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醒,姑娘醒醒!”李熙感觉自己睡了很沉很长的一觉,梦中似乎有人在推攘她,要让她醒来。
可是她的头太疼了,疼得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光是努力清醒就花费了她所有的力气,所以她根本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小姑娘,小姑娘!”
“不行,这小姑娘伤得太重了。”李熙能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的手在她脸上拍了拍,她尽力睁开眼,却也只是睫毛颤了颤。
她伤得很重吗?
她为什么会受伤?
对了……
段青那张脸瞬间窜入她脑海里,她晕过去前见过段青,是段青打的?那这个说话的人是谁?李熙咬着牙撑开眼皮,她得醒来,她不能继续睡下去。
哗地一下,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用尽了太多力气,她竟醒来喘息不停。
似乎察觉到她醒来,落在她脸上那只手缓缓收了回去,李熙猛然捉住那人的手腕,眼睛紧跟而至,如鹰隼一般锐利,声音也警惕万分:“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那人似乎也被她吓了一跳,整个人下意识一哆嗦:“我、我,我不是坏人,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先放开我……”
他竟害怕得语无伦次,看上去不像是掳她那人。李熙瞬间确认,放开了他的手,她伸手爬到墙边想靠着墙坐起来,可是她的动作并没有那么利索,她垂眸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原来都被镣铐锁住了。
她余光一瞥,又看见她刚刚躺过的稻草堆上染满了鲜血。
李熙愣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慌张,而是十分冷静的伸出手去够自己的脑袋,果然摸到湿濡濡的一片。
她收回手一看,是血。
怪不得她的头那么疼,原来是被人打破了。李熙靠着墙,疼得睁不开眼睛,但是她仍强撑着睁开一只眼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里很像吕县的监牢,不过又不是,因为四壁是石块,被一道铁门包围着。仔细听,还能听到稀稀拉拉的水声,似乎四壁在滴水。这里应该是某个山洞,周边还有河流。但是因为李熙不知道现在过去多久了,也不敢胡乱猜测自己在哪里。
这里除了李熙,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之前一直尝试叫醒李熙的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满脸胡须,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还有一个人面墙而坐只留给李熙一个背影,所以李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样,不过身形很瘦,头发花白,年纪应该不小。
但是他们与李熙不同,他们的手上脚上都没有镣铐。这里,唯独李熙的身上被锁得严严实实的。这么说来,对方认定这两个人没有威胁,反而很警惕李熙。
李熙打量完二人就已经头疼欲裂,她只能靠在墙上小憩休整。
既然这两个人手无缚鸡之力,那段青抓他们做什么?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
李熙满脑子的疑问,若非她此刻头疼,一定会追根究底问个究竟,先休息片刻吧。
她正想着,刚刚闭上眼睛,就听门外来了人。她闭住眼睛不敢乱动,只当自己没醒。
很快,她听见门外那人扔进来什么东西,砰地响了一下,随后是一名男子的声音:“今日吃馒头。”
“谢谢段大哥。”李熙身边那个男子似乎认识他,他说完那人就接话道。
段大哥……难道是段青?李熙猜测。
“你为什么抓我,放我出去。”这时候,那个一直面墙的人才终于说开口了。
不过段青没理会他,目光似乎看向了别处:“她醒了吗?”
他?她!段青是在问自己。李熙顿时紧张起来。
“她啊?”李熙身边那人也看了她一眼,紧张察觉到他的目光,整个人僵硬得不行,若得知她醒了,段青会做什么?不会又把她打晕吧?李熙胡乱猜测。
但幸好这人只是挠了挠头道:“还没醒呢,她伤得太重了,头还在流血呢。段大哥能不能给她买点金创药,看上去怪吓人的。”
他竟然没有戳穿她?他和段青不是很熟吗?李熙满腹疑问。
“你管她做什么,她若死了,这里还空旷些了。”李熙听见段青阴阳怪气道,说完就响起了脚步声,应该是段青离开了。
“小姑娘,他走了,你可以醒来了。”
听见旁边的人轻声叫她,李熙才缓缓睁开眼睛,她看向那人,他正扒拉馒头吃起来,看李熙看来,他便分了一半给她:“你也吃点东西吧。段大哥原本挺好说话的,我还想着给你讨点儿药,没想到……小姑娘,你人不大,可是段大哥怎么对你就又是镣铐又不给药的,你什么来头啊?”
