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世界整个宇宙曾今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回忆那遥远的小时候童年时期,哥哥曦风王子殿下常常称呼他的亲生妹妹曦言公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为安琪儿,形容女孩子像天国的小天使一样善良美丽。
幻雪帝国的冰雪大陆上,曜雪玥星的宫殿里藏着温柔往昔。曦风王子年少时,常笑着唤胞妹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为“安琪儿”,那缱绻声线里,藏着将妹妹视作人间可爱小天使的无限宠溺。
宇宙纪年的星辉穿透冰晶穹顶,在幻雪城堡碧雪寝宫的琉璃地砖上折射出万千碎芒。北极大帝曦风负手而立,银线绣就的云纹白袍在冷冽气流中轻扬,腰间玥石坠子与窗棂冰棱相撞,发出清越声响。他垂眸望着满地琼瑶,记忆却飘向那年冬雪初霁的清晨。
十二岁的苒苒裹着白兔毛滚边的雪色斗篷,赤足踩在瑀彗大殿的暖玉地板上。她踮脚去够鎏金架上的琉璃灯,发间珊瑚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露出颈间月牙形的银质项圈——那是曦风用母亲留下的旧簪子熔铸的。"哥哥快看!"少女突然转身,发梢霜花簌簌而落,雪眸映着琉璃灯的光,像盛着整片银河,"我能碰到最上面的灯盏啦!"
曦风笑着将她抱起,指尖拂过她泛红的耳尖:"我们的安琪儿又长高了。"掌心传来的温度让苒苒脸颊更红,她揪着兄长衣襟上的银玥纹,嘟囔道:"都叫我月神嫦曦了,还拿小孩子哄。"可当曦风在她额间落下蜻蜓点水的吻时,她还是忍不住往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归渔居寝阁的冰雕屏风后,传来细碎的银铃声。苒苒从曦风臂弯滑下,裙裾掠过冰面绽开霜花,她从珊瑚匣里取出枚冰晶蝴蝶,转身时发间银链晃动,映得雪肌流光溢彩:"这次换我送你礼物!"她踮脚将冰晶别在兄长发间,指尖残留的凉意让曦风想起他们初遇那日——襁褓中的苒苒攥着他的手指,小脸皱成糯米团子,却在对上他的视线时突然露出梨涡。
窗外的茉莉花田被风雪凝成琥珀,梧桐树枝桠垂着冰棱,宛如千万把水晶剑。曦风望着妹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很想将这一瞬的永恒藏进冰雪里。他伸手拂去她发上落雪,声音比冰晶更柔:"我们的小天使,要永远这样无忧无虑才好。"
冰晶风铃在瑀彗大殿的穹顶下轻晃,发出细碎的清响,与窗外呼啸的风雪交织成曲。归渔居寝阁内,暖玉地砖映着壁灯柔和的光晕,将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的身影笼罩在朦胧的雪色之中。她身着一袭月白绣银纹的长裙,裙摆处缀满的冰蚕丝流苏随着步伐轻颤,宛如流动的星河。发间别着的雪绒花,在她转头的瞬间,簌簌落下几瓣冰晶。
“哥哥,你看朴水闵给我编的新样式!”苒苒转过身,熹黄色裙裾的朴水闵正躲在她身后,俏皮地眨着眼睛。苒苒伸手抚过发间精巧的冰棱发饰,眼眸亮晶晶地望向倚在冰雕立柱旁的曦风王子。
曦风身着银丝暗绣的雪色长袍,月光透过琉璃窗洒在他身上,为那袭白袍镀上一层银边。他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缓步上前,伸手轻轻触碰发饰:“我们的安琪儿,今日愈发漂亮了。”
苒苒脸颊微红,轻轻拍开他的手:“又打趣我,都这么大了,还叫我安琪儿。”话虽如此,眼底却藏不住喜悦。
这时,寝阁外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声响,身着湛蓝色冕服的雪皇雪曦雪之女王银岚公主款步而入,她发间镶嵌的冰晶王冠璀璨夺目,每走一步,裙摆上绣着的雪花图腾便闪烁着微光。“在闹什么呢?”雪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慈爱地扫过两个孩子。
“母亲大人!”苒苒连忙跑过去,亲昵地挽住雪皇的手臂,“哥哥又笑话我!”
