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游丝拂过雕花木窗时,兰君正踮脚往白瓷瓶里插新折的海棠。忽见屏风外掠过月白衣袂,她攥着花枝转身,正撞进玉君含笑的眼眸。“当心扎手。”玉君伸手接过花枝,指尖还带着晨露的凉意。忽听得檐角风铃骤响,风君提着两坛桃花酿大步而入,墨色衣摆扫落阶前碎瓣,爽朗笑声惊起满院栖雀:“说好今日醉倒花荫,怎的你们倒先偷闲起来?”兰君望着眉眼相似的二人,鬓边海棠颤出簌簌红影,院中春光便愈发烂漫了。
宇宙纪年三万零二十七年,璞竺大陆的春光裹着星屑般的金粉漫过南城宫墙。兰君踮脚时,绣着云纹银线的浅蓝色广袖滑落手腕,露出腕间与玉君共戴的星髓镯——那是用陨落在菩提海的星辰碎片所铸,在晨光里流转着幽蓝光晕。她指尖刚触到垂落的海棠枝,忽觉屏风外掠起一阵裹挟着冷香的风,抬头时正撞进玉君鎏金靴上镶嵌的月长石。
玉君斜倚在雕花门框,金丝绣就的龙纹在锦缎上泛着暗芒。作为璞竺国最年轻的皇子,他额间缠绕的赤金冠上悬着鸽血红宝石,每次转身都折射出凌厉的光。此刻那双丹凤眼弯成月牙,伸手接过花枝时,袖口露出的龙纹刺青与他嘴角的笑意形成诡异反差:“我的郡主殿下,若是被星棘划破手指,可要心疼死某些人了。”
檐角风铃突然炸响,兰君腕间星髓镯泛起预警的微光。风君踏着破碎的光斑大步而来,雪白长袍下摆绣着菩提国特有的曼陀罗图腾,每走一步,绣线里暗藏的光尘便如银河倾泻。这位菩提国最神秘的王子将桃花酿重重搁在石桌上,银质面具下露出的唇角勾起冷笑:“皇兄的关心倒比这桃花酿还醉人。”他抬手拂去兰君鬓边落花,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耳后胎记——那抹形似菩提叶的朱砂痣,是三百年前他们在星渊盟誓时烙下的印记。
兰君望着两人相似的眉眼,却在截然不同的气质间恍惚。玉君周身萦绕着璞竺皇室特有的压迫感,鎏金冠冕下的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风君银面具后的目光温柔而偏执,每道曼陀罗刺绣都藏着菩提国秘术的符文。她垂眸时,发间海棠簪上的珍珠簌簌颤动,忽然想起三日前在观星台所见的预言:“星轨交错处,血月照菩提,双生之劫起于情。”
此时春风卷起满地海棠,玉君忽然扣住兰君手腕,星髓镯在相触瞬间迸发出刺目光芒。风君的银面具骤然裂出蛛网般的纹路,他掌心曼陀罗图腾浮现金色咒文,三人脚下的青石砖竟开始浮现古老星图。远处传来隐隐的钟鸣,十二座悬浮在空中的星塔同时亮起猩红光芒,仿佛预示着这场被星辰命运裹挟的纠葛,终将在爱恨交织中掀起惊涛骇浪。
猩红光芒在星塔顶端汇聚成血月形状,兰君腕间的星髓镯突然滚烫如烙铁。玉君眼瞳深处泛起暗金纹路,他修长手指拂过兰君眉间,鎏金龙纹衣袖扫过桌面,两坛桃花酿瞬间冻结成冰雕:“看来有人等不及要打破这太平假象了。”话音未落,院外传来金属碰撞声,七十二具青铜守卫踏着星轨符文破墙而入,甲胄缝隙间渗出诡异的幽绿荧光。
风君银面具彻底碎裂,露出左眼下方那道自星渊之战留下的疤痕。他掌心曼陀罗图腾化作实体,缠绕着青铜守卫的刀刃,白袍无风自动,露出腰间悬挂的菩提国圣物“往生铃”:“皇兄还是这么喜欢兴师动众。”铃舌轻响,竟震碎了玉君冻结的酒坛,飞溅的冰晶在半空凝成千万片星芒。
兰君指尖抚过发间海棠簪,宝石镶嵌的花蕊突然张开,露出暗藏的星芒剑。她浅蓝色裙摆扫过地面,裙裾上的云纹银线竟化作流动的星河,将三人围在中央。“够了!”她的声音裹着星渊之力,震得青铜守卫停滞片刻,“菩提海的潮汐已经开始倒涌,你们还想在南城引发星核暴动?”
