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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11)惩罚

作者:十三天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八点了,时久抱着小羊缩在沙发上,余光时不时瞟向时危。


    她一句话都没说,骂也没骂,打也没打,情绪也不高。


    应该是好事,她可能没发现,但是不知为何,她越没反应,他越是心慌,心慌到电视里放着什么他完全没注意。


    忽然,时危抬起了手,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来。”


    他立刻回到原形,脑袋搭在她腿上,放下耳朵任她揉捏,舔舔她的手,哼唧撒娇。


    “你的毛长了很多,是不是该剪剪了?”


    剪剪剪,她想剪就剪。


    “三楼那个最大的房间,我订了几台器械给你锻炼,没事干的时候就去发泄发泄精力。”


    好好好,他好好锻炼。


    “你喜欢吃的虾我托人给你带了两盒,应该明天到,听着点门铃。”


    行行行,晚上给你做。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悬着一颗心僵硬地陪到了十一点。


    浴室中是哗啦啦的水声,一般这种时候他是不屑来陪她睡觉的,但是今天他太紧张了,在她床边坐立不安。


    一般情况下,她好像也不让他上床。


    不会吧,她真的没发现吗......不应该啊,难道她憋着坏又准备罚他什么吗......


    抱着手臂他原地踱步。


    焦虑,做坏事被发现会焦虑,没被发现也会焦虑。


    时危出来的时候,他就是一副心虚的模样,她看着他好笑道:“怎么,今天想陪我睡?”


    “啊?嗯......哈哈......”


    语焉不详。


    卸掉机械护膝之后,她得靠拐杖才能走回床边,抬眼就见时久殷勤前来扶她。


    “这么乖?”


    时久扶她上床,又取来吹风机:“狗狗给你吹头发。”


    时危安心地靠着床头,闭眼享受小狗的服务。


    虽然手法不太行,吹着吹着头发就打起了结,但是小狗难得献殷勤,她很受用。


    “吹好了,然后呢?”她抬起头问。


    “这个......你让我上来吗?”


    她拍了拍被子。


    时久得到允许,蹭一声跳上床,抓起她的手放在他毛茸茸的耳朵上,眨眨眼撒娇道:“睡前不想摸摸我吗?”


    “好啊,那陪我看会书。”


    大黑尾巴扫来扫去,时危揉着他的耳朵静静看书。


    小狗枕在她身上看起来很安静,但她稍微瞅一眼他躁动的尾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想她怎么还不发火。


    默默勾起唇角。


    换做之前,小狗不会掩饰他的恶毒,若是今天的刀子和饭被发现有问题,他只会大方承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惴惴不安。


    小狗怕她了,怕就会服从。


    “宝贝,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时久明显身体一僵,缓缓转头,故作不解:“说什么啊?”


    万籁俱寂,小狗的呼吸声很明显,他的紧张也很明显。


    “真的没什么说吗?”


    “......什么呀?”


    他绷紧了表情,眨着无辜的大眼死不承认,但他的双耳已经朝后翻去,尾巴也不自知夹在腿间。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她难以自持地产生了一种在心理上占据高地的满足感。


    她乐得欣赏,但表面皮笑肉不笑:“宝贝,你是记吃不记打啊。”


    他缩了肩膀,耷拉下耳朵:“你发现了......狗狗错了......”


    她努力抿住想要扬起的嘴角,抬手摸摸他的耳朵,语气严厉:“下次还这样吗?”


    小狗摇摇头,抬眼,主动过来蹭她的脸:“我也没干成坏事......”


    时危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还想干成坏事?”


    “哎呀不是......”


    小狗着急了,直接舔起了她的下巴。


    时危神经一跳。


    他舔了她的下巴,又舔上了她的唇她的鼻尖她的眼睛,舔舔又蹭蹭,直接就要往她怀里扑。


    捏住他的脸,和他隔开些距离,她抹了下脸:“宝贝,撒娇是没有用的。”


    时久咧开嘴,扯出一个笑:“你不会罚我吧?”


    她忽然来了兴致,歪头问:“我若要罚你,你要如何?”


    “嗯......哈......那还能怎么样嘛?肯定是我亲爱的主人要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咯。”他吐出舌头哈气。


    她挑眉:“这么坦然?是笃定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吗?”


    他微微眯眼,视线好似好洞穿时危的目光。


    忽然,他展颜:“你不生气,你没有对我生气,你喜欢我对你讨好撒娇。”


    “呵,忘了你们的感知,挺敏锐的。”


    她拉近他的脸,低声问:“那你能感知到,我现在是什么情绪吗?”


    他拂开她的手,凑近了,抽动鼻子在她身上到处嗅,目含纠结:“嗯......嗯......说不清......”


    “说不清?那你嗅得不到位啊,宝贝。”


    时危默默盯着他的脸,心中思绪流转,片刻后坐起。


    她抬起他的脸戏笑:“有这么好看的脸,还有你这么大个人在我旁边,就没想过我会睡你吗?”