雪皇轻轻刮了刮苒苒的鼻尖:“你哥哥啊,自小就疼你。”她的目光转向曦风,眼中满是欣慰。
此时,身着白色素袍的玉衡仙君廉贞王子也走了进来,他面容温润如玉,气质儒雅,虽不掌权,却自有一番从容气度。“都在这儿呢。”廉贞王子微笑着,视线在妻儿身上一一扫过,满是柔情。
“父亲!”曦言公主松开母亲的手臂,朝父亲跑去。廉贞王子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曦风站在一旁,望着温馨的一幕,嘴角不自觉上扬。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苒苒,看着她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模样,心底满是柔软。在这幻雪城堡的碧雪寝宫内,时光仿佛都变得缓慢而温柔,那些与妹妹相伴的日子,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
“明日雪祭大典,你们都早些休息。”雪皇开口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威严,却又满是关切,“尤其是苒苒,莫要再偷偷溜出去看雪了。”
“知道啦!”苒苒吐了吐舌头,调皮地应道。
夜深了,风雪依旧在窗外呼啸。朴水闵伺候着苒苒躺下,轻柔地放下冰蚕丝床幔。苒苒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雪光,思绪飘远。她想起哥哥温柔的呼唤,想起父母慈爱的笑容,嘴角不自觉扬起幸福的弧度。而隔壁寝室内,曦风站在窗前,望着同一轮明月,心中默默许下心愿,愿能永远守护他的安琪儿,让她永远这般无忧无虑。
雪祭大典前夜,归渔居寝阁的冰墙突然泛起幽蓝微光。苒苒赤足踩在凝结着霜花的窗台,望着琉璃瓦上跃动的极光,银白长发垂落如瀑,发间月神冠的碎钻在暗处闪烁。朴水闵抱着裘皮披风追来,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惊起几串细小的冰晶:“公主殿下!雪皇陛下吩咐过今夜不可——”
“就看一眼。”苒苒转身时,雪色裙摆绽开成半透明的冰莲,颈间月牙项圈泛起微光。她望着漫天旋转的极光,忽然伸手去接,却见一道冰棱擦着指尖坠落,在地上碎成细小的星芒。
寝阁木门轻响,曦风的银纹白袍裹挟着雪松香掠入。他扣住苒苒冰凉的手腕,眼尾朱砂痣随着蹙眉微微颤动:“安琪儿又不听话。”掌心传来的暖意让苒苒恍惚想起幼时,每当她偷溜去冰湖,总会被哥哥用同样力道拽回来。
“极光里有歌声。”苒苒突然开口,睫毛上凝着细小的霜花,“像母亲冕服上的雪蚕丝在吟唱。”她仰起脸时,月光将雪眸映得近乎透明,曦风这才发现她耳尖泛着不正常的绯色——那是过度触碰冰元素的征兆。
“过来。”曦风扯下披风将她裹住,银玥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指尖抚过她发烫的耳尖,突然想起昨夜母亲的密令:“月神之力觉醒时,需以至亲之血为引......”喉结滚动间,他将她搂得更紧,却被苒苒突然的惊呼打断。
寝殿外传来冰裂声,整面冰墙化作万千镜面。苒苒透过倒影看见父母身影——雪皇的湛蓝色冕服在极光中泛着冷光,玉衡仙君的素白长袍却渗出点点猩红。“别回头。”曦风捂住她眼睛,掌心传来的颤抖让苒苒心头一颤,“闭眼,数到一百......”
朴水闵突然扑来,熹黄色裙摆炸开金芒,将两人推向寝殿深处:“殿下快走!黑渊魔蛛破封了!”她后背浮现鳞片纹路,竟是人鱼族特有的战斗形态。苒苒被曦风护在怀中,只听见冰甲碎裂声与雪皇的清喝:“带公主去冰晶密室!”
“哥哥,你的手在流血。”被拖进密道时,苒苒摸到曦风染血的袖口。黑暗中,他的声音裹着雪松香落下:“别怕,安琪儿。等你数完一百,所有噩梦都会结束。”密道尽头,冰晶灯盏次第亮起,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冰壁上,宛如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冰晶密室的穹顶垂落万千冰棱,在烛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芒。曦风将苒苒护在身后,银纹白袍下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泛着寒气的冰砖上,瞬间凝结成暗红的冰晶。苒苒拽着兄长染血的衣袖,雪色裙摆扫过地面,惊起一圈圈细密的冰纹:“哥哥,让我看看你的伤......”
“别动。”曦风转身时,额前碎发垂落,掩住了眼底翻涌的疼惜。他伸手抚过苒苒因惊恐而泛红的脸颊,指腹擦过她耳尖时,察觉到那抹滚烫的温度愈发灼人。玉衡仙君苍白的面容突然在脑海中闪过,昨夜父亲塞给他的密信里,潦草字迹犹在眼前:“月神之力觉醒前,万不可让苒苒触碰魔蛛之血......”
密室外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冰晶墙面泛起蛛网般的裂纹。朴水闵化作人鱼形态,尾鳍拍打着地面,溅起串串火星:“公主殿下,黑渊魔蛛的毒雾已经漫过茉莉花田了!”她的鳞片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诡异的青芒,熹黄色衣服早已被血渍浸透。
苒苒突然挣开曦风的怀抱,雪眸中泛起银蓝的光晕:“我能感觉到它......那些被冰封的哀鸣。”她的月神冠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冰蚕丝裙摆无风自动,地面以她为中心,蔓延出蛛网状的冰纹。曦风心头大震,想起母亲说过的预言——当月神之眼开启,便是冰雪大陆最危险的时刻。
“闭眼!”曦风猛地将苒苒揽入怀中,银玥纹在后背灼烧成滚烫的印记。他咬破舌尖,将带着灵力的血滴在苒苒发间,试图压制暴走的月神之力。怀中的人儿却突然剧烈颤抖,雪色长发无风自动,在空中凝成万千冰刃:“哥哥......好多声音,它们在求我......”
