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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四十五章 你侬我侬

作者:甦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陆归舟精疲力尽,任由橠白给她擦拭了半晌。


    陆归乘亦是担心不已,蹲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瞧着他,再三确认那鬼怪会否还附在他身上。


    陆归舟喘息了片刻,定了定神,抬眼左右各看一眼,瞧着陆归乘与橠白担忧不已的神情,心头一阵无奈,叹了口气道:“我并未被鬼怪附身!”


    听得此言,陆归乘满眼不解,直望向了橠白。


    橠白亦是满眼不解:“那你作甚直勾勾的瞄着我看,我唤你两次,你全不应声?”


    “呃……”陆归舟先是一怔,随之忆起了方才……


    方才他眼望着橠白,脑中浮现了少年时的自己怀抱着一个红衣胖娃娃的情景,由此便出了神。


    陆归舟有心照实言说,可话到嘴边又住了嘴,他当下说他脑中之景,难保橠白和陆归乘不会觉着他仍是被鬼怪附了体,再如方才那样一番……


    如此,他便撒了谎,眼望着橠白道:“我方才见你手捧月季的模样甚美,便不知不觉看得出了神……”


    一语毕,橠白红了脸,心头是愧疚不已。


    陆归乘却是一记白眼丢给了陆归舟,起身拍拍屁股回房去了。


    回去了房中,陆归乘便是闷哼一声,继而自胸前的衣襟里拿出了一封信件,喜滋滋的坐下身,一壁嘀咕一壁拆信:“就你们两个情意绵绵是吧……”


    那信是满春竹的回信,陆归乘如何能不心生喜悦?


    一月前,他托尹颂写了封书信送去了满春竹那里,而后便心情惴惴、忐忑不安的等了许久。


    一直不见回信的陆归乘起初沮丧得很,后来,他开始猜想,莫不是回信在途中遗失了,亦或是被堆积在邮驿之中了,这方才致使自己未曾收到回信的。


    如此猜想,陆归乘便坐不住了,开始往邮驿跑,找过了竹远县的邮驿又去汝焉府的邮驿去找,隔三差五便要去上一趟。


    今日是中秋,处处都要休沐过节,若是今日里到了,等到邮驿的人休沐之后上值再行派送,不定又要等上几日。


    陆归乘抓心挠肝,着实耐不住了,便又到邮驿跑了一趟。


    今日中秋休沐,信史都不上值,幸而那邮驿还有人打更留守。


    那留守的打更老者见陆归乘是本县衙差,只当他是有甚的重要信件,便与他找了一番,不曾想,竟还真的找到了满春竹的回信。


    陆归乘喜不自胜,拿着那信便飞奔而归,结果一进县衙大门,就瞧见了橠白抡着柳条儿抽打陆归舟,便就此发生了之后的那一幕……


    陆归乘坐下身来,展信阅读之前瞥了眼门外,嘟囔道:“哼,就你有姑娘看是吧……”


    那边厢,橠白见是自己错打了陆归舟,顿时心疼不已,忙不迭去查看他身上被自己抽打过的地方。


    秋日里衣衫厚实了些,且方才橠白又是只朝着他背部抽打的,脸上倒是没有伤处,但脖颈处裸露在外,未能幸免于难,被抽打出了一条淤痕。


    橠白眸光一闪,顿时心疼不已,不觉间已是泪花翻涌,扑簌簌的就落了泪珠儿。


    陆归舟一见她这般模样,亦是心疼不已,甚至暗暗后悔,不若方才自己就此承认被鬼怪附身了,挨几下柳条儿抽打也算不得什么,何故惹得橠白掉眼泪!


    想到此,陆归舟忙不迭捧起了橠白的脸,双手拇指摩挲着橠白软嫩饱满的腮颊,温柔的拭去了她腮边的泪珠儿。


    “好啦!”陆归舟眸光深邃,声音温柔:“莫要哭了,那花还没插好,别误了拜月神的吉时,等拜完了月神我们还要去街上看花灯,可别为着此事扫了兴!”


    陆归舟如此言说,橠白愈发后悔自己方才的行径,一把反握住了陆归舟的手腕,心疼道:“你还要何处伤了,快让我瞧瞧!”


