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以仆人名义贴贴
【过界的行为】
野营俱乐部的地点在山顶,比预想中还要难走一点。谢钰京抵达的时候是下午四点。
这里有片空旷草地风有些大很冷,无论是看夕阳还是日出
俱乐部的负责人帮忙搬出烤肉的器具池纵和沈文疆负责烧烤,黎舟言和傅檀从室内搬了点果酒出来。
炭火被点燃腾腾的烟雾升起大家都开始忙碌。
秦峥有过扎帐篷的经验主要由他负责扎营。但他没想到谢钰京居然也会。
谢钰京打着哈欠偷工减料,随口回应,“以前也和朋友出去玩过,虽然没有自己动过手。不过这么简单的事情看一遍就会了。”
秦峥注视谢钰京,忽然道:“你好像有很多朋友。”
他的声音沙哑,听不出情绪。
其余人的目光也似有似无地投射过来。
谢钰京意味不明地哼哼笑了声。
“那当然。”
无论是家人给的爱还是朋友给他的爱谢钰京体会到的感情一直都很浓厚。
谢钰京曾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感受。
直到有次被朋友带去跳伞。
站在直升机敞开的门口,紧张地闭上眼睛往后仰倒的时候会有极为短暂的一秒钟陷入奇妙的体验——
飓风是一只无形的超巨型大手。
轻松地扶在谢钰京的后背。
睁开眼。蓝天之上,世界俯身看他,把谢钰京小小一团地托在手心。
察觉到谢钰京是主动地,想要往下坠落,那只手才好像渐渐、渐渐地消失任由谢钰京向下飞去。
一直以来谢钰京体会到的安全感、那种托举,如果想要具体形容就是这样的感受。
“我身边朋友很多不是理所当然吗?”谢钰京说。
傅檀冷不丁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怀着什么想法看你又是不是真的把你看做朋友。”
傅檀身边没有真心朋友。
他们关系也许不错但多数时候更倾向于于互相利用也许叫“合作伙伴”会更贴切。
谢钰京:“那你做人好失败。”
傅檀:“……”
谢钰京做人就比较成功。他的身边总围绕很多朋友。
看似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但其实很少出现莫名其妙、居心不轨的人。
谢钰京一边整理帐篷一边说:“他们很多都是我一起玩到大的发小。”
他想了想又说。
“不过很少有外人能融入进来。哪怕大家对他的态度已经非常友善也依然会随着时间慢慢离开我的视野。”
【脑了一下,一只被狗狗团团围住的小咪,狗狗们每次出门都要挨个拱一拱小猫脑袋,甚至会因为谁先谁后打起来】
【你们的脑补能力也确实很强大。。谢钰京这样的邪恶boss级别大坏蛋恐怕只会挨个一巴掌】
【那很好了】
【?】
池纵正在给肉串刷油,低着头笑了声。
“是真的随着时间慢慢离开你视野的吗?
他说,“你觉不觉得他们对你的占有欲很强?
“有一点,谢钰京莫名其妙地看他,“但不多。
不了解的人是不会懂的。
其实他们都是臣服于谢钰京威严之下的软柿子蠢货!
就算是别人眼中的高冷学神高岭之花,又或者目中无人乱咬人的疯狗一只!在谢钰京这里都只能软弱无能又老实地让他为所欲为。
“做我的朋友可是很辛苦的。
时时刻刻被谢钰京折磨、当贴贴工具人只是入门第一项考核罢了。
“为什么?
