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这边请。”
骤然亮起的灯火没有驱散地下半点寒意,那从地穴深处灌来的冷风让姜安南不禁缩了缩脖子,她望着那漆黑一片的阶梯,不知那里通向何处,心中害怕起来,竟有些后悔来了。
“这是去哪儿?不是说要带本县主见你们堂主吗?”姜安南警惕道。
领路的黑衣女子道:“这是地穴地道,穿过就到我们日月堂新址了。县主不是要找我们堂主吗?堂主正在新址等您。”
“要走多久?”
女子回答:“那就得看县主的诚意了。县主,若您有诚意,有要事相商,那肯定不惧这短短的路程,可若是县主没有诚意,即便下了地穴,也见不到咱们堂主的。”
姜安南眼眸一皱:“你在威胁我?”
“不敢。”黑衣女子忙垂眸道。
姜安南望着那深不见底的阶梯,紧张的吞咽了口唾沫,她真的要去吗?
她犹豫了一下,李熙的脸便浮现在她脑海中,那般得意忘形,仿若嘲讽她的畏首畏尾。
她要让李熙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消失!
她咬了咬牙:“走,本县主才不怕。”
“县主英明。”
黑衣女子便领起路来。
地道初极狭,才通人,又行一时辰,便更黑了。
姜安南走着走着有些后悔,就这个地方,若有人将她杀了恐怕都没人发现。
不过还好,很快黑衣女子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
“县主,到了。”黑衣女子退至一旁。
只听一个响指,一盏盏灯火接续点亮,如同高升的日月将整个漆黑世界唤醒过来。
姜安南抬眸望去,只见这里是书房模样,中央华贵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戴面具的男子,他的面具花纹诡谲,看上去有种诡异的美丽。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双黑中带蓝的眼眸,如同黑夜中的大海般深邃,又如幽昙一样让人沉醉,生怕转瞬即逝。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你就是日月堂的堂主?怎么戴着面具?”
贺明常微微一笑,伸手解下面具:“既然县主不喜,那在下就解下来。”
明亮的灯光下,他五指分明,修长的指尖一颤便是轻轻一勾,面具稳稳移开。
面具下那张脸让姜安南彻底呆住。
她磕磕巴巴道:“父、父王?”
贺明常轻轻一点,便又换了个模样。
姜安南这才意识到,这就是换脸。
她连忙快步上前:“好逼真的脸,我还以为真的是我父王呢!不过我父王可没有那双异域之眼。”
贺明常微微一笑:“都是些小把戏,让县主见笑了。”
“不,我就是为这而来的。”姜安南眼神熠熠。
“嗯?”贺明常故作不知。
姜安南道:“我要李熙的脸。”
贺明常手一顿,他面不改色:“县主可能误会了。”
“误会什么?”
“这并非换脸,只是一层人皮面具罢了。这人皮面具材质特殊,却也只够维持数日,无法达成县主的目的。”贺明常将面具戴回去,边回道。
“仅维持数日?那怎么行!几日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姜安南急忙道。
贺明常故作遗憾:“在下也没有办法。不过……”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摇摇头:“那个法子虽然好,但是有伤天地人和,县主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姜安南果然被勾起了兴致,她连忙追问:“什么法子?”
贺明常有些为难:“县主……”
“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快告诉我!”姜安南迫不及待道。
贺明常这才叹了口气,无奈道:“剥人皮,制面具,最长可保存三至五年。不过这法子需要用活剥脸皮的主人,才得让人皮达到新鲜的状态,实在是有伤人伦……”
姜安南一愣,听他说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可随即她又想到了今日受过的屈辱,那小贱蹄子可不就差点儿派人剥了她的皮吗?
活剥脸皮,那该多痛不欲生啊……
想着,姜安南眼中竟闪过奇异的光彩。
“不,她就该落到那样的下场。”
“一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贺明常指尖轻轻勾起,眼中划过一丝幽光。
“县主也知道,我日月堂不做慈善,想得到什么就得用其他东西来换……”
姜安南了然,立马接话道:“我可是县主,窦王爷的女儿,我有钱。”
贺明常勾了勾唇:“我日月堂不缺钱。”
姜安南闻言皱紧了眉,她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她警惕道:“那你要什么?要权力还是要……”
她似想到什么连忙抬手护着胸:“我是不会用身体来换的!”
“呵呵,县主真是幽默。”
贺明常淡淡抬眸:“听说王府里有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券,在下很感兴趣,想借来一用。”
姜安南留了个心眼:“你要丹书铁券做什么?”