冰晶密室的穹顶轰然炸裂,黑紫色的毒雾汹涌而入。曦风看着苒苒眼中翻涌的银蓝漩涡,终于明白父亲密信里的深意——原来月神之力觉醒,需要至亲的鲜血作为枷锁,更需要至亲的灵魂作为献祭。他抱紧怀中逐渐失去意识的人儿,在毒雾笼罩的瞬间,将她的脸按在自己心口:“别怕,安琪儿,我在......”
远处传来雪皇清冷的吟唱,湛蓝色冕服在毒雾中若隐若现。玉衡仙君的素白长袍染满鲜血,却依然固执地挡在妻女身前。曦风低头看着怀中沉睡的苒苒,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月神图腾,颈间的月牙项圈正贪婪地吮吸着他滴落的鲜血。而他嘴角却扬起温柔的笑,在心中默念:只要你能平安,就算坠入永夜,又何妨?
冰晶密室崩塌的刹那,一道金光如利刃劈开毒雾。西王母圣王后白韵凌空而立,金色锦衣上的豹纹暗纹随着动作流转,身后九条金尾舒展如扇,将黑紫色雾气灼烧出焦痕:“曦风!接着!”她扬手掷出一枚刻满咒文的玉符,却见游龙科淮汗白衣翻飞,已抢先一步揽住下坠的苒苒。
“小闵儿!护住公主后颈!”曦风染血的指尖结印,银玥纹化作锁链缠住逐渐透明的苒苒。朴水闵的人鱼尾重重拍在冰壁上,熹黄色裙摆绽开金芒,鳞片间迸发出刺目的光盾。白韵落地时带起旋风,金色长发掠过苒苒眉心,竟将月神图腾的光芒暂时压制:“她的灵力正在外泄!必须立刻带她去圣界的沐灵泉!”
“母亲那边......”曦风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雪皇的怒吼。透过毒雾缝隙,湛蓝色冕服正与巨型黑蛛对峙,玉衡仙君素白长袍已残破不堪,却仍在以血为引绘制封印。游龙突然伸手按住曦风肩膀,白衣下透出隐隐水光:“你留在这里协助雪皇,我和水香带公主先走。”
苒苒在昏迷中突然抓住曦风的手腕,雪色睫毛颤动:“哥哥......好冷......”她颈间月牙项圈泛起血色纹路,竟顺着曦风的伤口攀援而上。白韵瞳孔骤缩,九条金尾猛地将众人卷起:“来不及了!她的月神之力开始反噬血脉!”
毒雾中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黑渊魔蛛的第二对复眼亮起幽光。雪皇的吟唱声戛然而止,湛蓝色冕服被蛛丝割裂,露出心口处深可见骨的伤口。玉衡仙君苍白的脸上泛起决绝,素白长袍瞬间化作飞灰,整个人化作流光没入蛛身——冰晶密室的废墟上,突然炸开刺目的银光。
“父亲!”苒苒猛然睁眼,雪眸中翻涌的银蓝化作实质。曦风感觉体内灵力如潮水般被抽走,却仍死死扣住妹妹的手:“安琪儿别怕,看着我......”他额间浮现出与苒苒相同的月神图腾,银玥纹与月牙项圈共鸣,在两人周身形成血色结界。
白韵的金色锦衣燃起火焰,九条金尾疯狂拍击毒雾:“游龙!启动传送阵!再不走整个冰雪大陆都要陪葬!”游龙白衣鼓荡,掌心涌出的水幕与白韵的金光交织,在地面勾勒出圣界符文。朴水闵突然咬破指尖,将人鱼族特有的精血滴在苒苒眉心:“公主殿下,小闵儿永远陪着您......”
血色结界轰然破碎的瞬间,曦风将苒苒狠狠推向传送阵,自己却被蛛丝缠住脚踝。苒苒伸手去抓兄长染血的衣袖,却只抓到几片飘落的雪:“哥哥!回来!”白韵的金尾及时卷住她的腰,金光与水光裹挟着四人没入符文漩涡。冰晶密室上空,雪皇望着逐渐消失的女儿,湛蓝色冕服上的雪蚕丝突然全部断裂,化作漫天雪霰。
圣界沐灵泉的水波泛起奇异的银蓝光晕,苒苒苍白的面容倒映在泉水中,月神图腾在眉心明灭不定。白韵金色锦衣上的豹纹暗纹仍在发烫,她跪坐在泉边,九条金尾化作锁链缠住苒苒的手腕:“游龙!快用你的水灵珠!她的灵力正在吞噬肉身!”
科淮汗白衣浸透水汽,指尖凝出的水珠泛着幽蓝光芒。当水灵珠触及苒苒心口时,少女突然剧烈颤抖,雪色长发瞬间转为银灰,颈间月牙项圈迸发出刺目的血光。朴水闵扑到泉边,熹黄色裙摆沾满泥浆,她咬破下唇将血滴入泉中:“公主殿下,您说过人鱼的血能镇住寒冰......”
