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以游戏名义贴贴
【恶劣大爆发】
其他嘉宾在观看谢钰京的约会直播。
此时他们的身份是观众之一,但又不全是。
因为他们在嫉妒。
就算沈文疆是整个恋综小屋里对谢钰京态度最平淡的一个依然没有人能对他放心。
情绪随着时间推进慢慢地扭曲变味。
他们约会相处的每一个片段都会让人感到危机感。
池纵很急躁。
沈文疆推门走入谢钰京的更衣室时,他忍不住思考他们会在里面发生什么？
沈文疆会不会比他还要变态痴黏对衣着比人偶服装还要出格过分的谢钰京做亵渎的怪事。
他的衣料那么光滑,稍微贴住一点肉往上摸都会因为奇怪的触感让谢钰京有奇怪的反应。会指腹蜷缩抓着沈文疆的衣服命令他小心点吗。
他呼吸急促侧颌紧绷,手放在桌面,骨头都因为紧攥力道发出嘎吱的响声。
——隔壁房间,傅檀在猜忌。
沈文疆装模作样装绅士让谢钰京下楼时扶他的臂弯的时候,傅檀指腹捏着尾戒转动,冷沉的目光凝在衣褶上。
是什么感觉？
傅檀想。
沈文疆不喜欢谢钰京。所以他被谢钰京阴郁视线盯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看着谢钰京手抬起嫌弃地搭上一点点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和他第一次被谢钰京捏着指尖逗狗似的摇啊摇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要别人评价更亲密的一方会是谁？
……
上午应该做的工作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始。
——楼下客厅,光芒落在黎舟言的后背,扫着他的肩膀。
他的表情很平静,很温和；视线却晦涩,冷淡。割裂感隐秘地藏在阴影里。
沈文疆和谢钰京谈论的话题乏善可陈。
如果是黎舟言和谢钰京共同赴宴他的表现会比沈文疆更好。
沈文疆放不下自己尊贵的自尊心没有领略到宴会恶魔与人类禁忌之恋的主旨,黎舟言却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偏偏他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他的运气总是差一点。
……
——沈文疆埋头去听谢钰京的心跳的时候
暗色的蓝眼睛注视着屏幕。
看沈文疆保持一点距离贴过去的瞬间谢钰京胸膛的起伏。
秦峥也听到过谢钰京的心跳声。
在谢钰京骑在他的肩膀上恐惧掉下来的时候倾身抱着他的头。他的心跳很急切。
沈文疆也体会到了吗。
甚
至比秦峥体会到的还要亲密无数倍。
无法不嫉妒。
尤其是在恋综多人共存的环境下这样的嫉妒会被放大一切的一切都是对留在小屋里嘉宾们的一种酷刑。
平心而论谢钰京对沈文疆的态度并不特别甚至是少见的厌烦疏离。
尽管如此都会嫉妒。
像变态一样喜欢谢钰京面对沈文疆的独特。微微抿着嘴唇阴郁冷淡的表情、一反常态的厌恶和抗拒感。
整个小屋彻底笼罩在阴翳中。
窗外光线明亮室内却好像下了一场经久不停的暴雨。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碰面但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空气中暗潮汹涌的紧绷情绪。
——然而就在这时候。
大门忽地“嘀嘀”响动起来。
坐在客厅的黎舟言最先反应过来他慢半拍地抬起头。
谢钰京和沈文疆都还在直播镜头里没有时间回来。其他嘉宾也全员在场在这个时间点会进来的是……
门缓慢拉开。
黎舟言站起身眉头微蹙注视渐渐被拉开的门缝。
穿着保洁服的人走进来。
黎舟言微皱的眉宇刚松懈就看到对方点头露出笑脸。
“您好打扰了。”
“受节目组的要求要打扫卫生顺便给大家换一套床品。”
“以及……整理一个新的房间出来。”
*
谢钰京和沈文疆回到小屋时其他嘉宾都坐在客厅室内一片死寂。
听到开门的动静之后
沈文疆大衣挂在臂弯“怎么了？这么安静。”
没有人回答他。
昨天受到众人排挤和孤立视线的人是池纵今天则是沈文疆。
黎舟言看向谢钰京微笑起来轻声问“回来了？”
谢钰京兴致不高：“嗯。”
黎舟言把桌面的任务卡推了一下谢钰京视线偏移过去快走两步把任务卡拾起。
上面写着：
【亲爱的嘉宾X经过这几天的朝夕相处亲密交流你应该终于可以确定你真正的男朋友其实是——？】
已经一整天没有贴贴谢钰京有开始腐烂融化的趋势。
他看着手里的纸片都觉得有点烦说不上来的干燥热意让他皱起眉毛。
如果真的如谢钰京所愿那么今天就应该是反派谢钰京的终场戏码。一般在戏剧的最终幕真相大白、反派被驱逐迎来大快人心的结局。
