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个账册要交给陛下吗?”娄暄捏着手里的账册一张张仔细看着,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感慨一下王珏松的大胆,
“瞧瞧,太子和三皇子那给的都差不多,这么多的银两他们到底用到哪里去了,这账册要是被父皇看到了,还不得忌惮的咬牙切齿。”
娄暄喝了口茶食指点着桌上的账册那醒目的一笔嘲笑着,
“你看这一笔都快赶上汴州一整年的税收了,还有上头一笔比我五年的俸禄都多。”娄暄越往下看去越觉得触目惊心,
“这汴州还真是个富庶之地,那我们更不能放过它了,这要是落了太子和三皇子手里那可就不美了。”
“殿下,姜娘子那边还在搜查,我们可要递消息过去?”雪芽给娄暄打着扇子,屋里都是刚运过来的冰生怕热到娄暄,屋外头站着一队的人马专门护卫娄暄不会给任何贼人可乘之机,
“不用,阿锦知道的越多就会越为难,如今他们也算两情相悦,我们在中间会让阿锦为难的,到时候无论她站在哪边,另一边的人总归是要伤心的。”娄暄将账册递给了雪芽,
“但是我不告诉阿锦不代表我不看重她,如果要是被我知道谁轻视她,我绝对不会轻饶。”
娄暄当然知道会有人昂她鼻息拜高踩低,但她不愿意看到,因为自己态度转变让阿锦受委屈,只要自己在这一日就不会让阿锦受到委屈,
“殿下我会吩咐下去的底下不长眼的都收拾干净了,不会有人敢对姜娘子不敬的。”
雪芽收好了账册踌躇了一番才把当日自己同姜锦看到的,常逸同婢女接触后调查的结果告诉娄暄,
“奴婢这边安排人去调查常都尉和婢女的关系,但一切过于完美了奴婢这里没调查出什么,是奴婢的问题请殿下责罚!”
雪芽跪在地上很是自责没有管好手下的婢女,万一混进什么人威胁倒殿下的安危,自己可是万死难辞其咎,
“不用留着就好,拔了这个人还会有下一个人进来,还不如给我牢牢的盯着她。”娄暄抬了抬手示意雪芽起身,“人心难测,你又不是她们肚子里的蛔虫,何必把什么事情都怪在自己身上。”
“多谢殿下。”雪芽起身站在娄暄的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殿下也要多保重身体,外头天已经大亮您也熬了一整个夜了。”
“阿锦呢,她和卫疏回去了吗?”娄暄伸手揉了揉眉间,“盯着卫疏的人有来报吗?”
“姜娘子还在刺史府里找寻账册,卫将军原本不赞同殿下的计划后来姜娘子说这或许对陛下也有利,这才按下了心思不表。”雪芽走到门口看了眼远方的太阳,“殿下可要传膳?”
“太子把渎职的事情放出来了吗?”娄暄知道一旦汴州的消息传到京师,那么又会掀起涟漪来,
“窦家已经有人上手弹劾了,不过陛下还没有表态。”雪芽扶着娄暄起身,“殿下,可要休息一会儿,奴婢在外头盯着若是有急事来叫醒您?”
“不用,闹了一整夜连仅剩的睡意都没了,你去传膳吧,如果常逸没睡就让他陪我一起用膳。”娄暄睫毛微颤摸着手指上一只通体洁白的戒指叹了口气,
“奴婢这就去!”雪芽行礼后匆匆离开正巧看见了过来了的姜锦,
“姜娘子安好,殿下在里头您进去吧。”雪芽行礼随后朝着常逸的方向走去,
姜锦一进门就看见撑着脑袋闭着眼睛的娄暄,“殿下若是累了不如去榻上先休息一会儿?”
姜锦伸手握住了娄暄的手臂,纤细的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处,“殿下,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事情还没办成人就先垮了。”
“就你这个样子还敢说我,你不也是一夜未睡还匆忙到我这里来,真不知道卫疏是怎么放心的。”娄暄反手握住了姜锦的手,“阿锦,会觉得我残忍吗?”
