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瞻看向几人。
“你说是我偷的,你有证据吗?”
“还有你,一切未明,你就断言是我偷的。
那我自然也能断言太乙舟在你手上,所以你想要转移视线,栽赃他人。”
那几人怒道:
“别以为你狡辩几句,就能洗脱嫌疑。”
“话这么多,分明是做贼心虚。”
“如果你心里没有鬼,为何不让我们搜你的住处?”
虎小忠笑出声来。
“我们第一次来永乐观,也是第一次听说太乙舟。
而且,我们不缺钱也不缺宝贝。
比你们这些为了太乙舟专门前来的人,无辜多了。”
邬行香跟着道:
“从茶室到藏真阁,主殿是必经之路。
若他真的偷了太乙舟,为何你们没有一个人见到他的行踪?”
众人愣了愣,却依旧咬定李嗣瞻偷太乙舟的说法不放。
“你们三个是一伙儿的,当然帮着对方说话。”
“谁会嫌宝贝多,就是因为你们第一次见这样厉害的宝贝,所以冲动之下盗走了太乙舟。”
“他可以绕路啊。雨下的那么大,我们没看清他跑过去也正常。”
双方争论不休间,一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突然大声道:
“我看此三个人中,这位姑娘才是主谋。
他们初到永乐观时,我就见到她带着两人到处逛,嘴上还说个不停。
两位公子听其言却不敢反驳。
我想就是这位姑娘在观察地形,计划盗出太乙舟。”
赵悍熊闻言也道:
“刚来永乐观的时候,我也看到他们在藏真阁外鬼鬼祟祟。
远远看去,的确是这个姑娘说个不停,其他两人只在她说完时附和几句。
虽然他们谎称没听过太乙舟,但我想,那只是装模作样,顺便能从其他人口中套话。”
邬行香猝不及防,怎么扯到她头上了?
她不过是被李嗣瞻命令讲说永乐观各处的可怜之人。
为何在旁人眼中,会变成盗贼头子?
还有这个熊二,明明是他们两兄弟自己说了一堆太乙舟的事,与她何干?
李嗣瞻称赞道:
“二位真是有眼光,没错我是她的属下。”
说完,他往后退了一步。
邬行香转头看着事不关己般的李嗣瞻。
她心想,完了,殿下也学会把我护在身前了。
虎小忠见状,也只好附和李嗣瞻道:
“没错,我是她属下的属下。”
说罢,他向前一步,挡在邬行香与那两个男子中间。
他的手按在刀柄上,威胁之意自明。
邬行香无奈道:
“我们初到永乐观,自然是要到处逛逛。难道你们不逛吗?
而且,若我真要谋划些什么,怎么会边逛永乐观边说,还让你们看见和听见?
还有,天雷降下时,我就站在吴真人与几位道长身边,一步都没离开,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吴真人开口道:
“没错,这位姑娘当时一直在我们身侧。
我相信他们三人与太乙舟丢失一事无关。”
殿内却并未因吴真人出言作证就安静下来。
角落里带着半张面具男子突然道:“或许,是这个姑娘,会什么邪术。
道长不是说藏真阁门窗紧闭,又没有水痕脚印。
我看,就是这个小妖女在作祟!
我前日亲耳听见,这个小妖女口中神神叨叨的,眉眼也偷着邪气,绝不是正常人!”
邬行香大为震撼。
她好好一个司天监女官,如今却被误认为使了邪术。还被攻击面相邪气?
李嗣瞻在她身后轻笑一声。
邬行香此刻也顾不了李嗣瞻的嘲笑。
“你既然说门窗紧闭,又没有水痕脚印,为何不猜是鬼怪妖精偷的太乙舟?
还有,你说我口中神神叨叨,是不是忘了此处是在道观?”
几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大声道:
“我看你口中的鬼怪妖精就是你自己,难怪我觉得你长得妖里妖气的。”
“姑娘真是不打自招。看来你是驱使妖鬼盗得太乙舟。”
“跟她废话什么?去她房内搜出太乙舟,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邬行香拍了拍虎小忠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挡在自己身前。
虎小忠不解,但仍站到邬行香身侧,盯着叫嚷最厉害的几人。
他心想着,若这些人再冒犯,就比比是他们的嘴快,还是自己的刀快。
邬行香气定神闲,走到黝黑男子面前,开口道:
“你肤黑嘴唇向前,面相刻薄,心胸狭窄,口业重。
张口谣言招凶象,晚年孤独逃不了。
我想,这一年来,你的亲友差不多全都跟你断绝了关系。
比起偷太乙舟,你更需要积口德,好好求得家人原谅。”
她又侧头看向赵悍熊。
“你们两兄弟,双耳与眼皮都发青。
我猜,二位是盗墓的。
奉劝一句,你们已被冤鬼缠身。
太乙舟是帮不了你们的。
你们还是把近日盗来的明器,原封不动地放回墓里,供奉祭祀,再向墓主人诚心忏悔。”
不待两人回答,她又指向角落的面具男子。
“你眼浊且印堂有黑点,应该是刚从牢里出来。
是因为贪财进去的吧?