他又想起那个他还没看懂就被封禁的帖子。
也许是他还不够努力所以观众对他的厌恶指数还不达标。
谢钰京抬头环顾一圈。
光线明亮所有人
都在看着他。
他第一眼看向傅檀。
傅檀嘴唇紧抿了下喉结滚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依然没说。他腿上放着一台灰色电脑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键盘上却已经很久没有动过。
谢钰京坐在沙发上扭头看了看他们“今天真的好安静。没什么人说话。”
是一种风雨欲来的前奏正合适谢钰京开闹。
沈文疆把大衣挂在衣帽架上背对他们听到谢钰京很轻的声音。在问傅檀。
“你刚刚想说什么是觉得我会选你吗？”
他回过头。
下午的阳光穿过小路和花圃从白色的窗户外照射进来。
谢钰京撑着侧脸黑黢黢的视线没有重量。
“到今天了相处这么久你们难道都看不出来我是一个多坏多糟糕的人？”
谢钰京都没怎么遮掩。
傅檀甚至可以说是直面谢钰京恶意的人。
“在游乐园里那么说只是为了看你和池纵两个人争来抢去的样子。”谢钰京坦白“你不觉得我只需要端坐高台就能看你们在这个游戏里为我冲锋陷阵的样子很有趣吗。”
乌黑怨毒的幽灵轻缓笑了声睫毛轻抖了下。
“你不是很高傲吗。那时候你被竞争欲望冲昏头
傅檀：“我——”
谢钰京没准备听他说话扭头对秦峥抬了下下巴“——你是我选择的第一个男朋友。不会也觉得我是真的想选你吧？只是觉得他们吵得太厉害很烦所以才随手抓了个安静点又老实本分的而已——看你的样子总觉得就算给你两巴掌也不会反抗。”
他视线逡巡在秦峥的脸上恶意从濡黑眼眸中静静流淌出来。
“当时我甚至在想你要是敢说不是我男朋友、这场闹剧继续我就会狠狠掐你一把逼你就范——不过显而易见”他笑了声冷冷地道“你比我想的识时务。”
秦峥呼吸急促了半秒棕麦色极其富有力量感的皮肤下肌肉迅速被调动紧绷。几乎是一种待战状态。
傅檀指腹一紧。
在谢钰京选择秦峥之前的那个晚上傅檀和谢钰京之间有了酒后的小小意外。
他昏沉整夜不能眠想让谢钰京遗忘却发现他真的忘记了不仅忘记了还选择了他的下属。
他颌骨咬紧转头和秦峥对视。
雇佣关系的老板与保镖之间涌动奇怪的氛围。
谢钰京又看向池纵“还有你——你居然真的觉得我是你的朋友？”
他瞳仁大又亮晶晶皮肤像雪娃娃一样白。用漂亮又带着点柔软稚气的脸说阴郁的、怨气的、咄咄逼人的话。
“哪
怕我对你做了那些过分的事情，都这么坚定不移——你知道你露出依赖我信任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的时候，我心里怎么想吗？我根本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朋友过。所以只觉得你好蠢。这么蠢又忠诚的东西，生下来就是让我这种坏东西骗的！”他恶狠狠地说，“就算给我再骗一骗也是活该！”
“……”池纵戴着花哨戒指的手忍不住捂住脸，热意腾腾地往脑门窜。
这都还不够。
谢钰京打定主意要在今天把自己的观众缘败坏到极致，反正他本来也不在意观众或者其他嘉宾对他性格的评价，所以把自己刻毒的，恶魔般的本性完全暴露出来。
黎舟言轻声道：“钰京——”
“还有你。”谢钰京转头撑着下巴。
“好可怜。”他幽幽地阴郁地看他，“自己送上门说可以做我朋友们的替代品，所以对我做的事情就真的这么忍气吞声了吗，软弱无能，甚至都不敢反抗一下？这么缺朋友，缺到这种程度，连被一个坏蛋混球狠狠欺负都能忍耐吗。”
“黎舟言。”他轻轻念别人的名字。音节从他的舌尖甜腻地溢出来，“你知道按照我们相处的方式继续下去，最后会到什么地步吗？你知道你所期望的，正常的、温柔的、平等的友情永远不可能出现吗？我就是这么坏这么恶毒，我在欺骗你为我服务——你不懂吗？”
黎舟言喉结滚动，睫毛剧烈颤动了下，仿佛处于极大的震撼中，紧绷的侧脸仍然挂着微笑。
谢钰京狠狠发泄了一通，心脏处不断涌起的，骚扰他的闷热感可算消去一些。
他又转头看沈文疆，皱了下眉，盯着他看两秒。但对他是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悻悻抱着胳膊往后一倒。
“综上，我就是个勾三搭四的大骗子。”他理所当然地说，“现在我要说！这里没有任何人是我的男朋友。这就是我的答案。”
然而刚说完的下一秒——
礼花爆开。
“——砰！”
谢钰京被吓得缩了下肩膀。抬头就看到有金色和红色的彩带被冲上半空，缓缓落下，挂在他的头发、鼻梁，甚至眼睫毛上。
谢钰京甩了下头。
“干什么啊！”他愤怒道。
放在桌面的蓝牙音箱发出声响。
“恭喜！嘉宾谢钰京选择正确！在‘愚人节挑战’中成为唯一的胜利者，请选择双人约会对象及你的室友！”
谢钰京：“……？”
