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庭院,兰君执团扇扑流萤,粉纱衣袂沾着蔷薇香。玉君倚廊柱含笑递过酸梅汤,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忽有穿堂风卷起满地落英,风君自花树跃下,青衫翻飞间摘下她鬓边残瓣,朗笑惊散檐下春燕:"我家小妹,原是从芍药堆里滚出来的。"三人嬉闹声惊起满院芳菲,少女娇嗔的笑靥,比三月繁花更显鲜活。
宇宙纪年2037年,璞竺大陆上空悬浮着七颗琉璃色月亮,菩提子树在月光下流淌着液态星光。兰君倚在南城郡主府的鎏金栏杆上,浅蓝色鲛绡裙随着夜风吹拂泛起涟漪,腰间缀着的星辰坠子折射出细碎光斑。她的睫毛上凝着夜露,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团扇上的云纹——那是玉君亲手画的,和他眼眸里流转的金芒如出一辙。
"当心着凉。"温润嗓音裹着檀香袭来,玉君踏着悬浮的星屑落下,金色锦衣上暗绣的璞竺国图腾泛着微光。他手中的酸梅汤盛在冰晶盏里,盏壁凝结的水珠顺着龙纹蜿蜒而下。兰君接过时,他的拇指不经意擦过她的腕间,那处还留着昨日他以灵力封印的守护印记,此刻正微微发烫。
忽然,菩提子树剧烈震颤,洁白花瓣如暴风雪席卷庭院。风君踏着风刃破空而来,白袍猎猎作响,袖口处菩提叶银纹在月光下流转着神秘符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鬓边飘落的花瓣,碧色瞳孔倒映着她惊愕的面容:"我的小郡主,又在和未来皇兄说悄悄话?"尾音带着惑人的笑意,却在触及玉君冷冽的目光时化作挑衅的弧度。
兰君慌忙后退半步,腰间的星辰坠子撞在栏杆上叮咚作响。她望着风君指尖那片沾着自己发香的花瓣,想起三日前他在菩提圣殿说的话:"等我夺得星域霸权,就把你的名字刻在每颗月亮上。"而玉君掌心的灵力已凝成利刃,寒芒直指风君咽喉:"菩提国的人,最好学会什么叫边界。"
夜空中七颗月亮突然诡异地重叠,琉璃色月光化作血色。兰君腕间的守护印记突然灼痛,她看见风君身后展开巨大的菩提虚影,玉君周身金芒暴涨成结界。"躲我身后!"两人异口同声的命令在耳畔炸开,而她却在血色月光中看见自己裙摆下蔓延出黑色纹路——那是被封印在璞竺大陆深处的上古魔纹,正在她血脉中苏醒。
兰君踉跄着扶住栏杆,黑色魔纹如同活物般顺着裙摆攀上腰间。玉君眼中金芒骤盛,瞬间撤去结界将她护在怀中,掌心贴着她后心注入灵力,金色流光与墨色纹路在她肌肤下剧烈碰撞。"别碰她!"风君白袍猎猎作响,菩提虚影化作万千叶刃,却在触及玉君周身结界时碎成点点荧光。
"你早知道她血脉里的秘密!"玉君额间浮现璞竺皇室的太阳纹章,声音冷得像冰棱,"菩提国的占卜师预言了千年,就是为了等这具容器?"兰君在他怀中颤抖,能清晰感受到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体内撕扯——玉君的灵力温润如春水,却被某种暴戾的黑暗不断吞噬。
风君碧色瞳孔泛起血色涟漪,指尖凝出的菩提叶突然变成了黑色:"至少我不会用灵力封印她的记忆!"他一挥袖,庭院里的菩提子树轰然炸裂,漫天星屑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年幼的兰君被锁在水晶棺中,玉君亲手将发光的符文注入她眉心;成年的兰君在菩提圣殿,风君将沾染圣血的菩提叶贴在她心口。
"不...不可能..."兰君捂住胀痛的脑袋,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来她并非南城郡主,而是上古神魔大战时诞生的"容器",能容纳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玉君为了保护她,用皇室禁术改写了她的记忆;而风君则试图唤醒她的力量,让她成为菩提国称霸星域的武器。
血色月光愈发浓烈,兰君突然推开玉君,踉跄着走向风君。她浅蓝色的裙摆已完全被染成漆黑,发间星辰坠子开始崩裂:"所以你们从来爱的都不是我,只是这个容器对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尾音处变得冰冷。玉君伸手欲拉她,却被风君释放的暗系灵力逼退。
"兰兰,你听我说!"玉君金色锦衣被撕裂,露出胸口狰狞的旧伤,那是当年为了救她与魔尊战斗留下的,"我宁愿你永远当个无忧无虑的郡主!"风君却突然揽住兰君的腰,在她耳畔低语:"你本就该是执掌混沌的神,何必困在这虚假的温柔里?"