玉君冷笑一声,赤金冠上的鸽血红宝石渗出丝丝血色:“我的郡主倒是慈悲,可你别忘了——”他突然欺身而上,温热呼吸拂过兰君耳畔,“三百年前是谁在星渊将我推入暗物质漩涡?”话音未落,他腰间的星陨剑已出鞘三寸,剑身上铭刻的璞竺国皇室咒文泛着杀意。
风君的往生铃发出尖锐嗡鸣,无数道金色锁链从铃身飞出,缠住玉君的星陨剑:“明明是你妄图吞噬星核力量,若不是兰君……”他忽然顿住,目光落在兰君腕间与玉君同款的星髓镯,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兰君看着两人僵持不下的剑刃,想起三百年前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战,那时他们也曾这样对立,而自己亲手将玉君推入深渊时,风君的眼神与此刻如出一辙。
院中的海棠花突然开始凋零,花瓣在空中化作齑粉,又在星塔血月的映照下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兰君深吸一口气,星芒剑挥出一道光弧,将青铜守卫尽数震碎。“去菩提海。”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暗物质漩涡正在扩大,只有集齐璞竺的星陨剑、菩提的往生铃,还有……”她握紧了星髓镯,“我的星渊之力,才能暂时封印。”
玉君收回星陨剑,抬手抹去兰君脸颊上的冰晶碎屑,指尖的温度却冷得惊人:“希望郡主不会再犯三百年前的错误。”风君将往生铃重新挂回腰间,破碎的银面具碎片在他掌心化作星尘:“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三人踏出庭院的刹那,整片天空突然降下璀璨的星雨,却在触及地面时化作燃烧的灰烬,预示着这场被命运裹挟的旅途,将揭开更多尘封的秘密与伤痛。
三人穿行在悬浮于云端的虹桥,脚下的星轨符文随着步伐明灭不定。兰君浅蓝色裙摆掠过虹桥边缘,惊起成群的流萤状星灵,它们翅膀扇动时发出细碎的银铃声。玉君抬手召来鎏金辇车,车辕上雕刻的夔龙吞吐着星芒,他伸手欲扶兰君上车,却被风君抢先一步。
“皇兄的座驾还是这般奢靡。”风君白袍上的曼陀罗图腾突然发光,形成一道防护屏障,将辇车的金芒隔绝在外。他腰间的往生铃渗出缕缕金光,缠绕在兰君手腕,仿佛在宣示某种主权,“菩提国的星尘云路,更适合郡主的星渊之力。”
玉君冷笑一声,赤金冠上的鸽血红宝石迸发出刺目光芒。辇车瞬间化作无数金蝶,在半空组成璞竺国的星纹图腾:“风君,别忘了是谁在三百年前纵容暗物质泄露。”他的丹凤眼泛起危险的暗金色,“若不是兰君用星渊之力镇压,整个璞竺大陆早成了暗物质的傀儡。”
兰君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心中泛起苦涩。她轻抚腕间星髓镯,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与玉君在星渊共铸此镯的时光,又想起风君为了救她,独闯暗物质漩涡时满身血污的模样。“够了!”她星渊之力迸发,浅蓝色广袖拂过虹桥,星轨符文瞬间爆发出柔和光芒,将两人的灵力对冲平息。
此时,虹桥尽头传来空灵的吟唱声。七座水晶祭坛悬浮在云海之上,每个祭坛中央都插着一把星芒剑,与兰君发间的海棠簪遥相呼应。祭坛四周漂浮着巨大的菩提叶,叶脉间流淌着金色的圣液,那是菩提国的镇国圣物“菩提灵泉”。
“是星渊祭祀的祭坛。”风君银眸微眯,面具碎片化作的星尘在他周身盘旋,“看来有人想提前启动星核共鸣。”他突然抓住兰君的手,往生铃发出急促的嗡鸣,“小心,这里的灵力流向不对劲。”
玉君的鎏金靴重重踏在虹桥上,星陨剑出鞘的瞬间,整片天空的星芒都为之黯淡:“雕虫小技。”他挥剑劈向虚空,无数暗物质凝成的触手从云海中钻出,却在触及星陨剑的刹那灰飞烟灭。“兰君,还记得我们在星渊的约定吗?”他回头看向兰君,眼中的暗金色温柔了几分,“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兰君望着两人,发间海棠簪突然剧烈震动。祭坛上的星芒剑同时指向她,水晶祭坛开始旋转,形成巨大的星核漩涡。她感受到体内的星渊之力在沸腾,仿佛要冲破桎梏。风君握紧她的手,将灵力注入她体内,而玉君则挥剑斩断试图缠绕她的暗物质锁链,三人在星核漩涡的中心,形成了奇妙的灵力共鸣。
云海之下,菩提海的潮汐翻涌得愈发剧烈,暗物质漩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远处的星塔传来不祥的钟声,每一声都震得虹桥微微颤抖。兰君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而她与玉君、风君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纠葛,也将在这场星渊浩劫中,被推向更深的漩涡。
星核漩涡的引力骤然加剧,兰君的浅蓝色裙摆被扯得猎猎作响,发丝间散落的海棠簪珠顺着漩涡飘向虚空。玉君旋身揽住她的腰肢,鎏金冠冕下的面容紧绷,星陨剑划出的光弧在暗物质触手上灼出焦痕:“抓紧!这些触手在吞噬灵力!”他金色锦袍上的龙纹随着动作起伏,仿佛活过来般张牙舞爪。
