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乔清松感受到怀中柔软内心叹慰，真好，她不抗拒。
源源不断地热气传来，简直是个火炉。
古月明手指轻点乔清松脊背，毕竟没穿上衣，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先进去。门还没关呢。”
乔清松松开手臂，乖巧点头：“嗯。”
眼神随着古月明动作移动，坐在餐桌上，屁股还没粘到板凳。
“你先穿上衣服。”古月明眼神低垂，虽然在网上经常看，更大胆的也不是没有，在现实里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再次打开粥桶，乔清松进去换衣服的时间，古月明熟门熟路翻出碗筷盘子。
乔清松站在衣柜玻璃门口，透过反光与自己对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和满足，电话声音怎么会没听到，门铃和电话足以唤醒他，不过是听到门锁旋转声装睡罢了。
穿上黑色T恤深呼一口气走出门。
古月明已经盛好粥餐桌上一下子有了烟火气。
她把啤酒瓶拿起来准备放进酒柜。
“我来。”乔清松一手夹两瓶，剩下的啤酒都排列整齐放进酒柜，“都是昨天来做客的同事喝的，他们没有备班。”
看着乔清松侧脸，古月明先是笑两声才说：“我知道你不喝酒。停职也不喝，你这么自律。”
乔清松想起前天陈霖发的官宣朋友圈，不是吧，这小子不会揭老底吧。
“嗯。”
古月明没继续调侃，指着椒麻鸡说：“我在新疆吃到的超好吃，专门带回来，你多吃点。”
“嗯。”
听话的很，一口接一口。
“慢点吃。”
“好久没跟你一起吃饭了。”
像控诉又像是委屈。
古月明失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新疆水果超级好吃，跟你分享的只是一小部分，就是不好带回来。”
边吃边再次分享旅行趣事。
“新疆太大了，玩的时候都没时间实时分享给你，等会给你看我的相册，拍了超级多照片，半个月时间都不够玩的。”
“那我们下次一起去，去久点。”
“好呀！”
古月明应答之坚定几乎是标点符号的具象化。
抱着乔清松塞进手里的牛奶，古月明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收拾碗筷的乔清松问道：“等会你有时间吗？”
“我现在……随时有空。”
停顿的令人心疼。
古月明查看另一个跑腿订单还有多久。
手机上未读信息好几条。
“我还没在飞机上看过月亮，第一次这么近的弯月。”
“你终于回来了。”
“这家粥确实很好吃，下次我们做也放小勺花生酱肯定也好吃，多加葱花。”
“我好想你。”
都是回复昨晚半夜分享的，古月明提高声音：“你在批阅奏折呀。”
乔清松冲干净手，没有回话，打开手机，点击那通没被接通的来电。
电话铃声响起，是熟悉的名字，古月明转头跟厨房里的乔清松对上视线，接通放在耳侧，听筒和厨房里的人同步出声，二重奏般响起：“因为我答应你即使没接到也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回复你。”
古月明内心一颗小石子投入，泛起涟漪，往下坠在心脏里弹跳，酥酥麻麻。
又一通电话切入，应该是跑腿。
“有个电话进来。”
乔清松微笑点点头挂断电话，转身给洗碗机加入清洗剂。
古月明眼神依然落在乔清松背影，小声回复：“放在门口谢谢。”
“那你陪我拍一下你守护的阳台吧。”古月明吸完剩下的牛奶，“这次在新疆发布视频浏览量很大，我现在也是有十万粉丝的人啦。”
“好，都听你的。”
刚到门口地上放着一大束红玫瑰。
“这是……给我的吗？！”
乔清松瞳孔细微缩小，看上去镇定，实际脑海欢喜的一片空白。
古月明从这张聪明脸上居然能读出他的想法，本来想说的话清零思绪一转说到：“还能给谁，我也没有第二个喜欢到想拥抱的人呀。”
接过一大束玫瑰，乔清松深呼一口气，抱着花束的手臂收紧，用力下手背上青筋可见：“再来一次我真的会哭的。”
面前矜贵俊美的男人优越的五官做出这幅受气包模样，莫名滑稽可爱。
隔着花束，古月明踮脚一只手扶着乔清松的肩膀，莫名的激动让她身体前倾。
玫瑰花的香气向上晕染，唇齿相交间柔软的触感让人脸颊也爬上一抹红晕。
一触即分，古月明踮起的脚尖重心落回后脚跟。
“你太高啦。”声音带着喘息，好在自己也不矮，不然岂不是要跳起来亲。
乔清松眼底漆黑如墨，低头弯腰，左手揽过她的腰，往下压，含住她的唇瓣。
辗转间古月明受不住往后仰头，乔清松小心避开花束上端，想将逃离的另一半抓回。
“等下，呼吸不过来了。”
古月明伸手放在乔清松胸口，推推他：“你嘴上都是口红。”
豆沙色在古月明嘴上十分显色自然。
显然在他嘴上就不是了，男人火气重，嘴唇一直都是嫣红，在她唇上辗转反侧，嘴边一圈都压上口红。
“你好像腊肠嘴。”古月明踮脚指着嘴角，笑起来。
乔清松手虚虚环抱护住她，眼睛亮晶晶期待的开口：“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了吗？”
“当然，男朋友，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我觉得两个人的生活也蛮合适的，给你个机会加入我的生活。”
