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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十九章 一吻定情

作者:甦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陆归舟被推的向后踉跄了三两步,橠白的心顿时被悬了起来,陆归舟身后便是那小溪流,她怕陆归舟被自己这一推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溪流里去。想伸手去抓,自己还在气头上又不甘心……


    好在陆归舟一个踉跄之后站稳了步子,橠白松了口气,转头便走,边走边嘟囔:“什么吃醋!你几时见我吃过醋!胡诌八扯什么嘛!你那劳什子的主簿我也不做了!我这就回家去,再也不要理你了!”


    橠白一壁说一壁走,一壁掉着泪珠儿。她不懂陆归舟口中所说的吃醋是甚,只觉着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那个醋,那东西酸酸的她从来不吃,她爱吃的都是甜的,他竟然东拉西扯的说她吃醋!哼!不能原谅!


    橠白压根儿懂得自己当下的心情就是醋意翻涌,只觉着她要走的远远的,再不理陆归舟了!他好讨厌啊!


    陆归舟一听她这话,顿时慌了,他忙追了过去,上前便要拉住橠白,心下又道橠白是有功夫在身的,自己就这么去拉肯定拉不住她,情急之下他猛的扑了过去,自身后将橠白牢牢的捞进了怀里……


    “呀!”橠白猝不及防,一声惊呼,顿觉身后一片温暖,陆归舟的下颌已是搁上了她的肩头,俊颜直接贴上了她的腮颊,直将她整个人都包在了怀中。


    “不行!我不准你走!”陆归舟态度强硬,露出了难得一见的霸道气势。


    “不行?”橠白凶巴巴反问道:“腿长在我身上!你凭什么说不行!我偏要走!”


    言说着,便是好一番的挣扎。


    陆归舟见状,环在橠白腰上的手臂登时一紧,纤细的柳腰被他一勒,愈发显得孱弱。


    可橠白哪里是个孱弱的,三两下的挣扎便将陆归舟累的大汗淋漓。他心下着了急,橠白又在气头上,陆归舟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不颜面,害羞不害羞,直将先前的担忧横扫,大声道:“凭我心悦于你!凭我想娶你!”


    一语毕,橠白的挣扎顿时停下,她神情骇然,自心底生出一丝恍惚之感:“你……你说什么?”


    见橠白不再挣扎,陆归舟环住她的手臂松懈了几分,而后他扳过橠白的身子,同她面对面而立。


    橠白方才哭过,眼眶泛红,眸中醋意翻涌,那粉嘟嘟的腮颊犹带桃花之色,泪珠儿欲坠不坠的悬挂腮边,似那桃花含露一般,惹人怜爱的紧。


    橠白本就生的粉雕玉琢,当下这一哭,梨花带雨的模样直让陆归舟心软成了一滩水。他抬起双手,抚上了橠白饱满的双颊,轻柔的捧起了她的脸。


    橠白顺着陆归舟的力道缓缓抬首,与他四目相对。只见陆归舟眸光灼灼,薄唇轻启:“吾心之所系,唯汝一人。自初见之时,便魂牵梦萦,无法自抑。吾余生之光阴,唯愿与汝携手同行。”


    “……”橠白耳闻陆归舟如此直白热烈的言辞。一颗心狂跳不止,瞬间失了言语一般……


    她会前来住在县衙,为的正是陆归舟,可她懵懵懂懂,情窍未开,于男女之情更是一知半解,后来自陆归舟的点拨之下逐渐明晰,可饶是如此,她也万万没想到会和陆归舟进展的如此之快。


    陆归舟并没同她明确的表白过自己的心意,二人之间一直是模模糊糊、暧昧不明,虽这朦胧暧昧时候颇有情意绵绵之感,可对于姑娘家来说,心下难免不安。


    今日乍然听闻陆归舟招亲,橠白当时便炸了毛,恨不能当时便将陆归舟撕咬一通,然后团成团儿扔出去,从此再不与他相见,让他招亲招个够!


    可是……可是陆归舟竟然就这样同他剖白心思了……


    心怦怦的跳动,橠白愈发的不知所措了……


    陆归舟看似云淡风轻,一颗心却早已经是波涛汹涌。橠白迟迟不言语,他的心是越悬越高,杂七杂八,想的是越来越多……


    橠白是不是压根儿就不喜欢他,想她与他的几次亲近皆是在她受惊无措之时,那是她本能的反应而非是因为喜欢他?


