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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四十九章 阴阳调和

作者:甦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橠白听言,心下不解,本还想继续追问,陆归舟却已是站起,谢过了那赵郎中,转而对自己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先行回县衙去吧!那弘肃大抵也被缉拿了,我们还有事要做。”


    正事要紧,橠白便也只好暂且将这茬儿忍耐下,想着待晚上再详细问一问陆归舟就是了。


    想罢,橠白点点头,转身到内室同聂秀言说了一声,就此打道回了县衙。


    回了县衙,陆归乘一行人已经缉拿了弘肃回来,但方才陆归舟尚且未归,便先行将他关进了牢里。


    然而这弘肃虽是缉拿了回来,但这厮猖狂的很,是一路叫骂着被关进监牢之中的,饶是进了监牢,仍是在大喊大叫,直嚷嚷着自己打自家娘子犯的是哪门子王法,县衙凭什么狗拿耗子云云。


    陆归乘与丁蓬李虎三人皆是尚未娶亲又盼着娶亲的,平日里皆是想着等自己有了娘子还不知要如何宝贝着才好,这厮倒好,竟然还起了杀心!


    他三人是有心给这弘肃用些个刑罚,姑且治一治他的猖狂也好,可陆归舟不在,他们也未敢擅自做主,便也只好任由他在牢中喊叫大骂。


    橠白与陆归舟一回到县衙,陆归乘便前来将此事报了,而后正欲和陆归舟要个令,好去抽那弘肃一顿鞭子,先给聂秀出口气,而话还未说出口,就见陆归舟一声嗤笑。


    眼见陆归舟倏然发笑,橠白与陆归乘几人皆是不解。


    “你作甚发笑?”橠白问道。


    陆归舟抬眼,自橠白开始一个个看了去,见他们皆是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遂答道:“我本还在担心,这厮若是矢口否认,我们又当如何取证?现下倒好,他自己全然认了。”


    此言一出,陆归乘几人依旧是满面不解,只有橠白微愣片刻之后恍然大悟:“你是说他试图害死聂秀姐姐的事是在家中,且那日热闹,又无人证,这弘肃若是矢口否认的话,我们只怕是拿他没辙?”


    “不错!”陆归舟点点头,甚是欣喜的瞧了橠白一眼,而后转头对陆归乘几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切记,千万不能打他,好吃好喝好待承,还要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对那弘肃说我们也是无法,只因聂秀状告,不得不暂且将他羁押,再透出话去给他,让他觉着这事儿是家事,我们县衙是不会管的,过堂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务必要让他将这份猖狂带到公堂上去,只要他承认是他伤的聂秀,此事便好办了!”


    “哦……”


    陆归乘几人齐齐哦了一声,而后按着吩咐前往了监牢。


    橠白与陆归舟去了书房,一日照常。只橠白的心中存了疑虑,为着今日那赵郎中口中的阴阳调和之事……


    弹指一挥间,一日已毕。


    聂秀受了伤,县衙里的饭食没了着落,一行人便各自觅食去了。


    陆归乘与丁蓬李虎三人索性寻了酒馆吃酒去了,橠白与陆归舟去到了街上,打算随处转转,转罢了再决定晚膳用甚。


    黄昏时分的街头巷尾比之白日里多了几分烟火气。


    二人逛了片刻,橠白的目光最终被街角一处面摊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处甚为不起眼的小摊,几张简陋的桌椅,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旁边则是一对忙碌的小夫妻。男子手法娴熟的拉扯着面条,女子则是手脚麻利的切着配菜。


    橠白是第一次瞧见抻面,不觉好奇,驻足观望。


    陆归舟见她停住脚步,也随之停住了脚步,循着橠白的视线瞧了过去,看罢之后,他提议道:“不若我们今晚吃面?”