“谢谢你啊,我,我也不认识他。对了,你为什么被他抓进来啊?”李熙模糊了自己的身份,反而问起他来。
他闻言便道:“那你可真倒霉。我姓杨我叫杨帆,因为一些事儿被抓进来的……说起来我也倒霉,哎,都被关好多年了。”
“杨帆?”李熙乍听这名字就觉得熟悉,复述之后瞬间看向杨帆,她目光紧紧盯着他:“你叫杨帆?你是瑜州人,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兽医,你有个老母亲也姓杨,家里只有你与母亲相依为命,是与不是?”
杨帆被李熙这一句一句砸得晕头转向,等他细细想起来,他忙道:“是,你说得都对。你怎么知道我,还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认识我母亲,见过我母亲是不是?”杨帆也瞬间紧张起来,他一双眼睛放光,既期待又隐隐害怕自己会失望。
李熙点头:“是。我认识你母亲,她很想你,家中的鸡病了,她带着鸡四处求医,她说你说过,鸡长大了你就回来了,所以她不敢让鸡死,那是她的念想。”
杨帆手中的馒头再握不住,他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是,是,是我跟她说的。她老人家身体还好吗?她、她不会已经……”杨帆说不下去了,他只哭得稀里哗啦:“是我这个儿子不孝,一别多年了无音信,她肯定很生气,很难过吧!呜呜呜……”
“她还好,只是太思念你了。”李熙说道。
“都怪王旺那王八蛋,是要给我介绍一个好活儿,包我一辈子荣华富贵,没想到我这一走就被关了六年!”杨帆气得拳头砸地。
“王旺死了。”李熙回道。
杨帆眼泪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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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净,乍听这事整个人一愣:“他死了?年纪轻轻怎么就死了?”
李熙如实道:“我们答应帮你母亲找你,但是刚有一些线索查到王旺,他就被人杀了。估计是不想你被找到。杨帆,你如实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杨帆看了看李熙抿了抿嘴,他似乎不敢说。
“罢了,你认识我母亲,一定不是别人,我就告诉你。当年,那人找我说是他家马有点儿问题,我去了一诊治发现,马是被人喂了东西所以中毒了,我就治好了那匹马。那人给了我好多钱,说日后有事还会找我。后来不久,他又找到了我,问我,懂不懂得怎么样让马假死,那时候我觉得他是我的老顾客,出手又那么阔绰便如实跟他说,有种用于镇痛麻痹的草药可以,但是没有在马身上试验过,需要取针滴灌,试验剂量。他便重金邀请了我……”杨帆说起来是满满的后悔。
果然,那些丢失的马与杨帆过不了干系。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李熙追问道。
杨帆点头:“章严,他说他叫章严。”
“章严?”又是一个令人熟悉的名字。
这样看来,事情就串起来了,那个失踪的章严就是瑜州的……
可是杨帆话音刚落,就听对面的老者整个人窜了起来,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杨帆,指着杨帆的手都在发抖:“你放屁!”
顿时二人都看向了老者。
“老头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们说的章严,又没有说你!”杨帆不悦他插嘴。
老者直接冲了过来:“我就是章严,我就叫章严!瑜州的章严除了我还能有谁!”
李熙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头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章严?
“不,不对,那个章严不长这样……他很年轻,不过三十来岁,举止很文雅,像是当官的出身……”杨帆愣愣想来,细细说道。
三十来岁,举止文雅,有官身……
李熙倒是想到了一个人,不,不可能吧?李熙摇了摇头,想把这个念头甩掉。
她看向章严,又确认一遍:“您是章严?是不是瑜州的大人?您这次是为了押送粮草才来的吕县?”
章严诧异无比:“你怎么知道?”
李熙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原来真的是他,那就难办了。”
“你想到了谁?”杨帆问道。
李熙抬头看向年迈的章严:“章大人,您年纪已大,再怎么说这苦力也轮不上您才对?”
章严叹了口气,道:“这也实属无奈。瑜州虽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贺大人不放心唯有让我与之前来。”
“所以您失踪了,成为了最合适的倒霉蛋。”李熙靠在墙上。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贺大人阴谋?不可能,他曾救我于水火之中生死未卜,怎么可能……”章严不肯相信。
“他没死。没死,甚至,把我也算计进来了。”所以这一回她也错了,她竟然没有怀疑贺明常。
章严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