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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46)成婚

作者:十三天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红盖落下,周遭立马安静了起来,燕良呼吸微沉,朝前伸出了手。


    “君上,这样可以吗?”


    没有多余的话和仪式,李承佑静静握住了他的手,而后按下他的后脑,隔着红盖吻住了他的唇。


    她在前进,他在后退,双唇却隔着一片薄薄的布料紧紧相贴。


    燕良被李承佑推着跌进了被褥中,二人刚穿上的衣衫立马起了褶皱。


    耳坠晃动着,李承佑亲着吻着,用力握着他的手,五指摊开他的掌心互相交织着,思念与情意在红色的夜晚绽放,她顶开燕良的膝盖整个人伏在他身上用力撷取。


    胸膛在剧烈起伏,情动而克制的喘息从红盖下传来,她掀开一角露出了燕良半张脸,透明的津液从他唇角滑落,闪亮亮的。


    指腹抹了下自己的唇,她将自己红色的口脂涂在燕良唇上,轻轻地,又重重地,在他唇上化开,鲜红一片,让人心醉。


    喉部上下滚动,他没有动,静静仰着头被红盖覆面,感受到她的动作后舔了舔自己的唇,卷走了口脂。


    指尖顺着他的下颌游走,视线在他的唇和舌上流连,李承佑也舔了舔自己的唇,再度吻下。


    这个人她怎么都吻不够,这样鲜艳的唇她怎么吻都不为过。


    烛芯微爆,噼啪出灯花,将婚服上的金线映得流光溢彩。


    她而后勾住盖头边缘猛然掀开半幅红纱,燕良眼睫微颤,泛了红的侧脸已然不是冬日梅,而是初春桃。


    俯身,垂落的发丝和耳坠金珠扫过他的脸,他本能地闭了眼,却支起了上半身,虔诚地触碰她的唇。


    唇脂被蹭得斑驳,从唇角一路蜿蜒到颈侧,这才是雪地里让人心动的红梅。


    李承佑长叹一声,猛地把他按下,又低头含住他喉结双手攀上他的衣领,只一瞬,衣襟大敞,劲道之大甚至崩断了衣带。


    抚摸着这枝只为她一人绽放的红梅,捏一捏,掐一掐,舌尖悄然打了个转,她尝到了梅的苦与香。


    “君上......君上......”


    燕良的手指陷进被褥,指节泛白,他咬牙仰头,低声道:“烛火......太亮了......”


    她低笑一声,故意碰撞着玉带让他听见叮铃脆声。


    松口起身,她抚摸着自己留下的唇印和牙印,揉开他身上红色唇脂又捏上他的脸,探入他口中勾着那愈发尖锐的犬牙。


    “亮些好,能让你看清楚对你做这些事的人是谁。”


    她勾着他的犬牙摇晃他的脸,他闭起一只眼,舌头顶着她的手指,又侍弄她的手指,眼神朦胧面庞绚丽,她轻笑一声顶了下膝盖。


    “唔!”


    烛芯又爆了几声,低沉的喘息和时不时的惊呼让火光剧烈摇曳。


    堆叠的婚服中,朱红纱衣覆着月白中衣缠绕在燕良身上,他双手被红绸松松系在身后,胸膛上满是红印,被凶猛的亲吻的脸鲜红欲滴,是真正的压雪红梅。


    仁慈地松开已经肿了唇,李承佑不许他睁眼,捻起红盖又盖在了他头上。


    解下腰封,脱去外衣,她去寻来了酒。


    喝酒,却又不是普通的喝酒,她把酒,倒在了燕良的锁骨中。


    溢出的酒一滴两滴最后变成一束两束,滑过他的胸膛,经过那红肿之区不断下落,下落。


    酒水微凉,他忍不住轻轻发颤。


    李承佑是就着他的锁骨在喝酒、吮吸、啃咬,一杯两杯,不够,她仰头灌酒,又隔着红盖渡给了燕良。


    咕嘟声一声接着一声,直到酒壶中再倒不出什么,堆积的情火烧得她心痒难耐,她扔了酒壶,拔下珠钗,又丢掉耳坠,折下了红梅。


    星光泄在桌案,照亮了酒壶口滴落的水珠,腰封上的莲花折叠在床脚,纹样上的金线被跳动的烛火照出了炫彩。


    李承佑起身去剪了烛芯,那火苗立马安分了下来,不再晃眼。


    回头,燕良翻了个身,双手仍缚在背后,他趴在被褥中喘气,额头布满了细汗。


    “君上,这对我着实是不公平。”


    这话里有怨气,可她就爱听他的怨,笑道:“那世子想如何呢?”


    他勉强坐起来,这一动散落了里衣,也泄露出了满是银靡红印的身躯。


    低头看了眼衣衫褶皱,他不客气道:“可不是我想如何便如何,那也要君上允许才行。”


    李承佑笑着坐回他身前,扣住他后脑往自己肩颈按。


    “伤了你那么多回,便还给你点。”


    “君上可别是在说大话。”


    “君子一言......”


