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散落在院中,卫疏独自坐在月下回忆着汴州之事,心中不断有声音告诉他,应该派人无时无刻的监视姜锦,总有一日可以抓到她的把柄,
“姜锦……”卫疏最终压下了心头的思绪,第一次没有顺从心中的声音,没有人明白他听到暗卫说姜锦在赏月楼时的无措,
在去赏月楼的路上,他心中有无数个坏的念头,但唯一的想法就是只要姜锦留有性命就好,但真的看到悠闲沐浴时,心中又有了许多难以诉说的酸涩,原来没有自己她也能有自己的天地,
“将军。”周从走到卫疏身后,“京中来信。”
卫疏翻开纸条,虽只有短短几字但足以打破朝堂格局,“昭阳嫁常逸。”
“这应该不是窦家所谋求的吧?”卫疏拿着火折子将纸条燃尽,
“折冲都尉常逸,有勇有谋,曾一人击杀东突厥将领,从一个小小的折冲府队正一跃成为正六品亲勋翊卫校尉,后又升为从四品折冲都尉。”
“陛下是否有意提拔他,难不成要平衡将军在朝堂的势力?”周从知道此人也算陛下一手提拔的,但背后有何人的身影他目前也不知道,
“不会,陛下只是不想让太子落三皇子一步,但又不会让太子跨得太大,不如索性给太子他想要的,但控制权依旧在陛下手里。”
卫疏转动着匕首看着周从,“明日朝堂必有纷争,明日常逸或许就不是从四品折冲都尉了,不过这也算在陛下的计划内。”
“窦家居然会放过昭阳公主亲事这么一大块肥肉吗,他们为了这事可是谋求甚多?”周从皱起眉头紧锁,“他们应该会从中作梗吧?”
“窦家只会从昭阳公主身上做文章,他们可不敢公然反对陛下的旨意,但昭阳公主不是蠢人,她一个人能在宫中护着太子殿下,不让自己的婚事成为窦家的筹码,这种人可不是会被轻易忽悠的。”
卫疏想起来那个一直站在太子身边的女子,他亲眼看见她笑着处死了一个妄图唆使太子亲近贵妃的内侍,手段狠厉没有丝毫手软,
“那这两人一起,这朝堂还能安生吗?”周从小声念叨了一句,
“昭阳公主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人,不过陛下能赐婚常逸就说明陛下默认了她的不安分。”卫疏眼中幽暗地看着周从,“否则何必赐婚给自己一手提拔的常逸?”
“不是为了制衡朝堂吗?”周从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那何必赐婚常逸,陛下手中又不是无人,但常逸却是有别的用处的。”卫疏默默收回了视线,
“那要不要派人盯着昭阳公主,万一有什么事情可以及时告诉将军。”周从担忧地看着卫疏提议着,
“不必,陛下未有怀疑昭阳公主,我们就不能先一步监视昭阳公主。”卫疏总觉得这一桩桩事情来的太巧了些,
“将军,这是王七娘送来的给夫人的水晶镶金玲珑灯,说是来道歉的。”周嘹手中拎着一盏异常精美的花灯,
“退回去。”卫疏嫌恶地看了眼花灯,“接下来不要手王家人的任何东西,院子里也不要放进任何人。”
“是。”卫疏起身回了卧房,全然没了睡意坐在木凳上看着史书,月亮渐渐沉寂取而代之的则是不能直视的阳光灼灼的太阳,
卫疏独自出门,刚来到前院的花园处一个身穿浅粉色齐腰襦裙的女子迎了上来,
“七娘拜见卫大人。”少女盈盈一拜,粉色衣裙配上略施粉黛的脸更显得俏丽,
“你若没事就别挡在本官的路。”卫疏一夜未眠心中本就焦躁,看见王家人拦路更为不耐,
“我……”王七娘似是不知为何卫疏如此嫌弃自己,眼中慢慢泛起了水雾,卫疏没再理她直接出了园子,
卫疏没有骑马只是一个人走在路上,汴州虽然繁华但却没有樾州百姓安逸,
“来一碗汤饼。”卫疏挑了一个比较顺眼的店面进去,只单单要了一碗汤饼,
“郎君,可要配些玉尖面吗?”中年男人推荐着,
“不必了,就要一碗汤饼就好。”卫疏坐在凳上看着前头忙碌的中年男人问道:“馥茏茶楼该往哪里走?”