风君的银眸泛起凌厉的光芒,往生铃突然脱离腰带悬浮空中,十二道金色锁链如巨蟒般缠住漩涡中心。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曼陀罗刺青,符文光芒与铃身呼应:“星核共鸣被强行启动了!兰君,用你的星渊之力稳住祭坛!”他白袍猎猎作响,面具碎片化作的星尘在身后聚成菩提叶形状的屏障,将三人与不断逼近的暗物质隔开。
兰君闭眼感受体内翻涌的力量,腕间星髓镯与风君的往生铃、玉君的星陨剑产生奇异共振。她指尖轻点,浅蓝色灵力顺着虹桥蔓延,所过之处水晶祭坛的裂痕开始愈合。可当她睁眼时,却发现玉君正以剑撑地,嘴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在星轨符文上,将金芒染成暗红——他竟在暗中将吞噬的暗物质力量引向自身。
“玉君!你疯了?!”兰君挣开风君的手臂,却被对方反手扣住手腕。风君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银白睫毛下藏着刺痛:“他在为你挡劫!三百年前你耗尽星渊之力救他,如今他要用命来还!”往生铃的锁链突然收紧,在漩涡中勒出刺耳的尖啸,“但我不会让你再冒险!”
玉君艰难抬头,丹凤眼却依旧含着戏谑:“风君...还是这么护短...”他抬手抹去唇边血迹,指尖残留的暗物质触手却在兰君裙摆上留下焦痕,“兰君,还记得我们在星渊盟誓时...说过要共掌星辰吗?”他的声音逐渐微弱,星陨剑的光芒也随之黯淡。
兰君感觉心被撕裂般疼痛,腕间星髓镯突然迸发强光,将三人笼罩在光幕之中。她看见风君面具下苍白的脸,看见玉君逐渐透明的身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在星渊河畔嬉闹,三百年前那场诀别,还有此刻二人不顾一切的守护。“不!”她的嘶吼混着星渊之力炸开,浅蓝色灵力化作漫天星雨,每滴星雨都精准击碎暗物质触手。
此时,云海深处传来低沉的嗡鸣,整片璞竺大陆开始震颤。七座水晶祭坛同时绽放出光芒,将三人托向高空。兰君看见玉君的星陨剑、风君的往生铃与自己的星髓镯组成三角阵,而在阵眼处,竟浮现出一颗跳动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星核——那正是三百年前她亲手封印的禁忌力量。
“原来...这才是你们的目的...”风君的声音带着苦涩,银眸倒映着星核的光芒,“皇兄,你早就知道星核会现世,对不对?”
玉君嘴角勾起一抹血痕,伸手抚上兰君泪痕未干的脸:“我的小郡主,这次换我们一起...直面命运。”他的指尖划过兰君耳后的菩提叶胎记,那抹朱砂痣突然泛起妖异红光,与星核产生共鸣。
风君突然扯开领口,将曼陀罗刺青暴露在星核光芒下:“那就赌上菩提国的国运!”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往生铃发出最后的轰鸣,化作流光没入星核。玉君轻笑一声,星陨剑也随之飞入阵眼,金芒与蓝光交织,将三人的身影彻底吞没在光芒之中。
而在光芒深处,兰君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还有两道同样急促的心跳声——那是玉君与风君,在星核共鸣中与她血脉相连的证明。
星核迸发的光芒中,兰君的意识如坠迷雾。她的浅蓝色裙摆被分解成无数光粒,又在灵力潮汐中重组,发间的海棠簪化作星渊之剑的雏形,悬浮在她掌心。玉君的金色锦袍被撕扯成流光,缠绕在他周身形成星芒铠甲,赤金冠冕碎成漫天金屑,却在他额前凝聚成一枚暗金咒印;风君的白袍褪成半透明的光纱,曼陀罗图腾化作金色锁链,从他脊椎延伸至星核,银面具彻底消散,露出左眼下方狰狞的疤痕在蓝光中忽明忽暗。
“这是星核的记忆领域...”风君的声音混着锁链震颤,他伸手触碰兰君的手腕,却穿过虚影化作星尘,“我们被困在三百年前的时空夹缝里。”他的瞳孔映出远处翻涌的暗物质漩涡,那是他们曾共同坠入的星渊深渊,“看,这就是你用全部灵力封印星核的瞬间。”
玉君的星陨剑化作流光飞回他手中,剑身缠绕的暗物质触手被金芒灼烧殆尽:“原来当年你执意跳入星渊,不只是为了救我。”他的丹凤眼掠过兰君苍白的脸,语气里难得有了几分苦涩,“菩提国的秘术,璞竺国的星核,还有你身上未觉醒的星渊之力...从一开始,我们就被卷入了更大的局。”
兰君的星渊之剑突然发出清鸣,指向虚空中逐渐凝聚的巨大身影。那是个笼罩在星云里的巨人,每根手指都缠绕着暗物质锁链,眉心镶嵌的幽蓝晶体与星核共鸣——正是三百年前导致星渊崩塌的罪魁祸首。“它还活着...”兰君的声音发颤,腕间星髓镯滚烫如烙铁,“而且比上次更强大。”
风君的金色锁链骤然收紧,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曼陀罗刺青,符文开始逆向旋转:“当年我用禁术抹去了所有人关于星核的记忆,但它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他转头看向玉君,银眸中闪过杀意,“皇兄,你早就察觉到了,所以才处心积虑接近兰君,对不对?”