    时久后仰,细细品味她突然转变的态度,片刻后恍然,同样戏笑:“喂,你这是在犯罪吧?监禁我,还想睡我?”


    时危挑眉,他坦然接受的态度倒是勾起了她的乐趣,摊开手,她笑道:“有人看见了吗?”


    时久凑到她眼前,指了指自己:“我这里有双眼睛。”


    她抓住他的手,覆盖在他自己眼上:“现在还有吗?”


    “嗯......”他笑了声:“也可以没有。”


    原本快速旋转的尾巴,下一瞬便被尾巴的主人自己压住。


    香津在舌尖缠绕,时危扣住他的后脑,另一只手锢住他五指,由浅入深开始攻城略地。


    严密的进攻很快就吻得他身体发软,喘不过气。


    在空气被掠夺殆尽时,他一把锢住她的腰反过来将她压在身下,破开她的手掌十指相扣。


    “不用、来点开场白、吗?”


    “宝贝,你在跟我演什么纯情男女吗?”


    “啊,我亲爱的主人,我好像越来越贱了呢。”


    “那就表现给我看。”


    时久勾起玩味的笑意,犬牙不自觉展现,俯身咬住她的唇瓣,上上下下游移,深深浅浅研磨,吻着吻着,又开始舔舐。


    他用牙咬坏一颗颗衣扣,舔舐着,蹭着,扭动自己的身躯,兴奋到深处不自觉发出哼笑。


    时危半支起身子,身上的人尾巴已经快要摇出残影了,咧开嘴就是几颗尖牙。


    她仰起脖颈,沉溺在原始的冲动中,精神似乎失去了重量,将要离身体而去。


    “哈哈......”她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看见了吗,这颗子弹,是从你手里打出来的。”


    时久低下头,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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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出伤痕便开始吮吸,舔舐,啃咬,又故作同情:“好可怜哦,不如我在另一条腿上也打一枪吧。”


    他手指比出枪的手势,在时危左腿上,开了一枪。


    “嗙......完了,我开枪了,我的主人会报复我的吧?”


    “那不是正合你意吗,宝贝。”


    “哈......”


    时危拉过他的手,轻扣一声,银环与床头相连。


    时久笑了一声:“你喜欢这样啊,这只手要不要也扣起来啊?更方便你折磨我呢。”


    他都这么提了,她当然得顺他的意。


    一声轻响,他的双手都被扣在了床头。


    “哎呀......尾巴打湿了,会打结的......”


    “不要紧,到时候把毛全剃了。”


    “那我就、啊......就见不了人了......”


    时危捏开他的嘴,指腹磨了磨他的牙,玩笑道:“你还想见谁?你可以见谁?”


    他不甘示弱,一口咬住她的手指,任凭津液流淌出唇边。


    喘息声交织出一幅画,热量在为这幅画上色,与无数颜料一起泼到画卷上,偷偷打破这个本应平静的夜晚。


    而当热量到达极致之后,画布已然无法承受他的温热,刺啦一声,画破。


    时危抵着时久的额头,张唇吐息着无处释放的炽热。


    她挺起身,俯视着时久:“宝贝,知道为什么把你锁起来吗?”


    时久紧蹙着眉,仰起头,道:“不知道......我好难受......”


    她轻吐玩味:“因为比起让你舒坦,我更想玩你。”


    “不要......我难受......”


    他扭着身,声音带上了不满足的哭腔。


    原来还有一幅画没被彻底上色。


    “嘘——”


    时危撑着手肘侧躺在他身旁,声声如鬼魅:“毕竟小狗做了坏事,总要受到惩罚,对不对?”


    “不要......狗狗已经知道错了......啊!”


    一只手抚平他眉眼褶皱,一只手搅动剩余的颜料替他继续上色,时危极有耐心。


    就看时久有没有耐心。


    不过就算是材质再好的画布,被反反复复上色之后也会有烂掉的趋势。


    他全身颤栗,皮肤像是被颜料染上的晚霞,滚烫着嫣红着,手腕撞击床头,口中又开始叫骂。


    “滚、滚开!我不要、去死!去死!”


    时危停下画笔,掐断涓涓细流,问:“谁去死?”


    燃烧的眼尾沾上了朝露,湿漉漉的睫毛一颤一颤,让人忍不住心软。


    但时危继续堵着颜料的出口,继续问:“谁去死?”


    时久剧烈颤抖着,蜷缩起身体,口中大喊:“我错了!狗狗错了!不要这样对我!我要死了!我去死!”


    她揉着时久的脑袋,吻去他眼角泪珠,柔声道:“我才舍不得小狗去死,好好躺着,我不罚你了,好吗?”


    他强忍着难以控制的抽搐,调整姿势,好好躺在时危身旁,睁开眼就有一颗滚烫的泪珠滑落。


    “求你、求你了、我的主人、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小狗忽然间就被打破了下限,时危轻笑一声:“宝贝,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就放过你。”


    “名字......时危、呃!”


    她松开颜料的命脉,终于让最后的颜色流淌了出来,冲刷着脆弱的画布,完成最后的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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