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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四十章 捉鬼审鬼4

作者:甦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不多时,那郎中便被丁蓬李虎二人带了回来。


    夜间出诊,与郎中也是常有的事,且又是衙门的人来请,那郎中不敢怠慢,见过了陆归舟便开始为那孟少康诊治了起来。


    橠白现在一旁没有言语,她其实一早便看得出这孟少康确是真的昏迷不醒,可她也没法子直说,自己不是郎中,无凭无据,便只好同陆归舟那般言说,将真的郎中请了过来。


    那郎中上前,却是同孟少康以往的诊治相差无几,先是几根银针下去,扎了半晌,那孟少康毫无反应,竟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陆归舟见此情形,也便信了这孟少康是真的昏迷不醒,否则,寻常人吃痛,怎还能如此平静?甚至连一滴冷汗都不曾出。


    针灸罢了,那孟少康还是昏迷不醒。


    陆归舟将他那郎中叫至跟前,询问了一番,便就此让那郎中回去了。


    那郎中走了,鸡便叫了头遍。眼看着一夜快过,此事也只好暂且搁置,待天亮再仔细盘问。


    此时已是快要天亮,橠白与陆归舟一行也只好暂且在孟家安置了。


    陆归舟派一行前来的衙役轮番看守着孟家的人,这方才在孟家的客房中歇息下了。


    夜已深,且一整日已是疲惫不堪,可陆归舟却睡的不甚踏实,翻来覆去,心烦意乱的很。


    其实,这案子算不得多难,只要陆归舟静下心来想上一想,倒是不难想出这事中的端倪,既然一切的鬼相皆是人为,无疑便是装神弄鬼,既然非是闹鬼,那孟少康昏迷不醒且又无伤无病,那只能是被人下了药,如若是毒药,那孟少康的面相必然不能如此安然,肯定会有表象,且郎中也能诊治的出。既然如此,那便只剩下麻沸散之类的迷药亦或是麻药。


    只要严格把控着孟少康的一饮一食,待几日过后,那药的劲头儿一过,孟少康得以苏醒,此事便会真相大白。


    这装神弄鬼为何偏偏要在孟少康的身上?定是因为他掌握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不敢对他直接杀人灭口,便出了此种招数,日日给他下药,让他昏睡不醒,水米难进,久而久之便会虚弱而死,就算他虚弱而死,也大可说是被鬼缠住,耗尽了阳气而死。


    可陆归舟哪里静的下来心,他满脑子皆是那张兴业要打橠白主意的事情,反复的回忆着那张兴业初次见到橠白之时那色眯眯的眼神,直恨的牙根痒痒,有人要抢他的心上人,他如何能不方寸大乱?


    相较于陆归舟,橠白倒是多了几分旁观者清之感,自她来看,是一星半点儿都没瞧出来此事是冲着自己而来,而且仔细的揣摩起了孟家一家。且还有身为草木精灵的本能,橠白早已经确认了那装神弄鬼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余柳儿。那大娘子所猜测的,有九成是真的,只奈何她没有证据,孟渊又偏向那妖里妖气的余柳儿,这方才闹出了这样一出。


    这孟渊也不是个蠢的,否则他也断断想不到去张兴业那里来上一处曲线救儿,无非就是喜欢那矫揉造作的女人,偏帮偏信罢了。


    此种事情在大户人家的后院里头着实寻常,但是闹鬼的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橠白坐在房中想了半晌,猜测了十之八九,忽又想着这事儿会不会和那孟渊有关系,会不会是他与那余柳儿联手做局,害了孟少康?


    一想到此,橠白不觉着一阵寒意涌上心头,虎毒不食子,这孟渊当真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所以,今日里她识破了那蜡烛里的门道之时,这孟渊方才慌乱成了那种样子?


