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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四十七章 极力隐忍

作者:甦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橠白见赵郎中如此言说,转头继续追问道:“聂秀姐姐,你快说,是何人害得你?”


    聂秀耳闻橠白这一问,开口便是声泪俱下:“是我相公……”


    “什么!?”


    “什么?!”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


    聂秀流着眼泪,声音略显微弱,将自己此番劫难原原本本的言说起……


    聂秀是这竹远县土生土长的姑娘家,父母皆是做些小生意的普通人,聂秀及笄之后便经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与了同为本地人的弘肃为妻。


    这竹远县之中的百姓,大都是些经营着小生意的,这弘肃已是如此,家中是做着纸扎生意为生计的。


    虽然这一行当于世人眼里算不得光彩,但这一行当收入不菲,家境尚可,且那弘肃也算生的仪表堂堂,与聂秀甚是般配。


    聂家论起家境,着实是不如弘家的,因此,在聂秀出嫁之时,聂家二老是掏空了家底给女儿备的嫁妆,只为女儿能在夫家昂首挺胸的过活。


    聂秀婚后不久,聂秀父母便先后去了,二老只有聂秀这一个女儿,家中的一间宅院,也尽数留给了女儿。


    而聂秀在弘家的日子还算舒坦,因为聂秀模样不赖,又是个温婉贤淑、勤劳能干的姑娘,弘家二老很是喜欢这个儿媳。且与那弘肃新婚燕尔,正儿八经的恩爱了一阵子。


    但好景不长,那弘肃染了个赌博恶习,不几日便将家中的钱财输了个大半。


    弘家二老气愤不已,直将那烧火的棍子都打断了。


    可那弘肃表面上悔之不已,骗得了二老之后转头又去豪赌。


    世人有云,十赌九输,不到三月,弘肃便在赌庄里欠下了大笔的银钱,直将自家铺面都做了抵押。


    眼见着所欠银钱利滚利越来越多,但那弘肃却仍是想着继续加大筹码,一朝回本。


    那赌庄里的人是作何生计的?鱼钓到此种地步,哪里还会再甩饵?当即便带着打手杀去了弘家,逼其还钱。


    到了此种地步,弘家哪里还有银钱给他还赌债?却又为保儿子性命,只好将铺面抵给了赌庄的人。


    于此,弘家也算是就此断了生计,落魄至极。


    别无他法,弘家一家只好去到了聂秀父母留给聂秀的宅院中落脚度日。


    但聂秀并未因此就生了和离的念头,只盼着弘肃能改邪归正,重新把日子过起来。


    然而,饶是落魄至此,那弘肃赌博的恶习却依旧未能改得,生生气死了自己父母。


    聂秀见此,只好动了自己的嫁妆置办了公婆的丧事。


    而那杀千刀的弘肃见聂秀还有银钱,便又打起了娘子嫁妆的主意,先是哄又是骗,直将聂秀的嫁妆诓骗了个精光,逼得聂秀不得不出去谋生计过活。


    起初,聂秀只是略略做些缝补浆洗的活儿,赚些银钱勉强度日,后来,街坊邻居着实看不下去,便三托四托,方才托到了县衙衙役这边,为她谋了厨娘的差事。


    厨娘的月钱算不得高,但比之从前,已是好了太多了。


    但弘肃那厮赌博恶习不改,这日子哪里还能好过的了?


    聂秀见他屡教不改,便生出了和离的心思。但那弘肃知晓自己离开了聂秀必是流落街头,便又是痛哭流涕,又是下跪哀求,死活不肯和离,口中又是千万的保证,甚至不惜剁下了一根手指,以此明志。


    聂秀见此,便又信了他一次。


    也就是这又一次的心软,直让聂秀险些就此搭上了性命。


    自那次断指明志之后,弘肃做出了痛改前非的模样,安分了几个月。


    这几个月,正是聂秀到了县衙做厨娘的这几个月。


    这几个月下来,聂秀省吃俭用,攒下了为数不少的月钱。


    一见家中又有了银钱,那弘肃的心又跟着长了草,赌博的心思又开始泛泛而起。


    但念着前番种种,弘肃并未敢直言,而是又动起了好言相骗的心思。


    聂秀先前吃了他不少花言巧语的亏,哪里还会再信他?只一口咬死二字:“不给!”


