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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话本

作者:樵山牧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薛启辰带来的宝贝,画面过于炸裂。只一眼,庄聿白便如遭雷击,整个儿呆在原地。


    心中止不住暗骂薛二。大半夜的送什么春宫话本!送也就送了,还当着这瘟神孟知彰的面送!不仅当着面,还说让俩人好好学习下。小祖宗,你这不是给我挖坑么!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愣了片刻,庄聿白忽然想起来这批“宝贝”太过香艳露骨,就这么堂而皇之摆在他和孟知彰面前,实在有碍观瞻,也容易让人多想。自己定力好,保不齐人人如自己这般正人君子,于是手忙脚乱开始奋力“销赃”。


    谁知这孟知彰竟不仅枉顾往圣先师“非礼勿视”的教诲,竟还当着他庄聿白的面,就这么若无其事拿过一本翻看起来。


    庄聿白眼神掠过封面,“轰——”一声血压飚上来。


    这画得也太写实了吧……好难为情……这怎么能让人睁眼看呢?视线挪开。


    不对,画上这人的腿和那人的腰,怎么能凹出来这样一种姿势?这不科学啊!


    不过若让庄聿白明确指出哪里不科学,他也说不好。毕竟他和薛启辰一样都是半斤八两。或许XXOO本来就是这样的,是他自己少见多怪?


    庄聿白忍不住又看了几眼。科学求真知的一颗心,仍然好奇这姿势究竟怎么摆出来的。果真上进。


    “庄聿白。”


    冷冷一声,从头顶传来。还提名带姓。


    庄聿白下意识应了一声,抬头撞上孟知一双彰晦暗难明的眸子。庄聿白第一次在孟知彰的眼睛里一下看出这么多情绪。


    生气?愤怒?不可置信?都有,又不全是。


    “你天天在外造谣,说我不行?”对方将话又重复了一遍,眼神牢牢锁住庄聿白视线。


    “……”庄聿白这次终于听清孟知彰刚才说的是什么,他眼睛瞪圆,下巴错愕得都要掉在地上。


    造谣?说你不行?


    他冤枉。


    “我可什么都没说过!你行与不行……这种事也不是那么能摆得上台面!”


    庄聿白被问住,口不择言胡乱解释。你那点子事,我哪里知道。


    “若你从未提及此事,薛二公子又为何会送这些宝贝过来?”孟知彰呼出半口气,眸底冷意越聚越多,“以及庄公子觉得孟某‘这种事’摆不上台面?”


    “……”


    庄聿白觉得自己脸颊像煮沸的红酒,滚烫又迷醉,熏得人晕乎乎。他脑子快要宕机了。


    “薛二他向来顽皮!这些……这些就是个玩笑!我明早就丢还给他!再狠狠批评他一顿!或者,你也可以去他哥那里告状!”


    庄聿白恨不能用身体挡住这些淫词艳画,几乎是趴在桌上将这些春宫图整个包住,不允许露出一个字来调戏他的眼睛。


    将包裹捆好后,庄聿白忙又嘿嘿尴尬笑了几声,试图找补:“孟公子威武雄壮,这种事……想来自然能摆上台面!摆得上……”


    “我不喜欢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回答。”孟知彰慢条斯理,眼神中又多了几分严肃。


    这是怪自己回答时迟疑了,庄聿白忙换了语气,一本正经宣布:“孟公子摆得上台面!摆得上!放心。”


    很多事越描越黑,说多错多。孟知彰根本不领情。不仅不领情还将方才拿去的那本书塞到庄聿白手中。并趁人家收书之际,将人步步逼到廊柱上。


    身后是硬硬的木柱,面前是越压越低的兴师问罪之人。庄聿白逃无可逃。不过这深更半夜的,他也无处可逃。


    “你想怎样?”


