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压感更加明显,他没有着力点,直接靠在了祭木肩头,就好像对她投怀送抱。
手臂伸展不开,他恼红了脸:“我说了松开,难不成你还想强迫我吗?”
“不对......”
带着失落的轻语拂进耳中,他忽然就被浇灭了恼怒。
“什么不对?”
“这感觉不对,和我记忆里的不一样。”
带着人的体温,祭木紧紧抱着他,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揉碎。
“不对啊......”
关节已经发麻发疼,但是心里好像更疼,他忍不住埋进她的颈窝轻声问:“哪里不对?你说,我照着你说的做好吗?”
“我不知道哪里不对,我大概已经忘了我想要什么了,周欣的药会让我遗忘。”
忽拧了眉,他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你一直和周欣待在一起吗?”
她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他的背,也靠在他肩头轻轻摇晃。
“嗯,被抓住了,就只能乖一点吃药啊。不然连漫画都没得看。”
“什、什么意思?他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你现在......”
“嘘——安静。”
她真的有魔力,他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颗心在胸膛鼓鼓作响。
“我知道以前我和他互相仇视,但是现在不记得那种感觉了,不记得就过去了。我在公园里等了你很久,每天都等,我真的想记住你给我的感觉......”
清清凉凉的声线透出几分失落,她还在他体内静置着,饱满又让他安心,而这份安心又是难过的根源。
他很难过,祭木是无助的,她在寻求他的帮助可他无能为力。
“祭木老师......”
檀柏浑身僵硬,一瞬间记忆如洪流,以分镜的形式涌入脑海,短暂但汹涌。
她松开手不可置信望进他眼中:“你,你能再叫我一遍吗?”
“祭木老师。”
高兴的、难过的、失落的、期待的、感激的、愤怒的......
“祭木老师......祭木老师......”
每一声“祭木老师”都是不同的情绪,满含着想要得到回应的期望,从他口中唤出。
不是怪物,不是怪物,不是怪物......
檀柏看着泪珠在他脸上滴落,她好像忽然懂了,为什么自己会记住他。
小鱼传达给她的情绪和周欣截然不同。
周欣给她的养分是憎恨和厌恶,是不惜一切也要共同毁灭的疯狂。
小鱼,他需要她。
她感受到了,她知道了,那一声声“祭木老师”的背后,是强烈的需要和渴求,她在被需要。
钟长君在被注视,他是不喜欢被注视的,可那个人是祭木,如果是祭木,要他怎样都可以。
不想闪躲,不想逃避也不想说气话,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帮她,很想和她在一起。
她笑了,笑得天真,眼眸明亮,像是小姑娘得到心爱的玩偶,如果可以,他愿意做这个玩偶,只要能让她开心。
“我现在记住你了,小鱼。”
“只是现在吗?明天也可以记住我吗?”
“有一点困难,但我会努力记住你的。”
她的手忽然蠕动,冰凉的感觉是她又在分泌黏液,并且朝着他不敢置信的深度探索。
他瞪大了眼浑身僵硬,但这时,身上的桎梏竟然在渐渐松开。
“祭木老师......等等......别......”
抓住她的肩膀,他整个人挂在她身上,眼睁睁看着一条鲜艳的软体缠上了他自己的触手。
没有了束缚,他是可以走的,祭木给他自由了,可他反而更加难堪。
他不想拒绝,可是羞耻心在作祟,在阻止他迎合。
紧紧抱着那个微凉的身体,身躯在随着软体蠕动而像风浪般随波逐流,他的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连话语也也不再经过大脑。
“祭木老师......祭木老师......”
“我在啊,你需要我吗?”
“我......我需要......我想要......我一直都、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你......我忍不住......”
“多叫叫我,我喜欢听你叫我。”
“嗬......祭木老师......别......别让我自由......把我捆在你身边......让我一直都属于你......”
汹涌的情意传递过来,他的拥抱越发用力,好像一松手她又会消失不见。
檀柏抱着他,抚着他的后脑被他的温度感染,耳垂微红,眼底浮现出满足。
她的心终于被灌溉,她喜欢小鱼。
手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身体,银链环身,荡在臂间有挂在胸前好似一件闪亮银衣,血管被挤压至涨大,小鱼难受皱眉却无法躲避,双臂被扣在身后,他跪坐在她手上佝着背,绷紧了肌肉。
垂着头,他可以亲眼看到自己是如何被她索取的。
抬起小鱼的下颌,檀柏低头吻去,灼热而短促的呼吸渡进口中,她听见了又难受又满足的喟叹。
“小鱼,喜欢这样吗?”
他有一瞬的闪躲:“会有些痛......”
“那为什么不拒绝?”
抿了抿唇,他转回来,湿漉漉的眼神中传达着柔和,坚定,还有虔诚:“痛一些,我就记住这种感觉,记住,是你给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我喜欢。”
深深呼吸,檀柏的心在颤动。
她好像闻到了草莓的酸甜,不是这个季节的味道,但又带着这个季节的热烈。
一条触手从后而来,遮住小鱼的眼睛将他往后拉,她附身一口咬住银链。
脆耳叮铃,他痛到呼喊,身体发抖。
“祭木老师......祭木......”
