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海草市相隔甚远的水母市高档酒店中,架着一架相机。
“唔......唔要......呜呜......”
鲜红的红唇,层次分明的眼影,女人出门前还是精致的打扮,但此时却哭花了妆,双手合十疯狂摇头,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更进一步。
沈云复搭在相机上,冷眼看着床上的女人求饶拒绝。
“啧。”他不耐了一声,上前扯下她口中枷锁,“滚。”
女人哭着自己解开了绳索,捡起鞋子便跑。
他挠了挠后脑,对着空气烦躁吼了一声,而后给自己倒了酒。
今天什么也没录上,他关上相机倒在了软椅内,盯着外界的夜空发呆。
日复一日的无聊,日复一日的虚空,他喜欢顺从他的女人可又觉得顺从他的女人如此无趣,无趣到镜头记录他都提不起兴致。
散开的浴袍下是他若隐若现的线条,自从逃离了海草市,他又变回了那个外形完美的男人,光是靠脸就可以吸引不少女人为他买单,更别说展示这令人垂涎欲滴的身材能得到多少好处。
抓了抓头发,他打开电脑,点开视频,里面立马传来了甜甜的喊声。
他还是没能改掉这个习惯,但是失去了齐斯的助力,他自己偷录的角度和清晰度都差了点意思,想要纾解一下也没了代入感。
点开相册,里面倒是有不少照片比视频要清晰很多,特定的角度和表情,他一下子就来了感觉。
愿意配合的人其实很少,更多的是像刚刚那个女人一般,知道他的意图后便拒绝,而他现在也不得不低调行事,避免惹麻烦。
欲色渐浓,房间内逐渐开始酒气逼人,然而半瓶下去,他依旧不满足。
烦躁,每次结束后他总是由内而外产生一股烦躁,有种上不去又下不来的痒钻心挠肺折磨着他的身体和意志。
照着镜子,冲过澡之后他总是会上上下下仔细观赏身体。
圆润的钻石依旧镶嵌在表面,他舍不得给自己动刀子,可舍不得的结果,便是这钻石无限放大心中的烦闷空虚,他的欲望无法被填满,只能用酒精日复一日麻痹自己。
揉乱了头发,他大力合上电脑,摔进被窝中,逼着自己入睡。
睡不着。
两年了,他的睡眠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他还是得靠安眠药入睡。
夜晚是大部分生物用来睡眠的时间,不过也有动物夜间清醒白天酣睡。
自习室内,男孩转着笔思考着书中的问题,这个点,还是只有一盏台灯在工作。
放下笔,他没做出来,长叹一声后他关了灯,离开了自习室。
小风穿堂而过有些阴冷,衣摆随之而动掀起摩挲声。
在这万籁寂静中,男孩从自习大楼后门离去,走了几步便化身青蛇原形钻入地面井盖,没了踪影。
地底下的路错综复杂且阴冷潮湿,小青蛇吐着蛇信在各种管道中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处积水空地。
接近透明的蛇蜕堆在角落,他化形成人捡起蛇蜕看了一眼,而后走向半截身子躺在污水中的银色蟒蛇。
一束月光透下,银色蛇身上有几处焦伤,隐约可见鳞片损坏黢黑,听到他的脚步靠近,银蟒蠕动身躯露出了脑袋。
“你......”
他刚要开口便被化形的乌临迅速靠近,毒牙立马显现,但她没有攻击意图,只是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往光下。
“是我。”
乌临微微眯眼,仔细辨认,看清是小青蛇后便松开了手,重新盘成一团。
“给你的药没有用吗?”
乌临抱着自己的身躯摇头:“还是闻不出来,眼睛也越来越差了。”
她嗓音干哑,像棵干枯坏死的老树,垂死挣扎。
小青蛇手插口袋,默默思考,片刻后开口:“我给你买别的药试试。”
“不用了。我要离开了。”
小青蛇盯着她隐在暗处的面容,不作支持或反对,但他还是点了头。
暗处传来勉强感激的笑声:“真是麻烦你了,小蛇,给你的钱还是用在我身上了......”
“不算麻烦,毕竟我也在用你练手,抵了。”
“那好呀,小蛇以后是要做医生吗?”