    话音还未落,陆归舟便腾然而起,做出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我还哪有伤?我堂堂七尺男儿还能被一枝小小柳条儿打的如何?不过是跑的太快有些气喘而已,你莫要再担心了。”


    言罢,陆归舟抬足便走,直奔回那香案前,继续插起了花。


    橠白见状,也只好一并跟了过去。


    陆归舟认真插花,再不提自己方才被橠白拿柳条儿抽打的事,且还暗自注意着橠白,只要她有提及亦或是担忧的念头,便寻着由头岔了过去。


    插罢了那花,吉时已到。


    上了香,陆归舟与橠白双双来到香案前的蒲团下跪了下来。


    橠白不曾拜过月神,不懂规矩流程,一直侧目看着陆归舟,看他作甚,她便跟着作甚。


    月光如洗,轻纱般笼罩着庭院,香案之上,轻烟袅袅、烛火摇曳,映照着二人的面庞。


    陆归舟侧目而视,见橠白已然准备好,开言道:“接着要许愿,直言说出心中所愿,祈求月神庇佑。”


    言罢,陆归舟收回视线,自望向了天上,双手交叠,朗朗开口:“愿月神庇佑,让橠橠安平喜乐,岁岁年年,无忧无虑。”


    言罢,对着圆月,虔诚一拜之后起了身,转头看向了橠白,示意她如此这般就好。


    橠白见状,学着陆归舟方才那般,仰头望向当空皓月,双手交叠,开言许愿:“愿月神庇佑,让阿舟哥哥平安健康,仕途顺遂、平步青云、不老不死……”


    橠白一开口,便是数来宝一般,那那些吉利的言辞一股脑儿便招呼了上去,只觉着是越多越好。


    陆归舟先是一惊,继而听的一阵哭笑不得,见橠白大有将这世间的吉祥话儿全都招呼上的模样,他忙出言阻止道:“橠橠,祈求神明,可莫要贪心。”


    橠白一听,当即住了嘴,方才她对着陆归舟一顿抽打,当下许愿,她似是弥补一般,只觉得越多越好,现下被陆归舟出言打断,她也顿觉自己失了分寸,忙缄了口,继而对着皓月俯身一拜。


    拜月神,便算是就此罢了。


    陆归舟率先站起身,继而将橠白自蒲团上扶起,言说道:“走吧,我们去街上看花灯!”


    陆归舟心下生怕橠白因着方才的事情扫了兴,言罢也不给她思虑的功夫,拉着她便出门而去。


    橠白还未来得及反应几许,人已是跟着陆归舟出了大门。


    竹远县虽是不大,但此等皆是百姓甚是重视,因而那街道上此时是难得一见的灯火阑珊,人声鼎沸。


    平日里百姓们奔忙于生计,难得有个这般的时候,好生的热闹一番。


    橠白与陆归舟肩并着肩,自县衙中出来,融入了满街的流光溢彩之中。


    沿途,是那琳琅满目的花灯,有的以龙凤呈祥为形,有的则以莲花绽放做态,更有以巧妙机关暗藏灯谜,直看的橠白趣味盎然,恨不能每一个摊子都瞧上一瞧。


    陆归舟见她这般模样,心下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方才的事,已是全然烟消云散了。


    橠白一袭盈粉色袍衫,衣摆随着她的快步穿梭而轻轻摇曳,发栉上的红玛瑙珠子,于月光之下光芒轻闪,更添几分娇俏之态。


    陆归舟一路跟在她身旁,路旁的热闹与阑珊,他是一眼都不曾多看,眸光始终留恋在橠白的身上,眼中尽是宠溺之意。


    橠白是初次感受人间烟火气,花灯、杂耍、小吃,她是样样都想瞧,处处都想看,满心满眼的好奇。


    陆归舟跟随在她身旁,只要她多看上两眼的物件儿,便会付了银钱将其买下,只片刻的功夫,已是颇有满载而归之感。


    当下,橠白与陆归舟立身于一小吃摊位前,正吃着南瓜红枣糯米糕。


    陆归舟对于吃倒是兴趣缺缺,对于看着橠白吃则是兴趣盎然。


    那南瓜红枣糯米糕甚是软糯,咀嚼之时难免要费些口齿,橠白的腮颊本就肉嘟嘟的紧,反复咀嚼的娇憨模样瞧在陆归舟眼里是越看越可爱。


    不觉间,陆归舟的唇角挂起了一抹微笑。


    “胭脂香粉!上好的胭脂香粉!”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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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舟正瞧橠白瞧的出神,不远处的一声吆喝入了耳间。


    橠白已是听得了这声吆喝,咀嚼的动作一顿,她不知胭脂香粉为何物,那好奇之心又起,当即道:“我们去瞧瞧?”