玉君冷笑一声,金芒铠甲泛起暗纹:“菩提国的王子果然聪明。不过比起算计,你难道不是更擅长利用兰君的愧疚?”他挥剑斩向巨人袭来的触手,金芒与暗物质碰撞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三百年前她为了救我耗尽星渊之力,而你明知重启星核会让她再次陷入危险,却依然...”
“够了!”兰君的星渊之剑迸发强光,浅蓝色灵力如银河倾泻,将两人的争执声淹没。她望着巨人眉心的幽蓝晶体,记忆碎片在灵力冲击下不断闪现:幼时在星渊河畔捡到的神秘石片、玉君深夜在观星台绘制的星图、风君每次欲言又止的眼神...原来他们的命运,早在千年前就已纠缠。
此时,巨人发出震碎云层的咆哮,暗物质锁链穿透时空裂缝,将三人分别缠住。兰君感觉体内的星渊之力被疯狂抽取,玉君的金芒铠甲出现裂痕,风君的金色锁链开始崩解。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她听见两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玉君的凌厉与风君的悲怆,竟在此刻如此相似。
而在时空裂缝的尽头,星核缓缓睁开了眼,幽蓝光芒中浮现出无数破碎的画面,那些被遗忘的真相,即将随着星核的苏醒彻底揭晓。兰君的星渊之剑突然没入她心口,剧痛中,她仿佛看见三百年前的自己,正站在同样的星核光芒下,做出了那个改变所有人命运的抉择。
剧痛如电流窜过全身,兰君的意识却在星渊之剑没入心口的瞬间变得格外清明。她浅蓝色的广袖无风自动,裙摆上云纹银线尽数化作实体,缠绕成光茧将她包裹。玉君额间的暗金咒印与风君脊椎延伸出的锁链同时发出刺耳嗡鸣,两人拼尽全力挣断暗物质束缚,却被星核爆发的引力推向不同方向。
“兰君!”玉君的金芒铠甲寸寸崩裂,他挥剑斩向束缚兰君的光茧,鎏金靴下的星轨符文被暗物质腐蚀出黑斑,“别碰那把剑!它会...”话音未落,巨人眉心的幽蓝晶体突然射出光柱,将他卷入时空乱流。
风君的银眸映出兰君苍白的脸,金色锁链逆向旋转绞碎逼近的暗物质触手。他扯开衣领,将心口的曼陀罗刺青完全暴露在星核光芒下:“用我的灵力稳住星渊之力!”咒文化作流光注入兰君体内,他的声音却在颤抖,“就像三百年前,你不顾一切护住我那样...”