七颗月亮完全重叠成血色,兰君体内的魔纹终于冲破封印。她凌空而起,周身环绕着黑色漩涡,在玉君的惊呼和风君的轻笑中,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悲啸。庭院里的蔷薇瞬间枯萎,菩提子树化作灰烬,而她的眼神,再也不是那个会追着流萤嬉笑的少女。
玉君望着悬浮空中的兰君,喉间泛起铁锈味。他金色锦衣上的太阳纹章剧烈震颤,那是璞竺皇室血脉在预警——此刻的兰君周身缠绕的黑雾里,隐约浮现出上古魔尊的虚影。"兰君!清醒些!"他咬破舌尖,将本命精血融入灵力,化作金色锁链直刺黑雾,却在触及她衣角的瞬间被腐蚀成齑粉。
风君碧色眼眸映着漫天血色,唇角扬起偏执的弧度。他扯开领口,露出心口处与兰君如出一辙的魔纹,白袍猎猎作响间,菩提虚影竟也染上了墨色:"看吧,我们本就是同路人。"他伸手欲触碰兰君发梢,却被她突然挥出的暗刃削断袖口,银丝与破碎的菩提叶银纹纷扬坠落。
兰君垂眸俯视两人,浅蓝色的眼眸已被浓稠的黑雾浸染,唯有眼角还残留着一滴未落的清泪。她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带着金属碰撞的冷硬:"原来那些温柔,都是囚我的牢笼。"话音未落,脚下的空间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漆黑触手破土而出,将整座庭院拖入混沌深渊。
玉君在坠落瞬间甩出星辰锁链缠住兰君手腕,却被风君释放的暗风斩断。金色锦衣沾满尘埃,他望着兰君逐渐消失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年魔尊将力量封存进你体内,我发誓就算与整个星域为敌,也要护你周全..."沙哑的呢喃被呼啸的风声吞没,他周身金芒暴涨,强行撕开空间裂缝追了上去。
风君悬浮在裂缝边缘,任由黑色触手缠绕身躯。他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掌心浮现出半枚破碎的菩提叶吊坠——那是兰君儿时挂在他颈间的。"这次,换我来打破枷锁。"黑袍翻涌间,他化作一道流光没入裂缝,身后留下的菩提虚影竟分裂成黑白两半,在空中轰然相撞。
混沌空间内,兰君蜷缩在黑雾中央。她望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双手,突然想起曾经扑流萤的夏夜。玉君递来的酸梅汤,风君摘下的花瓣,那些温暖记忆与此刻的冰冷交织,让她心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当两道截然不同的光芒穿透黑雾时,她终于张开染血的唇,发出一声带着绝望与不甘的嘶吼,震碎了整片混沌。
混沌空间内,玉君的金色流光率先冲破黑雾,他周身缠绕着璞竺国的护国宝器"日轮锁链",每一节锁链都镌刻着上古镇魔咒文。看到兰君透明的手掌正在消散,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猛地将日轮锁链甩向她:"抓住!"锁链穿透黑雾的瞬间,发出灼烧般的刺啦声响,竟被兰君体内的黑暗力量腐蚀出焦黑痕迹。
风君紧随其后降临,他的白袍已沾满混沌尘埃,胸口黑白交织的菩提虚影正缓缓旋转。他抛出半枚菩提叶吊坠,吊坠化作一道绿光缠住兰君的脚踝,声音带着蛊惑:"兰兰,你本就不该被封印束缚,和我一起重塑这个世界。"玉君见状瞳孔骤缩,金芒暴涨:"菩提国的野心家,休想利用她!"
兰君在两股力量的拉扯下剧烈颤抖,她的浅蓝色裙摆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流动的暗物质织就的长裙。她忽然发出一声冷笑,声音中带着三重不同的声线:"利用?你们谁又不是在利用我?"随着话音落下,她周身突然爆发强烈的能量波动,混沌空间开始崩塌。
玉君不顾日轮锁链的反噬,强行将兰君揽入怀中,金色灵力在她后背形成护盾。他的额角青筋暴起,却依然温柔地凝视着她逐渐被黑雾吞噬的脸庞:"当年父亲要将你献祭,是我用禁术改写了你的命运。就算你永远无法恢复记忆,只要你能平安喜乐..."
