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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等待进入网审

作者:为衣山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言栀掀开帐子,忙不迭来至赵醒跟前,祁归远正为他包扎着伤口。


    “怎样,严重吗?”言栀探出身子,仔细观察手腕上那道细长的伤口。


    赵醒咧嘴一笑,又看向祁归远:“大晚上的你将他招呼来做什么?小伤而已,不必担忧。”


    “刺客可寻到了?”言栀再问,将赵醒的手腕端起打量,“当真是飞针所伤?”


    赵醒道:“刺客狡猾,飞针是自我身后来,我发现时躲避不及,便抬手作挡,不成想,就这一会子功夫,那刺客便消失无踪了。在朔北,最怕有刺客,又最怕刺客不来,若是夏日,野旷绝人烟,刺客便无处遁形,只可惜这是冬夜,他隐在风雪里,连足迹也寻不见。”


    祁归远放下药瓶,“如今怕是有心探查那刺客来历,也查不出个大概了。”


    言栀迟迟不语,摸着下巴思忖着。


    “想到什么了,但说无妨。”赵醒抬眉道,他尚有精神,可躯体疲倦,只好靠在椅背上以作小憩。


    言栀放下手,道:“不过是想那刺客踪迹罢了,如若此人意在将军,士兵们又四周寻不至刺客踪迹,此人是否可能尚在营中?”


    赵醒方要闭上的眼又睁开,他平静着并未作答,反而是一旁的祁归远有些焦虑不安。


    祁归远试探着道:“将军,不如......”


    倏然,帐外一阵马嘶打断祁归远的话,言栀从座上离开,道:“我去瞧瞧。”


    言栀掀帐而出,又折返静谧无声的夜,马厩就在不远处,抬眸可见,一道黑影闪过枯树梢头。


    “谁!”言栀忙上马追逐,顺着黑衣人远去的方向而行,此人轻功极好,言栀一路追到了大营外,四周皆是白茫茫的积雪。


    言栀一人一马,这积雪宛如枷锁将他画地为牢。


    “公子。”黑衣人从言栀身后落下,冲他抱拳。


    千山之上,一轮斜月孤明。言栀借着月光看清楚他黑帽下的模样,心下骇然,又故作镇定眯眼道:“你是......青梧?”


    那人沉沉的笑了,“青梧是我同胞之弟,小的名为青枫,是谢主子游走四方的探子,只不过是管些密报输送的行当,主子有口信要小人传给公子。”


    言栀盯着他与青梧并无二致的脸,问:“赵醒是你伤的?”


    “小人意不在此,只为引公子出来相见罢了。”青枫笑音轻佻,是与青梧截然不同的性子。


    言栀默了片刻,道:“什么口信?”


    青枫起身,刻意压低声音,道:“裕都生变,皇帝将魏籍囚禁长信宫,废为戾王。”


    “这......怎会如此?”言栀不由微微后仰,马蹄在雪中不安乱踏。


    青枫道:“雍王奉旨搜查东宫,查出许多东朝与朝廷要员的书信往来,其中也不乏有江大人的,皇帝龙颜大怒,一气之下将太子废黜。”


    “哪有什么一气之下,全都是有心为之。”言栀冷哼一声,道:“他封了魏邤?”


    “小人来时并未听闻雍王受封相关,但裕都中人皆道雍王受陛下宠信,入主东宫指日可待。”青枫道。


    言栀并不知江潜是否知晓此事,沉吟片刻,道:“江潜与太子书信不曾留底,每每阅后即焚,怎会搜出证据?何况魏籍身旁不会只有江潜,明处还有工、礼两部尚书,虞州守将褚殿卿,暗处还有严暄、云岁骛还有你的主子,大厦倾塌,怎会在一夕之间?”


    青枫道:“小人得讯之时不在裕都,只将话带给公子,只是沿途之中曾听闻太子良娣,褚殿卿之女褚娴早在太子被废那一日夜里悬梁自尽了,至于其他,小人一概不知。”


    言栀在北风呼啸中叹息,哀叹声被狂风卷走一路向南,他只好颔首,说:“我知道了。”然后调转马头,马儿慢慢往营帐的方向踏。


    涸辙之鲋没能等来大雨或是浪潮,最终还是同污泥一起干涸,一起烂。


    言栀回到营帐时祁归远正守在外头,他忙赶上来问:“看清刺客的模样了吗?”


    言栀故作沮丧的垂眸,不甘道:“天色太黑,被他带偏了路,险些回不来,更别提与他交手了。”


    祁归远早有所料,轻叹一声,收敛哀容,宽慰似的轻拍他的肩头,道:“无妨,将士们寻不见他,但总能守住大营不再放进刺客,在朔北抓刺客本就不容易。”


    “多谢刺史体谅。”言栀淡淡道,稍行一礼后转身向自己的帐子去。


    天昏,天明,日升,日落,言栀在朔北大营的这几日,不是看赵醒与祁归远练兵,便是同将士们去南边未冻的溪流饮马,说来也怪,北方万里冰封,可唯此溪流潺潺,将士们都道是受神灵庇护之故。


    而孙澄音已然将邕州摸了个遍,巡视边界,查看地形之类的活孙澄音最是热衷,如今已画好了地图,言简意赅,言栀能够读得懂。


    今日言栀同他从邕州城赈灾回来,赵醒正在营帐中休憩,方才解开手上纱布,便瞧见言栀入帐。


    “回来了?”赵醒问。


    言栀坐在他的对面,拿出膏药来,“果然是快到春日,邕州的雪化了不少,许多受大雪倾轧的断壁残垣都显现出来,然后便是帮百姓们重建了。”


    赵醒看他为自己上药的动作极为熟稔,不由笑道:“这些日子你在军营中学了些什么?饮马、上药?”