记忆的碎片在光茧中疯狂闪烁。兰君看见千年前的星渊河畔,三个孩童在星轨下追逐嬉戏,那时的玉君还未戴上冰冷的赤金冠,风君的银面具下是纯真的笑容。画面骤然切换,暗物质爆发的夜空中,自己将星核封印时,玉君坠入深渊前伸出的手,风君抱着濒死的她在血泊中哭喊的模样。
“原来...从始至终,我都在伤害你们。”兰君的泪滴在星渊之剑上,剑身突然绽放出万千光芒。光茧轰然碎裂,她周身环绕着星辰虚影,浅蓝色灵力化作银河倾泻而下,所过之处暗物质触手尽数湮灭。她看向风君逐渐透明的身影,又望向时空乱流中挣扎的玉君,终于明白星核给予的真相——自己是星渊之力的容器,而他们的命运,早在诞生时就已注定。
巨人发出不甘的怒吼,暗物质锁链如潮水般涌来。兰君抬起手,星渊之剑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她的血脉。她的耳后,那抹菩提叶胎记与星核的幽蓝光芒共鸣,竟在身后凝聚出一对半透明的星翼。“这次,换我来守护你们。”她的声音裹挟着星辰之力,风君与玉君腕间的星髓镯突然迸发强光,将三人的灵力凝成巨大的光刃。
时空裂缝深处,传来远古的低语:“当星辰之子觉醒,命运的齿轮将重新转动。”兰君振翅冲向巨人,浅蓝色流光划过之处,玉君的金芒与风君的银辉交织成网,三人的身影在光芒中重叠。而星核深处,更多尘封的秘密正在苏醒,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爱恨,即将在这场星辰的对决中,掀起更大的波澜。
星翼划破虚空的刹那,兰君周身的星渊之力与玉君、风君的灵力形成共振。玉君的金芒铠甲重组为流动的光焰,每道纹路都流淌着璞竺皇室的古老咒文,他挥剑劈开暗物质浪潮时,丹凤眼倒映着兰君决绝的侧脸,唇角勾起带着血丝的笑:“我的郡主,这次可要接住了!”星陨剑迸发的光芒中,无数金蝶冲向巨人,却在触及幽蓝晶体的瞬间被吞噬。
风君的白袍在灵力风暴中猎猎作响,脊椎延伸出的金色锁链化作漫天光雨。他扯开破碎的衣襟,胸口曼陀罗刺青渗出金色血液,每滴都在空中凝成锋利的符文:“菩提国的秘术,从来不是为了伤害!”往生铃的残片在他掌心重新聚合,发出的不再是尖锐嗡鸣,而是一首低沉的镇魂曲。暗物质触手在乐声中开始扭曲溃散,却又在巨人咆哮中疯狂增生。
兰君的浅蓝色裙摆被暗物质染成墨色,她却在混沌中笑得温柔。耳后的菩提叶胎记灼烧成赤红,星翼每扇动一次,脚下就浮现出三百年前星渊封印的阵图。“原来我们的相遇,是星辰给的答案。”她抬手接住玉君抛来的星陨剑,又握住风君递出的往生铃,灵力交融的瞬间,三人脚下的时空裂缝中升起巨大的星轮。
巨人的幽蓝晶体突然分裂成六块碎片,每一块都化作人形虚影。这些虚影穿着与玉君相似的鎏金长袍,却长着风君般的银眸,他们齐声冷笑:“星渊之力的容器,终究要成为我们重生的祭品!”暗物质浪潮化作巨口,将兰君吞入其中。玉君与风君同时怒吼,金芒与银辉交织成锁链,却被虚影轻易斩断。
“放开她!”风君的银眸泛起血色,金色锁链穿透自身胸膛,将所有灵力注入星轮,“就算与星辰为敌!”他的声音回荡在时空裂缝中,白袍彻底化作灰烬,露出满身交错的伤痕——那些都是三百年前为保护兰君留下的印记。玉君的赤金冠冕重新凝聚,他挥剑斩向虚影,暗金咒印在额间疯狂流转:“璞竺皇室的血脉,容不得你们玷污!”星陨剑劈开虚空,却在触及兰君的瞬间消散成光尘。
兰君在暗物质的包裹中,看到了更多被封印的记忆。千年前,她是星渊之神的一缕残魂,玉君与风君则是奉命看守星核的守护者。暗物质暴动时,为了保全她,两人不惜违背神谕,将星核之力注入她体内。如今巨人的虚影,正是当年被星核吞噬的堕落守护者。
“原来你们,一直都在等我。”兰君的泪水混入暗物质,竟让其产生了裂痕。她周身亮起璀璨光芒,星渊之剑重新凝聚,剑身上浮现出三人共同绘制的星图。玉君与风君的灵力穿过暗物质,分别握住她的手。在时空裂缝的深处,星核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六块幽蓝晶体碎片尽数吞噬。
而在外界,璞竺大陆的十二座星塔同时亮起警示红光,菩提海的潮汐彻底倒涌,无数星灵在天空中悲鸣。这场跨越千年的纠葛,随着星核的异动,即将迎来更残酷的考验。兰君望着身旁并肩而立的两人,感受着体内沸腾的星渊之力,知道他们的命运,早已在星渊河畔的初遇时,就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星核的光芒将三人包裹的瞬间,时空裂缝轰然闭合。兰君的星渊之剑没入巨人眉心,幽蓝晶体在剧烈震颤中迸发出刺目白光。玉君的鎏金铠甲泛起蛛网般的裂痕,他却强行撑起最后一道金芒护盾,将兰君与风君笼罩其中:“撑住!这怪物的核心快...!”话音未落,暗物质爆发的冲击波如潮水般涌来,金色护盾在轰鸣声中寸寸崩解。
风君的银眸闪过决然之色,他的金色锁链突然缠绕在玉君腰间,另一头深深扎进时空壁障:“我来断后!你带她走!”白袍下的曼陀罗刺青已经黯淡无光,唯有心口的咒文仍在顽强发光。兰君望着风君逐渐透明的身影,腕间星髓镯传来灼痛——那是与风君血脉相连的印记在发出警告。