风君却突然化作一道虚影闪到兰君另一侧,黑袍下伸出的手贴上她的眉心:"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在菩提树下许下的诺言?要让整个星域都臣服在我们脚下。"他碧色眼眸中疯狂与温柔交织,"现在,我来兑现诺言了。"
随着三人的对峙,混沌空间中突然浮现出七座悬浮的水晶祭坛,每座祭坛上都铭刻着不同的上古符文。兰君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飞向祭坛中央,她眼中的黑雾渐渐褪去,露出一丝清明,带着哭腔喊道:"救我..."这一声呼喊,让玉君和风君同时红了眼眶。
玉君的日轮锁链与风君的菩提虚影同时射向祭坛,两股强大的力量在半空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兰君被光芒包裹,她的意识却陷入了一片混沌,在黑暗中,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暮春庭院,玉君含笑递来酸梅汤,风君笑着摘下她鬓边的花瓣,而她自己,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七座水晶祭坛轰然共鸣,兰君周身的黑雾被符文牵引,化作千万道流光注入祭坛凹槽。玉君金色锦衣猎猎作响,日轮锁链突然脱离他的掌控,缠绕在祭坛边缘,将他强行弹开。他踉跄着撞碎悬浮的星辰,喉间溢出鲜血,却仍固执地伸手:“兰君!那些符文会抽干你的灵力!”
风君的白袍在能量风暴中猎猎作响,黑白交织的菩提虚影突然化作锁链,缠住他的手腕与脚踝。他望着祭坛上逐渐透明的兰君,碧色眼眸泛起血丝:“停下!你们敢动她,菩提国的百万星舰将踏平璞竺大陆!”话音未落,祭坛中央的符文突然迸发刺目光芒,将他的威胁撕裂成碎片。
兰君的浅蓝色发带崩断,青丝如墨瀑倾泻,暗物质长裙表面浮现出古老的魔纹。她的面容在光芒中忽明忽暗,时而恢复成天真烂漫的少女模样,时而浮现出魔尊的狰狞虚影。当祭坛光芒达到顶峰时,她的意识却坠入一片虚无,记忆如破碎的镜面重新拼接——原来风君曾在她濒死时,用菩提圣血延续她的生命;玉君在改写她记忆的同时,将自己的半缕神魂也封入她体内。
“为什么……”兰君的声音在混沌中回荡,“明明是你们把我推向深渊,又为什么要救我?”她的质问在祭坛间激荡,玉君和风君同时感受到心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玉君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日轮锁链上,锁链化作金色巨蟒撞向祭坛:“因为你是我用整个皇室荣耀交换的余生!”
风君的黑白菩提虚影突然合二为一,绽放出刺目的白光。他周身的锁链寸寸崩断,化作万千菩提叶穿透祭坛结界:“兰兰,你还记得吗?你说想要看遍星域的极光,我答应过要为你摘最亮的那一颗!”随着他的话语,混沌空间外的七颗月亮突然开始坠落,带着琉璃色的尾焰砸向祭坛。
兰君在光芒中缓缓睁开眼,眼中黑雾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璀璨星河。她抬手接住坠落的月光碎片,指尖触碰到玉君和风君注入的灵力——原来那些谎言与欺骗下,藏着的是跨越千年的守护。当第一颗月亮即将撞上祭坛时,她突然展颜一笑,周身爆发出足以吞噬星辰的力量。
兰君周身的力量如漩涡翻涌,将坠落的琉璃月绞碎成星砂。玉君的日轮锁链被星砂缠绕,金色纹路在蚀化中忽明忽暗,他却仍固执地朝着祭坛中心攀爬,额间太阳纹章渗出鲜血:“够了!别再伤害自己!”而风君的菩提虚影被能量流冲击得支离破碎,他扯开染血的领口,露出心口与兰君同源的魔纹,嘶哑喊道:“兰兰,借我的力量!菩提圣血能平衡你体内的混沌!”