    见她如此兴致浓郁,陆归舟如何能舍得说个不允?当下将手中剩余的南瓜红枣糯米糕一气儿塞入口中,朗声应道:“好!”


    陆归舟的应允声一落地,橠白已是挽着他的手臂直奔那胭脂香粉的摊子前。


    竹远县这处并没有甚像样的脂粉铺子,妇女所用的妆容之物,便只有这市集上的摊子。


    虽只不过是个摊档,但那东西确是真真是实打实的好。


    那摊主一见橠白与陆归舟前来,当即招呼道:“买香粉吗?姑娘,我这的胭脂香粉都是自家娘子亲手制作的,用的都是好东西,姑娘好好看看。”


    橠白瞧了那摊主一眼,满眸的好奇之意又移到了陆归舟的俊颜之上,直盯着他发问道:“胭脂香粉是甚?”


    此言一出,陆归舟与那小摊贩皆是一愣,心下是齐齐惊讶,竟还有不知胭脂香粉的姑娘?


    陆归舟不免得又要多思多想,先前他凭着橠白的行为举止以及言谈学识与功夫,猜测着她大抵是落魄了的贵族姑娘,可这贵族姑娘自幼便惯会识得何为上好的胭脂香粉,怎得也不会于这些妇人的妆容之物全然不知啊……


    陆归舟如此作想,那常年做生意的小贩到底是快他一步,连忙解释道:“这胭脂香粉啊,是姑娘家的妆容之物。”言说着,他一指摊档上的石黛与青雀头黛,继续道:“这是石黛与青雀头黛,用此物来描眉,可使浓眉如碳。”而后又拿起一枚精巧的瓷制小圆盒,又言道:“此乃口脂,此物涂抹在嘴唇上,可使唇色红润娇嫩。”继而又将其放下,转而又拿起了胭脂来介绍:“这是胭脂,涂抹在脸颊上,可使双颊红润。”随后将其放下,继而一手香粉一手水粉:“这是香粉,美白遮瑕,在上胭脂之前涂抹一层,可使肌肤白里透红;这是水粉,也是用来涂抹脸颊的,只是比之香粉,质地更加细腻水润。”


    那小摊贩一鼓作气,直将这姑娘家的妆容物件儿一一言说了个遍。


    许是姑娘家的天性使然,听罢那小摊贩的一番言说,橠白对那些妆容之物好奇极了。


    陆归舟侧目瞧着橠白,心头疑云再起,月光之下,橠白的肌肤娇嫩无比,赛过那羊脂白玉一般,白皙细腻,恍若吹弹可破,比之婴儿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唇若桃李,嫣然一点,红润娇嫩犹似樱桃一般。他一直以为橠白是自幼便用着名贵的妆容之物养着的,否则怎会生的如此的娇嫩?


    可当下一见,橠白竟然连妆容之物都不识得,显然她的姿容娇俏不是养出来的,而是天生丽质。


    生的这般娇俏粉嫩的容颜,当真是难得的很……


    感慨罢了,陆归舟转头看向了那小摊贩,直接付了银钱,将口脂、胭脂、香粉、水粉每一样都买下了,皆是挑着贵的拿的。


    此举于竹远县这地儿,也算是大手笔了,那小贩连连道着谢,目送着他二人离开,吆喝声越发起劲儿了。


    买罢了胭脂香粉,橠白的雀跃心思更甚,走出没几步,便又被一盏兔子花灯给引了去。


    陆归舟宠溺一笑,浅浅的摇了摇头,随即被橠白拉着手臂,随即跟了上去,一并前往。


    那盏兔子灯是以薄纸细竹手扎而成,轻巧若羽,却又憨态可掬,形制古朴又不失了灵动,周身糊以彩纸又点缀着丝线,色彩斑斓、灵巧非凡。


    已然逛了这么久,陆归舟如何还能不知橠白的心思?不等橠白开言,他便已是付了银钱,买下了那盏兔子花灯。


    橠白伸手接过那栩栩如生的兔子花灯,满心欢喜,笑靥如花,直看的陆归舟又是一阵恍惚。


    “走吧!”橠白提着花灯,抬眼望向了陆归舟:“我们继续逛逛。”


    陆归舟这方才回过了神来,浅笑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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