“没用的!”白韵的金尾突然被震开,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她在排斥所有外力!这是月神血脉的自我保护机制......”话音未落,沐灵泉突然沸腾,万千冰晶从水底升起,在空中拼凑出曦风的面容。苒苒猛地睁开眼,雪眸中倒映着哥哥被蛛丝缠绕的身影,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哥哥......救我......”
科淮汗的白衣突然鼓胀,水族秘术在掌心凝聚成水镜。镜中,幻雪城堡已被黑渊魔蛛的毒丝笼罩,曦风的银纹白袍染满鲜血,却仍挥舞着冰剑斩断蛛足。雪皇的湛蓝色冕服彻底碎裂,玉衡仙君消散前留下的封印正在崩解。“他在强行透支灵力!”科淮汗的水镜泛起涟漪,“再这样下去,曦风会被月神之力反噬!”
苒苒突然从泉中跃起,冰蚕丝裙摆化作利刃。她额间的月神图腾绽放出比太阳更耀眼的光芒,整座沐灵泉开始凝结成冰:“我要回去。”声音像是从极寒之地传来,带着刺骨的冷意,却又在末尾染上一丝哽咽,“我的哥哥,正在等我。”
白韵金色锦衣猎猎作响,九条金尾再次缠绕住苒苒:“你现在回去就是死!那只魔蛛......”“放开我!”苒苒抬手一挥,冰刃擦着白韵耳畔飞过,削落几缕金发,“他叫我安琪儿的时候,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现在,该换我保护他了。”
朴水闵突然跪在冰面上,额头贴着刺骨的冰面:“公主殿下,让小闵儿先探路!”她的人鱼尾鳞片脱落,化作一道金色血箭冲向泉眼。科淮汗叹了口气,白衣上的水纹流转:“水香,准备传送阵吧。我们的小公主,比想象中更倔强。”
白韵咬着下唇将金尾化作锁链,与科淮汗的水幕交织成网。苒苒站在阵法中央,雪色长发无风自动,她轻轻抚摸着颈间的月牙项圈,仿佛又听见曦风在耳畔低语:“我的小天使。”沐灵泉的冰面轰然炸裂,一道银蓝光柱冲天而起,直指冰雪大陆的方向。
银蓝光柱撕裂时空的刹那,碧雪寝宫的残垣断壁间,曦风的银纹白袍已被毒丝腐蚀得千疮百孔。他单膝跪地撑着冰剑,嘴角溢出的鲜血在雪地上绽成红梅,却仍死死盯着黑渊魔蛛腹部那道微弱的银光——那是父亲消散前留下的最后封印。
“想救你父母?”魔蛛的复眼泛起猩红,蛛丝突然化作千万把毒刃,“那就拿你的心脏来换!”
冰刃擦过耳畔的瞬间,曦风突然笑了。他伸手按住心口剧烈跳动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苒苒临走时的温度。记忆如潮水涌来:六岁那年,小苒苒捧着冻得通红的手,把偷藏的糖霜塞进他嘴里;十二岁生辰,她踮脚为他戴上亲手雕的冰晶蝴蝶;还有昨夜,她靠在他怀里数极光的样子......
“我答应过要护她一世无忧。”曦风抹去嘴角血迹,银玥纹在周身爆发出刺目光芒,“现在,该让你这孽畜付出代价了。”话音未落,他突然化作一道银光没入蛛身,体内的月神之力如决堤洪水般奔涌而出。
与此同时,圣界传送阵轰然开启。苒苒雪色裙摆沾满沐灵泉的冰晶,发间月神冠的碎钻在风中簌簌坠落。她望着远处被毒雾笼罩的城堡,指尖不自觉抚上颈间月牙项圈——那里还残留着曦风的体温。
“公主殿下!小心!”朴水闵的惊呼被呼啸的风声吞没。一只巨型蛛足突然破土而出,毒牙距离苒苒咽喉仅剩半寸。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闪过,白韵九条金尾化作利刃斩断蛛足,金色锦衣上溅满黑血:“别分心!魔蛛的本体在......”
“在那里。”苒苒突然开口,雪眸泛起幽蓝光芒。她抬手一指,整座城堡的积雪瞬间凝结成冰锥,直指黑渊魔蛛腹部的封印。科淮汗白衣鼓荡,掌心的水灵珠化作水龙缠住蛛足:“水香!帮我稳住它!”
白韵金色长发飞扬,九条金尾结成锁链捆住魔蛛。她转头看向苒苒,瞳孔猛地收缩——少女周身缠绕着银蓝光芒,月神图腾正在眉心疯狂旋转,竟与曦风当初强行开启月神之力时一模一样。
“哥哥......”苒苒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哭腔。她踏碎脚下的冰面,整个人化作流光冲向魔蛛。当她的指尖触及封印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曦风为她挡住冰棱时的坚定眼神,他在她生辰时笨拙编织的手链,还有那句永远刻在心底的“我的小天使”......
