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南知州蒋勋贵已经死了?”屋子里的人皆是一脸震惊。
陈远道点了点头,他叹息一声,思绪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是一个半月前,我带着人去河坝处拦截洪水,途中忽然遭遇刺客,那日下着暴雨,洪水肆虐,洪水将我和那些刺客一并冲走了,或许是苍天有眼,我侥幸夺得一块浮木才免于一死,后来我想着事情蹊跷,便想着将计就计扮成灾民再回城中一探究竟,却没成想,在城外就碰见了被人追杀的蒋勋贵。”
“他们一家十几口被人逼到了一处山崖边,我隐约听见他们在逼问蒋勋贵要一本账册,那些人在杀了好几个人后,蒋勋贵迫于压力还是将一本册子交了出来,可为首的人却依旧选择了杀人灭口,他们全府上下无一活口,随后凶手又将他们的尸体全部扔下了山崖。”
“难怪一直找不到他的线索。”赵禹辰蹙眉深思。
陈思思也神色凝重:“这蒋勋贵必定和贪墨一事有关,他死了,那岂不是所有的线索又断了?”
“那倒未必,”陈远道说,“或许我们还可以从另一个人的身上入手。”
“谁?”众人眸子一亮。
“揽月楼的头牌——曼娥!”
夜幕低垂,城中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虽不及从前的半分繁华,但已能见烛火星光,斑斑人迹。
一辆马车停在了揽月楼的门前,这是此地最大的青楼,此前因水患沉寂数月,如今避祸的富商官吏已悉数回城,也渐渐也有复苏之迹。
“这……就是揽月楼?”
陈思思今日扮做了赵禹辰的小跟班,她扶了扶头上松松垮垮的帽子,抬头望向门前略显冷清的揽月楼,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从里面传来的丝竹管乐之声。
“嗯。”
赵禹辰手握折扇走了过来,他今日穿的是一身镶金墨色长袍,束发垂缨,腰间别着一条玉带,倒有几分纨绔子弟的味道,平日里他过于正经,今日的这身装束倒添几分奶油小生的味道,陈思思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好看吗?”赵禹辰忽然朝她附身下来,温热的气息挥洒在陈思思的耳边,“好看的话,一会儿回去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看。”
陈思思蓦然回头,脸上一阵燥热:“你……你胡说什么!我只是看你有没有什么地方露馅了。算了,赶紧进去吧!”
说着,她就要往里走,赵禹辰却一把勾住了她的后领,笑道:“今日你是我的跟班,哪有跟班走在主子前面的?”
陈思思瘪了瘪嘴,默不作声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进揽月楼便可闻见一股浓浓的脂粉味,大堂里的姑娘比客人还多,没有生意,她们索性坐在一处唠嗑儿,赵禹辰和陈思思的忽然闯入显然是有些突兀的,她们纷纷望了过来,直到看清赵禹辰的容貌,她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跑了过来:
“呦,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呀?生得这般俊俏。”
“啧啧啧,这皮肤看着比那鸡蛋白还要嫩滑些!”
“公子,可有看上的姑娘呀?要不姐姐来伺候你,姐姐我……可以不收你的银两,包你满意!”
陈思思被硬生生地挤在了外面,她黑着一张脸看着被团团围住的赵禹辰,心想,这狗男人也太招蜂引蝶了吧!
“一个个的都让开,瞧你们这模样,像是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甩着帕子走了过来,姑娘们纷纷让出了一条道,娇滴滴地喊着“妈妈”。
显然这就是老鸨,直到她走到赵禹辰的跟前,她这才明白这些姑娘们为什么上赶子地扑上来,原来竟是这样一个惊尘绝艳的公子哥儿,她啧啧笑道:“呦,这公子长得比我们的曼娥姑娘还要美上几分呢!难怪一个个的都争着抢着要伺候。”
老鸨上下打量了一眼,笑道:“不过,这位公子看着倒是十分眼生,可不像咱们这儿的人。”
赵禹辰一挥折扇:“这位妈妈真是好眼力,我的确不是本地人士,不过就是途径此地的商贾,这夜里寂寞,便想着来这儿解解闷儿。钱我有的是,不过这姑娘……”
他扫了一眼周边的姑娘们,笑道:“这姑娘……我可得要顶好的!我听说,你们这儿的曼娥姑娘倒是风姿一绝,不仅模样生得美貌,这琴艺更是惊才绝艳,不知今日我可有这福气见上一见?”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百两银票塞进了老鸨的手里。
老鸨喜笑颜开,她接过了那张银票,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曼娥姑娘的性子素来孤傲,你且等等,我去替你问问。若姑娘愿意见,老鸨子我也自然乐见其成!”
“那就有劳妈妈了。”赵禹辰摇着扇子,眼神游离,活像一个进惯风月场所的嫖客。
老鸨笑着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驱散那些围得密不透风的姑娘:“去去去,瞧你们一个个儿的,公子可瞧不上你们这样的庸脂俗粉,都散了吧!”
