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舟目光灼灼,呆呆凝望,只想吟诗一首赞其美丽,却又觉着那些词藻犹不能及,一时间穷了言辞。
橠白见他直直的盯着自己,腮颊一阵发热,不觉低垂下了眼眸,喃喃道:“你干嘛盯着我瞧……”
陆归舟闻声回过了神来,忙上前一步,满眸欣喜,直将橠白从头打量到脚,这一身的选材乃至配饰与花样,皆是陆归舟亲自挑选的,眼见着穿在橠白身上如此的漂亮,他喜不自禁,夸赞道:“好看!”
耳闻心上人如此夸赞,橠白心下喜滋滋,腮颊上又是一朵红晕飞起,她抬眼望着陆归舟,询问道:“这衣裳如此合身,你是怎得知晓我身量尺寸的?”
陆归舟闻言,抬手握住橠白那纤细皓腕,朝着自己的方向稍一用力,橠白的身子跟着向前一倾,直跌入了陆归舟的怀中。
陆归舟将她环抱于怀中,垂眸望着她粉嘟嘟的娇容,直言道:“我日日都有抱你在怀,如何还能不知你的身量尺寸?”
橠白如何没想到陆归舟会如此直言,腮帮子一热,瞠目娇嗔:“你胡说!”
言罢,一双柔荑撑在了陆归舟那宽阔的胸膛前,羞赧的试图推拒着。
陆归舟环故作正色道:“我几时胡说了?嗯?”
言罢,环抱着橠白的手臂倏然一紧,似是以此来做提醒。
橠白的脸愈发的红润了,借口道:“放开我!我去试试另一身衣裳!”
“不必了……”陆归舟言说着,手上没有半分将橠白放开的意思:“都是相同的尺寸,这一身合适,那一身便一定合适。”
橠白仍是害羞不已,推拒道:“那我去收起来!”
见橠白如此言说,陆归舟只好暂舍怀中温香软玉,姑且放她前去收衣裳。
橠白甚是宝贝那衣裳,小心翼翼折叠好,双手捧着将其送至了衣箱中放置。
橠白放好了衣裳回过了身来,就见陆归舟已在软榻上落座,有一搭无一搭的抚摸着霜白,霜白在他的抚摸之下四脚朝天露出了肚皮。
余光睇见橠白朝着自己行了过来,陆归舟抬起抚摸霜白肚子的大手,转而抬起,握住了橠白的手臂,稍一用力,便又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坐着。
“呀……”橠白微微一声惊呼,整个人已是背对着陆归舟,跌坐在了他的怀中。而后他的大手便覆上了自己的腹部,轻轻柔柔的揉着。
橠白垂眼望了望自己肚子上的大手,这阵子她贪食地瓜,陆归舟每日都会给她揉上一会子的肚子,生怕她肚子胀气不舒服,久而久之,她已是习以为常,索性便软了身子,依偎在了陆归舟的怀中,任由他给自己揉肚子。
橠白软了身子,整个人的重量都依赖在了陆归舟的身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眸。
名副其实的温香软玉让陆归舟心头一软,垂眼侧目,入眼是橠白那星眸微眯的舒坦模样,他忍不住将橠白又抱紧了几分,埋首在她雪颈上落了一吻。
橠白被吻的痒痒的,下意识的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痒的便不止橠白,还有陆归舟的心……
鼻端是橠白身上独有的药香气伴着淡淡的刨花水的香气,怀中温香软玉相依相偎,还有那掌下橠白柔软的肚子……
如斯情形,若陆归舟依旧气定神闲、镇定自若,那便真的犹如橠白所说的那般,怕是有隐疾了……
橠白全然不知陆归舟的心思,只安心的享受着被揉肚子的舒爽感,余光睇了一眼四仰八叉的霜白,瞬间明了了为何霜白被揉肚子会发出咕噜声了,当下的她恨不能也如霜白那般咕噜两声。
陆归舟的喘息声愈发粗重了几分,手掌依旧在橠白的肚子上揉揉按按,那眸光却是抑制不住的顺着橠白的脖颈瞟了下去。
粉颈□□四个字跃然脑海之中,陆归舟心头一燥,手臂一紧,直将橠白又抱紧了几分。
这一紧,橠白下意识的扭了扭身子,本想更舒服些,却扭蹭到了一个硬硬的热铁,橠白不懂,直言发问:“什么东西硬硬的?”