祭坛的符文突然逆向运转,将兰君的身躯托起悬于半空。她浅蓝色的裙摆重新凝聚,却在边缘处燃烧着暗紫色火焰,发间悬浮的星屑拼凑成王冠模样。当她低头看向两人时,眼中既有玉君记忆里那个仰头喝酸梅汤的少女稚气,又有穿透千年的沧桑:“你们总说为我好,可谁问过我想要什么?”话音未落,祭坛迸发出的光芒将三人卷入记忆回廊。
玉君的金色灵力在记忆风暴中化作丝线,缠绕住摇摇欲坠的兰君。他望着回廊中幼年的兰君在菩提树下追逐风君的画面,喉结滚动:“当年父亲将你视作威胁,我抹去你记忆时...也抹去了自己的一部分。”他的锦衣浮现裂痕,露出心口与她相似的星辰印记,“这片星空,是我用半生灵力为你造的牢笼。”
风君的白袍被记忆碎片割成布条,他碧色眼眸倒映着兰君在祭坛上逐渐透明的身影,伸手触碰那些记忆画面:“你被封印的千年里,我走遍星域寻找解封之法。”他指尖凝出一滴菩提圣血,“这是能让神魔共存的钥匙,可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记忆回廊突然震颤,无数黑色藤蔓从地面窜出,将三人的身影拖入更深的时空裂隙。
兰君在裂隙中坠落,她看见玉君为保护自己与魔尊同归于尽的画面,看见风君在菩提圣殿跪了三日三夜只为求父亲庇护她的场景。泪水混着星砂滑落,她的裙摆化作流光,将下坠的两人包裹。“原来你们的爱,从一开始就带着血色。”她的声音在裂隙中回荡,“可我宁愿这片星空永远破碎,也不要你们为我燃烧自己。”随着话音落下,裂隙深处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一个被黑雾与金光交织的身影缓缓浮现。
黑雾与金光交织的身影轰然落地,竟是与兰君容貌相同却身着玄色战甲的存在——魔尊残魂借她的躯体具象化。玉君的日轮锁链瞬间缠上魔尊脖颈,金色灵力灼烧着对方的虚影,可他望着那张与兰君别无二致的脸,指尖止不住颤抖:“兰君!别让它占据你的意识!”他额间太阳纹章迸发强光,将整片裂隙照得宛如白昼,暴露出魔尊虚影中兰君蜷缩的透明魂魄。
风君的白袍被能量流撕扯成碎布,露出他布满咒文的脊背——那是菩提国禁术“逆命契”的纹路,每道纹路都代表着用寿命为代价的守护。他咬破舌尖将圣血喷向魔尊,碧色瞳孔中映出兰君惊恐的眼神,声音里混着血沫:“兰兰,看着我!记得我们在星云瀑布下刻的名字吗?”破碎的菩提虚影重新凝聚,化作藤蔓缠住魔尊的手腕,却在触及黑雾的瞬间腐烂。
兰君的魂魄在混沌中挣扎,她看见魔尊记忆里上古之战的惨烈——自己原是神魔之子,诞生时撕裂了璞竺大陆的天空。玉君的父亲为平息天怒,将她的力量封印在七座祭坛;风君的先祖则妄图唤醒她,用这份力量征服星域。“原来我从不是被爱的存在...”她的魂魄逐渐变得透明,记忆中的暮春庭院却愈发清晰:玉君递酸梅汤时耳尖发红的模样,风君摘下花瓣时指节泛白的紧张。
魔尊突然发出刺耳的长笑,声音里混着兰君的呜咽:“爱情?不过是你们粉饰野心的糖衣!”它挥动手臂,裂隙中涌出无数魔化的菩提叶,穿透了风君的肩胛。玉君嘶吼着将日轮锁链化作光刃,却在触及魔尊的刹那,看见兰君魂魄中闪过的泪光。“停手!”他猛然收招,任由魔化菩提叶刺穿胸膛,“我不要力量,不要星域,只要你活着!”
风君的逆命契纹路开始反噬,他的皮肤爬满黑色裂痕,却仍固执地接近魔尊。他抓住魔尊的手腕,掌心的菩提圣血与对方的魔纹相撞,溅起的火花照亮了兰君的脸:“就算你是毁灭天地的存在...我也会站在你身边。”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记得吗?你说酸梅汤太甜,我偷偷加了...”话未说完,身体已化作万千菩提叶,其中一片轻轻落在兰君魂魄肩头。
兰君的魂魄突然剧烈震颤,浅蓝色的光芒从她周身迸发。记忆中玉君的温柔、风君的执着,与此刻两人不惜性命的守护重叠。“我不要做容器,不要当神魔!”她的呐喊震碎了魔尊的虚影,裂隙中的混沌开始坍塌,而她的魂魄在光芒中逐渐凝实,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玉君带着满身伤痕冲向她,却在即将触碰到时,被时空乱流卷入另一片星域。兰君伸出的手只抓住了一缕金色衣角,而风君化作的菩提叶,永远缠绕在了她的发间。