黑渊魔蛛发出震天怒吼,腹部封印开始崩塌。曦风的意识在毒雾中挣扎,却突然感受到那熟悉的温度。他费力睁开眼,透过蛛身的缝隙,看见雪色身影逆光而来。苒苒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哥哥,这次换我做你的天使。”
黑渊魔蛛的甲壳在银蓝光芒下寸寸皲裂,曦风被困在粘稠的蛛囊内,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蚀骨的剧痛。当苒苒的指尖触碰到封印的瞬间,他体内躁动的月神之力突然有了方向,如归巢的倦鸟般朝着妹妹的方向奔涌。蛛丝刺破他的皮肤,却在即将触及心脏时,被一道温暖的屏障弹开——那是苒苒偷偷为他种下的人鱼族守护咒。
“蠢货!”白韵金色锦衣猎猎作响,九条金尾将扑来的蛛腿绞成碎末,“月神之力共鸣会要了你们两个的命!”她转头看向科淮汗,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见丈夫白衣翻飞,水灵珠在掌心化作冰牢困住魔蛛:“他们心意相通,拦不住的。”
朴水闵的人鱼尾重重砸在地面,溅起的血花在空气中凝成冰晶。她望着悬浮在半空的苒苒,想起公主幼时总爱把糖霜偷偷分给自己,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公主殿下!小闵儿的精血还能再撑一阵!”说着咬破手腕,人鱼族特有的金色血液顺着地面蜿蜒成咒文,在魔蛛脚下炸开璀璨光芒。
苒苒的雪色裙摆早已被毒血浸透,却依然在风中舒展如莲。她与曦风的月神图腾同时亮起,两道银蓝光柱在空中交汇,将整片天空染成琉璃色。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哥哥为她暖手时呵出的白雾,在她闯祸后替她受罚时挺直的脊背,还有那句永远带着笑意的“我的安琪儿”。
“原来我才是被守护的那一个。”苒苒轻声呢喃,泪水划过脸颊的瞬间冻结成冰珠。她伸手穿过魔蛛的毒雾,终于触碰到曦风染血的指尖。两人相触的刹那,月神之力轰然爆发,冰晶与水光交织成网,将魔蛛包裹其中。
“小心!它要自爆了!”科淮汗的白衣被气浪掀翻,他猛地甩出水灵珠,水幕却在接触到魔蛛的瞬间滋滋作响。白韵的金尾突然暴涨三倍,将众人护在身后,金色锦衣上的豹纹烫得发红:“游龙!带他们先走!”
苒苒却突然握紧曦风的手,雪眸中泛起决绝的光芒:“哥哥,我们一起回家。”她的月神冠化作万千流光,注入曦风体内。当魔蛛的爆炸声响起时,两道身影在银蓝光芒中相拥,宛如幼时在碧雪寝宫的琉璃灯下,他第一次抱起她时的模样。
爆炸的轰鸣声震碎了整片天空,黑渊魔蛛的残骸如流星般坠落,在冰雪大陆上砸出无数冒着毒烟的深坑。曦风的银纹白袍几乎成了碎片,却仍牢牢将苒苒护在怀中,两人周身缠绕的银蓝光芒与毒雾剧烈碰撞,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哥哥,你的手在流血……”苒苒仰起脸,雪眸中倒映着曦风苍白的面容。她颤抖着伸手去擦拭他嘴角的血迹,指尖触碰到的瞬间,月神之力再次共鸣,两人脚下突然浮现出巨大的银色图腾,将坠落的毒雾尽数蒸发。
“别动。”曦风沙哑地开口,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疼痛。他低头凝视着怀中的人儿,发丝垂落扫过她泛红的脸颊,恍惚间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的苒苒总爱踮着脚凑到他面前,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叫他“哥哥”。而现在,她眼中的坚定与温柔,却让他心疼得几乎窒息。
远处传来急促的破空声,白韵九条金尾卷着科淮汗俯冲而下,金色锦衣与白色长袍上都沾满了黑色毒斑。“快离开这里!”白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魔蛛自爆的余波会腐蚀整片大陆!”她扬手甩出一道金光,强行在毒雾中撕开一条通道。
朴水闵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奔来,熹黄色裙摆早已被鲜血浸透,人鱼尾的鳞片也脱落大半。她咬着牙撑起一道光盾,声音却依旧清亮:“公主殿下,小闵儿带您走!”
苒苒却摇了摇头,紧紧攥住曦风的手。她转头望向白韵和科淮汗,雪色长发在风中飞扬:“请你们先保护大陆上的子民。我和哥哥……”她顿了顿,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我们要用月神之力净化毒雾。”
“胡闹!”科淮汗白衣鼓荡,水灵珠在掌心剧烈震颤,“你们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强行净化只会……”
“让他们去吧。”白韵突然按住丈夫的手臂,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月神之力本就同源,或许只有他们能做到。”她解下腰间的金铃,九条金尾注入灵力,“这个能暂时压制毒雾,你们抓紧时间。”
曦风吃力地站起身,银玥纹在破碎的衣袖下忽明忽暗。他望着远处被毒雾笼罩的刃雪城,想起儿时与苒苒在茉莉花田追逐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安琪儿,准备好了吗?”
