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
身侧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陈思思寻声望去,只见商榷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他看了看一旁的铺子,问道:“你是要做首饰吗?他这里面还有许多好货,我陪你进去看看吧?”
“不用了,我已经看好了。”陈思思婉拒。
“好。”商榷看着她,眉眼里满是愉悦,“你现在要去哪儿?这时辰,你用过午膳了吗?”
她的确是有些饿了,早上在刘氏那儿并没有吃上几口,来到八珍园又立马去了顾家,来来回回折腾了半日,早已过了午膳的时辰,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笑着说:“还没呢,我一会儿回八珍园去吃。”
商榷难得逮住机会跟陈思思单独相处,连忙说:“正巧,我也还没吃,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酒楼的醉香鸭特别好吃,不如我们一起去吃吧?”
一旁的商远声纳闷:不是才吃完饭吗?这么快又饿了?但这一次,他不敢再多嘴,毕竟惹怒主子的后果很严重!他可不想再去什么缙山、西山、某某山……
“这……”
“小姐,去吧去吧!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了……”霜红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她可是个小吃货,在这世上小姐第一,美食第二!
陈思思最宠这小丫头,她笑着说:“好!那咱们一起去。”
这是一家街边的小酒楼,实则并不怎么起眼,里面的人大多是质朴的平头百姓,此时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客人稀少,倒也清净。
陈思思不免有些好奇,像商榷这样的人物为何总喜欢来这样不起眼的铺子吃饭?上一次是陈旧的馄饨铺,这一次是这家小酒楼,他看上去分明十分讲究,可却似乎格外偏爱这样的朴实之地。
醉香鸭端了上来,果然是色香味俱全,顿时就唤醒了陈思思肚子里的馋虫。霜红和陆安阳坐在旁桌,菜一端上来霜红就毫不客气地夹了一块塞进嘴里,很快就将她的那张小嘴巴塞得个鼓鼓囊囊,活像一只藏食的仓鼠,看得商远声是一愣一愣的,他嫌弃地说:“你这姑娘家家的,怎么一点儿吃相也没有?”
霜红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你是没尝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这世上最不该辜负的就是美食!你这种自幼生在富贵之家的人是不会懂的!”
“年纪小小,说话倒是老气横秋!”商远声冷哼了一声,“都给你,我不跟你抢,你慢些。”
实际上,他是根本就吃不下了,同样如此的,还有商榷。
“商大哥,你怎么不吃呀?”陈思思奇怪地看着他。
“嗯,吃、吃……”商榷呵呵一笑,拿起筷子随意夹了一块小菜。
“这家店看着不怎么起眼,这味道倒是一点儿也不差!”陈思思抬眸看向商榷,“你是怎么找到这些宝藏店铺的?你好像……很是喜欢光顾这样的小店?”
商榷闻言笑道:“铺子虽小,但也质朴,在这里吃饭的都是一些普通百姓,他们不懂什么权利纷争,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在这里,大家都一样,这让人觉得很安心。”
陈思思不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总归要比那些为衣食发愁的百姓好上许多,坐拥金山银山,不为生计发愁,不必卑躬屈膝,还能有什么值得烦恼的?
她并没有再追问,毕竟那可能涉及到别人的私事。若是他愿意说,她倒也乐得听;若是不愿,她也不想纠缠。
两人很快又聊到了其他的话题,最近八珍园的果子酿很畅销,陈思思想单独再开一间铺子,研发更多的口味,到时候不仅能在八珍园卖,还能对外销售。她虚心请教商榷,商榷倒也有耐心,不仅给她分析利弊,还提出了不少建议,两人聊得十分起劲,丝毫没注意到楼下那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赵禹辰。
赵禹辰刚去了一趟城外的义庄,这两日已有三名官员相继离世,他们其中一人被杀,一人落水而亡,一人家中自尽,看着似乎都毫无关联,但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职位都与江南的赈灾粮款有关。这显然是有人着急想要抹去什么,才会迫不及待地杀人灭口。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城内,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不曾想无意间却瞥见了酒楼窗边正和商榷侃侃而谈的陈思思,他心中莫名有些窝火,亏他之前还有些担心她,结果她转眼就跟商榷有说有笑的吃起饭来!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顺手扔给了刚跟上来的陆安阳,陆安阳一脸懵圈,直到他看向了二楼,才顿时明白了过来,暗道:思思姑娘,这下完蛋了……
霜红吃饱喝足后,见陈思思和商榷还聊在兴头上,便屁颠颠地跑了过来:“小姐,时辰尚早,我想去前边的春和斋买些点心。”
陈思思点了点头:“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嗯!”霜红高兴地点了点头,一溜烟儿地消失在了眼前。下楼的时候,她还险些跟人撞到了一块儿,好在手脚还算麻利,她躲了过去,她回头望了望那人,嘀咕道:“瑞王爷?他怎么来了?”
