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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第一百零一章 声名鹊起

作者:甦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午时还未到,陆归舟与橠白便踏入了宋记食肆,挑了一处靠着窗边的位置落了座,而后点上了以丝瓜为原材料的四道素菜。


    宋记食肆是一对新婚夫妇所开,橠白与陆归舟也不常在外用膳,所以也算不得脸熟。


    宋记夫妻照常的热情接待,待二人点罢了菜便一个回去了柜台后,一个进去了后厨掌勺。


    等待之中,午时已到,前来宋记用膳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跟着多了起来。


    人一多,攀谈声也便随之多了起来……


    橠白与陆归舟临座的是一对年轻男子,看那样子似是做力工的模样,晌午时分来宋记用午膳的。


    恰好他二人落座之时,橠白与陆归舟所点的菜肴做好,由那老板娘亲自端上了桌。


    见到丝瓜烙,橠白食指大动,不等她动筷子,陆归舟已是先她一步,夹起了一筷子丝瓜络放在了橠白面前的碗中。


    橠白已是习以为常,她抬眼望着陆归舟,抱以一笑,而后将那一筷子丝瓜络夹起,送去了自己的口中。


    星子般的眼眸微微一眯,橠白正想叹上一句好吃,临座两男子的其中一位开口便道:“那济世堂可真是厉害!”


    济世堂三个字甫一入耳,橠白的咀嚼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眸中的笑意也瞬间消散,口中的丝瓜烙也变得味同嚼蜡……


    陆归舟手执筷子,正欲为橠白再俩丝瓜烙,听到那济世堂三个字,手中的动作亦是跟着一顿……


    二人不约而同的缓缓转过了头去,瞧上了邻座的两个男子。


    那两个男子看模样皆是糙汉子,大剌剌的就那么一座,一副不修边幅的粗糙模样,全然未曾发觉橠白与陆归舟的两道眼神,继续趁着等着菜肴上来的功夫饮着茶水,高声攀谈着。


    橠白与陆归舟二人是谁也未曾料到,只不过是前来用一餐的饮食罢了,竟然还能听到这样的奇闻异事……


    攀谈中,橠白与陆归舟二人听出了他们是泥瓦匠,今日里是给一户人家盖新房。


    那户人家姓刘,原是为着儿子娶儿媳妇而将旧房推倒重建,想要加盖间大的。


    动工已是有些时日了,今日里是上房梁的日子。


    上房梁,在建盖房屋一事上是尤为重要的一项,是要事先挑选良辰吉日方才能动工的。


    为了今日上房梁,刘家夫妇已是提前许多日便找人看了日子,就等着今天。


    原本是喜事,但坏就坏在了那刘家婆娘是个刁钻的,今日里上房梁之时非要指手画脚,对着那些上房梁的工人吆五喝六,是指责着这个不够用心,那个又不够卖力……


    一张嘴自始至终就没闲着过。


    她既如此刁钻,那指手画脚、喋喋不休之事便肯定不只在这上房梁一件事上。


    刘家开工建盖新房已是有些时日,可想而知这些工人已是受了她多少的荼毒,一壁干着如此费力的活儿,一壁还要听着那婆娘的叨叨叨,着实是让人烦躁的很。


    且旁的人家里如此事宜请了工人,都是管一餐饭的。


    家中有如此大事,即便是穷苦一些的人家,面对工人们,即便是管不起什么大鱼大肉,但每餐里都是荤素搭配,尽可能的让工人们吃饱吃好,也好让其给自家的活儿干的好一些,免得什么偷工减料的事情出现。


    但刘家这婆娘抠搜算计,给工人们的饭食尽是些清汤白菜之流,且那米饭也是陈年大米,时不时的便能吃出沙子来。


    如此饭食,工人们本就有些心生不满,但为着赚几个辛苦钱养家糊口,便也都忍了,索性就不吃他刘家准备的伙食饭,自己带些个干粮前来,亦或是前来诸如宋记这等小食肆里来,随意应付饱了肚子就算。


    结果那婆娘一见工人们如此退让,索性变本加厉,伙食饭干脆也不备了,甚至开始日日在施工现场上转悠,逮住机会便克扣上一文两文的工钱。


    如此这般,日子久了,工人们难免要心生怨怼,但建盖房屋是大工程,工人们皆是一心盼着这场活计赶快的做完。


    几经辛苦,终于是到了上房梁这日,房梁一上,距离竣工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但那刘家婆娘却在此时又起了歪心思,打算在上房梁这等大事上多多的克扣些银钱。