时空乱流将玉君卷入一片布满冰晶的星域,他的金色锦衣被割裂成碎布,胸口的太阳纹章黯淡无光。他强撑着破碎的灵力屏障,眼中映着兰君最后惊恐的面容,喉间溢出沙哑的呢喃:“等我...”日轮锁链在乱流中扭曲变形,却仍固执地缠绕在他腕间,仿佛要将他与兰君的羁绊紧紧锁住。
兰君跌坐在崩塌的裂隙边缘,风君化作的菩提叶在她发间轻轻颤动,宛如他生前温柔的触碰。她颤抖着拾起玉君遗落的金色衣角,浅蓝色的眼眸中盛满泪水:“为什么...你们都要离我而去?”她周身残留的暗物质力量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动,将脚下的土地腐蚀出一道道裂痕。
此时,菩提国的星舰群划破天际,无数闪烁着符文的光炮对准兰君。为首的星舰甲板上,风君的兄长——菩提国太子寒着脸握紧权杖:“逆命契的反噬竟未杀死你,看来只能动用‘天罚之眼’了。”他身后的巨大炮台缓缓升起,炮口凝聚着足以毁灭大陆的能量。
兰君缓缓站起身,发间的菩提叶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她的浅蓝色衣裙无风自动,裙摆上浮现出与风君同源的菩提纹路:“你们要的是力量?那就来拿!”她抬手召出魔尊残留的暗物质,与菩提叶的力量融合,在身前形成一道黑白交织的屏障。
星舰群的光炮轰然发射,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天空。兰君咬紧牙关,灵力在屏障上激荡出波纹,每道波纹都如同她内心的挣扎。“玉君...风君...”她低声呢喃着两人的名字,“我不会再让你们的牺牲白费。”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抬手将两种力量同时推向光炮。
爆炸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兰君被强大的气浪掀飞,重重摔在废墟中。她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原来强行融合神魔之力,正在加速消耗她的生命。她望着手中的金色衣角和发间的菩提叶,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这次...换我来寻你们了。”
而在遥远的冰晶星域,玉君艰难地爬起身,他望着腕间的日轮锁链,金色眼眸重新燃起斗志:“兰君,无论跨越多少星域,我都会回到你身边。”他周身的灵力开始凝聚,在冰原上踏出一道金色的轨迹。
与此同时,在时空的缝隙中,无数菩提叶开始汇聚,渐渐勾勒出风君模糊的身影。他望着兰君所在的方向,碧色眼眸中满是温柔:“兰兰,别怕,我从未离开。”他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带着跨越生死的眷恋。
兰君的透明化身躯在废墟中摇摇欲坠,发间菩提叶突然迸发青光,在她周身织就光茧。远处菩提国的星舰群再度逼近,太子立于旗舰顶端,银甲上的星辰图腾泛着冷芒:"打开天罚第二形态,务必抹杀这个隐患!"数百道幽蓝光柱从舰身升起,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捕网,将整片空域笼罩。
冰原星域中,玉君的金色轨迹蜿蜒千里,所过之处冰川消融,显露出地底沉睡的上古传送阵。他额间渗出冷汗,强行以精血激活阵眼:"当年父亲设下的禁制...必须赶在她消散前..."日轮锁链化作流光没入阵图,整座冰原剧烈震颤,时空裂缝如蛛网般蔓延。
风君的虚影在缝隙中愈发清晰,黑白交织的灵力顺着菩提叶脉络渗入兰君光茧。他望着少女苍白的面容,指尖拂过她眼角泪痕:"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你偷摘菩提果摔进我怀里,却举着果子说''是树先勾引我的''..."沙哑的轻笑混着叹息,"现在换我做你的树,为你遮风挡雨。"
兰君在光茧中苏醒,浅蓝色裙摆重新染上生机,却在边缘浮现细密的裂纹。她握紧金色衣角,望着头顶的天罚捕网,眼中燃起决绝:"玉君说过,璞竺皇室血脉能封印魔尊;风君用圣血为我续命..."她抬手凝聚暗物质,另一只手握住发间菩提叶,"那我就用这神魔之躯,撕开你们的阴谋!"