“因为要讨好我。
谢钰京说。
“做朋友,就是应该用尽所有手段让我开心。
他说的时候,甚至没有露出那种顽劣刻薄的微笑——谢钰京时常能意识到自己很坏。觉得自己在做坏事、说坏话的时候,常常露出那种反派式居心不轨的坏心眼儿恶毒微笑。
但现在就只是平铺直叙的一句话,仿佛理所当然。
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之下,恶意天真尽显。他生活的环境就是怪异的温巢,没有人告诉谢钰京这样做这样想是不对的。
【做朋友的都需要每个月给鱼咪上供。否则除去朋友籍!朋友们东拼西凑着急忙慌地上供,贪得无厌的谢钰京只会说不够不够!】
【邪恶咪,每个月都会吃掉一个无辜的朋友,朋友完全是消耗品,有无穷无尽的替补。。此咪太可怕了。。】
【朋友哥你要小心了】
【朋友哥二号你也要小心了!】
傅檀虽然没有朋友,但并不认可谢钰京的态度。
朋友应该是平等共处,互相尊重的。
谢钰京对朋友的态度显得太过轻佻。
他的视线有些很冷的不虞,扫向明显带着思索表情的池纵。
——门槛放得太低,才会让某些本就轻佻的人有可乘之机。
他皱眉回头,发现不远处黎舟言刚收回看向谢钰京的视线,表情和池纵有些相似的思考。
傅檀皱眉:“?
*
吃饱喝足之后,夕阳也落入地平线。夜晚降临,露营的场所顿时陷入阴森氛围中。
谢钰京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
“晚上玩什么?池纵道,“现在才七八
点睡觉的话太早了。”
谢钰京:“这样!”
他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他。
谢钰京喝了果酒现在托腮表情有点晕乎乎。他的脸颊贴着手心嘴角露出一点笑。
营地里还摆放着万圣节的南瓜头。巨大的南瓜头咧开嘴口腔里是黄澄澄的亮光。白天缺乏存在感的东西在夜晚怎么看都有点不太妙。
多亏了它谢钰京想起了自己的正经事。
谢钰京的眼睛抬起。
浓稠的黑色亮晶晶阴森森的。
“试胆大会听说过吗?”
*
谢钰京提议的试胆大会很简单。露营地周围虽然空旷但谢钰京注意到上来的路上有一个小小的山洞。被乱糟糟的藤蔓布满他的要求就是大家都进去走一走再出来把试胆大会的信物交给下一个人完成交接。
池纵是第四个。
谢钰京是第五个。
前面的人都没有出现问题。但池纵和谢钰京离开之后却都没有回来。
留在营地的人没有听到任何象征摔倒、滚落的异响甚至也没有听到任何惶恐的尖叫和求救——就好像凭空消失不见。
在无穷的夜色里。有怪物隐匿在最深处默不作声地期待他们继续这个游戏。
冷风吹动着
这几乎像是恐怖影片的一个小节的开端会被闪出雪花的碟片记录下来。
最后的探险者是沈文疆。
*
月光清透洒下的光斑在脚底晃动。
沈文疆打着手机电筒光亮靠近的时候脚步踩在地上的枯枝败叶上踩得莎啦啦作响。夜晚的环境空荡荡。
谢钰京早早潜伏在那里如同一只机敏的怪物。
虽然怪物喝了酒但杀伤力仍在这在池纵身上已经得到了充足的验证。
池纵已经被谢钰京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儿地抱着他喘气把脸闷在谢钰京的颈窝哆哆嗦嗦地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这极大满足了谢钰京的虚荣心。
现在无往不胜的谢钰京在等待他的新猎物。
池纵蹲在他的身边蹙眉银发下一张脸在光线下闪烁“……不是我不懂为什么我们要吓唬他。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难道还——”
谢钰京:“只是反派应该做的事情!”
谢钰京甚至觉得池纵太好逸恶劳池纵这个反派到底做什么了!现在剧情能推进基本全靠谢钰京的努力。
池纵有点听不懂他看着谢钰京的侧脸“那我为什么要去抓他的腿?”
谢钰京:“因为我不愿意。”
谢钰京评估了一番剩下的几个嘉宾,连排序都有预谋。
秦峥看起来太硬气,看样子就算被谢钰京吓唬也无动于衷;傅檀更是会冷笑一声说这就是你的手段?
剩下的就只有黎舟言和沈文疆。
这两个人之间,谢钰京有一点点偏向。他很好奇沈文疆被吓到的时候眼镜会不会掉下来。
……
今晚的氛围有些奇怪。
空气凝滞,好像世界都在配合着发出阴冷的怪声。
一只手抓住他的腿。
沈文疆顿住,低头,镜片上是一片反射的白光。
他很冷静:“谁?