    她话还没说完,燕良埋首在她颈窝,而后瞬间利齿刺破了皮肤,血一滴一滴顺下,在她的衣衫上开出了梅。


    望着帐顶绣纹,她轻笑:“世子还真是不客气,也罢,我今天顺世子一回。”


    指尖探入衣物,陷入他汗湿的肌肤,耳边陡然一声喘,他咬牙切齿:“君上当真是不吃一点亏。”


    “我在世子这里已经吃了很多亏了。”


    她忽然用力,指甲刮开黏腻,他浑身一抖本能地想要逃离,但她岂会在这时放他逃离?


    将人拉了回来,搂着他的脖子,她令道:“别动。”


    他压低气声又绷紧身躯,极不自在地扭了扭腰。


    “跪着。”


    他换了姿势,跪坐在她面前,仍埋在她颈间。


    掐着捏着,她吻了吻他的肩,道:“怎地很久不见你露出尾巴了?”


    他不出声,但背后衣衫却鼓了起来,她干脆撕开了燕良的里衣放出了那条晃动的白尾。


    “君上......”


    “嗯?”


    “可不可以,再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说。”


    他沉默了一会,倒抽了几口气,身体微微发抖。


    “别动。”


    “......我已被本族视作叛徒,此番离去,怕是再不能离开了......君上能不能允我回去,最后再见一见同族......”


    手指上还戴着燕良送的青蓝玉戒,玉戒上已蒙了一层白雾,她就是用这玉戒刮得他颤动不已,可现在,她的心情忽然如青蓝色一般降了下去。


    感受她的停下了动作,燕良又难受了起来,不自觉动了动腰。


    压下心底异样,李承佑不想让他发觉出什么,继续玩弄着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君上,君......君上......”


    她沉下了眼眸,抿着唇加快,他的气声就像那又腾起的火苗,不知疲倦不知轻重地燃烧。


    鲜红色的蜡堆积在烛台上,越堆越高,越堆越厚,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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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台被彻底淹没,最后轰然倒塌。


    燕良弯着腰,完全靠在了她身上,喘气,又一次汗湿。


    “君上......”


    “嗯?”


    “是我失礼了......”


    他疲累不已却不歇息,而是喘息着恭顺低头,用自己的舌尖舐干净她被弄脏的胸膛。


    轻轻的温热的,而后抬起了头。


    “您能答应我吗?”


    累,眼神却明亮,充满希冀。


    或许只要心存情意,就会轻易产生希望,轻易向她表露出渴望,她能拒绝可又不想如此决绝,毕竟,她是真切爱着这只狐狸。


    抹了抹他的唇,她笑了笑:“弄干净,我就让你回去。”


    耳朵动了动,渴望被满足,他浑身散发着梅香垂眼注视她指上青蓝玉戒,又动了动耳,低头含住了她的手指。


    如何能不爱这样的狐狸,又如何拒绝这样的狐狸?


    她默默叹了口气,扭头望向窗外黑夜,无尽的黑夜需要他自己去破开夜幕,升起曜日。


    只是真的找到了真相,他还会乖乖回到宫墙中吗?


    婚服洗净,晾干,又重新收回木盒中保存,燕良抚摸着木盒的纹理,身上不自觉起了痒。


    摸上颈部,那里还留着李承佑的咬痕和情动后的红淤,是她亲手留下的,他又摸上后腰,李承佑捏着钤印对他做的事又浮现在脑海,他想撇都撇不干净。


    浅浅一笑,他抱起木盒送到马车上,院子里,李承佑正抱着太子。


    “君上,国事不可耽误太久,该出发了。”


    “怎地这会就催着走了,为世子停留的时候,世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在取笑,燕良回击:“那也是君上贪图美色,我又怎敢说不呢?”


    “哦?那我岂不是昏君?世子好大的胆子。”


    太子咬着手指,看看李承佑,又看看燕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又觉得你一言我一句有趣,笑出了声。


    “昭徽在笑什么?和娘亲回家了,好不好?”


    “回家,回家......老师回家,抱抱......”


    太子朝他伸出了手,燕良看了眼李承佑,从她手上抱过了太子。


    “太子先和君上回家,老师很快就回去了。”


    他将太子送上马车,哄着她乖乖坐在车内,下去与李承佑告别。


    “君上,我很快就回宫了,不会耽误。”


    和想象中的大方不同,李承佑深深望进他眼中,目光里似乎含了些什么他不懂的意味。


    “君......”


    “去吧,世子。朕等你。”


    目送车队远去,直到彻底消失在尘埃中,燕良跨上马,拉动缰绳,朝着他数年不曾回过的白狐领地而去。


    此一去怕是终生难以回来,他要和父亲,和燕梧好好告别,不管他们中间有着什么样的误会,他走了,一切也都走了。


    青葱草原,目无边际。


    翻过山头,一片荒凉。


    漫山都是被火舌席卷后的黢黑,记忆中的温馨和热闹,与面前的荒芜重叠......无法重叠,只有一座山头是一样的,没有生命,没有欢声笑语,没有房屋,什么都没有。


    燕良呆滞在原地,耳中什么都听不见,他直接晕下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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