菩提国太子瞳孔骤缩,猛地挥动手杖:"加速!她要冲破封印了!"天罚捕网骤然收缩,幽蓝光芒将兰君的身影吞噬。千钧一发之际,金色流光自裂缝中穿出,玉君的日轮锁链如巨蟒缠住捕网,他浑身浴血却笑得温柔:"我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
风君的虚影同时化作实体,白袍上的菩提银纹流转如活物。他掷出黑白双叶,在捕网薄弱处炸开漩涡:"兰兰,看我们的极光!"三色灵力在虚空碰撞,兰君趁机跃起,将体内神魔之力尽数灌入天罚核心。爆炸的轰鸣声中,她听见玉君的嘶吼、风君的轻笑,还有自己内心从未如此坚定的声音——这次,她不再是被守护的容器,而是要守护所爱之人的战士。
爆炸的余波掀飞了菩提国太子的银冠,他狼狈地扶住旗舰栏杆,望着三人交织的身影咬牙切齿:"不过是垂死挣扎!启动''星域湮灭''!"星舰群底部缓缓展开巨大的齿轮状装置,吞吐着暗紫色的能量漩涡,所过之处连光线都扭曲变形。
玉君的金色锦衣已被灼成焦黑,日轮锁链在他手中不住震颤。他强撑着灵力屏障护住兰君,额间太阳纹章黯淡得几乎要熄灭:"兰兰,等结束这一切...我带你去看璞竺国的千重宫阙,那里的星河长廊..."话音未落,一道暗紫色光束擦过他肩头,在地面犁出深不见底的沟壑。
风君的白袍被能量流撕成碎布,露出布满裂痕的胸膛。他碧色眼眸倒映着兰君坚定的侧脸,忽然伸手扯下颈间的菩提叶项链,将半枚吊坠按进她掌心:"当年你说要凑成一对..."他的声音被轰鸣声撕碎,"现在该兑现了。"黑白交织的灵力自吊坠迸发,在三人周围筑起旋转的护盾。
兰君握着两枚破碎的菩提叶,浅蓝色的裙摆无风自动,暗物质与圣力在裙角凝结成流动的纹路。她望着玉君染血的笑颜,风君温柔的眼神,突然想起记忆里那个暮春庭院——酸梅汤的清甜,花瓣拂过脸颊的痒意,还有少年们纯粹的笑声。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让眼中的光芒愈发耀眼:"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随着她的呐喊,体内沉睡的神魔之力彻底苏醒。兰君周身悬浮起七座微型祭坛,每座祭坛都流转着不同属性的符文。她抬手召出魔尊虚影,右手凝聚菩提圣树的光芒,两种力量在她掌心轰然相撞,爆发出足以撕裂空间的强光。
菩提国太子惊恐地看着能量风暴逼近,嘶吼着下令撤退。但"星域湮灭"装置已进入倒计时,暗紫色的能量漩涡开始吞噬周围的星舰。兰君见状,毅然决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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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向装置核心:"玉君!风君!帮我稳住阵眼!"
玉君的日轮锁链率先缠住装置边缘,金色灵力与暗紫色能量碰撞出耀眼的火花。他回头看向兰君,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若这次能活下来...我定要向父皇提亲。"风君同时跃上装置顶端,黑白菩提叶化作锁链加固结界,他眨了眨碧色眼眸:"到时候我的聘礼,可是整片菩提森林。"
兰君望着两人,眼眶再次湿润。她深吸一口气,将神魔之力注入装置核心。剧烈的爆炸声中,三人的身影被光芒吞没,只留下漫天纷飞的金色流光、菩提叶,还有一抹若隐若现的浅蓝色裙角。
光芒散尽,破碎的星舰残骸如陨石雨坠落。兰君踉跄着跌坐在焦土上,浅蓝色裙摆沾满灰烬,发间的菩提叶早已碎裂,只剩半枚吊坠还紧紧攥在掌心。她喘息着抬头,却见玉君的金色锦衣已破成碎布条,日轮锁链深深嵌进地面,整个人倚在锁链上咳出血沫;风君的白袍彻底染成血色,胸口的黑白菩提虚影摇摇欲坠,碧色眼眸却仍倔强地凝视着她。
“说好了一起活下来的...”兰君声音发颤,挣扎着想要爬向他们。地面突然裂开深渊,无数暗紫色触手破土而出,将三人分别缠住。远处传来菩提国太子阴冷的笑声,他的银甲布满裂痕,却举着权杖逼近:“蠢货!星域湮灭的核心岂是你们能摧毁的?兰君,乖乖交出体内的魔尊之力,或许能留他们全尸。”
玉君的金色灵力骤然暴涨,太阳纹章迸发出刺目光芒,震碎缠绕在身上的触手。他咳着血冲向兰君,却被太子挥杖召出的空间屏障弹飞:“休想动她!”他抹去嘴角血迹,眼底燃烧着疯狂的执念,“当年父亲要杀你,我偷换了献祭的法器;后来你被追杀,我连夜布下七十二重星阵...”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兰兰,我藏了太多秘密,但爱你这件事,从未有过半点虚假。”
风君的身体开始透明化,黑白菩提叶在他周身盘旋,形成最后的护盾。他望着兰君慌乱的眼神,突然笑了,露出记忆里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模样:“还记得你第一次喝醉吗?抱着我喊‘风哥哥最厉害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这次...也让我保护你最后一次。”他猛然冲向太子,将全部灵力化作自爆的符文,爆炸声震得整片空域都在颤抖。
兰君撕心裂肺的哭喊中,玉君趁机冲破屏障,将她护在怀中。日轮锁链化作光刃,与太子的权杖激烈碰撞。“跟我回璞竺国。”玉君贴着她耳畔低语,灵力却在不断流失,“我会用皇室秘法...将你的力量...”话未说完,太子的攻击穿透他的肩膀,鲜血溅在兰君的浅蓝色裙摆上,绽开妖冶的花。
此时,天空中突然降下七彩霞光,七座祭坛虚影缓缓浮现。兰君体内的神魔之力不受控制地沸腾,她望着昏迷的玉君,又看向消散在光芒中的风君,眼中的迷茫逐渐被坚定取代。她轻轻放下玉君,起身时,浅蓝色的衣裙无风自动,暗物质在裙摆上凝结成新的纹路,宛如星河与暗夜交织:“你们守护我那么久...这次,换我来改写命运。”
兰君周身的神魔之力化作流转的光带,将昏迷的玉君轻轻托起安置在祭坛虚影下。她浅蓝色的裙摆彻底被暗物质浸染,却在边缘处浮现出菩提叶形状的银丝刺绣,发间飘散的星屑自动凝聚成荆棘状的冠冕。抬头望向空中冷笑的菩提国太子,她的目光不再躲闪,而是带着令天地震颤的威压:“你想要魔尊之力?那就来拿!”