他无助到睫毛都在发抖：“我没想对的……等等，我没想——”
不对！有没有猜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观众听完谢钰京恶毒到能拧出汁的言论之后对他有什么看法！谢钰京的
诡计有没有得逞，属于他的剧情是不是还在继续！
他迅速摸出手机搜索自己的名字。趁着还在加载中犹豫地抬了下头，看向刚刚被他狠狠怒骂的嘉宾。
面前五个高个子男人盯着他。视线各异，但都很浓沉。压在身上有实质般的重量。
寂静。
足足三秒钟时间，动态直播里的画面和定格照片也没有区别。
谢钰京侧了下头，觉得他们的反应很奇怪。
按理说冲上来怒气冲冲地质问他，更极端的应该把指头都捏得嘎吱响想要揍他。
但是……
现在看他们的表情，怒是有的，恨也好像有，但怎么都不说话？
他狐疑：“你们没什么话想对我说？”
池纵笑了声，率先打破寂静。
他挑高眉毛勾扯嘴角，“没关系。”
谢钰京：“？”
“我理解，其实小鱼嘴硬心软，对我说这些话，最难过的其实就是你——是因为察觉到今天氛围不对，大家的状态都很低迷，所以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是不是？”
池纵直勾勾地看着他笑，眼神闪烁了下，沙哑着嗓子轻轻道，“你放心，我们依然会是好朋友……你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走的，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
谢钰京手都哆嗦了下，无法形容的怒意赫然冲上颅顶，头发都要炸起。
如果他当过老师就明白了，这就是听不懂人话的学生。
“？不是——”
黎舟言也紧随其后轻轻道：“钰京。”
谢钰京看过去。
黎舟言靠在沙发上，温吞眉眼显得很善良。
他轻声道，“什么叫忍气吞声，软弱无能呢？我没想到你会把我们之间的交流描述得像一种欺凌。在我眼里，这些接触都并不奇怪。”
谢钰京看着他，皱眉。
黎舟言也看着他。
浅棕偏暖的目光安静描摹谢钰京的眼眸，视线几乎要和他黑色的眼眸交融在一起。他微笑起来，隐晦的目光静谧。
“有时候我觉得，钰京只是一个缺爱的孩子。”
他轻声道。
“其实你可以更依赖我一点。离开自己固有的圈子，让你觉得缺乏安全感和爱——而这些情绪价值我愿意付出，这恰好是朋友的意义，不是吗。钰京？”
谢钰京：“……”
哑然失语。
他的脑子有点浑浑噩噩。
傅檀抱着胳膊，低哑嗓音冷沉，“首先，我早猜到你不会选我。谢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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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你是什么坏家伙，难道我是第一次知道？不遵守承诺又不是一次两次；其次——你怎么知道战胜对手的感觉，我不会从中得到成就感？”
秦峥道，“你选择我的时候，我也欺骗
了你。我一直很煎熬。”
谢钰京：“？”
他很少说这种长句子。
声音显得更加沙哑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如果你真的这样信任我、真的把我视为你的男朋友那么在发现我的欺骗时是什么感觉。我会让你失望吗？我始终觉得这段时间是我偷来的……所以。无所谓。你如果不选我我只会松口气。”
谢钰京：“……”
沈文疆道：“对我就没有什么话好讲吗。”
谢钰京对他能有什么话好讲？他疲惫到整个人都萎靡垮塌下来
他低头看向手机。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网友们是当代包青天可以给他这么久的努力一个公道的审判！
刷新论坛他看到的是——
【谢钰京阴暗面自我剖析大揭秘！[hot]】
看吧他就说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谢钰京点进去看——
【宝宝忽然的爆发看得我泪目苍天呐这些话他到底憋了多久啊他这么坏却一直被人当做好人看待甚至愿意当着镜头的面狠下心把自己所有的恶毒点阴暗面全部暴露出来这些蠢货嘉宾们都还是在给他找理由。
反派党这次真的狠狠怒了！能不能少一点好咪塑啊啊啊啊！！！正视咪的恶魔人格！信仰恶魔咪神教！只有恶魔咪才能统治世界！[奋斗]】
【狠狠点了咪就是坏！坏就是咪！坏咪才是鱼咪的本体！[奋斗]】
【呜呜谁懂我们一直想使坏的咪总被原谅的无力感绝望了！这个世界还有恶魔咪的容身之处吗？这就是可恨可耻的人类对恶魔咪的阴险招数吗？！坏咪速速征服所有人！[奋斗]】
