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魂被抽干了。
即使双手已经被释放,他也没有任何力气做出什么动作,只能失神地被人抱着,被人安抚着。
眼前黑黑白白,耳边也听不到什么了,他缓不过去,直接睡过去了,也可能晕了。
这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刺激,是被折磨晕的还是爽晕的,他说不上来,可能明天才知道。
他只知道他完了,大完特完。
第二天坐在被子中,他还有点缓不过神,呆愣愣看着自己的尾巴。
他就知道毛会打结。
那女人不见了,不知道又死哪去了,上楼下楼都没看见。
睡完他就拍拍屁股走人,真是畜生啊。
时危回家,打开门就是时久走来走去的画面。
短袖短裤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没穿鞋,头发乱糟糟的,表情也是愣愣的,津液凝在脸上成了白斑,整个一副呆傻的模样。
“才起来?怎么傻傻的,失忆了?”
时久挠了挠脖子又揉了揉鼻子:“昨天太刺激了,我没缓过来。”
嗅了嗅,他闻到一股烧鹅味:“烧鹅?”
“是啊,你喜欢的那家。早上出去办事顺路给你带回来两只。去洗漱,换身衣服下来。”
“哦。”
乖乖坐在地上,烧鹅已经被时危切好,摆在茶几上,等着他享用。
他看着油亮鲜香的肉,忽然感觉心里不是滋味,转回头看着她不满道:“我怎么感觉我像电视里那些失足小狗一样,用自己的身体换吃的。”
时危本来在看手机,听到他幽怨的语气,讶异抬头。
他微微绞着眉眼,神情一本正经。
换做之前,他大概会摆上委屈,欲哭无泪的表情,朝她撒娇,但现在的表情是正经的,也是真实不满的。
她想到昨夜他快烧起来的脸,无暇白净的花却陷在欲望的泥沼中,泪珠一颗接一颗滑落,最后崩溃到求饶的神色,那也是真实的。
值得品味。
“是在审判我吗,宝贝?”
“你还笑?”时久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你昨天弄得太狠了,我都快被你玩死了,你得补偿我。”
小狗气得更厉害了,两条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
她不笑了,俯身认真问:“你想要什么补偿?”
他仰着头思索了片刻,而后突然亮了牙。
“这是......”
话未出口,他忽然伸手按住她的后颈,一口咬在她的下唇。
时危始料未及。
这是吻还是啃咬?
舔过她的唇后是绵密的吻,接着又是刺痛,刺痛过后又是安抚性的舔舐。
暴戾和温和在同一件事上无缝衔接。
她看向时久的眼眸,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她自己的脸,而她的脸被他眼底的笑意勾动,似水面涟漪。
分开,银丝染上鲜红,在他的嘴唇上显得艳情无比。
她的下唇被咬出一个洞。
他挑衅般挑起眉梢,又舔走了她唇上腥甜,低声问:“弄哭我很有意思吧?”
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他哼了一声,抹着唇转回去啃他的清晨奖励。
时危也抹了下嘴唇,朝后靠双腿搭在茶几上。
她在背后凝目观察小狗,他染白的头发早就黑了回去,此时被外头的光亮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
在默认的观念中,白总是与纯洁搭在一起,但她的小狗似乎与纯洁这种东西完全背道而驰。
是情愿还是假意,是臣服还是被迫,她琢磨不透他的情绪和性子,她只觉得染了红的纯白,是食髓知味,是糜烂。
轻笑一声,她的小狗可真有趣。
有趣的灵魂真是各有不同,小狗有趣,小围巾也有趣。
雪貂少女不知从哪听说了什么,特地跑到她跟前显眼,旁敲侧击打听着她与杰森过去打拼的事迹。
豆豆身着定制衣裙,大摇大摆走进了她的办公室,里外上下打量着,审视着,又装作不动声色地嫌弃着。
“我听说你很早就跟着杰森了,他没少照顾你吧?还让你坐到这个位置。”
时危签完一张单子,让秘书出去,没事不要进来。
“有事吗?”
“我和杰森已经订婚了,总要认识认识他的手下。”豆豆语速缓慢,转身盯着时危打量。
时危笑了声,摇摇头。
“你笑什么?你对杰森怎么客气,以后对我也要客气。”豆豆双手撑在她面前,面色红润,自信高傲,“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唐也是被你斗倒的,你对杰森肯定有别的心思。”
时危手一停,抬眼,凌厉的目光穿透少女:“唐是我斗倒的?杰森告诉你的?”
豆豆被她忽然腾起的气场震慑,有一瞬间起了撤退的念头。
但她是来找面子的,不能那么轻易被吓到,于是昂首挺身:“这种小事还用他说吗?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时危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一丝心虚的表情。
很快,她敛神收回目光,淡淡道:“小围巾,回去吧。”
“你说谁是围巾呢!”豆豆高声气愤,小脸也涨红着。
她不欲与豆豆争论,一通电话拨给了杰森:“你的未婚妻上我这里宣誓主权了,我能赶走她吗?”
