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清还卖关子,姜丞相更是迫不及待地催促她道。
“哦?快细细说来。”
与姜丞相相比,司清倒是不慌不忙,她清了清嗓子后这才抬起头,一脸正色地缓缓道。
“那贺公子贺胜奇,据说是在肃州之战时被刺杀的。那刺杀者,好像还跟之前叛国的令家之人有关系。”
听到这里,姜丞相眉头微微皱起,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收回停留在司清身上的目光,像是联想到什么一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竟有此事。”“难怪这姓贺的脸色如此不好,还大发雷霆,原来是有这般缘由在。”
姜丞相口中的姓贺的自然指的是贺太尉,毕竟他和贺太尉总不对头,想为皇家除去这个
末了,姜丞相顿了顿,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下方的司清,下令道。
“继续留心,若有其他的情报立刻向本相汇报。”
“是。”
应声后的司清低下头去,末了,司清从怀里掏出她事先准备好的文书,朝着姜丞相递了过去。
“这是贺府贪赃的一部分证据。”
姜丞相接过司清手中的文书,摊开书卷后看了起来,果不其然,上边记载着许多收赃的名目,可姜丞相一眼便能辨认出,这上边的字迹很明显是出自司清的手笔。
“这是你写的?原本呢?”
司清点了点头,随后面露一分为难之色。“当时时间紧迫,清儿只能在脑海中记下这些,随后依靠着记忆记了下来。”
司清所说合情合理,因而听者的姜丞相丝毫未露出半分不信之色,姜丞相点点头,随后又像为了体现自己的关切般的追问道。“你没暴露吧?”
“没有。”
司清摇了摇头,与此同时,她余光能注意到,面前的姜丞相默默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司清又继续说道。“不过那贺府之人确实狡诈的很,这账本藏身之处换了许多处,清儿也是偶然得知,只记录下了一部分。”
虽然司清手中握着的情报不止这些,但为了先安抚这姜丞相,司清决定先抛出这一部分情报。
果不其然,见司清做的滴水不漏,面前的姜丞相也是缓缓捋了捋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做的不错。”
见到姜丞相嘴角微微上扬,司清便知晓她此举定然是赢得了丞相欢心。
末了,姜丞相顿了顿,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一般,抬起那双老谋深算的眸子,对着面前的司清淡淡道了句。
“你跟为父进来。”
“是。”
与此同时,姜丞相的手在书桌下的暗处摆弄着什么,眼尖的司清虽然余光虽然瞥到了姜丞相正欲通过开门的动作,但司清还是装作没看到一般,默默地低下了头,以示尊敬。
好在不远处的镜子恰巧折射到了姜丞相手上开启密室开关的动作,让司清看了个清清楚楚。
司清暗想,既然她知晓了这进入的方法,一定亲自再来此处。
机关一落,随着密室大门缓缓打开,里边的全貌便展现在司清面前。
姜丞相的密室与贺府不同,没有什么血腥的刑具牢房,也没有什么满屋子的金银财宝,书架上边陈列的都是一些旧物,司清余光一瞥便知晓,其中好数是前朝之物。
见状的司清心下愤慨之情油然而起,可她攥了攥身侧的拳头,也只是默默松开了。
——她要忍耐。
“还不快进来?”