太子银甲上的星辰图腾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他挥动权杖召唤出十二尊上古守护傀儡,青铜身躯踏碎云层降落。“区区容器也敢嘴硬?”太子眼中闪过阴鸷,“当年你父母因神魔血脉被诛杀,如今你也该...”话音未落,兰君抬手间,一道裹挟着暗物质与菩提圣力的光束洞穿傀儡胸膛,飞溅的青铜碎片在地面砸出深坑。
风君消散的地方,万千菩提叶突然逆流而上,在虚空中重新勾勒出他的轮廓。虚幻的眉眼带着熟悉的笑意,却透着透明的哀伤:“兰兰,用我们的共鸣...”他的声音如微风掠过耳畔,“还记得吗?在菩提圣殿的星图前...”兰君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涌来——少年时的他们曾触碰过记载上古秘术的星图,此刻她伸手触碰虚空,暗紫色纹路与银白色光芒在指尖缠绕,形成神秘的符文。
玉君在昏迷中皱紧眉头,额间太阳纹章发出微弱的光。他的意识深处,浮现出儿时初见兰君的场景:少女被追杀跌落璞竺皇宫的御花园,沾着露水的浅蓝色裙摆扫过他的手背。“别害怕...”当时的他将她藏进自己的披风,“有我在。”而此刻,他感受到兰君濒临崩溃的灵力,强撑着睁开染血的双眼,将最后的灵力注入日轮锁链,金色光芒化作藤蔓缠住太子的脚踝。
“不自量力!”太子震怒之下,权杖顶端的星辰核心迸发毁灭之力。兰君却在此时将符文推向天空,七座祭坛虚影同时亮起。她的发丝被力量牵引着肆意飞扬,眼中神魔两种力量交替闪烁:“这不是容器的力量,是我兰君的力量!”随着她的呐喊,天空裂开缝隙,上古魔尊的虚影与菩提圣树的光芒同时出现,在她身后融为一体。
爆炸的气浪将太子掀飞,他的银甲寸寸崩裂。兰君缓步走向坠落的敌人,脚下的土地开出黑色与白色交织的花朵:“你说我生来就是错误,可谁又规定神魔不能共存?”她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楚,“玉君为我对抗整个皇室,风君用生命换我重生...”话音未落,风君的虚影突然消散,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她的眉心,而玉君挣扎着爬起,用染血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裙摆。
玉君染血的指尖微微发颤,金色锦衣上的太阳纹章几乎黯淡无光,却固执地攥着兰君的裙摆。他仰头望向她身后交织的神魔虚影,唇角溢出的鲜血在地上绽开暗红的花:"够了...别再用尽全力..."话音被呼啸的罡风撕碎,日轮锁链无力地垂落,在焦土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兰君低头看着他,眼中的神魔之力渐渐平息,露出眼底的清明与惊痛。她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却见掌心的暗物质将空气灼烧出青烟。记忆中玉君倚着廊柱递来酸梅汤的温柔模样,与此刻虚弱的身影重叠,刺痛得她眼眶发红:"为什么总在逞强?你明明...自己也伤得这么重..."
"因为你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铠甲。"玉君艰难地勾起嘴角,忽然咳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兰君新染上暗纹的裙摆。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却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生怕错过哪怕一秒她的模样。
远处,菩提国太子狼狈地从废墟中爬起,银甲破碎,权杖断成两截。他望着兰君周身涌动的神秘力量,眼中闪过疯狂与不甘:"不可能...你不过是个容器!"他突然扯开衣襟,胸口浮现出与兰君相似的魔纹,狞笑着嘶吼:"当年你父母将魔尊之力封印在你体内时,也在我血脉里种下了种子!"