    橠白闻声,自望了陆归舟一眼,而后望着那男子将抻好的面条扔入锅中。


    经热水一滚,面香肆意。


    橠白的鼻尖动了动,嗅到了那随风而来的面香,微凉的秋日里吃一碗热乎乎的面,倒也甚是享受。


    想罢,橠白欣然应允。


    言说间,二人亦是来至了面摊前。


    那女子见有客前来,当即放下了手头的活计,热情的上前招呼着。


    陆归舟依旧按着橠白的口味,要了两碗素面。


    不多时,两碗素面便被端上了桌。


    两碗素面,热气腾腾,氤氲而起的热气缭绕似云雾一般。面条细若游丝,汤汁清澈,几点葱花漂浮其上,只这般往面前一放,便觉香气扑鼻。


    馋虫大起,二人随之动了筷子。


    橠白执起竹筷,挑起一筷子细面,却不急着送入口中,而是仔细观察了起来,那面根根分明,粗细甚是匀称……


    纯是手工抻面,竟然可以抻的这么细!


    心下感慨着,橠白将夹起的那一缕细面送入了口中,细细品味。


    橠白并未将那缕面咬断,而是一口将其吸入了口中,粉嘟嘟的腮帮子瞬间鼓起,直撑了个一大一小。


    咀嚼之下,咸香味美,橠白星眸微眯,一口接一口,大快朵颐。


    相较于橠白,陆归舟进食的速度是慢着许多的,一双眼眸,总是不自觉的瞧着橠白,饶是橠白不过就是吃个面,他也能瞧的满眼欣喜、极尽宠溺。


    不多时,橠白将面吃光,随即放下了筷子,微微舒了口气。


    陆归舟见她已然吃罢,便也随之加快了进食速度。


    橠白吃饱了肚子,等着陆归舟,闲暇了下来,便又回想起了今日里赵郎中所说的那一番阴阳调和的言语……


    那所谓的阴阳调和,橠白想了一日,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最终还是决定开口询问上陆归舟一番。


    刚好,当下公事已毕,橠白不遑多想,索性直接开了口:“阿舟,什么是阴阳调和?”


    话音未落,便听“噗嗤”一声,方才将一勺面汤送入口中打算就此收尾的陆归舟又将那勺子面汤尽数喷了出来。


    橠白被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不住的拍抚着陆归舟宽阔的后背:“你……你不打紧吧!?”


    陆归舟咳了几声,逐渐平复,抬眼望向了橠白,心下暗道,果然,橠白还是没能将这茬儿给忘了……


    若是旁的事,橠白极有可能被打个岔儿便忘了,但今次不同,这阴阳调和之事可是涉及到陆归舟会否流鼻血,那气血可是人的根本,若是随意的流,那还不要了命?橠白担心着陆归舟的身子骨,哪里能说忘就忘?


    “不打紧,莫要担心!”陆归舟言说着,见着橠白神情已然不再担忧,起身付了银钱,唤着橠白先行离开。


    行了几步,距离面摊已是拉开了些距离,橠白便再次追问道:“阿舟,你还没告诉我呢……”


    陆归舟脚步微顿,心下笑了笑,脚下暗自朝着橠白靠近了几分,而后垂首,附在她耳畔,低声道:“行天地自然之理便是阴阳调和之事。”


    此言一出,橠白登时瞠目结舌红了脸,瞬间明白了为何今日里,那赵郎中为何会说待阿舟成了亲便好,人家已是说的那般委婉,自己竟然还懵呆呆的什么都不知,不知也算了竟然还那般大庭广众之下的问……


    粉粉肉肉的脸羞的犹如一颗又圆又大的红苹果,橠白手足无措,瞄了一眼陆归舟便脚步匆匆、落荒而逃,一壁逃一壁不住的怪自己又蠢又呆……


    “哎,橠橠……”陆归舟连忙追了过去,心下只觉着橠白可爱极了……


    羞赧至极的橠白一路疾驰回了县衙,看也没敢再看陆归舟一眼,径直逃回了自己的厢房,狠命的撸着霜白的皮毛。


    不知晓那事儿发问是全然不知羞,知晓了再度发问那便是不知羞耻了……


    橠白心下如是想着,直将霜白撸了个溜光水滑……


    陆归舟见她如此,挂着一脸的笑意回了房,心中对于橠白的喜爱又胜许多。


    橠白那边厢撸着霜白已有半晌。夜色渐浓,橠白羞意渐退,担忧又起……


    陆归舟昨夜里流了鼻血,便是因为未能阴阳调和以至于阳气过盛所致,那今夜她宿在自己房里,就更别提甚的阴阳调和了,那……那他若是再流鼻血可如何是好?