“嗯。”
“能认识小蛇这样的同类,真好呀。”
明明是很软的语气说出来的声音却干瘪异常,甚至有几个字还气若游丝。
小青蛇默默叹气,最后道了一句:“保重。”
宋氏公司在今年被广园收购,大批老员工被逐一替换,其中不乏沈云复认识的高管,这些拿着高工资的人是第一批被优化的,几乎都在发帖痛骂。
骂社会,骂收购,骂优化,骂那个害他们资金无法流转的罪魁祸首,骂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云复靠在床头漠然刷着这些帖子,他越刷越快最后干脆轻嗤一声扬了手机。
硬物落在地毯上是闷重之声,他盯着被子的褶皱缓缓下滑,钻进了被窝。
没有自己的行李,没有固定的住处,大部分时间他都住在酒店,而每隔一段时间他便会选择自己的猎物,流连在不同人之间寻找刺激。
夜深人静之时便是脑海中的嗡声作祟之时,欲望的沟壑在无人时越发扩大,身上宛若爬满蚁虫般浑身难受,他烦躁地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安眠药吃完了,他不耐烦地扔飞药瓶,起身倒酒,才半杯就已经见了底,他又扔了酒瓶。
夜晚放大了空虚,他捡起手机选择某个视频,就着视频将就了自己一次。
一个小时后,他戴上帽子,出了门。
街角的便利店还开着,里面的酒都是劣质货,但他顾得不多少,还未付款就开了瓶酒仰头猛灌。
压低帽沿,他看不见店员的表情,扔下现金,也不看具体数额便匆匆离去。
原始的支付方式不易被追查,无论如何都更加安全,他已经很习惯出门在外不用电子设备的生活了。
步入酒店,前台有人提着大黑箱在办理入住,他下意识压低了帽沿一路低调回到套房。
没有安眠药的时候,宿醉能帮助他入睡。
这一觉他直到下午才醒,醒来天边已经隐约有些发黄。
他忽然有些恍惚,又觉得有点孤寂,又突然觉得荒废生命是一件令人羞愧的事。
行尸走肉般起身冲澡,给手机充上电时天色已经昏暗,这时电话来了。
“谁?”
“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魅惑的声音立马酥了耳朵,他好像又活过来了,身体来了劲。
“你是谁?”
“会所里才介绍过,这就把我忘了?”
他挑了眉,揉了揉脸试探道:“陆小姐?”
对面默了片刻,而后又笑:“真有趣。来......”
她报了一个房间号,就是沈云复所在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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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不意外她们会知道自己待的酒店,只是意外这个女人邀请他的行为。
“陆小姐既然来了,怎么不直接上来找我,还要我去找你?难道,是害羞了吗?”
玩味的语气和若有似无的调情是他一贯的作风,他相信此刻电话那头的陆小姐已经勾起了唇角。
果不其然,那边轻笑两声:“第一次和你这样的帅哥玩,我有点没安全感呢。”
沈云复挑了眉,看了眼桌上的相机思量一瞬,配合道:“让陆小姐这样的女士没有安全感,我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为惜。等我。”
“好啊。我给你准备大餐哦。”
这位陆小姐也是富家子弟圈子里的,他在会所喝酒时见过,但是那时似乎没有交谈,兴许是游离在派对之外他才没有注意,没想到她还是默默惦记上了自己。
也是,像他这样这么懂女人的男人,谁不想要呢?
既然她的姐妹们都玩过了,当然不能单独冷落了她。
兴致冲冲给自己涂了脸,吹了发型,他换上一套得体的衣服在相机前停驻片刻。
第一次见面还是给彼此留些回忆,等以后再找机会录像。
他得去好好品尝这位陆小姐的身姿。
干净、整洁,他只带了一瓶香槟便敲响了房门。
门开,透出了黑暗。
他一瞬踌躇,试探性问:“陆小姐?”
“进。”
和电话里一样的魅惑,他推门而入,里头却不见她开灯。
房间内不是全然黑暗,微弱的月光在窗外拼了命照射,他能看见一个曼妙黑影坐在床边等着他。
空气中有股明显的沐浴后的甜香,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他也不打算开灯。
“陆小姐,在这样的环境下饮酒别有一番风味啊。”他轻笑。
“自便。”
这般从容不迫,想来这位陆小姐也挺会玩,沈云复配合着摸索酒杯。
酒水中荡漾出一丝光线,微凉的身躯从后贴上了他的背,双手从腰侧滑上环住胸膛。
那带着香气的手极不安分,甚至沿着他的胸膛往上摸索着他的锁骨和颈侧。
这位陆小姐身量挺高,还很主动,沈云复握住她的手,低头亲吻在她手背。
“陆小姐这么善解人意,我才要害羞了。”
她不答,他便将酒杯送入她手中。
“赏个面子,如何?”
她又不答,却抬起手一饮而尽。
酒水下咽的声音就在耳后,甚至她喝完了还朝他耳中吐息,带来酒香。
这一息直接叫他软了身体。
他也一饮而尽,却缓缓道:“不如我们玩个游戏,谁先醉了,可就输了。”
对待急切的人,他一向喜欢徐徐图之,吊足对方的胃口再下手。
期待值足够高却又迟迟不得满足才会降低防备,对女人来说,坐在梳妆台前一步一步看着自己变美,最后完成妆容,那一刻的满足将是对精神莫大的刺激,他太明白了。
可他似乎不太明白这位陆小姐。
还想倒酒时,他被大力翻转而后按住了后脑。
身体被按在桌面晃动了酒杯,身上的人捏着他的脸掠夺气息,他愣了一瞬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在被强吻。
手上还拿着酒瓶,他刚要推人,却感到一股麻木从血液中传来。
下一刻,沙哑的声音钻入耳。
“老公,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