谢钰京：“……”
很高兴有人能看穿他的真面目…但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他深吸了口气跳转回去。
这是例外！
下一个。
【所以谢钰京和嘉宾们的接触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我受不了了他是强迫别人了吗求问。[hot]】
很好又是一个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聪明蛋。
谢钰京眼眸发亮狠狠点进去！
【什么叫‘你知道按照我们相处的方式继续下去最后会到什么地步吗’啊啊求解！！我是大黄鸭头吗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我就崩溃了脑子里全是黎舟言进谢钰京房间的那个晚上咪香香的床上会不会上了脏男人。咪这么坏的人会扳着二房哥的脸强吻吧稍微抗拒就会被狠狠咬住舌头贴贴光是稍微想想我眼泪都飚出来了…
还有咪宝对朋友哥说‘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过分的事
情？？我天天追日日看每分每秒都不错过，结果一眨眼依然错过很多剧情！又不是不让你们搞，只是要你们搞给我看而已，这个要求很过分吗？！谁来告诉他们到底背着我们吃得有多好！！！再不让我看都别吃了，泥大爷滴我要杀了他们。。就现在、。[开朗][刀]】
谢钰京：“……”
千万别告诉他，之前他几次上微博和论坛的时候，看到的那些正经、甚至带有审判或厌恶意味的标题底下，全都是这样的话……
他几乎感觉自己破碎掉了。
谢钰京坚强地把自己捡起来粘好，不死心地转头继续。
【现在到底是些什么人在追doki心动这档恋综？？没有人察觉到生态很不对劲吗，所有人都被谢钰京调成死忠毒唯了，这是恋综该有的氛围吗？[hot]】
正常人！不会错了。
谢钰京点进去。
主楼：【我也是[开朗]】
谢钰京：“……”
好绝望。
有一种努力打工但不发工资的绝望感。
“你怎么了？”
黎舟言关切凑过来。
谢钰京视线涣散：“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讲话。”
他头脑风暴中。
目前看这样子，是走不掉了……原著中说的把谢钰京票走，但现在也没个影儿，显而易见，剧情已经改变了。
想到这里，谢钰京灵光一闪，眼眸熠亮。
不然把别人赶走吧！是不是只要走一个人就好了！
但细细想起，觉得很不合理。是因为谢钰京太坏所以才会被赶出去，是一种因果关系。但其他嘉宾没有他这么坏啊，不能替代他的剧情。
这个计策沦为保底。
剧情出现了偏差，谢钰京的算盘落了空。
现在他不得不开始思考，自己无法离开这件事，究竟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
他的人生太过顺遂，谢钰京甚至没有独自面对过什么危险。面对这样前路茫茫的情况，他无可避免地会感到迷茫，焦虑，烦躁。
谢钰京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客厅里的黑猫玩偶放置在楼梯旁的阴影夹角，谢钰京把自己塞在玩偶布料紧实的胸膛逃避现实。
像是一只梅雨天忽然长出来的黑色蘑菇。
生命力强盛的根系却又是腐烂湿黏意象的象征，他失落忧郁孤零零地待在角落。
谢钰京之前把这个世界当做一个有通关条件的游戏。只不过一开始他认为通关条件是他走完属于自己的剧情——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那会是什么。
在谢钰京玩过的许多游戏里，有这样那样的通关条件——见证世界的毁灭、拿到必胜的宝剑、或者看到某人的结局——他在这里待得太久也太随心所欲，有时候都快忘记这是一本小说。谢钰京有点烦躁，但还是努力托腮咬着手指思考。
已知这是一本恋综小说，小说有主人公。主人公是黎舟言、黎舟言会有自己的官配——
谢钰京的眼睛猛地抬起一亮，被虎牙咬得充血的手指终于得以释放。
一条路行不通，总可以走另外一条。
谢钰京准备改变方针。现在开始，他要撮合黎舟言和他的官配。见证黎舟言在这档恋综的结局。
谢钰京猛地撑起身体。
所以是谁？
他的视线眯起，在这几个人中间打圈乱转。
谢钰京没见过黎舟言和别人有什么特殊的接触。
非要说，黎舟言就只和他走得比较近。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人淡如菊的样子。
他还在思考，就听到房门“咔嚓”地响动了下。
有人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