    橠白撸着霜白的手一顿,霜白趁此时机一跃而跳,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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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后抖了抖皮毛,逃一样的出去了。


    蓦的,橠白脑中灵光一现,虽是陆归舟昨日里说了,那天地自然之理之事要留到成亲之时再行来,可也没说这理非是要在成亲之时才能行啊!


    橠白并不懂陆归舟的恪守礼法,于她看来,还是陆归舟流鼻血来的更为重要些……


    想到陆归舟那鼻血横流的场面,橠白心下一沉,当即转身去了隔壁厢房寻陆归舟去了。


    陆归舟已是盥洗罢了,宽了衣也解了带,只着一身中衣,来至床畔坐下身,正准备睡下,却忽闻敲门声起,复又起身前去应门。


    房门一开,便见橠白立身于门外。


    陆归舟连忙让出门口的位置来,让橠白进到了房中来。


    橠白跨过门槛,径直进到房中。


    陆归舟来至案几前,一壁执起茶壶来为橠白斟茶,一壁问道:“怎了?无心睡眠?”


    陆归舟猜想着,便照实说了,而后心下蠢蠢欲动,莫不是橠白初尝情事,食髓知味,所以今夜又来寻他……


    如是想法一起,陆归舟便抑制不住的兴奋,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着实无需多言,可就是……又要难受了……


    “嗯。”橠白听言点了点头,继而直言道:“我担心你又流鼻血,所以我来与你调和阴阳。”


    陆归舟斟茶的手一偏,黄绿色的茶汤浇了一手……


    他惊骇不已,也顾不上旁的,忙将那茶盏往桌上一放,一个箭步来至橠白面前,惊骇道:“橠橠,你可知你在说甚?”


    橠白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你……”陆归舟一时语塞,俊颜涨红。


    橠白泰然自若道:“那天地自然之理,阴阳调和之事,也不是在成亲之前行了便要一命呜呼吧!既然如此,你作甚要隐忍着任由鼻血横流?”


    听她这话,陆归舟心下是动容不已,只想的是橠白竟然可以为了他的鼻血,连名节都不要了,他如何能不感动?


    一个激动,陆归舟上前便将橠白抱入了怀中,吻了吻她饱满的额头,眸光灼灼:“橠橠,你若是当真不想我流鼻血,就快些与令兄写封家书吧!”


    “什么?”橠白闻言,星眸之中满是不解:“你这是甚的意思?”


    陆归舟不禁莞尔,将橠白又抱紧了几分,大手爱怜的抚着她丝绸般配的垂髫,柔声道:“自然是叫兄长过来,我们两家商议一番成亲之事啊!”


    橠白听言,又是先前那番不解,抬眼望着陆归舟清隽的下巴,直言道:“你这意思,就是非要成亲才能阴阳调和了?”


    “倒也非是如此……”陆归舟浅笑了笑,心下归置了一番言辞,而后道:“只是阴阳调和之事事关女子名节,我若是这般草率的与你行了那事,与那登徒子还有甚的区别?”


    “女子名节……”橠白喃喃重复着,脑中回想起了她初来县衙之时孔秀珠的那桩案子……


    燕兴怀与孔秀珠亦是惺惺相惜,可是再情不自禁之时,也不曾有逾矩之事,而那时的燕兴怀自述之时也曾言说过,是为着孔秀珠的名节……


    想来这女子名节便是清白吧!


    那燕兴怀那般爱着孔秀珠,却始终不舍得动她,可那江远道,色欲熏心,竟就对孔秀珠做了那等龌龊事……


    如此一想,橠白有些动容又有些不解,索性直接再次发问道:“那男子就没有名节了吗?”


    “呃……”陆归舟一怔,随即答道:“男子……于理来讲,男子自然也是有名节的,只是……”


    陆归舟要说到此处不觉顿了顿,这还真有些让他不知如何言说……


    忖度片刻,陆归舟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所谓的礼教之下,都是苛责女子,男子甚至可以妻妾成群,又何会谈及男子名节……”


    陆归舟语气淡淡,却是不难听出其中的不满与怨怼,为这世间女子鸣着不平。


    妻妾成群四字甫一入耳橠白又忆起了前忆那妾室兴风作浪所弄出的那桩告鬼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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