豆豆听到电话那头是杰森,睁大了眼,赶紧捂住嘴。
杰森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她只是小姑娘,不要对她太严厉。”
“你自己和她说。”时危翻转手机,递给豆豆:“来接。”
豆豆本不想接,但是时危的话就像命令,要是不接可能会有严重的后果,她不自觉就伸出了手。
“杰、杰森......”
时危转动椅子,起身走向落地窗,晒晒太阳,感受感受温暖。
她不在乎杰森和豆豆的对话,也不想对豆豆有什么敌意,她不瞎,自然看得出来豆豆只是北格和杰森的交易,至于杰森对她有没有情谊她就不得而知了。
“手、手机还你。”
时危转身接过,豆豆眼神闪躲,一通电话就打消了她的高傲,看来被杰森拿捏得紧。
“小围巾,听我一句忠告。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别来臆想什么假想敌,这些事不是你能掺和的。”
豆豆点点头,转身刚走两步,又转回来气鼓鼓喊道:“不许叫我小围巾!”
脸蛋红红的,还蛮可爱的。
时危摇了摇头,转过身继续放远目光。
夕阳照进办公室,给地面铺上一层暖光,然而办公室内却无人享受这层温暖。
天台,时危双手抱胸,眯眼看着来人。
“不是说没事不要见面吗?”
“这段时间有人找你麻烦吗?”
来人平头小眼,长相普通,身材普通,放在人群中都是记不住的存在。
他熟练地掏出烟来,递给时危。
“我不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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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身体记忆了。”他给自己点了烟,“转做仓管之后就没人找麻烦了,是你帮我挡了吧?”
“嗯,我答应,只报复唐和29,他的上线我不动。”
他吸了两口,面容隐在烟雾之后:“一开始我还担心杰森会让人暗杀我,躲了一阵子没出现。现在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时危拍了栏杆,撩了下碎发,“但是未来可能有。我安排人暗中找你麻烦,你找个时机逃去塔克分区。”
“为什么是塔克?”
“塔克治安好,过去之后我不会和你联系,未来没我的消息别回来。”
男人吸完最后两口烟,踩灭了烟头,捡起揣进自己口袋中。
吐出白烟,他点点头:“好,别光找我一人的麻烦,原先唐的那些人也一起把他们逼退,让外界看来你想给公司换血。”
“知道。”
有了计划就要实施,她动作很快,不出一个月,公司已经有人开始离职或是消失不见,而她也如愿受到了杰森的质问。
气场如寒冰的男人翘着腿,半阖眼等着时危解释。
“按照计划,再有两个月我要去菠萝分区谈我们的酒庄,在这之前,公司不能有任何意外,我不能容许有人现在还不是一心向着我们。”
时危也翘起了腿,神情认真。
她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们”。
“人心不齐,我一离开,这些牛鬼蛇神全都原形毕露,到时候你忙得昏天黑地还要处理这种琐事,浪费你的时间。”
杰森掀起眼帘,幽幽目光钻入时危眼中,缓缓道:“走得太多,同样人心不稳。”
“从公司渠道走的,我给足了体面。自己走的,那就不能怪我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这些人闹事的,毕竟是你手底下出去的,这里容不下,有的是地方能容下。”
时危心中无惧,说得坦荡,做得也坦荡,面对杰森滴水不漏。
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眼色缓和了一些,看向别处不再给她压力。
“你应该提前告诉我。”
她故作惊讶:“我以为你知道。”
他疑惑望来。
“你忘了吗?上次吃饭,我告诉你我要敲打敲打手底下的人,让他们收收心,别搞乱七八糟的争权。”
他静默了片刻,眼中有波动:“我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
“放心吧,我不会过火的。”她朝杰森淡然一笑,静了片刻后岔开话题:“对了,婚期定了吗?”
“明年春夏,具体的日子到时候告诉你。”
“好,到时候我送你一份大礼。”
杰森轻笑:“不透露吗?”
“现在透露还叫什么礼物?”
短信来,屏幕亮,她看了一眼便熄屏,但这一眼却被杰森捕捉。
他看见了屏幕上黑色的犬。
“那是什么?”
“嗯?”时危顺着他的目光,“手机?”
“屏幕。”
她点亮屏幕,上面是时久翻过肚皮躺在浴缸里洗澡的照片。
想到那天洗澡的画面,她不自觉浅笑:“小狗啊。他已经听话很多了。”
“你别忘了,他是公司出身,你手底下的。”杰森冷冷道。
“我没忘。但他也是小狗啊,会生气,会笑,会撒娇的小狗。”
按灭屏幕,她抬眼看向杰森,认真道:“小狗有自己的脾气,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