汗自颈间滑落,腹部收缩不止,他不敢向后坐只能全身心相信搂着他腰的祭木,这让他现在的姿势很别扭。
张着唇大口呼吸,他快要支撑不住了,可是祭木还没玩完,他不能让她扫兴。
冰凉甩到胸膛,甩到手臂,又甩在腹部,触手的攻击带动了全身的银链,不仅引发了急促的铃声,更是让他感受到被牵扯的疼痛。
但疼痛之下却反上来一股火热,扎根在血液中又涌入四肢,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完完全全病了。
如果束缚能让他不离开祭木,那就让他扎根在这,扎根在祭木身旁,他可以做没有意识的小鱼,可以做为怪物献上一切的勇者,他可以接受一切。
“祭木老师......抱住我,别让我掉下去......祭木老师......”
“不会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你,我不想离开你......”
微凉的黏液被涂抹在唇上,他看不见但他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祭木,是祭木的要求,他可以做到,他可以满足,他可以被祭木要求,他不是可有可无的,他是特别的。
张开唇,他主动迎接祭木。
又是一道惊雷。
奇怪,又?
檀柏靠在床头往窗外看去,这时又一道惊雷劈下。
小鱼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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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被雷劈中,全身剧烈颤抖,下一瞬他就要跪不住了,但他不会摔倒,触手在他身后拉住了他的脑袋,让他保持平衡。
她和小鱼是面对面的,汗湿的脸,泛着潮红的脸,欣喜而难受的脸,他的每一个神情变化,每一声呜咽她都能悉数收下,她好喜欢。
喜欢这样的小鱼,喜欢这样的自己,喜欢这样的天气,更喜欢被人需要的感觉。
不是恶语相向,不是疯狂怨怼,是坦诚又纯粹的依赖。
移开堵住泉眼的巨石,随着闪电的白光透入,夏天的第一场暴雨来临。
眼前复现光明,触手们消失,祭木和他搂在一起,安抚着疲惫不堪又痉挛不止的身体。
她一直都是这么温柔的,他知道,第一次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抱着他,很久很久,亲昵又包容。
靠在祭木肩上,钟长君看着窗外神色迷离。
指腹从喉结处摸来,点点下颌,摸摸脸颊,又抚上眉眼,她又在勾勒他的样子。
她想记住自己,他是特别的,对她来说他是有意义的,好安心。
“祭木老师,我喜欢你。”
沙哑的声音,突然的表白,厚重的雨幕。
手指沾上他分泌出的黏液,在他身上画圈,祭木叹了一息:“我也想喜欢小鱼。”
“为什么是想......”
“走出这里,我就会忘记......”
“那就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我们在一起,住在一起,好不好?我可以照顾你,我们一起,离那个周欣远远地,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很细,檀柏抱着他,目光望进褶皱的床单,静静思考着他的话。
“现在的我,是一个完整的我。我不用再依赖他的药了,可代价是......我随时会失忆,小鱼,你能忍受我一遍遍忘记你吗?”
摸到干涩的唇,拇指进入双唇,暧昧又亲密。
她没有立即给他答复。
承诺是一件庄重又严肃的事,许下承诺就是一份必须要守护的责任,但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我不是一个好的伴侣,小鱼。和我相处,会很累。我没有你那么高的情感阈值,人类的情绪我并不能完全感知,感知不到就无法尊重,我不想做一个不尊重你的伴侣。”
他们没有看着对方,她看不见小鱼的神情,但是手上传来了亲昵的触感。
他蹭在自己掌心,自愿给她舐去指上黏液,湿湿热热,是温情。
“祭木老师,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我崇拜你仰慕你,和你在一起是我占了便宜。如果你只能感受到我一分的爱慕,那一定是我投入得不够多。”
他支撑自己起来,与她四目相对,神色诚恳。
“祭木老师,我知道是我在强求你答应,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喜欢我,我可以接受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我只想要一个靠近你的机会,好不好?”
小鱼用自己的全力游到她面前,却只是卑微地祈求一个靠近的机会。
她默默叹了口气,这样的祈求,她不忍心拒绝。
“好。”
雨下了一夜,檀柏睁眼便是灰蒙蒙的天,第二眼便是身旁这个满身束缚的人。
她赶紧起来,替人解开卡扣脱下银链衣,又探了探呼吸,这个人还活着。
这一切应该是她做的,但是还好,她没有把人弄死。
身旁的人被她摆弄醒了,睁开眼迷迷糊糊扫了她一眼,而后搂着她又一起躺下。
“再睡会吧......祭木老师......我太累了......”
背后沙哑的声音慵懒而自在,她睁大了眼,心脏猛烈跳动。
这个人,她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