    越想越多,越多越慌……


    陆归舟的喉结动了动,心下既慌既乱,期待与胆怯并存,好生的煎熬。他指尖微颤,轻轻地抚去了橠白悬着的泪珠儿。


    橠白自回忆中抽神而出,却又再次被陆归舟深潭般的眼眸吸引,再次失了神。


    微风拂面,带着阵阵的花草香,四周环绕的清溪之畔宛若仙境。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彼此……


    陆归舟的心俨然急不可耐,他喉结动了动,小心试探着问道:“你……你可愿意?”


    话问出了口,陆归舟的心却未有半分松懈,他面如冠玉,唇色微白,心跳反而是愈发的快了。


    橠白的懵懂之情在这一刻瞬间明晰,但见她羽睫轻垂,腮颊绯红,娇羞之情溢于言表,声若蚊蚋的“嗯”了一声……


    橠白的声音很小,却甚是清晰的入了陆归舟的耳。


    陆归舟根本无法言喻此时此刻心中的激荡,星眸瞬间一亮,唇角不觉上扬,心中激动难抑,几欲欢呼雀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坠云端一般的飘飘然。


    橠白知他欢欣雀跃,饱满的腮颊羞的愈发红了几分。


    陆归舟满心欢喜,尽是得偿所愿的满足感,比放榜之时瞧见了自己的大名那一瞬还甚。他眸光炙热,一刻也不舍的自橠白的娇憨容颜上移开视线。


    阳光之下,橠白的面庞美的让陆归舟有了几分恍惚,红润润的小嘴巴宛若汁水淋漓的樱桃,似乎在邀请他品尝一番。


    陆归舟心头激荡,最终忍不住俯首吻了下去……


    蓦的,橠白瞠的睁大了眼眸,阿舟竟然吻她了!一双柔荑小手倏然抓紧了陆归舟胸前的衣襟,心中直似小鹿乱撞……


    陆归舟的俊颜近在咫尺,他紧闭双眸,其睫若羽,正认真的亲吻着自己……


    双唇相接,温柔而缠绵,橠白缓缓阖起眼眸,羞涩应允……


    察觉到橠白的动作,陆归舟心下愈发雀跃,环住橠白的手亦是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


    阳光斑驳,溪流潺潺,橠白与陆归舟紧紧相拥,一个莲足微翘,一个身躯轻俯,实乃人间至美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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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二人自郊外折返回去了县城之中。


    随意寻了家食肆,用了晚膳,而后一路漫步消食,回去了县衙。


    厢房门前,橠白以为二人会就此分别,各自回去房中歇息,心中隐隐有些不舍之时,陆归舟却出言唤住了她。


    橠白不解发问:“你还有事?”


    陆归舟淡然一笑,眸中尽是神秘的光:“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


    橠白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是何物?”


    陆归舟故作神秘,正欲再卖一卖关子,却被一阵匆忙而至的脚步声打断。


    二人齐齐望向了声源处,只见陆归乘脚步匆匆的赶了回来。


    一见是陆归乘,橠白瞬间垮下了脸,心中一阵不悦。


    陆归舟心中的气也还未消尽,瞧见了陆归乘心中亦是不悦。


    陆归乘深知自己干了何事,见了陆归舟与橠白,顿时一阵尴尬,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而去。


    待陆归乘走的近了些,陆归舟与橠白这方才发现他竟满身的凌乱,发髻松散,额间还落下了两绺头发,身上的衣裳也破破烂烂,颇有几分褴褛之感。


    “你……”陆归舟迟疑开口:“遇上劫匪了?”


    陆归舟有些难以置信,自打他走马上任之后已是加强了戒备,怎得青天白日竟还能遇上劫匪?


