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让本王一个人静一静。”窦王疲惫地说道,紧接着关上了房间门。家丁们也见怪不怪,毕竟王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需要静一静。
门一关上,窦王便一扫脸上的疲倦,一张胖嘟嘟的脸木了下来,看上去十分冷漠。
他轻车熟路的转动花瓶,轰然一声,墙壁发出移动,他便掀开挂着的画,看向壁龛处。
忽然,他面色惨白,发出一声尖叫:“谁动过本王的东西,是谁,到底是谁!”
家丁和侍卫听到尖叫声同时闯入房间内,他们看见窦王沉得仿佛能滴墨的脸色,面面相觑。
“本王应该说过这个房间不准任何人进来,谁来过本王的房间,说!若是不如实回答,本王便将尔等通通杖毙!”窦王气得发抖。
家丁和侍卫慌忙跪下:
奴不知啊。”
“属下不知道!”
“好,嘴硬是吧……”窦王瞪红了眼。
“奴、奴好像见王妃和小郡主进来过!”突然,一年轻的家丁说道,神色害怕极了。
窦王皱紧了眉:“当真?”
“奴不敢撒谎啊!”
“谅你也不敢。”
王妃,静和……
“是,是我用的,不过是一块废铁罢了,没了再找陛下要一块不就行了吗?”姜安南疑惑道,似乎不知为何窦王如此看重。
“你!”
“啪!”
窦王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姜安南当场就懵了:“父王?”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你竟然把飞……把丹书铁券亲手送给了敌人,你真是,真是,蠢货!”窦王气得脸色涨红,一脸恨铁不成钢。
“父王,你自小没打过我,可如今已是一事第二回了……你变了,你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喜欢南儿了!”姜安南当即流下两行清泪。
“我就是太宠溺你,才致使你如此无法无天!”
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落在门口,随之响起来的是一道沉沉的冰冷的女声:“姜西盛,你说谁无法无天。”
她声音很缓,却莫名很有力量,让人忍不住折服。
窦王心一跳。
门已然被推开。
女子约莫三四十的模样,岁月并未苛待她,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只在微微皱眉之际可见几丝尾纹。
“娘!”姜安南仿佛见到救星一般扑入女子的怀抱。
“素素……”看见来人,窦王的气焰瞬间矮了一节。
秦素看了眼姜安南的脸,细长的眉梢微压:“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要动手?南儿是女子,脸面有多重要你可知道?”
窦王讪讪道:“我也是气在头上……谁叫南儿竟把丹书铁券给了旁人,那人还是日月堂的人,她这是与虎谋皮,我、我也是担心。”
“娘亲,父王已经两次三番对女儿动手,父王已经不爱女儿了,女儿好怕!”姜安南的眼泪沾湿了秦素的衣襟,她柔若无骨地趴在她胸怀,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秦素抬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脑袋,动作轻柔无比,可诡异的是,她的眼中平静如镜,竟没有一丝涟漪,一点儿也没有宝贝女儿受委屈之后的愤慨。
她淡淡看向窦王。
窦王低下头,整个人显得有些紧张,仔细看,甚至能看出他眼中的惧怕。
“素素……”
“好了,你父王不是故意的,你就莫要伤心了,瞧你,哭得像个小花猫一样,你不是最爱漂亮了吗?若被你临煦哥哥看见,你定又要闹小脾气了。”秦素软了语气,稍稍推她离远,抬手替她擦干了眼泪。
不提还罢了,一提姜安南面色更加委屈:“娘亲,临煦哥哥都不喜欢南儿了,他喜欢李熙那个贱婢!”
秦素手微微一顿:“明熙县主也在这里?”
“是啊,她不仅在这里,她还欺负我呢!”姜安南告起状来,气在头上的她哪里在意过旁人,若是她仔细想想便会觉得疑惑,一向深居简出的王妃怎么会知道李熙,还一口叫出了她的封号。
秦素温柔地替她整理了衣襟,边道:“方临煦手握兵权,又深得民心,连陛下都忌惮几分,你对他万不可任性。”
“南儿自小便心悦他,对他百依百顺,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南儿,南儿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才去找了日月堂的人,没想到父王不夸奖南儿,竟还打骂南儿,娘亲,南儿委屈。”姜安南说着又要流泪。
秦素看向窦王,窦王抿了抿嘴:“那可是丹书铁券!”
秦素微微颔首,似在思考。
很快,她松开手,问道:“他喜欢明熙县主?”
“是!”姜安南连忙回道。
秦素点头,表示知晓,随即想了想道:“丹书铁券用了便用了,可是不能白用,南儿,告诉娘亲,你用丹书铁券换来了什么?”
“我要他们杀了李熙,活剥李熙的脸皮给我,这样,我就能成为李熙,临煦哥哥就会喜欢我了!”姜安南如实道。
“不失为一个好法子。”秦素竟肯定了姜安南,姜安南眼睛一亮:“女儿也是这般想的!”