乔清松进门亦步亦趋跟着古月明。
是最听话的学生，一步一个指令调整角度，最称职的三脚架。
“都这个点了，饿了吧，我带了馕，可以煮个鸡煲配。”
古月明检查一边素材，阳台比走之前还要繁茂，好几盆都开花了。
“还好，早餐吃得晚，那一盘椒麻鸡几乎都进我肚子。”
乔清松不在镜头后也一直把视线黏在古月明身上，看不够。
简直像梦一样，阳光披洒在她身上，发丝都被照的发光。
他和她在一起生活。
“我来。”
乔清松伸手想接过器材无果。
古月明动作迅速，三下两下规整好。
“好啦，你帮我把这个放进玄关收纳柜吧。”
古月明收拾相机储存卡，顺嘴安排乔清松。
“是吃的有点晚，吃粥消化很快的。”蹲在茶几前古月明拨弄两下花瓣，“花瓶里的花记得换。”
“好。”
他手指动动，等会就搜一下干花怎么做，等花瓶里留不住了就坐成永生花。
跟贝壳画摆在一起。
“清松，冷冻层的鸡好像冻太久了，做鸡煲要鲜鸡才行。”
现在的她对生活追求不一般了，对美食的标准也高。
今天可是确认关系后的第一顿不想将就。
乔清松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收拾一下，我们上次去的那家餐厅也有鸡煲，环境也不错。”
乔清松指的当然是那次失败的告白餐厅。
好似怕被拒绝故地重游，乔清松说话间抱住古月明撒娇地低头把头埋进她的肩窝。
说话间扑出的热气痒痒的，缩缩脖子古月明抬手回抱住乔青松：“怎么这么会撒娇呀，大宝宝？”
“你也是我的宝宝。”说话间他侧脸啄吻她的脸颊，“我要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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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你是我的女朋友啦。”
尾音拖沓，刻意上扬的语调逗笑古月明：“你学我，乖，男朋友，那我先换身衣服。”
古月明不介意再去一次，用新的美好的记忆覆盖熟悉的场所也不错。
“那家店我上次都没吃好，这次当然要跟我最喜欢的男朋友再去吃一次。”
乔清松乖乖松开手，头发上午只是拿手指匆匆抓过，现在软趴趴耷拉在额头垂下，乖巧听话。
踮起脚尖，不用伸手乔清松已经低下头凑近，高度刚刚好，古月明稍微抬手就能顺几把毛，短发揉得凌乱，更显好脾气。
“你好像男大。”
手落下时，乔清松大掌包住古月明手掌牵引着放到脸颊上，歪歪头：“姐姐？”
脸颊发烫，古月明用点力气抽出手：“你怎么也这么会啊。”
明明按理说都是第一次。
“可能因为我是古老师的好学生。”乔清松注视着那一抹绯红，眉眼舒展眼里的爱意炽热满溢。
“不愧是学霸，好啦，我去换衣服。你等我，我还要补个妆。”红玫瑰一大束跟价格一样显眼，古月明把花抱起颠了一下单手还是有点重，“你先上去放花。”
古月明觉得吃完饭还是各回各家吧，她现在有点上头，吃完饭需要冷静一下，起码要到晚饭再见面。
“好。”乔清松完全不能拒绝她，除了分手这件事，其他的他都会一直一直答应下去。
就算是他做的那里不好月明要分手，他一定改一定把所有她不喜欢的都改。
虚无缥缈的假设让乔清松一下子情绪低落，心脏都有拉扯感。
如坠地狱。
“对啦。”古月明再次推开房门，手上拿着选好的衣服，放在沙发上，牵起乔清松的手，“给你录入指纹，以后来给阳台浇水就不用我来给你开门啦。”
“回来路上我又换了密码比较复杂。我们的密码太好猜了，情侣很多都用彼此生日做密码。”
古月明晃晃脑袋为自己的谨慎自得：“你的密码也要换哦，不过应该也OK，你是男孩子。”
录入指纹。
“你低头。”古月明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微微用力，乔清松顺从的转头，左右看看，她认真道：“不行，你也还是要换一下，这么帅的男孩子也会不安全。”
“好。”乔清松脸颊不动，感受古月明手掌的温度，偏头蹭蹭。
他现在只觉得这束玫瑰好像没有那么令人满意，有些阻碍他拥抱亲吻心上所爱。
“你怎么像机器人，只会说好。”古月明就手揉脸颊肉，“转人工。”
乔清松模仿人工智能机械声：“滴，已转人工。好的，回去立刻修改。”
11楼。
苹果花瓶里的蔫巴花枝已被取出用报纸包裹好丢进垃圾桶，小心拆开外包装，很大一束，花瓶口是以小把的容量。
取出十一支，加营养液稀释合适的剂量，插好下午明媚的阳光是最好的映衬，赏心悦目。
乔清松一支一支插进瓶口，嘴里嘟囔着，在给玫瑰道歉：“我刚刚在门口都是乱想的，你一点都不碍事，活久一点，你剩下的兄弟姐妹我会好好珍惜做成永生花的。”
想起今天梦想成真的一幕，乔清松笑容根本无法掩饰，独处更是揭开禁制般大笑出声。
一朝得偿所愿，不知情的怕是以为疯了。
比如远在上千公里外的陈霖，满脑子问号，十多条不同角度俯拍、仰拍、平行、斜角拍摄的完整玫瑰花束、花瓶里高低错落插的玫瑰。
陈霖：感情不顺你终于成疯夫了？！
乔清松才没空回复只知道嫉妒的男人。
收到信息拿起车钥匙立刻下楼，出门的一瞬间他回身从床头抽屉翻出小小的包装盒塞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