苒苒回以微笑,将头轻轻靠在他肩头。两人的月神图腾同时亮起,银蓝光芒如潮水般涌向天际。在他们身后,朴水闵含泪望着这一幕,白韵和科淮汗则化作流光冲向大陆各处。而在遥远的圣界,沐灵泉的水面突然泛起涟漪,仿佛预示着这场战斗的终章,才刚刚开始。
银蓝光芒自两人相触的指尖迸发,如江河倒灌般漫过整片毒雾。曦风感觉体内残存的灵力被抽离时的刺痛,却在看到苒苒紧蹙的眉峰时,本能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他们脚下的银色图腾化作巨网,将坠落的毒雾碎片一一灼烧殆尽,而那些被腐蚀的冰原,竟在月神之力的浸润下,重新长出晶莹剔透的冰晶花。
“快看!”朴水闵突然指着天际惊呼。熹黄色裙摆被余波掀起,她鱼尾上渗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琥珀色的光粒。只见白韵九条金尾如金色锁链,缠住正在溃散的毒云,金色锦衣在强光下泛着熔金般的光芒;科淮汗白衣翻飞,水灵珠化作漫天雨幕,将那些试图逃窜的毒雾尽数浇灭。
苒苒的雪色裙摆不知何时泛起了银纹,随着灵力涌动,裙裾间隐约浮现出展翅的月神虚影。她仰头望向曦风,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光尘:“哥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说……”话音被呼啸的罡风吞没,曦风却读懂了她眼底的眷恋——那年冬日,他将冻得通红的她裹进披风,说要带她看遍世间最美的极光。
毒雾深处突然传来尖啸,一团紫黑色漩涡急速凝聚。白韵的金尾瞬间炸开刺目光芒,九条金芒如箭矢射向漩涡中心:“游龙!水牢!”科淮汗应声抬手,白衣下的水纹流转如银河倒悬,却在触及漩涡时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不好!魔蛛残魂要借毒雾重生!”朴水闵扑到两人身前,人鱼鳞片迸发出最后的光芒。她转头看向苒苒,眼神中带着诀别:“公主殿下,小闵儿的人鱼族禁术能拖住它半刻……”
“够了!”曦风突然暴喝,银玥纹在周身炸开冰刃。他揽着苒苒腾空而起,伤口渗出的血滴在空中凝成冰晶,“既然它想吞噬月神之力,那就让它尝尝!”说罢,他与苒苒十指紧扣,眉心的月神图腾轰然相撞,两股力量交融的刹那,整片天空化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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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韵的金铃突然发出清越声响,九条金尾化作流光没入银蓝光海,科淮汗的水幕也随之汇入。远处的茉莉花田在光芒中苏醒,冰晶花的香气混着月神之力,驱散了最后一丝毒雾。当光芒渐渐消散,曦风单膝跪地撑着冰剑,苒苒跪坐在他身侧,两人交叠的影子,在新生的冰原上拉得很长很长。
新生的冰晶花在风中摇曳,每一片花瓣都折射着柔和的银蓝光芒。曦风的白袍彻底破碎,露出布满伤痕的胸膛,可他仍强撑着身体,将苒苒护在身后。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却固执地握紧冰剑,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魔蛛残魂虽散,可空气中残留的诡异波动,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哥哥,你在发抖。”苒苒轻声说道,她的雪眸中满是心疼。她伸手轻轻覆上曦风冰凉的手背,月神之力顺着相触的肌肤缓缓流淌,试图为他缓解伤痛。记忆突然闪回儿时,每当她生病发烧,哥哥总会彻夜守在床边,用温暖的手掌为她降温。如今,角色却颠倒过来。
白韵金色锦衣沾满尘土,九条金尾也黯淡了不少,可眼神依旧锐利如鹰。她走到两人身边,甩了甩尾巴,金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暂时安全了。不过……”她皱起眉头,看向远处翻滚的乌云,“魔蛛的力量太过诡异,我能感觉到,还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蠢蠢欲动。”
科淮汗白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手中的水灵珠光芒微弱。他叹了口气,声音带着疲惫:“先回城堡吧,大家都需要休息。尤其是你们俩,”他看向曦风和苒苒,眼神中带着担忧,“强行使用月神之力,身体根本撑不住。”
朴水闵踉跄着走到苒苒身边,熹黄色的裙摆破破烂烂,鱼尾上的鳞片几乎掉光。她强撑着露出笑容:“公主殿下,小闵儿没事。倒是您和王子殿下……”她的声音哽咽起来,“以后可别再这么冒险了。”
苒苒站起身,雪白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片晶莹的冰晶。她看向曦风,眼中闪烁着坚定:“我们一起回城堡。”说着,她伸手轻轻挽住哥哥的手臂。曦风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即便经历了如此惨烈的战斗,在他眼中,她依旧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安琪儿。