    见骗不得钱,那弘肃的狰狞面目显露无疑,直接将聂秀一通暴打,而后装入了麻袋之中,趁着夜色抛入了河中。


    今日中秋,街上行人甚多,便也无人注意弘肃一个板车推着麻袋的人要作甚。


    那弘肃是一心要置于死地的,将她抛入河中之前,还在麻袋之中坠入了不少的石头。


    幸而聂秀命不该绝,冰凉的河水刺激了她,让她坠入河中便即刻醒了了过来。


    那弘肃见着装有聂秀的麻袋沉入水中,自觉天衣无缝,大为安心的摇摆离去,回到家中,翻箱倒柜的找到了聂秀积攒的月钱,径自去赌了。


    而聂秀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挣扎了许久,硬是用那坠她下沉的石头破开了麻袋,这方才自水中浮了起来。


    前几日方才下了雨,河流湍急,聂秀在那水中挣扎了许久,忍着断骨的疼痛,拼死爬上了岸边呼救。


    也幸而橠白非人,五感异常敏锐,这方才听得了聂秀的呼救声……


    橠白与陆归舟乃至赵郎中一家,听罢了此事皆是气愤不已。


    橠白一双粉拳紧握,气愤道:“怎么会有这般可恶的人啊!聂秀姐姐,你要不要状告他!”


    聂秀一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我……我可以告他?”


    “有何不可?”陆归舟闻言,神色愠怒:“我朝律例,可没有那不准妻告夫的糟粕之事。”


    “是啊!聂秀姐姐……”橠白附和道:“那厮这般过分,是狠了心置你于死地的,你难不成还想念旧情不成?”


    聂秀苍白的容颜上,泪珠儿不断的滑落鬓边,她摇了摇头,哽咽道:“他说……打死我也是家事,官府管不着……”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橠白与陆归舟齐齐愤慨。


    “胡说八道、无法无天!”橠白气愤道:“聂秀姐姐,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回去给你写状子,状告那厮!”


    橠白与聂秀是县衙中唯有的两名女子,虽是一个已婚一个未嫁,但同为姑娘家,平日自然会多亲近些,虽然算不得多,但聂秀的为人,县衙众人也都是看在眼中的,她遭了此等劫难,如何能坐视不理?


    陆归舟见着橠白如此气愤,不免得有些心疼,虽是他心头的气愤并不比橠白少,仍是上前轻揽住了橠白的肩头,大手自她肩头上轻轻捏了捏,示意她暂且莫要动气。


    感受到了陆归舟的动作,橠白心中的气愤稍减,但愤慨不休,依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陆归舟见她神情稍霁,转而看向了聂秀,等她做决。


    聂秀迟疑了片刻,饶是服下了止痛的汤药,身上依旧犹如刀割一般,这一处的疼痛都在提醒着她,那弘肃都对她做了甚……


    迟疑过后,聂秀的眼神决绝坚毅:“我要状告他!我一定要状告他!”


    言罢,聂秀泪如雨下……


    橠白见状,急忙上前,自身上拿出帕子来,为聂秀拭了拭眼泪,宽慰道:“姐姐放心,我这就回去给你写状子,绝不会放过那混蛋!”


    聂秀泣不成声,用那只尚且完好的右手握住了橠白正为她拭泪的手,哽咽不已,除了谢字,已是再说不出其他。


    赵郎中见此,忙上前劝阻:“姑娘伤势甚重,切不可悲痛过度。”


    听言,陆归舟忙上前劝慰了几句,而后付了诊金,嘱托了赵郎中切莫要精心照料且一定保密,以免那弘肃有报复之举。


    聂秀这般模样,自是没法移动,只好暂且留在医馆中医治调理。


    之后,橠白便与陆归舟先行回去了县衙。


    县衙之中,陆归乘读罢了满春竹的回信,正喜不自胜,便被回来的橠白与陆归舟喊了过去,几人漏夜前往了书房,一并商议着聂秀的事。


    陆归乘听罢了此事,亦是气愤不已,趁着橠白写状子之时,将那弘肃大骂了一通。


    橠白心中带着气,那状子笔走龙蛇,不多时便写罢了。她放下羊毫笔,将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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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看罢了一遍之后,将其交给了陆归舟过目。