    想到此处,橠白又摇了摇头,若孟渊当真参与其中,今夜便不会只闻鬼哭不见鬼影了,这不是明摆着疏漏嘛!做局怎可能在此处疏漏?不可能……


    若非如此,那便只能是王吟怀所言说的那般了,想来这孟渊还真是疼爱那余柳儿,为了他竟不惜到官府里去告鬼,若不是陆归舟能审鬼案的传言在先,难保那张兴业会觉着荒唐,直接将他打出府衙了事。


    橠白缓缓摇了摇头,扼腕叹息:“这男女之情啊……”


    叹息罢了,橠白又为陆归舟担起了心,她不知陆归舟是因着她方才方寸大乱,只觉着他是在为着案情发愁,因此她便将满心思绪付诸到了案情之上。


    她忖了半晌,也觉着此事无非是严防死守上几日,待那孟少康醒来,可她见着陆归舟愁成了那般模样,饶是几天她也忍耐不住了。


    想到此处,橠白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她要让那孟少康马上醒来!


    那孟少康昏睡不醒,郎中虽是看不出所以然来,可也明确的言说了并无中毒迹象。是否中毒于橠白来说无所谓,她是一株人参精,只要一滴血,天地间百毒皆可化解,何况是个区区麻药迷药。


    虽然橠白并不能完全肯定孟少康是被吓了迷药,她甚至想着,也许还可能是那孟少康有什么疑难杂症,郎中瞧不出来的隐疾之类的,所以才导致的昏迷不醒。


    可无论如何,橠白一滴血皆是能全部解决,只要这孟少康醒了过来,一切真相大白,陆归舟的烦忧便可迎刃而解。


    想罢,橠白看了看时辰,天快亮了,事不宜迟!橠白当即出门而去。


    橠白打开了房门,望了眼泛白的天际,略略忖度了片刻,而后飞身上了屋顶。


    再有一个时辰便是辰时,宅子里的下人差不多要起身干活儿了,为防止她被人瞧见,惹出不必要的误会来,还是莫要在地上行走了。


    房顶之上,橠白身形如影,宛如一缕清风一般掠过屋顶,须臾之间便来到了孟少康卧房的屋顶。


    站在屋顶上,橠白停住了脚步,心下自忖度思量,方才陆归舟派衙役各自看守着孟家的人,她记得负责看守孟少康这处的是李虎,但孟少康是个昏迷不醒的,定是还有近身小厮在房中照应着……


    如是想着,橠白缓缓蹲下身,自屋顶上掀起了一片瓦片,而后透过瓦片,望向房里。


    房中,一名小厮盘腿坐在那宽大的拔步床边,脑袋一垂一垂,困倦不已,却又不敢酣睡。


    李虎则是犹如门神一般,身姿挺拔,聚精会神的守着,不敢有半分懈怠的模样。


    橠白见状,抬起手来,自对着掀开瓦片的那一隅,径自施起了法……


    房中的李虎与那守夜小厮只觉着鼻端倏然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而后便甚也不知了……


    橠白垂眼望去,见自己施的法术已毕,即刻现了原身,咻的一下自掀了瓦片的那一隅之中滑入了房中。


    宽敞的卧房之中,橠白的原身,一株硕大的人参倏然自屋顶掉落,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又蓦的变回了橠白的模样。


    橠白稳稳站住,随即便来到床畔,去查看那昏迷不醒的孟少康。


    孟少康面色苍白,呼吸沉稳。


    橠白也不多做耽搁,于她而言,这厮是中毒还是中迷药,皆是无甚的区别。


    橠白上前一步,来至床畔,抬眼扫了一眼沉睡的孟少康,继而抬起手来,将右手食指送入口中,忍住疼痛,咬了下去。


    娇嫩的指腹经贝齿一咬,瞬间渗出了一颗血珠。


    因着吃痛,橠白蹙了蹙眉头,而后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手至孟少康的唇畔,稍稍用力挤了挤渗了血珠的手指。


    那血珠瞬间自橠白的指尖滑落,精准的滴落在了孟少康的嘴唇上,继而缓缓蔓延,顺着唇缝流入孟少康的口中。


    橠白虽知晓自己的血液可解百毒治百病,可到底是第一次放血救人,难免好奇又紧张,当下是屏息凝神,一眼不眨的望着床上的孟少康。


    不过片刻,那孟少康的眉头便微微动了动,继而发出了一声略显难耐的闷哼声。


    橠白心头一惊,见那孟少康就要苏醒,原地一旋,便现了原身,而后腾空而起,原路返回。


    现了原身的橠白顺着方才那掀了瓦片的一隅空隙,咻的钻了出去,现身于屋顶的瞬间,又变回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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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足尖轻点,稳稳落身。


    稳住身形之后,橠白再次蹲下身去,手捏指诀,施法之后,自那一隅之中,向屋内吹了一口气,解了李虎与那小厮的迷糊大法。


    橠白的定身法甫一解了,橠白便听到了自那房中传出的惊呼声:“呀!少爷醒了!”