姜锦愣了一瞬心中百转千回,“殿下属下想请您把事情止于五族之中,再多下去属下怕朝堂动荡。”
“阿锦时也命也,王家是没有谋反的心思,但陛下那只要有稳妥的证据就可以杀伐果断,阿锦我想你也明白这些道理可你和卫疏依旧选择了迂回的方式,你可有心软但我不行,我手上可以有无辜之人的血但我希望你干净活着。”娄暄笑着摸了摸姜锦的脸,
“我站在女子能处在的巅峰之处依旧不如意,整日和宫里面的妃子斗,太无趣了也太累了。”姜锦蹭了蹭娄暄的手掌,
“所以我会一直陪着殿下,殿下我明白你的想法,所以我费尽心思的想让卫疏信任我,可惜都被我搞砸了。”
“傻子,谁说你搞砸了?”娄暄捏了捏姜锦的脸颊,“卫疏心中有你,他愿意在父皇和你之间犹豫这就够了,像他这种人谋求太多反而无利。”
“殿下,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卫疏会轻易……”姜锦脸上一红有些羞恼,
“或许他初见你时就上了心吧,当时我真的有些忌惮这个疯子便让乙一隐在暗处,万一出现突发的情况还能把你救下来。”娄暄一想起他们二人在长街上演得那出戏就觉得十分有趣,
“乙一看得很仔细,完全没有错过他见到你第一眼时眼中的惊艳和一瞬间的愣神。”娄暄笑得恣意她看着姜锦红红的脸颊又上手捏了起来,
“当时我就想卫疏也是男子,遇见了我们家阿锦也是要甘拜下风的,我们阿锦容貌昳丽,聪明果断,冷静勇敢,卫疏怎么可能逃过你的手掌心?”
“殿下,当时我是真的害怕,万一他不满陛下的赐婚当街射杀了我,那我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过他若真的敢杀我也算挑衅的陛下的权威,再说那个人一直看着卫疏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当时我就猜会不会是他们做的一场戏?”
姜锦扭曲着甩开了娄暄的魔抓,“殿下要是再捏下去就真的要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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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阿锦真聪明,你是不知道原本卫疏只是简单调查你,后来长街一遇后他把你从小到大的事情全都调查了出来,连你小时候跪多少次祠堂都知道。”娄暄从那时起就知道卫疏已经上心了,对于御赐的夫人也没有往日那么抵触,
“什么!”姜锦瞪着眼睛看着娄暄,“他怎么那么多疑!”姜锦有些气恼,自己任何事情都被卫疏知道了,而卫疏的事情自己却一问三不知,
“他幼时被父皇捡回去当一把刀养着,虽然和太子他们学的东西一样,但内侍对他的怠慢做不得假,我第一次见他时就是他施计伤了欺负他的内侍。”娄暄回忆起当时在雨中面容阴狠地的卫疏,
“那是父皇第一次发现这把刀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锋利。”娄暄清楚记得那时父皇的脸色,由青到白,由白到红后来便大笑起来,
“后来父皇越发重视卫疏,内侍的态度才好了起来,他十四岁入朝堂无论是奸臣还是好官,只要父皇一声令下他都要动手查办,明眼人都知道他只是父皇的刀可惜他们不敢在背后议论父皇,只能把恐惧忌惮加在了十五岁的卫疏身上。”
姜锦握住了娄暄的手急忙问道:“殿下那后来呢,卫疏就一直这样下去了吗?”
“后来我出宫在郊外发现卫疏鬼鬼祟祟地走进了一处院子里,想着捏住他的把柄就让人跟了上去。”娄暄停了下来对着姜锦卖了个关子,
“阿锦知道那院子里放了什么吗?”姜锦摇摇头眼中满是恳求,“殿下,你知道的我的好奇心可重了,殿下您就快些说吧否则我可难受了。”
“那里面放的都是血抄的往生经,每本被供奉人的名字都不一样都是些由他查办的官员姓名,想来唯一相同点就是罪名都是结党营私但都身不由己吧。”娄暄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突然像刚刚认识卫疏一般,
“后来我让人帮他扫了尾,替他瞒下了这个事情。”所以娄暄知道卫疏真正的想法和做事的风格才会把姜锦嫁给他,
“其实卫疏心中都明白。”姜锦心中泛起了一抹酸涩的感觉,“他在船上虽然没有明说,但也隐晦提过,只是我当时没那么在意而已。”
“所以啊,我说你这件事情完成的很好,他能在父皇和你中间游走,甚至隐隐的偏向你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娄暄拍着姜锦的后背,
“我身在皇家没办法自由,没办法拥有情意所以我希望你能有,我承认我有些自私,但这些和阿锦的开心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娄暄一滴泪落在了姜锦的短衫上,
“殿下,我的开心是希望殿下能和我一起开心。”姜锦轻轻拍着娄暄的背,“我一直知道殿下的难处,所以放心哪怕殿下的身边只有一人,那一个人就一定是我。”
“阿锦,现在的嘴皮子是越来越好了都会来打趣我了,看来和卫疏学到不少。”娄暄拭去了泪水又替姜锦擦了擦额头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