“就在前头右拐就能看见了,他们家的茶和糕点真不错,虽说有些贵但也值得。”男人说着将一碗热腾腾的汤饼放在了卫疏面前,“郎君,慢用小心烫。”
“多谢。”卫疏小口吃着汤饼陡然想起什么问道:“这里哪有卖玉露团的,我有一个好友喜欢吃。”
“这倒是有些难办,不过您可以去前头的糕点店问问,说不定里面的师傅会做。”卫疏闻言点点头没再多言,
夏日的太阳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到卫疏拿到让人专门做的玉露团时,天空已经黑压压的一片,
卫疏无法只能快步走到馥茏茶楼,“这位郎君想喝些什么茶?”芬月放下手里的算盘问道,
“来壶普通的六安茶就好。”卫疏将食盒放在桌上,“这里面是玉露团,你们安排人送给你们娘子去。”
“郎君,我不太了解您话中的意思。”芬月仔细打量了下卫疏,
“我是卫疏,你或许不认识我,但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芬月站在原地但脸上的笑容明显淡了几分,“当然了,卫大人的名号自然是如雷贯耳,既然是卫大人的心意,那待会儿我便安排人将玉露团送给娘子。”
“您的六安茶待会儿就给您上。”伞风看到了卫疏明显瑟缩了一下慌忙跑到了后头,
“月娘,给我来盏雀舌。”姜锦刚收了伞就看见厅中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将军还真是迫不及待啊,一早便来调查我的茶楼了。”伞风倒了碗热茶递到姜锦手上,又拿出锦帕擦着姜锦浅碧色裙摆上溅到的雨水,
“我是来给你送玉露团的。”卫疏开了食盒一碟子玉露团正整整齐齐放在里面,
“多谢,但我不爱吃玉露团。”说话间六安茶和雀舌一起上来,
姜锦慢慢品着茶看着外头的雨景,“月娘,来碟子酥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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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娘子!”芬月忙不迭地安排后头的人给姜锦做糕点,
“你还在怨我?”卫疏饮了口茶,拿起一个玉露团咬了下去,“你不是不喜欢玉露团,只是不喜欢我带来的玉露团而已。”
“这是卫大人自己的想法,可不是我说的。”姜锦看着眼下乌青的卫疏叹了口气,“月娘,来碗羊奶,别让卫大人死在我们楼里了。”
“姜锦,我们好好谈谈,你我回京后可没有机会好好消化问题了。”卫疏放下了茶盏,外头的雨声愈发大了,一滴滴砸在了姜锦心中,
“大人放心,我不会露馅的。”姜锦看着上来的酥樱桃笑出了声,“怎么这么多?”
“娘子想吃,我们自然多做了些,再不济还能带回去,总归不会浪费的。”姜锦用筷子小心夹起一块,樱桃的清香扑鼻而来,入口便是浓郁的奶香,
“好吃,今日做糕点的人赏。”姜锦嚼着看着芬月,“有你们在汴州我才放心。”
“娘子,柳郎君朝着这里来了。”年琵抱着新鲜的水果走了进来,
“娘子,帷帽。”伞风将店里的帷帽戴在了姜锦头上,
“芬娘子,来盏紫笋茶。”一个穿着淡蓝色翻领圆领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柳郎君,今日可要碟枣糕?”伞风将人迎进来,让他坐在了姜锦远处的桌边,
“不用了,刚用了杏仁粥有些腻,正巧走到了馥茏茶楼进来解解腻。”柳郎君坐在远处一眼便看见了卫疏,
“那位看着气度不俗,不知你可认识?”伞风闻言垂着头说道:“郎君说笑了,我哪里能知道的。”
柳郎君也不为难伞风收回了视线,卫疏看着自己对面镇定地喝着茶的姜锦低声问道:“你认识?”
“不认识。”姜锦掀起帷幔咬了一口酥樱桃,“羊奶要凉了,大人不喝吗?”
“汴州司马姓柳,想来这个柳郎君是他的儿子吧?”卫疏微微思索便知道了其中的关窍,“难不成之前和你议亲的就是他?”
“柳维瑞和柳世伯入京时,我见过他。”姜锦抬起眼眸看着卫疏,“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卫将军?”柳维瑞的声音从姜锦身后传来,
“不知阁下可是卫疏卫将军?”柳维瑞叉手行了个万福礼,
“是我。”卫疏敛眸点了点头,“这位郎君有什么事情吗?”
“无事,只是十分钦慕卫将军而已,我父亲是汴州司马,有幸随父亲入京时遥遥见过将军一面。”柳维瑞说得诚恳卫疏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听闻柳郎君曾与阿锦议亲想来应该是世交,可惜阿锦先回京了否则可要让你们好好聚聚。”卫疏一句话让楼中的气氛陷入停滞,就连外头的雨声都慢了下来,
“卫将军说笑了,只是父母间的玩笑而已,不可当真的,千万不要坏了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柳维瑞笑着将话头揭了过去,
“当然不会了,我同阿锦感情很好的,毕竟是陛下赐婚,天赐良缘怎会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