既然如此,为何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要来打太乙舟的主意?
我看你们是觉得自己罪孽还不够深,居然来此清修之地偷盗。
你们最好听我的,早些下山,回去痛改前非,好好过日子。”
黝黑男子面色煞白,颤声道:“你怎会知道我的家事……”
赵悍熊额角渗出冷汗,还在强撑。
“装神弄鬼!你是不是偷听我和大哥说话了。”
面具男子急忙跑了过来,想要动手,却被虎小忠拦住。
见他们的神情,旁观之人心中明了,邬行香所说的一定是真的。
不少人挤上前,急切道:
“姑娘,我总是遇到倒霉事,你能帮我看看吗?”
“姑娘,能否帮在下也看看?”
“我先来的,先看我!”
邬行香淡笑道:
“命数天定,不过诸位若想改运,记得多行善举。”
殿内比之前还要吵闹。
吴真人拂尘一挥道:
“诸位道友,今日召集各位,非为猜忌。
此番相询,一为集思广益。
二则担心贼人潜入,危及诸位。
时辰已晚,就不多叨扰了。
明日再谈太乙舟失窃一事。”
众人闻言后,正想散去。
李嗣瞻上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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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问了这么多问题,在下也想请教一下。
藏真阁共有几把钥匙,都在何人手中?”
吴真人答道:
“藏真阁只有两把钥匙,一把由我保管,锁在盒中。另一把则是由掌管藏真阁的道微保管。”
道微解下腰间的钥匙。
“这把钥匙我一直贴身带着,从不离身,绝不会被人盗走。
况且就算有人得到了钥匙,藏真阁有机关。
若不熟悉地形,进去了也只会受伤。”
众人附耳低言,开始相信邬行香所说的鬼怪妖精之事。
吴真人环视殿中所有人后道:
“诸位放心,本观定会查明真相。
今日诸位皆受惊扰,神思或已倦怠。不如早些安歇,静候真相水落石出。”
说罢,他领着为首的几位道士,离开三清殿。
众人见状,也慢慢散去。
三人踏出大殿,虎小忠感慨道:
“以为不关我们的事,差点我们就成了贼。真险。
姐姐,你刚刚把那些人都吓坏了,他们的表情,太好笑了。
对了,能不能也帮我看看……”
李嗣瞻轻咳一声。
虎小忠立即转移话题。
“好困,我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
先前的侠女追了出来。
“公子,我就知道你是冤枉的。
我叫骆雁千。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李嗣瞻专心看路,并未侧头去看身旁的骆雁千。
“李四。”
虎小忠疑惑不解。
殿下怎么给自己取了个如此朴素的假名字?
骆雁千闻言一愣,又惋惜道:
“看来你不讨自己主子的欢心,所以她才给你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邬行香只觉骆雁千目光太伤感。
骆雁千又道:
“李公子,为了祝贺你洗清冤屈,不如我们把酒言欢?”
李嗣瞻绕过骆雁千,走到邬行香身侧。
“这你要问我的主子。
毕竟我只是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属下。”
邬行香头也不抬道:
“可以,去吧。”
李嗣瞻颔首。
“好的,听你的。我不去。”
说罢他加快脚步,走在了前方。
骆雁千跟了上去。
“李公子,你主子分明同意了。”
李嗣瞻解释道:
“我主子一直就是口是心非的性子。
若我不快些回去,她是会狠狠罚我的。
还有,别跟我说话。
她看到了会扣我的工钱。”
骆雁千不甘心的跺了跺脚,最后只能眼看着李嗣瞻越走越远。
邬行香与虎小忠跟上去后,虎小忠问道:
“现在山门殿阁都封锁了,明日我们还能去山上找线索吗?”
邬行香摇了摇头。
“若没有找到太乙舟,永乐观估计不会任由我们出去。
看来,明天可以晚起了。
反正暂时去不了山上,不如我们好好睡一觉。
说不定睡到日上三竿,太乙舟就找到了。”
李嗣瞻凝思须臾后道:
“或许,他们是想引蛇出洞。
假装先不追究,让大家回去休息。
实则暗中观察,看看这些人会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