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讲。”
奚正铭看着面前一副洗耳恭听模样的司清,抿了抿唇,这才一字一句地认真道。
“你是否能保证,真如你说的那般,一心为民,做个明君。”
对于奚正铭来说,皇帝是谁都已经显得不是那般重要了,他只想找到一条救民之道,让天下万民能够安居乐业,天下大同,不再像如今这般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民不聊生,因而之下,
他要的,便是这个未来主公的亲口诺言。
奚正铭定定地看着司清的双眼,也是再等待她的回复,若她有半分虚言,他定然不会跟随她。
见奚正铭原来担心的是这个,司清心下不禁感叹,这奚正铭果真如他名字一般,明明年少却是那般的古板。
但见对方这般严肃,司清也没有将心下的想法宣之于面上,毕竟他是真一心为民,而她也不该这般草率对待。
因而为了显示出自己对他的敬重和自己的决心,司清清了清嗓子,随后缓缓竖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道。
“我司清在此立誓,做个明君,不负苍生,不负百姓。”
虽然这是司清早已做好恪守打算的决定,但在奚正铭面前,司清还是这般认认真真地重申了一遍。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明明是在这个矮小的茅屋内,那声音却仿佛直穿云霄一般,扎进了奚正铭的声音。
说完后,司清看向面前的奚正铭,默默地等待他会作何反应。
奚正铭见她竟然真的答应了他,还认认真真地指天发誓,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司清的决心。
看着面前这个目光如炬,身姿坚定之人,奚正铭忽然觉得,或许这一切真的能成,她或许真的能当个明君。
罢了,既然如此,那他就陪她赌上一把。
想到这里,奚正铭朝着司清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中也流露出几分深深地赞许。
“愿君日后记得今日之誓言,若君背弃,正铭即刻告老还乡。”
奚正铭所言,没有半分退让的余地,言辞凿凿,语气坚定,颇有一番破釜沉舟的架势,司清也相信,这奚正铭说到便能做到。
因而司清重重地点了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看着面前欣喜的司清,奚正铭缓缓点了点头,随后奚正铭低头看向自己,虽然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整了整自己衣袖司清,郑重地行了个大礼。
“主公在上,受正铭一拜。”
他这一礼,不光是替自己行的,更是替千千万万的百姓行的。反正他在这里也不会,不如跟她拼一把。
见奚正铭答应了自己,司清的面上不禁掠过一丝喜色,这样一来,事情就板上钉钉了。
看到奚正铭一改先前的颜色,对她毕恭毕敬,司清也二话不说,连忙上前扶起了行大礼的奚正铭。
“奚大人快快请起。”
不得不说,奚正铭这人虽说嫉恶如仇,但一旦对人心悦诚服,倒是没有半分介意先前之事的模样。
二人近距离之下,司清再细看他的衣着,粗布麻衣沾了些许尘泥,哪有半分先前当御史大夫的威风,肤色黝黑些许,整个人透露出的气质也沉稳了不少。
要不是那眉眼依旧生的英气逼人,怕是见到他的人都会大吃一惊吧。
感知到那双手搀扶住自己的奚正铭蓦地抬起头,迎上的却是司清那双认真的眸子,心下一时间也不禁感慨万千。
末了,他垂下眸子,只低声道。
“多谢主公。”
许是拜入司清门下有了希望,奚正铭整个人也如焕发了生机一般,意气风发,阳光从窗外透进,拉长了二人的身影。
后院的水牛也仿佛感知到了他们成事一般,适时地哞了一声。
正当司清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奚正铭却像是预料到她欲言之事一般,朝她抱了一拳,开口阻止道。
“若是议事的话,还是请主公移步州牧府吧,那儿比这边安全许多。”
先前质问司清那番,只是奚正铭为了一试她的诚心,既然他已然答应她做她臣下,那议事还是稳妥的好。
司清见状也点了点头,毕竟奚正铭所言不无道理。
见司清应允,奚正铭立马朝着外边守候的小厮喊道。
“何安,进来。”“是。”
司清顺着对方目光看去,见是刚才那位小哥,她的眼神立马变得冰冷起来,他刚才定然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若是个不忠之人的话,有必要杀人灭口。
因而念此的司清冷冷地开口道。
“你刚才听到我们谈话了?”