见司清脚下步伐未动,前边的姜丞相不禁出言催促。
虽然司清不明所以这姜丞相让她进密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他这般催促,她还是二话没说,调整气息后连忙快步上前,顺从地跟着他走了进去。
身后密室之门缓缓关上,而室内的司清心情复杂。
作为探子,司清知晓不该问的不问,因而面对这般诱人的情报在前,司清也还是什么也没说,甚至低下了目光。
果不其然,姜丞相回头余光瞥见司清这般“懂事”的模样,嘴上未曾言及半分,可脸上的神情却显现出他对司清此举甚是满意。
司清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姜丞相的吩咐,一如她平日里在姜丞相面前表现的那般。
末了,姜丞相从书架上取出一旧物,抬起那双略带些血丝的眸子,看向面前的司清,
“伸出手来。”姜丞相的声音比起平日里要低沉些许,仿佛是交代司清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一般,刻意压低了些许。
司清乖乖按照将姜丞相所说的照做,她伸出手,摊开掌心,只见姜丞相将一个褐色祥云纹的锦囊放在了她手中。
“这是?”司清抬眸看向姜丞相,眼底满是不解。
她虽然不知晓锦囊里的是何物,但看这姜丞相的架势,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姜丞相捋了捋他那稀疏了不少的胡子,看着司清手上的锦囊,冷笑了一声。
“这是前朝留下来的奇毒,无色无味,不会留下痕迹,七日毒发,杀人于无形之中。”“我要你,给贺家剩下的那两个公子——贺永定贺从瑜下毒。”
贺永定与厌从瑜可谓是太尉的左膀右臂,没了他们二人,必将对贺太尉造成重创。
且对司清来说,在他们二人的饮食中下毒,比起给太尉下毒应当要容易不少。
况且,用的前朝之物,就算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这个今朝老臣的身上来。
更何况,此物还是他偶然从那得到的,知晓此事的人已尽数被他灭了口。
想到这里,姜丞相眼底不仅掠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
顺着他的目光,司清看着手中的锦囊,默默地出了神。
前朝的东西这般到了她的手中,只不过是以这种形式。
竟然,还是让她给厌从瑜他们下毒。
若不下,定然会暴露马脚,又或者因办事不利而受到责罚。
看来她得加快步伐了。
司清不语,姜丞相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还沉浸在自己铲除□□的美梦之中。
终究还是司清率先回过神来,她垂下眸子,密室里的灯光灰暗,黑暗下的司清眸子晦暗不明。
“是,清儿遵命。”
在司清应下后,姜丞相又缓缓踱步至书架前,他伸出手,在一排古籍中确定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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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东西,便从书架中拿了出来。
他抽出一张泛黄的宣纸,卷好后交到了司清手中。
“此为何物?”
“此乃前朝留下的东西,只要你将东西放到,届时为父带着人马前去贺府搜家,定然能叫他们有去无回。”
姜丞相说着说着,那张老谋深算的脸上露出几分算计,末了,他瞥了一眼司清,眸子里无半分怜悯。
仿佛知晓此事之人,都不能活着走出贺府一般。
听到这是前朝之物,司清面上也未曾显露出半分的惊讶,只是看着那纸,一脸的认真。
末了,司清又抬头看向面前的老者,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清儿遵旨。”
在司清目光触及之时,姜丞相眼底的算计又转瞬即逝,他换上了一副忧国忧民,看着司清微微颔首。
然而正当司清想要打开那锦囊之时,看看里边是何样之时,姜丞相突然抬手阻止了她。
“不可。”“此毒无色无味,若是提前打开,药性会降低不少。”
听着姜丞相这番话,司清这才略带惊慌的收回了手,连忙道歉道。
“清儿不知竟是这般,倒是清儿的不对。”
虽说如此,但她还是决定回去问问云胥云复他们,再做打算。
“罢了。不知者无罪,也怪为父没有事先说清楚。”
末了,在司清临走前,姜丞相像是不放心一般,又或者是为了稳住替他办事的司清,姜丞相顿了顿,喊住了正欲转身离去的司清。
“你跟其他的姐妹们不一样,大元安危就靠你了,明白么?”
闻声的司清脚步一顿,随即朝着姜丞相盈盈一笑,知意道。
“清儿明白的。”“父亲这是对清儿寄予厚望才这般。”
只是姜丞相却没看出,司清的这番笑意不达眼底。见司清这般上道,姜丞相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为父没看错你,去吧。”
“是。”
司清应下,虽然她退了下去,但为了获取其中的情报,司清只是假意离开,在姜丞相实则她偷偷躲到了相府的树上,默默观察着姜丞相的动作。
果不其然,在姜丞相接应完司清之后不久,他便熄灭了蜡烛,从房内走出,关上房门后,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房间内,夫人早已歇下,见他回来,烛火再次亮起,没过多久,便又灭了。
在确保姜丞相回去歇下,再也不会回来后,司清这才轻轻跳下围墙,悄悄摸了进去。
毕竟她这般杀了个回马枪,怕是姜丞相也不会想到他眼里忠心耿耿的司清竟然会干出这般背叛他的事情。
司清按照姜丞相前边所的方法转了转那桌下藏着的暗扣,果不其然,暗室大门在司清的面前缓缓打开。
还是如同先前一般,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见状的司清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她快步走了进去,来到先前的书架前,果不其然,上边陈列着许多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前朝旧物。
看来这姜丞相也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偷偷私藏了许多禁书,觊觎着前朝种种辉煌的古籍巧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