“啊——
“他惨叫起来。谢钰京怪声怪气地笑,靠近,胳膊挂在了沈文疆的肩膀上,猛地拽了他一把,越过肩膀露出半张苍白的脸看他,阴郁怨鬼就挂在他的肩膀,念白似的怪腔怪调,“他说,救命,不要杀我,我愿意把我所有的钱财都给你。
恶意的恐吓。
他甚至发出怪笑。
温热的呼吸偏高,偏偏令人毛骨悚然。
沈文疆的身体僵顿住,镜片闪烁了下。
谢钰京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扑在他的身上。
谢钰京和这样的环境,总是莫名的很契合。他像是阴暗处怪谲森冷的一切的统率者,别人的恐惧也许是他的食物。
所以要警惕。
不可以泄露自己任何一点点情绪。
谢钰京等了等,但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奇怪!不仅没有吓到人!沈文疆似乎连叫也没叫一声。
不吓人吗。
谢钰京这招明明百试百灵!他的朋友、甚至池纵这个新朋友都被吓得不轻,只知道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地说谢钰京好吓人啊。这种话。
谢钰京皱眉转头看过去。
他漂亮得简直叫人讲不出话,尤其是在黑暗里。
那双浸润酒意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朦胧,头发丝被吹动,睫毛被微弱光亮浸得亮晶晶。
他茫然地盯着沈文疆,眯起眼,不爽威胁。
“你怎么不按我说的来?
沈文疆觉得配合这样幼稚的表演实在没有必要。
他观察谢钰京、观察所有人,冷静地掌控分析他们的感情趋势和走向,不代表他也要参与,他也要配合。
他找回理智,松开紧握着手机的手。
但是话说回来。
谢钰京已经这么努力了。不配合一下,好像也说不过去。
他很轻地叹气,“……你真的吓到我了。
池纵拍拍裤腿上的碎叶站起身,挑高眉毛。碍于沈文疆的长辈身份,没有发出冷笑。
【坏咪暴跳吓唬人,但别人只会觉得萌萌好可爱。。这个世界的发展怎么总不如谢
钰京的心愿!!我要狠狠谴责】
【虽然但是,换我也会这么说的,能理解。。】
【谢钰京眼中的自己:可怕恶鬼在游荡。别人眼里的他:阴暗甩尾小鱼咪。。】
【谢钰京应该来吓我!只有我觉得这种阴森森的环境我是真的会被吓到吗,咪看到我被吓到尖叫一定会很有成就感(思考)】
*
谢钰京是很坏啦。但就是因为太坏,坏了太多次,以至于大家都早早对他有所防范。
在发现池纵和谢钰京都没有回来的时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能被猜个七七八八。
谢钰京真的是很热衷**的一个人,不过让人完全搞不清楚原因。
【但很可爱!!】
【今日份搜索:该如何被鱼咪幽灵纠缠不休。。】
试胆大会的时候谢钰京就已经有些醉醺醺走不动路,等游戏结束之后,他们又回到露营地玩了会儿桌游。
谢钰京早早就喝醉了,被傅檀扶着去洗漱。
傅檀命令他,“自己站好。”
谢钰京没骨头一样把脸靠在他的身上。
傅檀:“……”
这和照顾小孩到底有什么区别。
他不得已抽出一只手把谢钰京抓住,费力挤牙膏,皱眉,“张嘴。”
谢钰京喝醉之后比平时还麻烦。
起码他清醒的时候还知道配合,现在却像听不懂话一样只会直直看他。说什么都没反应。
傅檀没办法,只能用洗净的手去捏着他的虎牙掰开嘴,露出口腔。
牙还真的挺尖的。
傅檀面无表情,用指腹轻轻蹭了下他的牙尖。
谢钰京也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转头就是恶狠狠的一口。
“嘶——!”傅檀冷酷的脸上都出现裂纹,“松口!”
“怎么了?”