“不!我们一起走!”兰君的星渊之力化作漫天星雨,浅蓝色光芒与巨人的暗物质疯狂碰撞。她发间的海棠簪突然碎裂,化作万千流光没入玉君的星陨剑和风君的往生铃。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幼时风君为她挡下暗物质攻击时的伤痕,玉君在观星台偷偷为她绘制的星图,还有那些被时光掩埋的温柔誓言。
玉君的丹凤眼泛起血色,他猛地拽住兰君的手腕,星陨剑划出的光弧劈开虚空:“听我的!”他的声音混着灵力震颤,“带着风君的往生铃,去菩提国的星陨殿!那里有能暂时压制星核的...”话未说完,巨人的一只手臂轰然落下,暗物质凝成的巨爪将三人拍进云层。
坠落的瞬间,风君突然挣脱锁链,张开双臂将兰君与玉君护在怀中。他的银发在灵力风暴中狂舞,唇角溢出的金色血液滴在兰君肩头:“小时候你总说我是你的翅膀...”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这次...换我带你飞。”往生铃发出最后的清鸣,化作流光包裹住三人,撞破云层直坠而下。
菩提海的巨浪拍打着海岸,兰君在剧痛中睁开眼。她的浅蓝色衣裙沾满暗物质的污渍,玉君的鎏金冠冕不知去向,此刻正用星陨剑支撑着身体,胸口的龙纹刺青渗出黑血。风君则躺在不远处的沙滩上,白袍破碎,银面具的残片深深嵌入他的脸颊,金色锁链已经黯淡无光。
“风君!”兰君踉跄着扑过去,指尖触到他冰冷的脸。风君缓缓睁开眼,银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别哭...星陨殿...在...”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化作万千星尘,往生铃坠落在兰君掌心,发出微弱的呜咽。玉君握紧星陨剑走过来,他的丹凤眼罕见地闪过一丝哀伤,伸手轻轻合上了风君的眼睛。
远处,菩提国的星塔亮起刺目的红光,十二道光束直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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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君望着天空中逐渐凝聚的暗物质漩涡,又看向兰君手中的往生铃:“星核的暴走还没结束。”他抬手抹去兰君脸颊的泪痕,指尖残留的暗物质却让她的皮肤泛起灼痛,“但这次,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
兰君握紧往生铃,腕间的星髓镯突然发出共鸣。她站起身,浅蓝色灵力重新在周身流转,发间残余的海棠簪碎钻闪烁着微光:“去星陨殿。”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风君用生命换来的机会,我们不能浪费。”三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织,远处的暗物质漩涡传来低沉的嘶吼,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兰君踩着菩提海翻涌的暗物质浪涛前行,腕间星髓镯随着心跳剧烈震颤。玉君紧跟在她身后,金色锦衣沾满海盐与暗物质灼烧的焦痕,手中星陨剑却依旧泛着冷冽的光。远处,悬浮在云层之上的菩提国星陨殿正渗出幽蓝雾气,十二座星塔投射的红光在雾气中扭曲成狰狞的面孔。
“不对劲。”玉君突然扣住兰君手腕,鎏金靴下的沙滩瞬间凝结成冰晶,“星陨殿的防护结界本该由往生铃启动,可这些雾气...”他话音未落,雾气中骤然射出无数银丝,穿透兰君的浅蓝色衣袖,在她肌肤上留下灼烧的痕迹。兰君咬牙扯断银丝,却见银丝落地后化作人形,竟是戴着菩提国面具的守卫。
“这些是被暗物质侵蚀的星陨卫。”玉君挥剑劈开袭来的银丝,剑刃与银丝碰撞出刺耳的尖啸,“菩提国最精锐的部队,现在连灵魂都成了星核的傀儡。”他额间暗金咒印亮起,金芒化作锁链缠住银丝,却在触及守卫面具的瞬间被吞噬。兰君望着那些守卫空洞的眼神,突然想起风君面具下温柔的银眸,心口泛起尖锐的疼痛。
星陨殿的青铜大门在轰鸣声中缓缓开启,门内涌出的雾气凝成风君的虚影。兰君下意识伸手,却只触到冰冷的雾气:“风君?”虚影张口欲言,却被一道暗物质触手贯穿。玉君眼疾手快将兰君护在身后,星陨剑斩碎触手的刹那,暗物质竟化作风君的模样,唇角勾起熟悉的邪笑:“想要压制星核?先过我这关。”
兰君的星渊之力在怒意中暴涨,浅蓝色光芒化作羽翼展开,将暗物质分身震碎。“别用他的脸说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发间残余的海棠簪碎钻迸发强光,“风君他...他为了保护我们...”玉君的金芒铠甲突然泛起裂纹,他踉跄着扶住兰君,丹凤眼闪过一丝慌乱:“兰君,你的星渊之力...在失控!”