姑娘们依依不舍地散开了,店小二带着赵禹辰和陈思思上了二楼的一间雅间,陈思思自个儿找了个角落坐下,她随手抓起一块点心塞进了嘴里,还没咽下去,门外就响起了一个女子悦耳的声音:“听说今日来了个绝世无双的美男子,本姑娘倒要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阅人无数的何妈妈赞不绝口?”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烟紫色衣裙的曼妙女子摇着一柄扇子走了进来,她香肩半裸,凝脂如玉,蛾眉皓齿,一双眼眸秋波流转,一举一动皆是万种风情,陈思思看呆了,这当真算得上一等一的妖娆美人儿了!
曼娥轻扫了屋内的赵禹辰和陈思思一眼,眼中满是惊艳,旋即笑道:“何妈妈,今日你倒是没有骗我。”
“那是自然。”何妈妈笑得合不拢嘴,自觉的退了出去。
曼娥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赵禹辰的脸上,半响,她轻勾唇角,径直坐在了赵禹辰面前的桌子上,她用扇子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叹道:“公子果然生得好样貌,倒让曼娥也自叹不如了。”
赵禹辰上下瞟了她一眼,伸出手挪开了扇子,笑道:“姑娘美若天仙,何须自谦!依我看,这江南之地也再找不出比姑娘更妙的人儿了!”
曼娥闻言掩唇一笑,忽地一屁股直接坐在了赵禹辰的腿上,她一手揽住他的脖子,一手搭在了他的胸前,纤长的手指顺着他的领口滑去,下一秒就要探入了他的衣服里:“那公子今夜……是要曼娥如何陪你?”
赵禹辰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笑道:“姑娘这等美人儿,我自然得好好品鉴,听闻姑娘的琴艺无双,不知今晚我可有这个耳福?”
陈思思忽然觉得手里的糕点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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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就看着他们那么刺眼呢?她只觉心里堵着一口闷气,一股无名的火气在胸腔里翻涌,她默不作声地将剩下的点心全都塞进了嘴里,然后端起一杯茶咕噜噜地往里倒了进去。
“嘭”的一声,是茶盏重重落在桌子上的声音,惊得赵禹辰和曼娥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陈思思一愣,嘴里的东西差点没咽下去,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心虚地将视线挪到了其他地方,她扣紧了椅子的把守,暗道:自己的手怎么就没收住力气?
曼娥微蹙眉心:“公子,哪有人逛青楼还让自己的跟班在一旁看着的?他在这儿可真是扫兴,公子让她去外面等着吧,曼娥……才能好好伺候公子呀!”
“姑娘说得对,你先出去等着吧!”
陈思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咋的?她在这儿还妨碍他查案了?不让她呆在这儿那带她来干什么?她没好气地又抓起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生怕自己再慢一秒就会忍不住臭骂他一顿,随后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曼娥笑道:“你这小跟班儿脾气倒不小。”
“都是给惯的!”
屋内传来的声音让陈思思更是窝火,她索性离开了门口,坐到了不远处的楼梯口去等着。没成想,刚坐下就看见大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商榷,只见他阔步走出了揽月楼。
他来这儿做什么?这到江南的第一天就急不可待地来逛青楼?
陈思思瘪了瘪嘴,果然人不可貌相……
正这样想着,房内忽然传出了一声巨响,索性楼下歌舞正盛,并没有惊动底下的人,陈思思拔腿跑了过去,一推开门就瞧见赵禹辰单手抓着曼娥的双手,将她整个人压在了桌子上,而曼娥那条雪白细长的腿还缠在他的腰间,桌上的食物摔了一地,曼娥的半截衣袖被撕碎散落在了地上,面前的一切仿佛都在证实刚才里面的战况有多激烈。
“公子,你倒是温柔一点呀~奴家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曼娥娇滴滴地说,随后挑逗似地朝陈思思抛了个眉眼,“小跟班儿,这可不兴免费给你看的~”
赵禹辰和陈思思大眼瞪小眼,陈思思只觉脸一热,她支支吾吾半天硬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她心中窝火,索性扭头又一把将门带上了,好你个赵禹辰,这是来查案还是来睡觉的?
“唉,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禹辰有苦难言,完了完了,这下解释不清了!
他还没回过神来,曼娥忽然挣脱了他的手,她的双手忽地环住了他的脖子,下一秒就要对着他的唇吻上去。赵禹辰吓得猛地用力一推,曼娥又倒在了桌子上,而他自己连退数步,差点把后边的花瓶都给打碎了,还没等他站稳,曼娥妩媚一笑,又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她目光暧昧,朝他的耳边轻吹了口气:“公子要想知道什么,不妨等曼娥先伺候过你再说吧!”
说着,她又要亲上去,赵禹辰眼明手快地挡住了她的唇,没成想曼娥丝毫不退,反而顺势轻啄了一下他的手掌,赵禹辰怒火难抑,想到门外的陈思思,更是心慌意乱,他一掌朝曼娥打去,曼娥却灵巧躲开了,她就势斜躺在了床上,轻如薄纱的外衫完全滑落,只余下一件肚兜,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她轻勾薄唇,眼底满是戏谑:“公子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