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姜安南是被窦王的贴身侍从找回去的,可疑地是,这次她竟然没有闹什么幺蛾子,只是深深看了李熙和方临煦一眼就乖顺的离开了。
暗香回到李熙身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最后,只留下方临煦和李熙面面相觑,可是方临煦却又不走,
李熙: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
她微微抬眸正在想,就听李副将道:“听说桃源乡的酒菜不错,不知今日可有口福品尝一番呢?”
李熙不好拒绝,只能道:“自然。”
李副将松了口气,忙对方临煦挤眉弄眼,仿佛在说:将军,我干得不错吧!
方临煦冷冷看了他一眼:“多管闲事。”
李副将望着他已经跟进去的身影,立马变成了怨妇脸:“嘴硬。”
“还不进来。”方临煦转眸一扫,李副将连忙挂上笑脸:“是,这就来这就来。”
“今日,多谢你解围了。”
桃源乡雅座内,李熙摆了一桌算是对方临煦的谢礼。
方临煦与她对坐:“上次这样坐在一起还是多宝阁那次吧。”
“嗯,一个月前。”李熙微微点头,替他斟满一杯酒。
方临煦抬头望着她,抬手扶住她的手腕,壶嘴中倒出的美酒渐渐变小,最后归于无声。
李熙一愣,微微侧眸,眼中有几分疑惑。
方临煦解释道:“喝酒误事。”
李熙恍然,她坐回原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方将军这是不信任我啊。”
“我敢信你吗?”方临煦反问道。
“我第一次信你,你和贺明常跑了。”
“我第二次信你,你在战场上跑了。”
方临煦淡淡掀起眼皮:“你说,我还能信你吗?”
李熙便笑,自饮一口酒,然后将酒杯倒扣,她喝得精光,一滴酒也没漏出来。
“方将军也应该知道,李熙人微言轻,只能出此下策才能保全自己,这不,一脱险不就眼巴巴地给将军传消息了吗?将军心头有我,我这心头也有将军,咱们是相互付出。”李熙特地强调了那个相互付出,她垂眸,眼睛从酒杯模糊的影子上一扫而过,杯沿折射出她眼中一缕精明,很快转瞬即逝。
都叫相互付出了,自然,方临煦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方临煦……谁叫他先设计她的,她不过耍了一点小小的手段报复回去罢了。她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呢。
方临煦自然听出了李熙的言外之意,可那句“将军心头有我,我心头也有将军”总让人浮想联翩。
李熙就是这样,惯会用暧昧的语言勾人心弦,可是她本人却一点都没有这种自觉。
方临煦明明知道,可还是忍不住多想一想,想得他心痒痒的。
他捏了捏酒杯,刚抬起又放了回去。
“姜安南恨你入骨,如若她上报皇帝,皇帝知道你在这里,定然会想方设法将你带回去,你有何想法?”
“她不会上报皇帝的。”
“这般肯定?”
李熙勾唇,懒懒抬眸:“你也说了,她恨我入骨,现在皇帝不知我在这里,她尚可以想尽办法杀我,若皇帝知道我在这里将我带走,她又怎么杀我呢?那姑娘心思都写在脸上,太容易被人看透了。”
“你听上去似乎并不讨厌她?”方临煦有些疑惑。他原本以为李熙会很厌恶自以为是的姜安南,却没想到她言语中竟无一丝厌烦,这让方临煦很惊讶。
就连方临煦自己都很厌烦姜安南,那个在蜜罐中长大的女子,娇蛮任性,从来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哪怕是对方临煦,她也仅仅将他当作囊中物,而非一个人对待,否则他不会在他一次一次提醒“不要叫他临煦哥哥”时仍旧以自己的想法为中心。
方临煦知道,她喜欢的不是方临煦,而是她想象中那个与她门当户对的盖世英雄。
方临煦转动着酒杯,忍不住轻哂。
“比她有城府的小人太多了,相比之下,她甚至自私得有些可爱。不过,比起被针对的我,似乎方将军更厌恶她呢?”
李熙啧了一声,朝他遥遥举杯:“男人啊,总是犯贱的,喜欢不喜欢自己的,而对轻易得到的不屑一顾。哦,当然,我并没有说您,方将军。”
李熙弯眉,可补上的这一句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对此方临煦只是淡淡一声:“呵。”
极尽嘲讽。
“的确犯贱。”
李熙微讶。
“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来,姜安南不过视我为一物,她那种人,以自我为中心,哪里知道什么叫喜欢。她不过是以为我能像以往那些东西一样,任她撒撒娇,装装病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你说得对,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方临煦意有所指地望着李熙,唇边荡出一抹笑来,他静静望着李熙,就像是在暗示什么似的。
李熙眼角上扬,似笑非笑:“方将军如此看着我,倒让我有几分害羞,幸好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方将军不会喜欢我。毕竟我是个狡猾的女人,方将军连我一杯酒都不敢喝呢。”
“你非我,又怎知我不喜欢你?”方临煦笑容不变。
“哦?那方将军喜欢我哪一点?离你远一点?”