兰君猛地转头,发丝间的星屑冠冕剧烈震颤。她能清晰感受到太子体内那股扭曲的力量,与自己体内的神魔之力产生共鸣。风君残留的力量在她眉心微微发烫,化作一缕清光在她耳畔低语:"小心...那是被污染的圣血..."
玉君闻言强撑着起身,日轮锁链重新亮起微弱光芒:"兰君,你的力量还不稳定,我来..."话未说完,太子已发动攻击,黑色触手裹挟着腐化之力席卷而来。兰君护在玉君身前,浅蓝色衣袖一挥,暗物质与菩提圣力交织成盾,却在接触触手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次次伤害我在意的人!"兰君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尾音陡然变冷。她周身的力量开始不受控制地暴涨,七座祭坛虚影彻底显形,悬浮在她头顶旋转。玉君看着她发梢逐渐变白,心尖猛地一痛,不顾伤势扑过去想要抱住她:"停下!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风君的残魂突然在虚空中凝聚,这次竟显露出实体的模样。他的白袍破破烂烂,却依旧笑得肆意:"兰兰,试试将我们的力量...三位一体!"他伸手触碰兰君的手,又看向玉君,"就像当年在庭院里,我们一起接住坠落的流星..."
玉君怔愣片刻,眼中闪过决然。他握住兰君另一只手,将最后的灵力注入她体内。兰君感受着两股截然不同却同样炽热的力量汇入,泪水夺眶而出。三人交握的手间,金色光芒、黑白菩提叶与暗物质交织缠绕,形成一个神秘的三角结界,光芒照亮了整个破碎的天空。
三角结界迸发的光芒如潮汐般漫过焦土,兰君的银发在强光中泛起珍珠光泽,浅蓝色裙摆上暗物质纹路与菩提银纹交织成蝶翼图案。玉君的金色锦衣重新镀上流光,日轮锁链化作细碎金芒缠绕在他腕间;风君的白袍裂痕自动愈合,胸口的黑白菩提虚影凝成实体,碧色眼眸里跳动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原来我们的力量..."兰君声音发颤,指尖划过悬浮的光粒,"真的能融合。"她记得幼时在菩提树下追逐流萤,玉君总在她摔倒时伸手搀扶,风君则变着法子哄她开心。此刻两种截然不同的温暖自掌心传来,竟比记忆中暮春的阳光还要炽热。
菩提国太子在光芒中发出凄厉惨叫,他胸口的魔纹被净化成点点星光。兰君望向挣扎的身影,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那个曾在暗处策划一切的人,此刻不过是被力量反噬的可怜虫。"结束了。"她轻声说,抬手间,净化的光芒将太子包裹成茧,缓缓沉入地底。
玉君突然剧烈咳嗽,染红了一片金芒。他强撑着站稳,却被兰君眼疾手快扶住。"傻瓜。"她的指尖抚过他苍白的脸,"以后别再为我拼命了。"话尾带着哽咽,想起玉君每次护她时都将危险挡在身前,自己却在记忆被封印时浑然不觉。
风君晃到两人身边,故意用肩膀撞开玉君:"该轮到我了。"他牵起兰君的手,将半枚菩提叶吊坠按进她掌心,"当年说要凑成一对,现在..."他的声音突然发闷,"以后我可不会再消失了。"碧色眼眸映着兰君泛红的眼眶,伸手抹去她脸颊的泪痕。
远处传来星舰引擎的轰鸣,却是璞竺国的皇室舰队。玉君的皇兄立于旗舰之首,银色王袍上的太阳图腾与玉君额间纹章共鸣。"玉君!兰君!"他高声喊道,舰队投射的光幕中浮现出皇室赦免令,"父亲已解除封印令,举国迎你们回家!"
兰君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神魔之力在体内暴动。风君与玉君同时收紧了手,三色光芒再次缠绕。"别怕。"玉君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我们一起。"风君则笑着眨眨眼:"这次换我来当你的树,永远不会倒。"
随着光芒消散,兰君的银发褪回墨色,浅蓝色裙摆重新染上蔷薇般的柔粉。她站在两人中间,感受着截然不同却同样坚定的守护。七座祭坛化作星尘没入天际,菩提子大陆的天空裂开缝隙,露出背后璀璨的银河——那是被封印千年的真正星空。
"走吧。"兰君握紧两人的手,"去看看真正的极光。"风君揽住她的肩膀,玉君则将披风披在她身上,遮住残留的伤痕。三人踏过新生的菩提树苗,身后,破碎的星舰残骸正在光芒中重组,远处传来久违的春燕啼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