“像我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要丹书铁券自然是保命了。毕竟我们可不像县主您,天生高贵,生来就是金凤凰,哪怕犯了错也不过是罚一罚俸禄,关一关紧闭,我们得为自己考虑。”贺明常说得很真,眼里还有几分神伤,姜安南自然没起疑,只是有些不屑:“贪生怕死。好,我就跟你换。”
“此事仅县主答应可作数?无须过问窦王吗?”贺明常犹豫道。
“我父王那般疼我,别说区区丹书铁券,就算是整个窦王府府库都归我保管!”姜安南洋洋得意道。
“那就多谢县主了。”
“那你答应我的事……”
他谦和垂眸,遮住眼里的嘲讽,嘴角微微上扬:“自然助县主心想事成。”
*
长长的狼豪在女子指尖灵巧转动,她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她身边倒着一个俊美的男子,肤色白皙,眉眼清冷,那微微皱起的眉梢,仿佛覆盖着高山上的寒雪,经久不化。
他无疑是长得好看的,许是闭上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眸,此刻的他变得没那般生人勿近,看上去倒是很恬静,就像以前一样。
李熙望着他的脸,忽然眼睛一转,来了鬼点子。
都说是报复了,怎么能不戏耍一下他呢?
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弯了弯眉,手中狼毫点墨。
“加两撇小胡子?”
“眉毛再加深一些……”
“点颗大痣……”
“这样才好,做大将军这么漂亮做什么,再粗犷一些……”
……
最后收笔。
李熙叉着腰凑近他的脸。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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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熙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戳了戳他的脸,笑得恶劣满满:“方临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个突厥奸细。”
忽然。
李熙的手被人猛然捉住。
李熙一愣。
桌上趴着的人竟在此刻悠悠转醒。
哦豁,这可不是什么好时机!李熙心里擂鼓大震。
她动了动手腕,却被人抓得更紧。
她眼眸一动,趁他还未清醒,一掌挥去。
深入骨髓的防备让方临煦下意识出招,他另一手捉住李熙另一只手腕,反手一拉将李熙拉到自己身前。
手已经用完,他便下意识起身用腿将李熙的腿压在桌上,整个人欺身而上,狠狠制住李熙。
李熙弯着腿挣扎了一下,可这姿势太糟糕,她一曲腿,就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而她,就在碰到那一团柔软时,全身僵直了。
她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更何况,还在跳……
她眉心也跟着跳。
糟糕透了。
“头好疼……”
方临煦全然未觉,缓缓睁开眼睛,李熙的脸映入他眼中,让这一睁他便愣住了。
“李熙?”
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在思考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他甩了甩脑袋,极力去想发生了什么。
浅薄的记忆终于缓缓醒来。
方临煦倏然看向李熙,近乎咬牙切齿:“你给我下药!”
李熙轻咳一声:“误会,都是误会。”
“呵?”方临煦冷笑。
李熙眼眸一转,直接胡说八道:“将军想想,我若给将军下药,那将军怎会以这种姿势压在我身上?我还怀疑是将军给自己下药,想要借题发挥欺负我呢!”
方临煦瞳孔微睁。
他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压在李熙身上,从他的角度甚至可以看见她半垮的香肩和若隐若现的胸脯……
方临煦惊得一颤,脸颊蓦然烧了起来。
不止如此,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手心滚烫,耳尖发软。
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似的。
他喉咙滚动,略显慌张地连忙松开她的手:“我,你,这……怎么回事,你,我……”
“将军,你硌到我了。”
方临煦如针扎一般猛然起身,他眼睛睁得圆圆鼓鼓,似不可置信李熙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李熙却全然不顾他的窘迫,微曲手腕撑起后脑勺,整个人侧身看他,她长腿一扬,交叠在桌上,又长又白的腿露了大半,妩媚俏皮,勾人至极。
“哎,可怜我一介寡妇,白白被将军欺辱……”
方临煦余光扫见,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闭嘴!”
恼羞成怒了呢。
呵呵,看来没有人告诉过这位年轻的将军,美丽的女子是从谎言中开出的毒花,越美的女子,就越毒。
李熙眼中笑意一闪即逝,她微微撩起裙摆,腿显得更长更白了。
“可明明……将军的身体不是那样说的呀?”她意有所指地瞧了某人身下一眼。
方临煦连忙侧过身去,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李熙,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那就得问将军了~”
呵呵,戏弄男人无趣,除非是格外纯情的男人——
真的很有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