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你的脸怎这样红?和外面的桃子一样红?”
白玉轻轻戳越绣的脸。
她赶忙合起书,惊慌失措捂着脸:“是吗?那、那或许是病了吧......”
“病了!”
不成想,白玉从她的脸一路嗅到她的腿,直到被她制止才疑惑:“我没有闻到病气啊......”
“是、是吗......”
她躲避着他的目光,悄悄藏起手上的书,胡乱搪塞:“那或许是病好了。”
“人生病似乎没那么快好。我听那些大婶说,要离生病的人远些,会被过了病气,要不你把病气过给我,这样你就好了。”
越绣怔了一瞬,问:“怎么过病气啊?”
“啊,你不晓得啊?那我问问她们去。”
白玉说着就要转身,她赶紧拉住他,红着脸道:“知道知道,我知道。你、你先蹲下。”
他蹲到她身前,仰着脸问:“然后呢?”
“你先闭起眼。”
他又闭上了眼,问:“然后呢?”
然后越绣也闭上眼,鼓起勇气碰上了他的唇。
嗒
一声轻扣搅乱了她的记忆。
逐月抚过她的腿,仰着脸满足道:“阿绣,如此,我们便再也不会分开了。”
细链扣住了她的脚踝,让她只能在逐月的寝穴中自由。
“阿绣,你该叫我相公的。”
他轻拥住越绣,在她通红的双眼上亲吻。
她没有躲避,只是有气无力:“让我一个人待会吧,相公。”
他愣了一瞬,而后兴奋握住她的双手:“你唤我什么?再唤一遍。”
“相公。”
“那我该唤你娘子对吗?娘子。”
逐月没有离开,一声相公好似融化了他的心,将他黏在了越绣身上。
他温柔地撩开她散乱的秀发,轻声道:“娘子,这是你欠我的,你有机会还给我了。我不会再信你了,但是我会爱你,我会向山下的人学,学他们的相公是怎么去爱娘子的,我会爱你的,所以你也要爱我。”
“是吗?”
越绣木然地仰起头,轻声问:“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该如何是好呢?”
他吻在她的颈侧:“我已经告诉你了啊,用你的爱还我。你欠我的,就该还我。”
手掌被他侵入,被迫十指相扣,她闭上了眼。
“逐月,对我好一些。”
这天,她眼睁睁看着一位伤者在她眼前去世,心情很不好受。
白玉将劳累了一天的她背回寝居,而后打来一盆水,蹲在她面前捧起了她的腿,脱下了她的鞋袜。
她局促地呼了一声:“玉郎!你在做什么!”
“啊?”
白玉仰起脸,眨眨眼:“我见那东府里头的人就是这样的,他们说这叫侍奉,主人家会开心,我以为你会开心。”
“这、你......这是下人做的,你也不是我的下人......”
白玉歪了歪头,不在意道:“只要能让你开心,做下人有什么不好?”
热水没过脚踝,他学着别人的样子替她清洗劳累,他只见过别人过这么做,自己洗起来很生疏,但仍然认真地演一个无微不至的下人。
清洗完,他还给越绣暖足:“放在我肚子上......阿绣,是这样做的吗?”
她抱着膝盖,笑道:“隔着衣裳,我如何暖呀?”
“啊,暖不到吗......”
他又解开衣带,笨拙地用自己的身体给越绣取暖:“那这样呢?”
她承认,看着他呆呆又认真的模样,她心情好了很多。
“这样倒是暖到了......”
勾着他的衣衫,她心中忽然起了意,又怯笑道:“玉郎,我好像又生病了......”
“那便将病气过给我。”
人若生了病,确实不大容易好,尤其是体质一般的越绣,即使成天泡在药草中,她也未必能抵抗汹涌的高烧。
逐月焦急地抓来山上吃草的兽人,勒令他们去寻对人有益处的药草,但是他不会煎药。
越绣昏昏沉沉了两天,实在没力气去想他端来的是什么,只闭着眼用下。
“阿绣,你告诉我要用什么药,我去弄来,阿绣?”
逐月的声音总是在她清醒与昏睡时交替出现,她有些分辨不出现实与梦境,分辨不清眼前人是逐月还是白玉,只在那滚烫的胸膛抱紧自己时有几分放松。
“让我发发汗便好,我不想喝那些奇怪的药了。”她有气无力道。
“好,好。我身体烫,我抱着你。”
若没有这些事,他的胸膛真的让人很安心,但这份安心的代价太沉重了。
再深的水塘,也会有干涸的一天,更何况是她这个人,一个有限的人,一个也会被索取完的人。
若是早些与逐月相认,事情还会变成这样吗?