众人朝着刃雪城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冰原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仿佛撒满了无数星辰。白韵和科淮汗走在前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朴水闵一瘸一拐地跟在苒苒身边,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空。而曦风和苒苒走在最后,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织在一起,谁也不愿意松开彼此的手。
突然,苒苒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一道极光划破夜幕,在空中勾勒出绚丽的色彩。她转头看向曦风,眼中闪烁着惊喜:“哥哥,是极光!就像你当年说的,最美的极光……”她的声音渐渐低落,眼眶微微泛红。
曦风伸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以后,我还会带你去看更多更美的极光。只要你在我身边,哪里都是最美的风景。”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许下了一个永恒的誓言。
在极光的照耀下,两人相视而笑。这一刻,所有的伤痛与疲惫都化作了乌有,只剩下心中那份浓浓的眷恋与守护彼此的决心。而在他们不知道的暗处,一双猩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等待着下一次的机会……
冰晶路面在众人脚下发出细碎的脆响,白韵突然竖起金尾,豹纹锦衣泛起戒备的光芒:“等等!”她的金铃无风自动,九条尾巴在空中划出玄妙的弧度,“茉莉花田方向有异动——不是魔蛛残魂,是……”话音未落,整片冰原突然剧烈震颤,无数藤蔓破土而出,翠色藤蔓上流转着暗紫色符文,将众人去路死死缠住。
“是圣界的禁术‘噬灵藤’!”科淮汗白衣鼓荡,水灵珠化作水刃斩断藤蔓,却见断口处立刻涌出黑雾重新生长。他脸色骤变,“这藤蔓需要以活物精魄为引才能催动,是谁在……”
苒苒突然捂住心口,雪色裙摆泛起不安的银纹。她踉跄着抓住曦风的手臂,月神图腾在眉心突突跳动:“哥哥,我听到了……好多哭声。”曦风立刻将她护在怀中,银玥纹在掌心凝成冰盾,却发现那些藤蔓竟无视防御,径直缠向苒苒的脚踝。
朴水闵的人鱼尾拍碎逼近的藤蔓,熹黄色裙摆被染成诡异的紫色:“公主殿下小心!这藤蔓能吸食灵力!”她咬破舌尖喷出精血,人鱼族秘术在地面炸开金芒,“你们快走!小闵儿拦住它们!”
“一起走!”白韵的金尾卷起众人腾空而起,金色锦衣被藤蔓擦出火星。她转头望向科淮汗,眼中闪过决然:“游龙,用你的水灵珠冻住整片花田!我去引开这些藤蔓!”说罢,九条金尾化作流光扎入藤蔓丛,顿时传来金铁交鸣的巨响。
“水香!”科淮汗白衣猎猎作响,水灵珠爆发出耀眼的蓝光。整片茉莉花田瞬间被冰封,可那些噬灵藤竟从冰层下钻出,缠绕在白韵的金尾上疯狂啃噬。苒苒看着朋友陷入险境,雪眸中泛起银蓝光芒,挣扎着要冲下去:“放开我!我能帮忙!”
“别动!”曦风将她按在怀中,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他望着白韵逐渐黯淡的金尾,想起幼时他们在圣界偷酒被追的场景——那时的白韵也是这样,永远冲在最前面。此刻,他的银玥纹突然与苒苒的月神图腾共鸣,一道冰锥划破长空,精准击碎藤蔓的核心。
白韵趁机脱身,金色锦衣破破烂烂,九条金尾却依然高傲地扬起:“算你及时,北极大帝!”她转头看向苒苒,目光落在少女颈间的月牙项圈上,突然瞳孔骤缩,“小心!项圈在发烫!”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苒苒的月神冠突然炸开刺目光芒。曦风感觉怀中的人儿身体变得滚烫,她颈间的月牙项圈正疯狂吸食着他的灵力。记忆如闪电划过——母亲曾说过,月神之力觉醒后,若不能找到平衡,便会吞噬至亲的生命。他抱紧苒苒,在她耳畔低语:“别怕,安琪儿,哥哥在……”
冰晶在曦风周身凝结成锁链,试图强行断开他与苒苒的灵力连接,却在触及月牙项圈的瞬间寸寸崩裂。他望着怀中意识模糊的少女,雪色长发如蛛网缠绕着两人交叠的手腕,记忆突然闪回十岁那年——苒苒偷偷将冻僵的手指塞进他袖中,撒娇说"哥哥的掌心是世上最暖的地方"。此刻那抹温度早已被月神之力的寒气取代,唯有心口处,仍固执地跳动着温热的牵挂。
"快分开!再这样下去你会被吸干!"白韵的九条金尾卷着科淮汗冲来,金色锦衣在灵力风暴中猎猎作响。她甩出金铃击向苒苒后颈,却被一道冰墙骤然弹开。曦风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银玥纹在皮肤上蜿蜒成血线:"退开!谁都不许伤她!"