黎舟言正好推开门,就看到傅檀被谢钰京咬着不放。
“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傅檀厌烦道。
黎舟言却好像只是象征性地问一下。
“你不应该这样对他。”他话音温柔又耐心,“我示范,你看着。”
谢钰京辗转被黎舟言托着下巴。他仰脸看着黎舟言。黎舟言指腹擦了擦谢钰京唇边的血迹,眉宇微不可察地轻皱了下。
“好乖。”他浅棕色的眼眸静静看着谢钰京,深沉的眼神在瞳孔中沉淀,用耐心的声音轻轻道,“钰京。跟我说,啊。”
谢钰京居然很配合,张开嘴露出尖牙,“啊——”
傅檀:“……”
“嗯,对。就是这样。”黎舟言垂眸,微笑着鼓励他,“好孩子。”
傅檀:“…………”
他皱着眉毛,抱着手靠在门上,心情极度不佳,视线眯
起扫过谢钰京,“这里不是幼教频道。
黎舟言道:“钰京也不是小孩子。
傅檀却更加烦躁,指腹在手臂上敲打,周身泛出寒意,“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那么叫他?
“你指什么?黎舟言头都没有抬,“‘钰京’,还是‘好孩子’?
傅檀回答不上来。
他只是觉得,黎舟言不应该离谢钰京这么近。而谢钰京也不应该这么乖巧。
首先,他觉得谢钰京是个麻烦鬼。
其次,他对谢钰京没有兴趣。
最后,他觉得,谢钰京不应该这么特别地对待谁。
*
刷牙之后傅檀就把黎舟言赶走。
等给谢钰京洗漱干净,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傅檀把谢钰京扶进被子里换好衣服盖好,站起身后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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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诡异的晕眩。
他居然真的在给谢钰京当保姆?
这种想法扬起可怕的漩涡,简直令人骇然。
他一边感到不适和厌烦,一边又出去给他拿了点温开水。
秦峥看着帐篷,帐篷里有一盏悬挂的灯,隐约映出里面谢钰京翻身爬起的影子。
沈文疆收回视线,“他状态还好吗?
傅檀手背靠近虎口的位置有一道牙印。两枚尖牙的痕迹尤其明显。
他显然没有注意到,甚至烦躁地揉了下眉心,“没吐也没说头疼,就是体温有点高。看样子就是喝醉了。才这点酒……
其他人都在看他。
准确地说,在看他的手。
——更准确地说,在看他手上谢钰京留下的痕迹。
一路看到傅檀俯下身,钻进帐篷为止。
【你很得意吗仆人哥,你要记住,这是你伺候小鱼咪不当的罪证!大可不必像得了勋章一样,恨不得举起手向全世界炫耀!】
【太幸福了我懂你,我要是被咪咬一口就是会像这样出示给所有人看的。】
【[截图]很明显其他人都在嫉妒】
【富鱼cp目前是吃的最好的一对。。甚至比人气最高的男妈妈组和经典朋友组还要吃得好!!】
……
帐篷里没有摄像头。
傅檀再回到帐篷的时候,发现谢钰京已经从被子里爬出来,把脸颊轻拱在傅檀的外套上轻轻蹭,雪白的鼻梁抵在上面。
那瞬间傅檀毛骨悚然,汗**竖起。
“……你在干什么?
谢钰京晕红着脸恍惚地回头看他,视线空洞。
傅檀:“……
算了,他在和一个酒鬼计较什么。
他靠近,递水:“喝点再睡。
谢钰京看看水又看看他,接过来,但放在一边。喝醉了的人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摇摇晃晃地靠近,拽过
傅檀。
傅檀猝不及防地被拉得俯身,高傲的头颅低垂,“谢钰京——”
话音未落,就感觉到谢钰京靠近。
他猛然噤声。
谢钰京凑过来,仰着脸……在闻他。
轻轻的气息柔软微热。
傅檀神经紧绷,忽然感觉谢钰京用力抓着他往下倒。
“砰——”
额头砸到帐篷的悬挂灯,发出轻响。
灯光闪烁两下,光亮似乎变得更加微弱。
傅檀倒在地上,谢钰京的手压在他肩膀,垂着睫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帐篷没有关严,傅檀甚至能够听到其他嘉宾碰杯谈话的声音。噪音无孔不入地钻进来,昭示他们现在行为的危险性。
“谢钰京。”
傅檀狼狈地倒在地上,后脑勺被撞得阵阵抽痛。他单手推着谢钰京的肩膀,手背青筋凸显。
“起来。”
谢钰京低头,“什么?”他茫然困顿,讲话都慢吞吞,但似乎又处于某种喜欢贴贴的本能,用额头抵着傅檀棱角分明的脸颊。顶着脑袋问他:“什么?什么?”