陆归舟:“……”
先前陆归舟同他言传了男女之事,可言传哪里能比的上身教,直让橠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陆归舟不语,橠白也未曾多想,动了动身子抬手便对着那顶着自己的硬物抓了过去,意欲一看究竟。
陆归舟登时一记瞠目,一把按住了橠白的那不安分的手,忙不迭的寻了话茬儿去打岔:“那个……再过几日便是中秋,那日会很热闹,届时你我一并去街上转转可好?”
橠白只在前一世的阿舟口中耳闻过中秋,只知道那是一个月圆之夜,是人间颇为重视的节日,当下再次听闻,顿时心生好奇,那意欲对那硬物下手的柔荑也随之收回:“中秋?中秋要如何过?”
陆归舟有些讶然:“你不知中秋如何过?”
橠白摇了摇头:“只听过,没过过。”
如此一言,陆归舟又开始心疼起了橠白,究竟是何等贫寒的家境,竟然连中秋都过不得一个像样的……
如是想着,陆归舟一把将橠白抱紧,心疼不已:“我们今年好好置办着,好好过个中秋!”
橠白倏然被抱紧,脑中有些懵懵的,她甚是不解的眨了眨一双大眼,抬眼望去,心下直念:阿舟怎了?
陆归舟紧抱着橠白,暗下决心,今年的中秋一定要顶格着办!
翌日,陆归舟便操持起了中秋事宜,县衙里一整个热闹了起来。
挂灯笼,摆鲜花,购置了月饼、水酒,以及中秋当夜拜月所用的祭品。
橠白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情景,心下兴奋,似是那初次过年的娃娃一般。
陆归舟瞧着她这般模样,不觉又是一阵心疼,只一味的将中秋事宜布置的更用心着些,以此做补。
言说间,中秋已至。
这日,县衙里休了沐,除却陆归乘与陆归舟兄弟二人与橠白之外,县衙里便再无旁人。
苍穹如洗,皓月当空。圆如玉盘般的明月投下一地柔和而清澈的光芒。
院落正中,摆放着拜月神的香案,上面水果酒水等贡品已是摆放规整。
橠白从未见过如此情形,只觉着处处新鲜,跟在陆归舟身后这也看看,那也瞧瞧,小尾巴似的,好奇的模样可爱的紧。
陆归舟瞧着橠白这般模样,宠溺一笑,继续带着她一并到香案前插起了花。
陆归舟手执剪刀,剪了桂花的枝,随之将其插入了青花瓷瓶之中,而后抬眼望向了橠白。
许是身为同类的原因,橠白格外的喜爱草木花卉,当下手中拿着一支粉色月季,凑近鼻端嗅了嗅花香。
粉嘟嘟的人儿粉嫩嫩的花儿,无法言语的娇俏可爱。陆归舟不觉宠溺一笑,脑中却是倏然一闪,只觉着此情此景莫名的熟悉,眼望着橠白,脑中竟浮现出了一个红衣胖娃娃的模样……
如此一想,陆归舟不觉失了神,拿在手中的桂花枝也忘了要插,就那般直勾勾的瞧起了橠白……
橠白不太懂得插花里的门道,只是心下喜欢便、情不自禁的嗅了嗅那花香,嗅罢了,便将其送至了陆归舟面前。
陆归舟却是只一味的望着她发愣,迟迟不肯伸手去接。
橠白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见陆归舟不肯接花却只盯着自己,不解的唤了一声:“阿舟?”
陆归舟置若罔闻,脑中竟又跟着浮现出了少年时的自己怀抱着那个红衣胖娃娃朗朗读书的模样,可是自己少年时,并不曾见过脑中闪现出的那个红衣胖娃娃,可怎得,那般场景,竟让他有着强烈又莫名的的熟悉感……
陆归舟神游之中,一双眼眸却是保持着盯着橠白的模样。
橠白叫他不休的盯着自己,心下不解,还以为自己身上有甚的不得体之处,忙不迭的垂眼去看。
橠白穿着的是陆归舟前几日所送她的那身盈粉色圆领袍,自身上向下看了去,全然没有不得体之处……
橠白看罢了自己的衣裳,抬眼再看陆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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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仍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心下一沉,暗道遭了,今天中秋,月圆之夜,是精怪鬼魂最喜欢的时候,月华最浓,灵气也会愈浓,阿舟怕不是被甚的妖怪鬼魂附了体吧!
