秋疾步上前,低声道:“宫人们在传,惠妃娘娘撞到了周宝林,致她小产了。”


    听了这话的阿筝不觉意外。


    周宝林假孕之事能被第一人知晓,便能继续外传。为今之计,自是趁早平了这漏洞。


    只是不知她是如何找上了惠妃。


    想来其中必有娴妃的手笔,否则仅凭周宝林一人应是很难撼动惠妃这颗大树。


    “你把此事再详细说说。”


    于是小秋便把自己如何得知的这个消息,宫人之间是如何传的,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一遍。


    周宝林是临时起意去了御花园赏景,惠妃随后到了。


    二人言语间有些争执,惠妃离开时无意撞到了周宝林。才致她没站稳跌倒小产。


    很是恰巧,御花园当时只有她们和随侍的宫女。


    “那父皇是如何判定的?”


    小秋将温热的巾帕递给阿筝道:“皇上罚了惠妃娘娘半年的俸禄,并命她闭门思过三个月。周宝林那边倒是得了许多赏赐,还升了位份,听闻现在是周才人了。”


    掉了“龙胎”不受帝王责罚,反而还能有这般效果。


    “周才人父亲是何官职?”


    没等小秋回答,小陶子上前一步得意道:“这个奴婢知道,周才人父亲是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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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右侍郎。听小太监们说的,是今年才升迁的。”


    小秋点点头,“确是,惠妃娘娘的父亲则是礼部尚书。”


    刑部右侍郎,那就是掌掌法律刑狱,可谓是实权官职。


    周宝林的父亲既是今年才升迁,那便是得到了皇帝亦或者是重臣的赏识提携。


    惠妃为皇帝生育了皇长子和二公主,二公主还是惠妃主动提出,促进颂国邦交出使和亲的。


    若惠妃无重大差错,妃位便是稳固如山。


    前朝与后宫息息相关,也相辅相成。皇帝即便想要动手也得考虑嫔妃们的家世。


    因此,两边均不能得罪。


    即便是皇帝也很难发挥,就是不知皇帝是否知道周才人是假孕了。


    若是知晓事实,还得如此安抚……


    可见帝位难坐。


    小秋又开了口道,“奴婢还听闻周才人小产后,皇上去探望。周才人言语中并无责怪惠妃娘娘的意思,只怨恨自己未能守住这个孩子。”


    阿筝颔首,“以退为进,效果自然比一味哭闹要好上许多。”


    而且自此以后,周才人应是和娴妃绑的更紧密了,娴妃既然费尽心思帮了周才人,想必周才人日后要还的也少不了。


    不过这些皆是后妃之间的争斗,阿筝丝毫不想掺进去,若不是惠妃先要拖无辜的自己下水,又何至于尝此苦果。


    阿筝思索半晌,唤小陶子,“你去司礼监找下周公公,就说云光殿近日人手不足,御花园想来也修缮好了,劳烦周公公将借调的宫人们带回来。”


    小陶子应声出了门。


    ……


    方宁宫


    大宫女珍珠正细心地布着膳,那错金攀银凤纹桌案上俱是些华贵佳肴。色泽诱人,芳香四溢。


    “娘娘,快用膳吧。”珍珠走了过来,温声开口。


    可惠妃坐在罗汉床上一言不发,半分眼神也未分过去。


    珍珠有些心疼主子,自从皇帝下令命主子闭门思过后,主子便是这幅模样,石像一般不吃不喝。


    都怪那个周宝林,竟向皇上进谗言,惹得皇上惩罚了娘娘,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滑倒的。


    “娘娘,莫要因为那些人伤了自己的身体。”


    惠妃神情麻木,她早已过了会因这些事掉泪的年纪了。可为何心里仍是觉得难受。


    连呼吸都刺痛。


    “你说,他为何对我如此狠心?我为他生了皇长子。为了他帝位稳固,将我的女儿送去和亲。”


    “为了他,我让父亲处处小心,勒令家族不许惹是生非。”


    “可他是如何对我的?”


    惠妃跌跌撞撞着起身坐在了铜镜前。镜中人的面上添了不少皱纹,肌肤不再年轻,发丝不再黑润。


    惠妃笑容发苦,喃喃自语,“容颜老去便没有依仗了吗?”


    珍珠垂着泪,跪下握着惠妃的手。


    “奴婢从娘娘成婚,便跟随娘娘身边。娘娘这一路如何辛苦,珍珠都看在眼里。皇上只是听信了谗言,日后会懂得娘娘才是最好的。”


    会吗?


    惠妃抬手慢慢抚摸自己的脸。


    曾几何时,她也是京中端娴闻名的贵女,等入了宫,便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与皇上刚成婚时,也是如胶似漆,什么时候变的呢?是了,是从那个女人进宫后。


    惠妃冷笑一声。


    她并非看不出来。今日之事,其中必有娴妃暗中指引。若不是娴妃插手,自己怎会着了周宝林的道儿?


    娴妃针对自己又如何,她以为后位就是她的了吗,便是连如今玉贵妃的恩宠也不如那个女人。


    肖想后位,岂是她也配的?


    “那日收到的书笺查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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