星陨殿深处传来星核的脉动,整个岛屿开始倾斜。兰君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眼前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风君跪在星渊边缘,将自己推入安全地带;玉君在暗物质漩涡中拼命伸手,赤金冠冕坠入深渊。她握紧往生铃,铃身突然渗出风君的灵力,在她掌心绘出曼陀罗图腾:“原来...你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暗物质洪流从殿内涌出,将玉君与兰君冲散。玉君在漩涡中奋力挥剑,金色咒文在周身盘旋:“兰君!去星核祭坛!我来...”话未说完,暗物质化作的巨手攥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向深渊。兰君的星渊之剑应声出鞘,浅蓝色灵力如银河倾泻,却在触及玉君的瞬间被暗物质吞噬。她望着玉君逐渐消失的身影,耳后的菩提叶胎记突然灼烧起来,记忆深处传来风君最后的低语:“星陨殿的真正秘密...在你的血脉里...”
耳后的灼烧感如滚烫的星砂渗入血脉,兰君在暗物质洪流中踉跄前行。浅蓝色广袖被撕扯得破碎,露出臂间与玉君、风君缔结契约时留下的星纹,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紫光。她握紧往生铃,铃身的曼陀罗图腾突然化作实体藤蔓,缠住她的手腕往星陨殿深处拖拽。
“玉君!”兰君回头望向暗物质漩涡,只瞥见一抹金色残影。星陨剑的光芒在混沌中忽明忽暗,玉君的声音混着灵力震颤传来:“别回头!找到星核...解开三百年前的...”话音被暗物质的嘶吼淹没,兰君咬着下唇继续向前,发间残余的海棠簪碎钻突然聚成星芒,为她照亮脚下布满符文的石阶。
星陨殿深处,七座悬浮的水晶棺椁在幽蓝雾气中若隐若现。每具棺椁中都沉睡着身着白袍的人,面容竟与风君别无二致,眉心镶嵌着暗物质结晶。兰君的星渊之力骤然翻涌,记忆碎片如利刃般刺入脑海——千年前,菩提国初代王子为镇压暴走的星核,将自己的七重魂魄封印于此,而风君,不过是其中一缕魂魄转世。
“原来你早就知道结局。”兰君抚摸着棺椁表面的曼陀罗浮雕,泪水滴在暗物质结晶上,激起阵阵涟漪。往生铃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声,其中一具棺椁应声开启,风君的魂魄虚影从中飘出,银眸中流转着千年的沧桑与温柔:“我的郡主,从星渊河畔初见时,我就做好了归还一切的准备。”
虚影抬手触碰兰君耳后的胎记,星陨殿的穹顶轰然裂开,露出上方旋转的星核。玉君的金芒铠甲破云而入,他的星陨剑已断成两截,额间的暗金咒印黯淡无光:“兰君!小心!这些魂魄是...”话未说完,七具棺椁同时释放出暗物质洪流,将三人困在由曼陀罗藤蔓编织的结界中。
风君的魂魄虚影化作流光融入兰君体内,她的星渊之剑重新凝聚,剑身缠绕着金色锁链与暗金咒文。玉君艰难地扯动嘴角,鎏金靴下的星轨符文与兰君的灵力共鸣:“看来这次,要靠我们的‘星辰之约’了。”他伸手握住兰君的手,另一只手将半截星陨剑刺入地面,金芒与浅蓝色灵力交织成网,强行压制住暴走的星核。
而在结界之外,被暗物质侵蚀的星陨卫正潮水般涌来。兰君望着玉君苍白的脸,又感受着体内风君残留的灵力,终于明白所谓命运——不过是他们跨越千年,也要彼此守护的执念。她的星渊之力化作羽翼冲天而起,在星陨殿上空绽放出璀璨的光芒,而这光芒,能否驱散暗物质的阴霾,仍是未知之数。
星渊之力与金芒交织的结界在暗物质浪潮中摇摇欲坠。玉君的鎏金铠甲片片剥落,露出胸膛上狰狞的暗物质侵蚀纹路,可他攥着兰君的手却愈发用力,丹凤眼倒映着她身后漫天破碎的星光:“还记得我们在星渊盟誓时,说过要共掌星辰吗?现在...该兑现诺言了。”他的声音带着血沫,嘴角却扯出一抹不羁的笑。
兰君的浅蓝色裙摆被暗物质染成墨色,发间残余的海棠簪碎钻在灵力冲击下迸射而出。她望着玉君逐渐透明的身影,想起初见时他含笑接过海棠的模样,眼眶泛起酸涩。体内风君的灵力突然剧烈沸腾,曼陀罗图腾沿着她的血管蔓延至心口,化作一道金色锁链缠住即将溃散的结界。
“别再逞强了!”兰君的星渊之剑抵住玉君胸口,却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剑柄,“你在强行燃烧本源灵力!”她腕间的星髓镯突然发出刺目蓝光,将两人笼罩其中。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玉君在观星台为她彻夜绘制星图,用星陨剑削海棠枝为她簪发,还有坠入星渊前那句未说完的“我心悦你”。
玉君伸手拭去她脸颊的泪水,指尖残留的暗物质灼伤她的皮肤,却温暖得令人战栗:“我的小郡主,从三百年前你为我坠入星渊开始,这条命就已经是你的了。”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与兰君一模一样的星纹,“看,这是我们的契约,永生永世...”话未说完,暗物质凝成的巨手穿透结界,将他狠狠拽入深渊。
“玉君!”兰君的嘶吼混着星渊之力炸开,浅蓝色羽翼瞬间崩裂。她不顾一切地追向暗物质漩涡,却被往生铃发出的金色锁链缠住脚踝。风君的虚影在铃身浮现,银眸中盛满哀伤:“别去,那是暗物质核心,连星渊之力都无法...”