    一只结实的手臂撑上廊柱:“庄聿白,你得还我清白。”


    “这,这要怎么还呀?”庄聿白非常为难,他原想说你本就是清白,这不是无理取闹么,又怕面斥不雅,话到嘴边,换了说辞。


    “我明早就去找那薛启辰,把他这些污言秽语的话本子当面塞给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告诉他,你,孟知彰,非常厉害,英勇无敌,根本用不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拒绝得果决干脆。


    “那还能怎样还啊?”庄聿白双手环臂,头扭向一方,也来了气。


    “怎么还?”孟知彰冷哼一声,“还我清白之前,庄公子要先摸清一个事实,我行与不行——这个事实。”


    庄聿白眉头一皱。这要怎么摸啊!他刚想质问,又听人开了口。


    “不过此事,不怪你。庄公子做事向来严谨,没有亲身验证结果,怎会轻易撒谎,轻易为我证清白?我不能强人所难。”


    庄聿白心中翻个白眼,既然不强人所难,眼下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谣言止于事实。庄公子向来最看重实操结果。不论是堆肥之术,还是灭虫药剂,必须实地操作,看到结果之后方向外人推广。不如自己亲自来试一试?。”


    试一试?!庄聿白猜不出对方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试什么?怎么试?你别是被这春宫图冲昏了头吧!


    虽然这春宫图的姿势——庄聿白百忙之中又抽空假装不经意地往书页上瞅了一眼,这胳膊、这腿、这造型——实在匪夷所思,令人叹为观止。


    “别别别,你行的,很行,真的行!”庄聿白抱拳求饶,“我发誓,不用试,皇天后土为证,你孟知彰古往今来最厉害!”


    正常情况下,为证清白,确实需要当事人以身入局,亲自体验一番。严谨的行事态度固然重要,不过这等事,与测试堆肥法和灭虫药剂,根本不一样。


    撑在柱子上的手,缓缓收了回去。孟知彰站直身子,没再说什么。视线却转向院外,似多了一点落寞和委屈。


    庄聿白歪头挠了挠鼻子,刚想说对方怎么还委屈上了,转念一想也对。哪个大男人被人说自己那方面不行,会不委屈呢。


    可让自己亲自试上一试……庄聿白一双眼睛在孟知彰身上上下萦绕,遇到自己感兴趣的部位,目光还会不自觉盘旋片刻。


    该说不说,随着年纪增长,这孟知彰的个头是见长。健壮度和挺拔感比刚认识之时,又增进不少。某种程度上,这怎么不算自己一手养大的呢。


    自己亲手养大的,自己尝一尝似乎也无可厚非。


    当然了,此尝非彼尝试,我们这是本着严谨的实验态度,对人类身体的构造和机能进行科学探索。


    庄聿白不知怎么搞的,一时又没那么抗拒了,不过心中仍然再三重申试验宗旨。


    说到科学实验,庄聿白可是最有经验。不过一般的试验,很难一次便得出结论,起码要来个三五轮,还要控制变量。而至于这种试验,最大的变量就是亲密环境和操作方式。


    点灯还是不点灯,赤膊上阵,直接就干?还是全装上场,从解扣子开始……这都是要考虑到的因素。


    当然了,场地也很重要,床上,桌上或者地上,都非常影响出力者的发挥和受力者的感受。


    那些小说和话本子都是这么写的。若有人问为啥自己懂这么多,庄聿白心中给自己找补了一下。


    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况一张床睡了这么久。而且自己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现代人,虽不要求自己思想多么前卫,但至少不能过于固步自封。要正视人的正常生理需求,思想上也要开放一些。


    古板到近乎迂腐的人,都能提出共赴云雨的要求,自己若再百般扭捏,在胆识和见识层面倒被人比下去了。


    孟知彰独自一人立于庭中。宽肩窄背大长腿,玉树临风小潘宋。月光落在他肩上,庄聿白甚至担心月亮顽皮,扰了这样一位佳人的清净。


    不过方才的问题悬而未决,一包裹的小黄书堆在那里,想来孟知彰又能清净到哪里去。


    庄聿白深吸一口气,暗自给自己鼓鼓劲,为了人类科学,那就试试吧。


    孟知彰身后有眼睛似的,庄聿白刚想走上前,孟知彰猛地转身,顶着满身月光,款步朝他走了过来。


    庄聿白怔在原地,“那我们试试吧”这句话,心中练习好几遍,嘴巴张了又张,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孟知彰走至近前,俯身下来看着庄聿白。眼神清冷,带着某种决绝。


    庄聿白的心,唰一下提到嗓子眼。难道想霸王硬上弓?自己还没准备好。毕竟这也是人生第一次,谁也没个经验,总得给人家一点心里准备的时间吧。


    “庄聿白,这次,算你欠我的。”


    *


    十日之期已到,庄聿白和薛启辰二人驱车前往铁匠铺取当卢。


    这些天二人在孟知彰手下练习弩机,苦头可是一点没少吃。


    薛启辰碍于情面,毕竟拜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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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有求于人家,训练时表现得异常乖巧,唯师命是从,指东不敢看西。虽心中叫苦,每次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庄聿白呢,现在已经背上了亏欠人家的债务,债权方不要求高额利息已经算仁至义尽了。债务方再兴风作浪,惹恼了人家,可就不好办。所以训练时,那是一个毕恭毕敬,言听计从。


    但离了孟知彰,庄聿白和薛启辰单独一起时,话题只有一个,大肆吐槽孟知彰。


    “琥珀,我给你那些本子你到底给他看了么!”