她抓了抓脑袋,并没有多想,转头就跑下了楼。
陈思思和商榷聊得津津有味,丝毫没察觉到有一个人影悄悄靠了过来。
“这里的菜好吃吗?”赵禹辰冷不丁地问道。
陈思思随口应道:“还不错……”
忽地,她感到身边的气压莫名降低,身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悻悻转头,直接就对上了赵禹辰的那张黑脸,她忍不住一个激灵,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随后,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自己为啥要怕他?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她凛了凛心神,坐直了身体,然后瞥向了赵禹辰:“我说你,你走路怎么没点动静,吓死人了知不知道?”
“呵~”赵禹辰冷笑着坐了下来,“难道不是因为你聊得太投入了才没发现有人过来了吗?”
陈思思莫名心虚:“哪有?我就是和商大哥聊点生意上的事……”
“是吗?”
“当然是!”
陈思思连忙应道,忽然又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这是在干什么?她愿意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用得着和他解释?不是,陈思思,你心虚个鬼呀!
“你倒是清闲。”
赵禹辰看向坐在对面的商榷,“商氏生意遍布四海,这京城谁不知你商榷是个大忙人?你不忙着去做你的生意,怎么有空对别人未过门的‘妻子’这般热忱?”
他特意加重了“妻子”两字,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两人每每碰面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陈思思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干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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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其实……”
“其实这未来的变数说不准就在弹指瞬间,今日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明日,她有可能就不是了。殿下与思思尚未成亲,现在就着急管束她,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了?”
商榷似乎完全没看见赵禹辰那张几乎已经黑透了的脸,他淡定地给陈思思倒了一杯茶,温和笑道:“这醉香鸭固然好吃,但吃多了总归是有些油腻,来,喝点茶,解解腻。”
“呃……多谢商大哥。”陈思思真想让自己原地遁形,这商榷怎么一点儿也不嫌事大?他没看见赵禹辰气得鼻孔都快喷火了吗?
“呵~”赵禹辰气笑了,“商东家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操心,还有,她……只会是我的人!”
说着,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茶汤入喉,他的火气似乎也下去了不少,他冷冷地看向商榷,抿唇笑道:“不过,今日既然碰上了,我倒想顺道问商东家一件事,这张泉林你可认识?”
“并不相识。”
“是吗?他可是你们商氏钱庄的大主顾呢!”
商榷淡淡勾唇:“殿下,这钱庄遍布四海,顾主不说上万,也有几千,我可不会每个人都认识!更何况,这钱庄向来有专门的人打理,我只管阅账,从不干涉。”
“你们商氏做生意的确是把好手,且不说其他地方,光是这京城的官员和大户便几乎都与你们商氏有所来往,想必,这其中不少人都是你的座上宾吧?”
商榷笑道:“殿下客气了,我商氏本就涉猎众多,布匹,香料,瓷器……这些都是日常所需,少不了要与他们打交道,这些年若不是有他们照顾我们的生意,我们又如何能做到今日?”
“你说得不错,不过,生意归生意,且莫沾染了其他不该沾染的东西,否则一子错落,便会满盘皆输。”
商榷的眸子微暗,他淡淡笑道:“多谢殿下关心,我自当铭记于心。”
陈思思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两人一来一去的是什么意思?她还没回过神来,赵禹辰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这……这不挺早的吗?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还有事跟你说!”赵禹辰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拉着就走。
“哦……”陈思思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拉走了,她连忙回头对商榷说:“商大哥,今日多谢你阿,我就先走了,下次换我请你……”
“好。”商榷笑着点头。
赵禹辰黑着脸将她的脑袋掰了回去,嘟囔道:“你就那么喜欢跟他一起吃饭?”
“倒也不是……”
“以后离他远些!”赵禹辰没好气地说。
“凭什么?”陈思思小声嘀咕,这人的控制欲也太强了,这怎么什么都要管?
赵禹辰气鼓鼓地将她扔上了马,然后自己也翻身上去,他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马身上,马顿时吃痛嘶鸣一声,朝城外的方向冲了出去。这一次,他定要给她一点教训,不然这臭丫头总是不长记性!
“等等,我的霜红还没回来……”
她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眨眼的功夫两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街头,陆安阳一脸懵圈,然后挠了挠头,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