她在梦里自问,但梦不会告诉她答案,她有自己的答案。
从与母亲推翻罪孽开始,到搬来海乡,学医,套住白玉,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从不后悔她的选择。
逐月说得没错,她与他,是同一种人,他是不加掩饰的暴戾,她便是伪装成柔弱的暴戾,用外在欺骗别人,他们这样的人在一起只能互相舔舐伤口。
但她不愿意舔舐别人的伤口,更不愿意活在别人施舍的一方自由中。
她的生活和自由,谁都别想破坏。
“好热......”
怀里人冒了一身汗,里衣完全黏在了身上,正皱着眉推开他。
逐月不让她离开,抱得更紧,轻声问:“阿绣,你可好些了?一天没吃,要不要吃些什么?”
“没胃口......喝些粥吧......”
她背对着他喃喃轻语。
“好,我去煮。”
“会煮吗?”
“会,多放水就好对吗?要不要再放些别的,你想吃什么?”
她摇了摇头。
好好整理了她散乱的发,他轻轻抽回手,却被越绣握住。
她长长叹息一声:“等会吧,我再睡一会......”
眸光渐深,逐月僵着身子没有起来。
他不知越绣是真的脆弱还是又在骗他的依赖,但生病的时候人是真的脆弱,越绣也是如此,每一声呢喃都如鸟儿轻啼,啼得他心中发软,只想着要好好呵护她,再舍不得有别的念头。
叹息了一声,他重新躺回她身侧,从后搂住她发烫的身躯。
没有人的山上是自由的,他们不必遵循山下的规矩,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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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无虑地在一起。
他们都默契地不提那夜之事,也不提白玉的名字,就如他从未出现在他们之间,也再没有人可以从逐月手中抢走越绣。
断了尾的虎身体影响很大,走路偶尔会无法平衡,在外无法隐藏自己的气味,用原形的时候无法表达自己,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缺失了一部分。
缺失,是完整和尊严在被践踏。
情绪起伏太大,白玉的化形能力受到了影响。
他会控制不住化人化虎,化人时也只能掀开衣物让尾巴露出来,断尾的疼痛让他直不起腰,他也无法给自己舔舐伤口。
唯一能让他舒服的,就是逐月总算没有拷着他。
闹腾的白虎在牢房外不断打扰着他休息,时不时对牢房内的人发出啸声。
弱菱朝他吐着舌头,做着鬼脸,嘲笑他这个失败者。
“哼哼,丑八怪丑八怪!没有尾巴的丑八怪!”
他靠着石壁背对着弱菱不想回应她的挑衅,但弱菱不依不饶:“哥哥没咬死你,你就谢天谢地吧!要是我的话,我就把你剩下的牙全打断了,哼哼。”
有什么物件从外头丢了进来,混杂着草的气味。
“吃着吧你,别死在这了,哼。”
他转过头,弱菱丢了个篮子进来,篮子里装着他见过的和没见过的药草,大概是对伤口有益的。
逐月需要他活着,如此才能要挟越绣。
默默捡起篮子,他不管这是何种草何种功效,抓起便往嘴里送。
即使是草也能充饥,草吃完了,这篮子是竹子做的,亦能充饥。
“跟没吃过肉似的。”
弱菱在外讥讽:“你且等着,我们可是找到你父亲的新领地了,到时候我们就去把他赶跑,叫他知道我们的厉害,哼哼。”
父亲的新领地已经找到了,逐月会如何呢?
逐月从得知这个消息便开始沉默,他不说话,越绣亦不出声,只默默绣着绣样。
“嘶——”
针扎破了指尖,她故意疼了一声。
“怎么了?”
逐月起身,坐到她床边拉起她的手。
“无事,只是精神不大好,走神了。”
这一针扎得深,血珠凝结在指尖若红石宝珠。
她微微拧眉,好似身体还未好全,只轻轻一点疼痛就能叫她难受。
逐月含住指尖,舔舐着小小的针眼。
越绣呼了一声,扭了手臂:“你做什么啊......”
他抬眼,越绣红着脸皱眉,见他望过来更是偏过头:“你可知登徒子才会这样做?”
“若你不喜,打我一巴掌便是。”
指尖不冒血了,只是些许晶莹透明留在指上,越绣捻了指尖,佯装巴掌拂过了他的侧脸。
指尖划过,轻轻痒痒,若小猫爪,还有一阵药气。
逐月怔住了,这若隐若现的一巴掌忽然勾起了他的心跳,热了体内血液。
她未多说什么,只是再度绣起了针,可她不说偏偏比说了什么更叫他心痒。
定是阿绣在骗他,在诱惑他,想叫他又一次对她放松警惕,好给她机会再捅他一刀,他不会再上当了。
“阿绣......”
“嗯?”她抬眼望进他眼中,“怎么了,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