    所以当那些个工人嘿咻一声将房梁抬起之时,那刘家婆娘便张牙舞爪着跟了上去,喋喋不休的指责了起来。


    几个工人念着工钱还没结,便也都没再言语,七手八脚的将房梁固定,喊着号子将其拉起。


    眼看着那房梁越吊越高,那刘家婆娘也跟着愈发的喋喋不休,不是指责这个不够用心便是那个不够用力。


    喋喋不休了半晌过后,那婆娘终于说出了心里最终的目的,克扣工钱。


    那些工人辛辛苦苦为的无非就是工钱,这连日以来已是被她克扣了不少,心中的怨气已是登了顶峰。


    工头眼见着自己一行人连番被如此叫骂又克扣工钱,着实有些气不过,便脱手而去,打算同那婆娘理论上几句。


    原本是一行人皆在扯着那绳子吊着房梁,忽有一人脱手倒也无妨,但连日以来的克扣,这些工人心中有气难免有些不尽心力,忽有一人脱手,那悬在半空的房梁便蓦然下坠……


    原本,经此一遭那房梁亦不过是挖苦在地上,重新吊起就是了,可奈何那婆娘见工头要与自己理论,心中一个兴奋,盘算着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工钱再克扣上些许,便大步上前而去,叉着腰便要与其理论。


    恰在此时,那房梁坠下,偏生那般的凑巧,一端竟就砸在了那刘家婆娘的头上……


    砰的一声巨响,那婆娘意欲理论的话都尚未来得及出口,便被那房梁砸了个七窍流血,当场死了过去。


    工人们吓得不行,那刘家的男人更是哭喊上前,趴伏在自家婆娘跟前嚎哭不止。


    一时间,全都乱了阵脚。


    最终,还是那工头冷静了下来,想着这婆娘八成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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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也绝不能不往医馆里送,若是不送医,他们岂不是有了杀人嫌疑?


    如此,这方才用门板将那刘家婆娘抬起,一路抬去了济世堂。


    胡乩的济世堂自打挂牌营业便是备誉美名,因着除了竹远县那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而备受信赖,那济世堂招牌一挂,便成了百姓们求医问药的首选。


    且那胡乩还放出了话来,他悬壶济世,不图名利,只为行善积德,有钱付诊金的便付一付,没钱的,他便也不要了。


    如此善举,在竹远县的县志中都不曾得以一见,可想而知会是有多轰动。


    于是,这几名工人同那刘家当家的一路风风火火的便将那婆娘抬去了济世堂……


    言说到此处,开言说着此事的二人眸中皆是腾然而起一股子崇敬之光,连语调都高了几分,蓦的便是一记拍案惊奇:“你说那胡堂主,怎得就那么的神,三两下竟就将那妇人救活了!”


    “可不!”另一名工人高声附和:“那刘家婆娘脖子都生生压的折了过去,当时都没气儿了,那胡堂主接上了手,三下两下就把人脖子给接上了。”


    橠白与陆归舟对视了一眼,心里皆有些不是滋味。


    橠白心知肚明那胡乩用的是妖术救人,但于这些百姓眼中,他成了神乎其神的真神……


    至于陆归舟,听着旁人如此的夸赞了胡乩,不由得想到了瘟疫横行之时,那厮对于橠白昭然若揭的心思他尽数看在眼里,平日里,橠白但凡被旁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看上一眼,他都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更遑论胡乩如此的昭然若揭了,饶是后来胡乩并未与橠白有甚的交集,依然让陆归舟介意的不行。


    这胡乩对于陆归舟而言,无疑就是情敌的存在,哪个男人在听到自己的情敌备受赞誉被人神乎其神的大肆称赞心里会舒坦?


    顿时间,陆归舟只觉着一股闷气堵在胸口,上去也下不来,憋闷的好生难受。


    他心中憋闷,抬眼望向了对面的橠白。


    橠白方才那一口丝瓜烙含在口中,撑的粉嘟嘟的腮帮子一大一小,正微蹙着眉头,全神贯注的侧目而视,似是极其认真的听着隔壁桌所云的奇闻异事。


    眼见着橠白对于胡乩的英雄事迹如此的感兴趣,陆归舟心中是憋闷未退,醋意又起,他收回视线,又夹了一筷子丝瓜烙往橠白面前的碗碟中一放,出言道:“多吃些!”


    橠白听到陆归舟的声音,这方才回过了神来,原本停住不动的腮帮子即刻咀嚼而起。她收回视线望向了陆归舟,见陆归舟虽是一如往常那般的给自己夹着菜,可面上却是一副醋意满满、甚是不悦的模样。


    橠白心头微颤,陆归舟的醋劲儿她如何能不心知肚明?可说到胡乩,橠白满心皆是愤怒,耳闻他被人如此夸赞,饶是听的认真心中亦是不屑且鄙夷的……


    嘴上咀嚼罢了,橠白手上动了动筷子,亦是夹了一筷子菜肴到了陆归舟的碗中,而后冲着陆归舟绽了一记甚甜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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