话音刚落,方临煦眼中划过一丝若有所思,紧接着就见他突然起身,身体越过桌面,骤然凑近李熙。
二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到安全距离之外。
他眯起眼,眼中有几分危险:“李姑娘忘记了,咱们的婚书还作数。”
李熙眨了眨眼睛,毫不示弱与他相视:“啊,不会吧,我都成了两次亲了,你这还作数呢?方将军,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呀?哎,真是罪过,可惜不巧,熙已嫁为人妇。”
方临煦纠正道:“是寡妇。”
顿了顿,他继续道:“还是个富可敌国,有权有势的金寡妇。”
李熙长长的睫毛抬起,近乎要擦过他脸颊了。
她仰望着他,而他垂望着她,视线相交,明明这个距离这个眼神都应该暧昧异常,可换成他俩却莫名火药味儿十足。
不得不说,方临煦足够聪明。
李熙权势不大,但的确有钱,她不仅在南朝各地自有产业,在明康还有许舒宁和沧白藏留给她的私产,加之段家和沧家的财力……
李熙哪里是金寡妇,简直是南朝的金主,还是每天源源不断坐着收钱的那种。
皇帝应该很眼红她了。
这也是李熙必须离开明康的原因之一,她可不想给皇帝当小妾。
方临煦坐回原位,李熙饮了口酒。
“方将军可真会开玩笑。”
“还是李姑娘比较幽默。”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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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煦笑,李熙也笑,将刚刚一番试探尽藏于无言的默契之中。
“所以,方将军想娶妾身回家吗?”
李熙媚眼微勾,如秋水盈盈。
“咳咳咳……”
李熙语不惊人死不休,方临煦猝不及防被呛住,还呛得厉害,整个人抖动起来,脸色微红,耳根更是红透。
他匆匆端起杯子饮了口水,才发现是酒,呛得更厉害了。
李熙看得有趣,故意道:“将军激动什么,我又没说要答应呢。”
方临煦捂着嘴,又咳了好几声才平复下来,他恶狠狠瞪了李熙一眼:“少学青楼女子的作派。”
李熙弯眉,衣衫半解,刻意露出香肩:“哦?可是,我桃源乡也是青楼呀?将军~”
她声音缠绵悱恻,眼眸荡出水花来,仿佛能勾人摄魂一般。
方临煦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李!熙!”
“嗯,妾身在,将军有何吩咐?”李熙起身,袖子扫落桌面,她半坐于桌上,轻薄的衣衫半落,从肩膀落到腰处,露出她细腻的肩臂,纤细的腰肢,而她望着他,媚眼如丝,刻意勾引。
方临煦一时竟不敢看。
他匆忙别回头去,耳根滚烫红润。
“将军是不是感觉很热,不如喝杯凉的?”李熙勾手,哗哗流水声响起。
方临煦心中一动,他确觉得有些燥热,随手端杯饮下。
这反映,可真有趣。
李熙想着凑近他,坏心思一转,她俯首贴近他耳垂:“方将军说不信妾身是真的不信吗?”
方临煦警告道:“李熙,别耍花样。”
李熙挑眉,修长的手指轻轻从他俊美的脸庞勾过,一路攀至下颚,她微微勾起指尖,逼他回眸看她,她弯眉一笑:“可是方将军……”
方临煦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李熙的脸在他眼中从一张变成两张,最后又重合成一张,但渐渐又模糊了……
方临煦甩了甩脑袋,却丝毫没有缓解。
他不可置信:“你给我下药!”
她笑颜如画,红唇一张一合:
“将军说得对,喝酒的确误事,尤其……”
“您还喝了两杯。”
“哐当”一声,再来不及思索,方临煦倒在桌上。
李熙已懒洋洋拉上了衣裳,嘴角的笑意恶劣至极:“都跟你说过了,我的报复心很重的。”
“主子。”暗香推门而入,她扫了眼里面的场景,低下头来。
李熙慢悠悠理着衣襟,见她进来,问道:“姜安南那边如何?”
暗香如实回答:“已经和日月堂联系了,不日应该就有结果。”
李熙微微颔首:“那制人皮的老手怎么想都是个祸害,还是早日除掉为好,免得日后整出些乱七八糟的麻烦。”
“是。”顿了顿,暗香看向倒在桌上的男人,犹豫了一下问道:“主子,需要属下处理了吗?”
李熙来了兴致:“怎么处理?”
暗香利落比了个杀头的动作:“保证手到命除,绝不留下半点痕迹!”
“噗。”李熙差点儿笑出了声,她忍了忍,才道:“胡话,这可是镇国大将军,能让你杀了?放着吧,就给点教训就行了,多余的事情别做。”
“哦。”暗香低下头还有点小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