    庄聿白叹口气:“可别提这事了。本子自然是没看。那天你走后就给我甩脸子。说我满世界给他造谣。说他……不行!”


    薛启辰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我说这些时他怨气那么重,训练起来也没个轻重,像被罗刹附体似的。恨不得将你我累趴下不可。原来是在公报私仇。”


    “随他吧。我可争辩不过他那张嘴。”庄聿白已然缴械。


    薛启辰的八卦之心又上了来:“他说你造谣,那他……行还是不行?”


    他见庄聿白一脸困惑地看着自己,又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知道他行不行?这事全天下只有你清楚。咱俩是好朋友,他行,我就放了心。他不行,我帮你想办法!”


    薛启辰说着仗义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这事,全天下确实庄聿白理应最清楚。但他庄聿白却当真不清楚。不仅不清楚,还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不清楚。


    “行的,他行的!真的行!”庄聿白真想捂上薛启辰这张巴拉巴拉的嘴,“小祖宗,那些话本子可别再给我送了。被他看到,又要闹我。”


    “呦!怎么个闹法?”薛启辰坏笑地撞撞庄聿白肩膀。意有所指。


    庄聿白拍了下他手背:“二公子,我真服了。光天化日聊这个,不好吧。”


    薛启辰嘴上不饶人:“行吧行吧,还给整害羞了。都老夫老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刚成亲。不管怎么说,他能折腾你,也说明人家实力是有的,那我也就不操心了。你们只需按照那话本子上练,就行了。”


    一时到了铁匠铺,兄弟二人忙收敛神色,正正经经地同老铁匠打过招呼。


    当卢已成。老铁匠亲自端至阳光下,捧到二人面前。


    一层红绸在老铁匠铁黑色茧子满布的手指间缓缓揭开,石榴红下,一抹耀眼的金色缓缓显出。


    当卢手掌大小,整体呈上宽下窄的叶片形,中间兽面纹如龙似虎,爪牙挥舞,威风凛凛。四周缠布云雷纹,线条舒畅且刚劲有力,精细又华贵。铜制合金质地,阳光一打,光彩熠熠。


    见惯金银珠宝无数好东西的薛启辰,却惊呼一声:“稳了!这就是武状元的当卢!琥珀,云无择的马匹戴上这当卢,一定能金榜高中!”


    庄聿白也是越看越喜欢,阳光下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才交与老铁匠包好。又付了2两银子尾款。


    “老伯手艺着实精湛。不知有一种东西,老伯会不会做?”


    老铁匠嘿嘿笑笑,黝黑的皱纹将眉眼都挤没了:“不是小老儿夸口,公子提到的这个东西,若是能用铁打出来,且有个大致图纸,小老儿便能给公子做出来。”


    庄聿白与薛启辰交换了个眼神,同铁匠道:“老伯借一步说话。”


    几人往铺子里走了几步,炭炉上一个小伙子正丁丁当当挥锤敲击着刚从火上煅烧过的铁条。红彤彤一条火舌,被翻来覆去锻造,看形状应该是一柄长剑。


    “这是犬子,不碍事的。二位公子请讲。”


    庄聿白从袖中掏出弩机,小心递了过去。


    老铁匠方才笑得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一下瞪圆了:“公子要做这……弩机?”说到弩机二字,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声音不自觉下压。


    在军中多年,这弩机还是认识的。庄聿白起初还担心对方会不会打,但看对方握在手中,扣动悬刀的姿势,疑虑尽消。


    “公子这弩机当真是好,制作精良,装饰华贵,关键是虽小巧精致,力道却大,比一般的大弩机射程还要远,还要有力。”老铁匠擦了把额头的汗,“若要复制一把这把弩机,估计要花些时间的。”


    “多长时间?”


    老铁匠又将弩机细细看了几遍:“七八日,是要的。”


    “若是100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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