甫一如此做想,橠白便慌了神,这凡人被鬼怪附身,那可是不小的损耗,伤身的很!
蓦的,橠白眸光瞥见了院中那棵百年大树,柳枝打鬼!
橠白不敢再耽搁,一个箭步窜到那柳树旁,抬手扯下一枝带着黄叶的柳条,如若鞭子一般抄在手里,朝着陆归舟便抽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陆归舟的背上结结实实的挨了橠白一记柳条鞭。
“啊!”陆归舟痛呼出声,直望着鞭打自己的橠白,惊骇道:“橠橠,你做甚打我?!”
当下的橠白觉着陆归舟是被鬼怪附了身,压根儿听不进去他言说了甚,挥舞着柳条儿便又打了过去,边打边凶道:“我不管你是哪路鬼怪!赶快从阿舟身上出来!否则我要你好看!”
陆归舟好生的莫名其妙,然而橠白的鞭子又凶又急,他一介文人又全然不懂拳脚,饶是连连躲避,依旧是避之不及,被橠白手中的柳条儿一下接着一下的抽打着。
陆归舟闪躲不得,便抬起手臂挡在眼前,廖做遮挡,口中忙不迭道:“哪有甚的鬼怪!?我是阿舟,你莫要打我了!”
陆归舟一壁言说,一壁闪躲,橠白如何听得进去,只觉着这是鬼怪迷惑人的言语罢了,置若罔闻,挥舞着柳枝儿连连逼近。
陆归舟一路闪躲,口中解释不停,橠白一心认准了自己不能为之迷惑,抽打的愈发用力了。
一进一退,一打一挡,两厢纠缠起来,一路厮打到了县衙大门口。
恰在此时,陆归乘自外面回来,甫一踏进县衙庭院,便见着橠白挥舞着柳条儿对着陆归舟好生的抽打,自家弟弟被打的抱头鼠窜……
“作甚呢?”陆归乘怒喝了一声,这还没成亲呢!自家弟弟就被橠白这般的虐打,这成亲了还不得动刀子啊!
言罢,陆归乘将手中的信件自胸膛处一塞,挽起袖子便要去帮陆归舟。
不等陆归乘追上,橠白便忙不迭道:“快!阿舟被鬼怪附身了!快抓住他!”
陆归乘一听,当即调转方向奔向了陆归舟。
陆归乘方才自远门进入,距离陆归舟的距离是比橠白要近上些的,近水楼台先得月,陆归乘伸腿一绊,趁着陆归舟慌不择路顾不上脚下之际,一下将其绊倒在地。
“哎呀!”陆归舟猝不及防,一个狗啃泥直摔倒在了地面,幸而地上新添几许落叶做挡,未曾让他擦伤手脚。
见陆归舟摔倒在地,陆归乘连忙上前蹲下身,当即将他的双手反剪到了身后,抬手直奔他左手中指指根处,大力的掐着。
“啊!!!”陆归舟痛叫出声,陆归乘这一掐,比橠白拿柳枝儿抽打的还痛上数倍。
橠白三步并作两步追赶了过来,蹲下身问道:“这是作甚?”
陆归乘一壁大力的掐着,一壁回答橠白道:“这是民间流传的方法,被鬼怪附身便大力掐其左手中指,如此,那鬼怪便会守不住,自人身上下来!”
言说罢了,陆归乘掐着陆归舟中指的手愈发用力了,直疼的陆归舟额上冷汗涔涔,哀嚎不止。
橠白见他这般模样,心疼不已,连忙说道:“阿舟你忍一忍,把那鬼怪逼出去就好了!”
“啊……”陆归舟哀嚎着,逐渐没了力气。
陆归乘与橠白见状,只当是那鬼怪走了,齐齐松了口气。
随后,陆归乘将掐着陆归舟指根的手也随之松了下来,继而同橠白一并将陆归舟自地上扶起了身来。
陆归舟被这一番折磨,早已是没了力气,任由橠白与陆归乘一左一右的将他半架着扶走,来至香案前,在那用来拜月神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陆归舟精疲力尽,额上的细细密密一层。
橠白心疼不已,忙拿出帕子来为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