    陆归舟仔细瞧了一遍,而后上前来至书案前,拿起官印稳稳一盖,而后提笔蘸墨,亲笔写下逮捕令一张,再盖官印,继而将那盖了官印的状纸与逮捕令一并递给陆归乘,言说道:“哥,你明日拿着这张状纸,带着这状纸与逮捕令,点上衙役,去把那弘肃缉拿归案,先行关押。”


    “明白。”陆归乘应了一声,接过了陆归舟递过来的两枚纸张,仔细收好。


    事已至此,只好暂且搁下,明日再按计行事。


    夜已深,几人各自回房。


    橠白惦记着陆归舟的伤势,便并未回去自己的房中,一路跟着陆归舟去了他的厢房之中。


    陆归舟亦是心下不舍,想同她再温存一会子,便也没有出言拒绝,心下想着,横竖他是娶定她了,她若不想走,索性就在他房中睡下也无妨,了不得就是自己难受些罢了……


    如此想着,陆归舟同橠白一并进了自己的厢房。


    进了厢房,穿堂而过进了卧房,陆归舟正欲前去给橠白倒上一盏茶水,整个人却被橠白自身后拥住。


    “橠橠!”陆归舟心下一惊,随之一喜,橠白不会是要与他……


    想到此处,陆归舟兴奋不已,随之又在心下暗暗念叨:不行不行……


    陆归舟的心声,橠白自是听不得,她一心记挂着陆归舟身上经自己那一番抽打所致的伤痕,想要查看,又怕陆归舟不允,所以来了招“先发制人”。


    牢牢把抱住了陆归舟,橠白的一双柔荑小手随之动了起来,顺着陆归舟的腰身直直的向前摸了去,摸到了他腰间的革带之后,咻的一扯……


    扯罢了革带,橠白一鼓作气,直接将陆归舟的衣裳也扒了下去……


    “橠橠!不可!”陆归舟嘴上如是说着,手上阻止的力道却并不大,直让橠白轻而易举的便将他的外衣连同里衣一同扒了去,直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来。


    陆归舟虽是文人,可也是不耽于此,那一身的肌肉精壮有力,比之习武之人也毫不逊色。


    但此时的橠白无心于陆归舟的色相,只一心担忧着他是否有伤。


    陆归舟的身量比橠白高上不少,橠白飞速的一番扫视,只瞧见了他的后背。


    那宽阔厚实的背部白净如斯,全然无一丝的伤痕。


    但橠白并未就此放下心来,背部有衣裳阻挡,未曾伤得到也在情理之中,可她方才那几枝儿柳条下去,也许会伤到他脖颈的肌肤也未曾可知……


    想罢,橠白踮起脚来,自望向了陆归舟的后脖颈处。


    蓦的,橠白倏然瞠目,心下一抽,果不其然,陆归舟的后脖颈处,两条明晃晃的淤痕赫然在目,显然便是她方才用柳枝儿抽打出来的……


    一阵心痛之感席卷而来,橠白红了眼眶,心下悔之不已,那一双小脚当即又踮的高了几分,堪堪够到了陆归舟后脖颈的淤痕处,而后便吻住了那处淤痕……


    橠白是三百年灵参所化形的人参娃,她的口津便是参液,可医治好一切破溃损伤。


    “橠橠!”陆归乘狠狠瞠目,心下惊骇不已,橠白在作甚?她在吻他?!


    橠白不知陆归舟心下所想,闭起眼眸,贝齿轻启,探出舌来轻轻柔柔的舔舐。


    橠白的口津触及到陆归舟脖颈上的淤痕,如春风拂过嫩叶一般,那处淤痕迅速的愈合,直至消失不见,恢复如初……


    陆归舟不知橠白是在为自己疗伤,只凭寻常人的思想,忖度着橠白大抵是在与他亲热……


    面对心上人的献吻,着实是难以把持的,只一瞬间,陆归舟的心中已是一片燥热……


    “不行不行不行!”陆归舟在心中一连念叨了数十个不行,他双拳紧握,极力隐忍着,他们还尚未成亲呢!不可以!


    理智虽是克制,可情到浓时,又岂是一个理字便能说停就停的?更遑论橠白的治疗还在继续……


    “橠橠,莫要这样……”陆归舟的声音低沉嘶哑,尽是极力隐忍之下的难耐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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