朴水闵的人鱼尾重重砸在地面,溅起的血珠在半空凝成警示的红光。她望着逐渐透明的苒苒,突然扯下熹黄色裙摆缠在曦风手臂:"用这个捆住公主殿下!我们族人的鳞片能短暂压制灵力暴走!"话音未落,噬灵藤突然冲破冰层,暗紫色藤蔓如巨蟒缠住众人脚踝。
"水香!东南方位!"科淮汗白衣鼓荡,水灵珠化作水龙缠住藤蔓核心。白韵趁机跃起,九条金尾化作金色锁链,豹纹锦衣在强光下几乎透明:"游龙!你带他们先走!这些藤蔓的源头在......"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金尾突然僵在半空——冰晶花田深处,一道黑袍身影正缓缓浮现,手中握着散发幽光的骨笛。
苒苒突然睁开眼,雪眸中翻涌着陌生的银紫色光芒。她抬手轻触曦风染血的脸颊,声音却像是从极远处传来:"哥哥,你闻......茉莉花都枯萎了。"月牙项圈爆发出刺目红光,整片冰原的温度骤降,所有藤蔓瞬间冻结成冰雕。黑袍人手中骨笛发出尖锐的嗡鸣,无数黑影从地底钻出,竟是被吞噬的幻雪帝国子民的魂魄。
"这些人......"白韵的金铃剧烈震颤,九条尾巴竖起如临大敌,"他们的精魄被炼化成了傀儡!"她转头望向曦风,却见少年将苒苒牢牢护在怀中,白袍下渗出的鲜血正被项圈贪婪吸收。曦风咬破舌尖,将带着灵力的血滴在苒苒眉心:"还记得我们的秘密基地吗?等这场战斗结束,哥哥带你去看藏在冰湖底的星星。"
黑袍人突然狂笑,骨笛吹出的音波震碎四周冰晶。苒苒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地悬浮,月神图腾与曦风的银玥纹疯狂共鸣。朴水闵突然扑向黑袍人,人鱼鳞片化作利刃:"休想伤害公主殿下!"科淮汗的水幕及时笼罩众人,白韵的金尾缠住苒苒的腰,却被一股神秘力量弹开。在灵力风暴的中心,曦风与苒苒的身影渐渐融为一体,宛如幼时他们在碧雪寝宫的壁画前,许下永不分离的誓言时那般紧密。
黑袍人骨笛的尖啸声达到顶点,无数傀儡魂魄化作黑雾将众人吞噬。曦风感觉自己的灵力如沙漏般飞速流逝,却在看到苒苒眼底泛起的恐惧时,突然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他的银玥纹与苒苒的月神图腾轰然相撞,交织出的银蓝光柱直冲云霄,将整片夜空染成琉璃色。
“以月神之名,破!”苒苒突然开口,声音不再沙哑颤抖,而是带着神性的威严。她颈间的月牙项圈迸发万千光芒,将傀儡魂魄的黑雾尽数净化。黑袍人发出不甘的怒吼,身体在强光中渐渐透明,最终化作飞灰消散在风中。
战斗结束的瞬间,曦风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倒了下去。苒苒惊呼一声,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泪水滴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哥哥,你醒醒……你说过要带我去看冰湖底的星星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月神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入曦风体内,试图唤醒他。
白韵的九条金尾已经黯淡无光,金色锦衣破破烂烂,她却强撑着走到两人身边,将一枚金色药丸塞进曦风口中:“这是圣界的续命丹,能暂时吊住他的命。”科淮汗的白衣也沾满血迹,他抬手布下结界,防止再有敌人偷袭:“水香,你先带他们回圣界,这里交给我和朴水闵。”
朴水闵的人鱼尾几乎碎裂,可她依旧倔强地站在一旁,握紧手中的匕首:“公主殿下放心,小闵儿会守住这里!”苒苒抬头看了看他们,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们……”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抱起曦风,跟着白韵踏入传送阵。
圣界的沐灵泉再次泛起银蓝光晕,曦风静静地躺在泉边,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苒苒守在他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白韵和科淮汗每天都会送来各种珍贵的药材,试图唤醒曦风。朴水闵则不顾自己的伤势,每天为苒苒准备吃食,安慰着忧心忡忡的公主。
不知过了多久,曦风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守在床边的苒苒,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安琪儿,我又让你担心了。”苒苒愣了一下,随即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你这个大坏蛋,以后不许再吓我了……”
在圣界的日子平静而美好。白韵和科淮汗时常带着他们四处游玩,领略圣界的美景。朴水闵的伤势也在沐灵泉的滋养下渐渐痊愈,她依旧像以前一样,跟在苒苒身边叽叽喳喳。曦风和苒苒会在闲暇时,坐在圣界最高的山峰上,看日出日落,谈天说地。
这天,众人来到一片神秘的花海。白韵的九条金尾兴奋地摇晃着,金色锦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你们看!这是圣界独有的永恒之花,只要有真心相爱的人在这里许愿,花就会永远盛开。”苒苒的脸微微泛红,偷偷看了一眼曦风。
曦风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轻轻拉起苒苒的手,在永恒之花前单膝跪地:“安琪儿,小时候我说要永远保护你,现在我想说,我想牵着你的手,看遍这世间所有的风景,直到永远。你愿意吗?”苒苒的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水,她用力地点点头:“我愿意,哥哥……永远愿意。”
永恒之花在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将他们的身影笼罩其中。白韵和科淮汗相视一笑,朴水闵则开心地鼓起掌来。在这片花海中,他们的笑声回荡着,诉说着属于他们的幸福与美好。而在遥远的冰雪大陆,茉莉花田重新焕发生机,仿佛也在为他们的爱情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