“放开我!”兰君的星渊之剑斩断锁链,灵力暴走的余波震碎了星陨殿的穹顶。她望着玉君消失的方向,耳后的菩提叶胎记化作流光没入眉心,整个人被星核的幽蓝光芒吞噬。在意识消散的刹那,她听见风君叹息般的低语:“对不起,欺骗了你这么久...但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们的未来。”
星陨殿外,十二座星塔同时爆裂,暗物质如黑色浪潮席卷整个菩提大陆。而在漩涡中心,兰君的身影逐渐透明,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星核。玉君在暗物质深处艰难睁眼,望着头顶熟悉的浅蓝色光芒,嘴角扬起释然的笑。风君的虚影站在星核边缘,曼陀罗图腾化作结界将两人笼罩,他抬手触碰兰君消散的星光,轻声道:“等我,我们的故事...还远未结束。”
暗物质漩涡深处,玉君的鎏金铠甲早已破碎成星屑,暗物质侵蚀的纹路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如蛛网蔓延。他勉力撑起身子,望着头顶那片逐渐消散的浅蓝色光芒,喉间溢出带血的轻笑:“兰君,我果然还是...食言了。”话音未落,一道温润的灵力突然包裹住他,风君的虚影踏着曼陀罗花瓣凝结的阶梯缓缓走来。
“皇兄,你还是这么喜欢独自逞强。”风君银眸中流转着复杂的情绪,抬手拂过玉君胸口的暗物质纹路,金色锁链从他指尖延伸而出,将侵蚀之力尽数牵引至自身,“三百年前你为她坠入星渊,这次换我来接住你。”他的白袍在灵力波动中猎猎作响,胸口的曼陀罗刺青泛起刺目的光芒,那是用菩提国禁术燃烧本源灵力的征兆。
与此同时,星核核心处,兰君的意识在幽蓝光芒中沉浮。她的浅蓝色广袖化作流动的星河,发间最后一片海棠簪碎钻悬浮在眉心,映照着她决绝的面容。耳后菩提叶胎记与星核共鸣,千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原来她不仅是星渊之力的容器,更是星核的守护者,而玉君与风君,是与她共同背负使命的宿命之人。
“我不会再让你们独自承担了。”兰君的声音在星核空间中回荡,周身灵力暴涨。她伸手触碰星核表面,无数星轨符文在她指尖亮起,那些被暗物质污染的星辰之力开始逐渐净化。而在外界,肆虐的暗物质浪潮突然停滞,十二座星塔的残骸中升起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菩提大陆。
风君将玉君带出暗物质漩涡时,两人已是强弩之末。玉君挣扎着想要再次冲向星核,却被风君死死拽住:“别冲动!兰君正在重塑星核,我们现在进去只会干扰她!”他的白袍已经半透明,嘴角不断溢出金色血液,可眼神却坚定如昔。
突然,整个空间剧烈震颤,星核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兰君的身影在光芒中缓缓浮现,她的发间重新凝聚出完整的海棠簪,浅蓝色裙摆上流转着星辰的光辉,耳后的菩提叶胎记化作一道璀璨的光纹。她的手中,星渊之剑与星陨剑、往生铃融合成一把全新的武器,散发着震慑天地的威压。
“你们果然又在胡闹。”兰君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眼中却含着泪光。她走向两人,抬手轻抚过玉君苍白的脸颊,又握住风君逐渐透明的手,“这次,我们一起。”三枚星髓镯同时发出共鸣,在三人之间架起一道灵力桥梁。
随着三人灵力的融合,星核爆发出的光芒化作漫天星雨,洒落在菩提大陆的每一个角落。被暗物质污染的土地开始复苏,枯萎的草木重新绽放,菩提海的海水也恢复了往日的澄澈。玉君的暗物质侵蚀纹路渐渐消退,风君的身体也变得凝实,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再无隔阂。
“以后,换我们守护这片大陆,守护你。”玉君伸手将兰君揽入怀中,风君则轻轻环住两人的肩膀。星陨殿废墟之上,三人的身影在星光中交叠,远处的星塔重新亮起希望的光芒。而在他们脚下,新生的曼陀罗花破土而出,将曾经的伤痛与遗憾,都化作了永恒的守护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