“凭证呢?”秦素又问。
姜安南疑惑不已:“什么凭证?”
“日月堂堂主诡计多端,你和他达成交易,有何凭证?或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姜安南脸一下子僵了:“女儿、女儿……他应该没有那么卑鄙吧,我可是父王的女儿,他怎么敢骗我?”
秦素身形一顿,眉稍压得更低了:“南儿,你是说,你被骗了?”
姜安南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娘亲,我不知道……我错了,娘亲!”
秦素按了按跳动的眉心:“这件事你做错了。罢了,你先出去,让娘和你爹谈一谈。”
“是,娘亲。”姜安南哪里敢留下,忙退了出去。
门缓缓关上,隔绝了秦素那最后的温情,她拍了拍衣襟,走到椅子上坐下,才转眼看向窦王:“这个女儿被你养废了。”
窦王羞赧不已。
“你说贺明常要丹书铁券是巧合还是故意?”
窦王咬牙:“我不知道,但是那件事应该没有那么多人知晓……”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贺明常身份敏感,知道一些也不为怪。现在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你觉得如何是好?”
“要回来?”
秦素面色一冷:“蠢货,你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丹书铁券里有秘密吗?”
窦王连忙垂头:“那怎么办?”
秦素指尖敲打着桌面,与眼中深思同步,片刻之后,她才道:“飞鹰令是肯定拿不回来了,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帮南儿得到方临煦的心,挽回损失。暗卫精锐虽好,但成事时不及大军压境有魄力,只要南儿能笼络住方临煦,起事就还有机会。”
窦王为难之际:“可是方临煦那小子大权在握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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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又不争气,我怎么帮南儿笼络住他?”
秦素淡淡掀起眼皮:“苗疆有一种蛊名为同心蛊,将蛊母种在南儿身上,蛊虫种在方临煦身上,他便会对南儿神魂颠倒,言听计从。”
窦王闻言大喜:“当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夫人,你不就是苗疆出身,可能弄到这东西?”
秦素道:“此蛊是苗疆圣女一代传承下来的秘宝,由上任圣女培育传给下一任圣女,目的是为了招赘和延续苗疆圣女血脉。下一任圣女是我侄女儿,不过好在侄女儿尚在襁褓,我可寻求堂姐帮忙,让出一对,但是代价……”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挣扎。
“夫人你去试一试,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窦王言辞恳切。
秦素这才点头:“那我便一试。”
门外的姜安南一脸震惊,低声低喃:“没想到娘亲竟然是苗疆的人……”
继而她眼中又涌上无限欣喜:“太好了,临煦哥哥是我的了!等临煦哥哥爱上我,我一定要让他杀了李熙,给我报仇雪恨!”
沉沉黑夜,马车轱辘轴热烈滚动。
一批一批货悄然进入蛟泉,进了如烟阁后门。
“将军,咱们就干看着啊?”
李副将看向方临煦,他站在月光下,清冷的月光洒落,给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银辉。
他手中长剑不停的出鞘合上,合上又出鞘,格外响亮。
方临煦冷冷看了他一眼:“那你去带人剿了吧。”
李副将讪讪一笑:“我才被人救了一命,哪儿敢背后再捅人救命恩人,这不是白眼狼吗?”
“下回你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好。”方临煦语气冷硬。
李副将嘿嘿一笑,有些尴尬:“谢谢将军替我还人情,李某从今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一心一意替将军办事,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此,方临煦只是淡淡一声:“呵”,就要转身离去。
忽然,李副将像是看见了什么,惊喜起来:“李庄主!”
方临煦脚步一顿,下意识转过身来。
可是又哪里有李熙的影子,方临煦脸色一僵,瞪向李副将。
李副将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将军,你是不是喜欢人李庄主啊?”
“不喜欢。”
“可是我感觉您在等她呢,不然也不会我一叫您就……”
“不喜欢!”
他此刻刻意加强了语气,却莫名有些心虚。
“其实您喜欢她也没什么,毕竟她长得那么漂亮,你不知道,五年前在军营的时候,就有好多关于您和她的传言,都说您和她其实很配,郎才女貌,并肩作战,天作之合……”
五年前……
方临煦眼神一暗,终究现在也不是五年前了。
他莫名又想起那日在桃源乡,她香肩半露,媚眼如丝,入风尘却不风尘。
“我才不会喜欢那种诡计多端的女子!绝不!”
“李、李庄主?”李副将震惊的声音响起。
方临煦冷笑:“这一招你要用到什么时候……”
可等他厌烦回眸,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
女子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远远看着像是将军,准备来讨个好,没想到竟得将军如此厌恶,这下倒是不巧了。”
方临煦浑身一僵,眼神飘忽不定:“你、你都听见了?”
李熙笑容不减:“将军指的是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