    言栀重新替他包扎好,头也不抬,道:“徐姐姐给我写信了。”


    赵醒闻言一顿,半晌,方才讪笑道:“是吗,想必是信使丢三落四,竟忘了将我的送来。”


    “她没有给你写。”言栀眸中含笑,难以自持般哼出两声笑音。


    赵醒皱眉道:“怎会如此?”想了半晌,不自觉将身子微微前探,指节附和思虑似的敲击着桌案,“是不是你小子藏起来了?说吧,要什么,我和你换。”


    言栀看着他急煞模样,心头不以为然,“当真没有,她和我说了些裕都近况,想必将军也知晓了朝中巨变,如今风波也算平息一阵,徐姐姐写信来宽慰我。”


    赵醒定定瞧着他,倏然笑道:“宽慰你?你又有什么可宽慰的,被废黜的是魏籍,被贬斥的是江潜,被夺权的是谢闻枝,她又有什么好宽慰你?”


    言栀连眉头也懒得抬,只轻飘飘道:“她说我出生南方,如今在朔北定会有诸多不惯,将军脾性不大和善,徐姐姐让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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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你置气。”


    “我?”赵醒指着自己的鼻子,“脾性差?不和善?”


    言栀点点头。


    “她还说什么了?”赵醒问。


    “朔北苦寒,裕都也不自在,”言栀悠悠道:“徐姐姐问将军是否安康,她囚在兰香舫,等将军哪日归来,接她出去。”


    刹寂须臾,赵醒干笑出声,道:“我、我怎会不知她日子难过?”


    言栀余光扫见赵醒颇为落寞的神色,道:“早晚能回去的,将军的宏图霸业,定会使将军回到裕都,与他们一战。”


    士兵打断赵醒的惆怅,在营帐外出声:“将军,东南方有一军队正向着大营而来,看样子不像是敌军。”


    赵醒骤然起身,神色严肃道:“将领何人?大约多少兵马?”


    士兵道:“不足两万,但个个精锐,为首的,为首的是长公主。”


    “魏阶?”言栀凝眉思忖,同赵醒一齐出了营帐。


    “她来做什么?”赵醒迎面撞上祁归远,心中还在揣摩来意。


    言栀跨上汀芒,同赵醒一齐向后方赶去。


    “你不带兵?”言栀问,“她总归还是齐国公主,你是叛出裕都的反贼,你就不怕她杀你?”


    “杀我?”赵醒冷笑道:“杀我若只带两万精锐,恐怕是不够的。”


    “可如今只有你我二人。”言栀淡淡道,嘴角却牵出一抹笑。


    赵醒亦笑道:“你都不怕,我又怎会怕?她又能有多大的能耐?我和她同战多年,知道她的能耐。”他一句话飘然将魏阶曾经功劳全盘否定,要知道当初就连魏煦昭打了多年不破的歧砂关也是在她手中收复。


    不久,马蹄停在雪未化透了的草地上,言栀的披风上还沾着寒露,染湿一块又一块。


    “洛姐姐没来?”言栀望了眼魏阶,将话头抢来,赵醒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


    魏阶睨了一眼赵醒,却道:“尘笑在裕都脱不开身,边疆动荡不宁,呼延时常骚扰边界,如山的军报堆在御书房,父皇分身乏术了,派本宫前来以安社稷,以安君心。”


    “不足两万兵马,是去杀异族人,还是来杀反贼?”赵醒挑眉笑道,“又或是......投诚来了?”


    长枪破风挥舞,利刃停在了赵醒的眉心之间,魏阶一手牵马,一手执枪,目光冷冽却又倨傲,“杀你,我一人足矣。”


    赵醒笑着伸出手,两指夹着利刃向一旁挪移,道:“言栀,你曾说魏煦昭是个连子女也杀的疯子,我还不信,如今这般看来倒是一点错也没,虎毒尚且还不食子,这皇帝却把孩子往火坑里推。”


    “此话何意?”魏阶凤眸微眯。


    言栀骑着马摇晃着向前几步,道:“将军与公主又何必剑拔弩张?早在裕都,兄长同废太子殿下便早早暗示公主多次,公主是装聋作哑,并非一概不知。”


    魏阶默不作声,却收了长枪。


    “不如先回大营,将军再同殿下促膝长谈,我看次日天色大好,是个推心置腹的好时机。”言栀话中带着嘲谑,他调转马头原路返回,不久,赵醒同魏阶不约而同跟上,言栀马骑得慢,又将他甩在了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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