    见此情形,橠白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将那瓦片又盖回了原处,这方才原路返回。


    橠白折返回房中不过片刻,孟少康醒来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孟宅,一时间,孟宅上上下下皆是吵嚷而起。


    陆归舟听闻吵嚷声亦是非常意外,忙不迭的便起了身,叫上橠白一并赶了过去。


    不过片刻,孟少康的房中便聚集了孟家上下所有的人。


    陆归舟与橠白赶到之时,孟少康已被小厮扶起,正小心翼翼的喂着水。


    孟少康醒了,真相大白的时刻即将来临,一行人皆是紧张了起来。


    橠白自房中巡视了一周,见众人皆是在关注着孟少康,全然不曾有人发现那余柳儿此时竟不在房中……


    橠白心下一沉,正想将此事同陆归舟言说,就听得又是一阵喧闹声响起,而后他二人对视了一眼,齐齐踏出房门,直奔那声源处而去。


    孟少康方才刚刚苏醒,那大娘子留在房中看护,便不得前去。那孟渊倒是带着其余人等跟着去了。


    一并前来的衙役们几人留守,其余几人也一并跟着追了过去。


    橠白与陆归舟循着那喧闹声,不多时便追到了孟家宅院里的围墙附近。


    眼前的情形让二人不觉一惊,就见陆归乘与丁蓬二人对着余柳儿与一个护院模样的人狂追不舍,那二人慌不择路,眼见着就被追至了墙根之下,无处可逃。


    那护院模样的男人见状也顾不得许多,径直将余柳儿抛下,飞身上了墙头,便欲翻墙而出。


    那余柳儿见此情形,破口大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橠白顾不得他们二人吵了什么,她见着那护院模样的男人即刻便要翻墙而出,心下一急,不遑多想,右手一伸,一把扯下了陆归舟腰间系的坠着翡翠玉环的手编宫绦,继而就见橠白手腕一抖,那宫绦自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长弧,犹如一条灵蛇一般,精准无误的缠绕在了在那围墙之上正欲跳下的那男人的脚腕之上。


    橠白蓄力一拉,那人向后一仰,噗通一声自墙上跌下,直摔了个四脚朝天,动弹不得。


    随后赶到的几名衙役纷纷上前,将那人与余柳儿一并缉拿而起。


    陆归舟站在原地,一时间尚不能回过神来,只觉着腰间空空荡荡,没了宫绦的束缚,那合体的天青色圆领袍此刻也显得松松垮垮,他垂下眼眸看了看自己失去了宫绦、甚是宽松的腰际,神情颇有些尴尬……


    “大人!这两个人怎么处置?”丁蓬一言,直将陆归舟的神识拉回。


    陆归舟回过神来的瞬间,下意识的捂住了空荡荡的腰间,面颊膳过一丝绯红,心下暗暗庆幸,幸亏橠白方才扯的是宫绦,这若是裤带,还不尴尬至死……


    陆归舟扫了一眼被缉拿的余柳儿和那不认得的男人,正欲下令将他二人押回去,找那孟渊问上一问,这男人是何人。


    尚不等陆归舟开言,那孟渊与仆从衙役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一见被缉拿住的余柳儿与那护院模样的男人,当即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你……你们……”


    陆归舟见他这副表情,心下猜测了个十之八九,而后一声令下,直让众人回去屋子里。


    丁蓬领了命,当即同陆归乘一起,押着那余柳儿二人一路向前,其余人等一路跟随。


    陆归舟却是默默退到了一旁,等待着一干人等走过。


    橠白走在最后,未曾注意到悄悄退到一旁的陆归舟。


    陆归舟等了片刻,等橠白行至自己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径直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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