“……!”
鸡皮疙瘩一路窜到脊梁骨。
傅檀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声音急促了起来,“谢钰京——别这样……”
谢钰京靠得极近,呼吸交织,带着恍惚水泽的乌黑眼睛失焦看着他。
“不舒服……”
谢钰京声音很小。
“难受。”
“哪里难受?”傅檀皱眉,伸手去抓他的手臂,“刚刚磕到了?”
“不是那种难受。”谢钰京反握住他的手,咕哝。
“那是哪——”
傅檀话音顿住,视线迟钝下移。
谢钰京在解扣子。
“很简单的……帮帮我。。”他费力地眯起眼睛,露出一点很坏的晕乎微笑,“就像以前那样。”
啪嗒,啪嗒。
一点点微小的声音刺穿耳膜。一颗又一颗扣子解开。
傅檀摸不清楚谢钰京到底想做什么,“这已经是睡衣了,不用再——”
他的手腕被抓住。
谢钰京的体温偏高,热乎乎的没什么力气,努力抬起他的手。
傅檀的心脏莫名狂跳了一瞬。
莫名的古怪预感袭来。
他嗓音干涩,躺在地上,“……做什么?”
谢钰京衣衫不整,垂眸看他。
他的呼吸温温热热又急促,一阵阵轻弱甜腻的香味扑到傅檀脸上。
随后。
手心毫无阻隔地,触到一片软腻温热的皮肤。
他瞬间僵硬,耳孔钻入尖锐嗡鸣,“不……”
谢钰京在他身上蜷缩起来,呼吸急促憋闷着好半天才喘了一口气,松脱之后只知道拿脸去蹭傅檀,在喊傅
檀听不清楚的名字,喃喃,“再摸摸……”
“……谢钰京!”傅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指腹不受控制地收紧。夹杂着哑意咬牙切齿。
谢钰京哆嗦着捂住了傅檀的嘴。
就算喝醉了,但他对自己在做一件很坏的事情依然很有自觉。
傅檀不愿意。他在强迫别人。
是很坏的坏蛋。
坏人中的坏人。
他低着头,发丝垂在傅檀的侧脸晃动。泪水湿溻溻淌了满脸,阴湿感病态潮红,浓沉灰色笼罩在他的漂亮五官。阴冷的怪诞的昳丽的,又苍白无助无辜可怜的……一张脸。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没有鬼。
他的面前就有一只可怕的艳鬼。
傅檀被他捂着嘴,急促呼吸憋闷着,下颚紧绷。伸手按住谢钰京的手腕,手背青筋跳动着。
“别想着把别人叫过来。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谢钰京恶声恶气威胁他。
吊在帐篷横杆上的灯不住地晃动,引来一阵炫目的头晕。
傅檀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离奇至极。
他无法理解。
他们在做什么?
头脑完全宕机,试图调动理智去思考。
但没办法,做不到。因为谢钰京用的是他的手。
……正常的、有触觉的手。
手被谢钰京拉近找准位置,抖着指腹贴上去,用掌心包裹着。
心跳声挠动他的手心。
男性宽大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炙烫有力,拇指和食指的薄茧轻易带来粗糙的摩擦感。
佩戴的金属尾戒冰冷,从温热的皮肤上划过微凸的地方,甚至能感受到谢钰京清晰的战栗。
傅檀完全没能反应过来。
他的自控力、冷静、理智,全面崩盘,脑颅神经一片紊乱。瞳孔发抖,胃部连同腰腹都灼热一片。
太过界了。
这简直比傅檀所想象过最糟糕,最*秽的事情都还要…——
“——傅檀?”
偏偏这时候,帐篷外传来沈文疆的声音。
傅檀这时候才注意到,外面的声音已经消失很久了。
他的手心一片黏腻的汗水。
“你们还好吗?我刚刚好像听到摔倒的声音。”
“刷拉——”
厚重的门帘被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