    陆归乘神情尴尬,却也没做隐瞒,直言说了自己为何弄成这般……


    中午时分陆归舟自德顺居拂袖而去,而后追着橠白走了,徒留陆归乘在德顺居善后。


    那两个媒婆儿虽是听罢了事情原委,可李媒婆儿对于孙媒婆儿这撬活儿的行径依旧是大为不满,你一言我一语便又吵了起来。


    没了陆归舟坐镇,那两个媒婆竟直接大打出手……


    此事因陆归乘而起,他自是不能坐视不理、溜之大吉,便上前拉架,结果就被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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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成了这副样子……


    听罢了事情原委,陆归舟与橠白松了口气。


    橠白却是小鼻子一皱,气哼哼的看着陆归乘,忿忿的丢下了一句“活该”,而后扬长而去,径直进了陆归舟的厢房。


    陆归舟薄唇轻抿,笑的满眼宠溺,继而学着橠白方才的样子,丢给了陆归乘一句“活该”便踏入了房中,吱呀一声关起了门。


    “嘿!”陆归乘好一阵气闷却又无计可施,看他们这样子是交了心定了情了,今日的事情自己又办成了这个样子,这往后橠白还不处处与他作对啊!陆归舟又护着她,自己这日子可还怎么过……


    气闷之余,却又别无他法,陆归舟只得摇头又叹气,疲惫的回房去了。


    陆归舟房中*


    橠白踏入房中之后依旧隐隐有些气闷,陆归乘这厮真是好生的可恶,炖汤旧恨加招亲新仇,直让橠白愈发对他心生怨怼。


    陆归舟将房门闩好,回过身就瞧见了气鼓鼓的橠白,那一张本就圆团团的饱满脸蛋儿生起气来却是愈发可爱了,宜喜宜嗔不过如此。


    陆归舟悄悄上前,自身后将橠白拥入了怀中。


    橠白没有拒绝,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气鼓鼓的模样。


    陆归舟忍俊不禁,低垂下头朝着橠白凑近了几分,瞧着她胀鼓鼓的脸蛋儿,玩笑道:“再气就成河豚了!”


    橠白没有说话,心下对陆归乘仍有抱怨,却又不想当着陆归舟的面多说,担个挑拨离间之嫌。


    耳闻陆归舟温润的音色,橠白的气消了些。


    陆归舟动作轻柔的扳过了她的身子,微微垂首,同她额头抵着额头,柔声哄道:“好啦!莫要再气啦!明天我再去说他两句,保证不会有下次!”


    橠白没有言语,转念想了想,若不是陆归乘今日这么一闹,她和阿舟也不能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就好像前世那般


    如此想着,橠白释然了许多,她舒了口气,言说道:“罢了,料想兄长也不会再如此了。”


    陆归舟见她如此说,没再言语,心下却是决定明日依旧得和陆归乘再说上两句才行,这种事,绝不可以再发生一次。


    心下如此盘算着,陆归舟暂且放开了橠白,让她暂且在软榻上落座,自己前往卧房,自枕畔摸出了一个锦盒后又回到了堂屋里。


    橠白方才刚刚坐下身,陆归舟便拿着锦盒折返至了她的面前。


    橠白满心好奇,看着陆归舟于自己面前站定了身子,便将那锦盒打开来,双手奉至于自己面前,轻声道:“这两枚发栉是我特意请师傅打给你的,其实打好了有些日子了,我一直都不敢把它给你……”


    陆归舟声音虽轻,却也不难听出其中仍带着几分胆怯之意。


    橠白瞧着锦盒中那并卧的两枚发栉,绒花与黄金结合,实属少见,但却惊人的好看。


    毛茸茸的模样既可爱又不失贵气。


    橠白正认真的瞧着,陆归舟继续道:“现在我把它们正式的赠予你,作为你我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橠白闻言,慢慢重复,而后扬起粉团儿似的面庞,望着陆归舟不解道:“定情信物是何意?”


    陆归舟闻言一怔,有些错愕,讶然于橠白竟然连定情物都不知……


    错愕片刻,陆归舟转念想了想,也觉着尚在情理之中,橠白单纯懵懂,不懂这些男女之间的来往也在情理之中。


    想罢,陆归舟开言解释道:“这定情信物是男女之间定了终身的象征。”


    言罢,他望着橠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下起了一分狡黠之意,既然橠白不懂这其中门道,他索性将这定情信物的用意说的严重着些,以免他日防范情敌。


    心下想罢,陆归舟继续道:“女子一旦受了男子所赠予的定情信物,便只能非这男子不嫁,今生今世都不能再嫁了他人去!”


    到底是撤了谎,陆归舟心下忐忑,不敢去直视橠白那双星眸,急急的将那两枚发栉自锦盒中取出,作势便要为橠白戴起:“我帮你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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