月影见状,也不禁亮出身旁佩着的剑,那架势仿佛只要司清一声令下,她便立马让对方人头落地。
那小厮低着头进来,闻声抬头,触及的却是司清那略带杀意的目光,再看她身旁那名侍女,只是亮出半截剑身,却仿佛下一秒就能要了他的命一般,害怕又慌张的他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殿下饶命,小的不是有意的。小的对大人对殿下忠心耿耿,绝不会透露出半分消息的。”一边磕头,他还像想起什么一般,连忙竖指起誓,生怕司清不肯相信他的忠心。
“小的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毕竟茅屋本就不大,若是说他什么也没有听到那反而存心骗人弄虚作假了,因而这小厮便选择实话实说了。
他也没有想到,刚才看着那般面善的貌美女子,竟然是前朝的帝女!还这般的杀伐果断,让他怎能不怕。
见司清只一脸严肃地看着那跪地起誓的小厮,似乎在思考他所言是否属实,一旁于心不忍的奚正铭也劝说道。
“主公放心,此人乃从小到大一路跟着下官贬官的家仆,他的卖身契还在下官手上,不会出岔子的。”
奚正铭也知道,像她们这般身负重任之人,定然是步步为营这才走到了今日,不如拿些强有力的把柄,才更能打动对方,保下何安的性命。
听到奚正铭开口,司清不禁抬眸瞥了他一眼,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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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垂下眸子,开始斟酌。
毕竟有奚正铭的担保,再加之这小厮先前对自己透露出的几分善意,司清终究还是选择放过他一条命。
想到这里,司清顿了顿,这才抬眸看向地上跪着的小厮,冷冷开口道。
“你记住,今日是你的善举,还有奚大人救了你。若背弃旧主,透露出对我们半分不利的消息,你知道后果。”
“是,是。多谢殿下饶命,多谢大人。”听到司清这番话,那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的小厮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强的压制力,简直和先前那名温柔婉约的女子判若两人。
一旁的见状也不禁替他打圆场,训斥跪在地上的小厮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殿下回府?”
“是是。”那小厮闻言赶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后给司清带路道。“殿下您这边请。”
司清默默点了点头,随后像想起什么来似的,“月影,你去请厌堂主也一同过来吧。”
“是。”月影得令后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一旁的奚正铭听到堂主二字,再联想司清先前提到的阁主一事,心头升起疑惑,但又想到此地不宜议事,便又将心中疑问暂且按下,待到回府之时再说。
几人辗转便到了州牧府,虽然州牧府不大,比起先前的奚正铭的居所也只能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但好歹是个州府,比起平头老百姓来好了不少。
守候的门童见到几人归来,便连忙快步上来向奚大人问好,奚正铭微微颔首后,便招呼着身后的司清朝里边走去。
“请。”奚正铭说的含糊其辞,司清也知晓他是怕在外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因而也就顺着他给的这个台阶下。
她二话不说点了点头,正当几人打算进府之时,一旁的大娘看见二人成双归来,也不禁叫住了二人,笑着打趣奚正铭道。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是吧,奚大人,长姐如母,您就该好好招待招待才是,别寒了姐姐的心。”
听到那大娘这么说,奚正铭不禁脸色一黑,他没想到司清在外边居然是这般说二人的关系的。
奚正铭略微皱了皱眉,随后看向一旁若无其事的司清,司清感知到他的目光也心虚地默默侧过头,看向一旁空地一言不发。
奚正铭见她这般,也心知这一切确实是她所言,不是那大娘随口捏造的。
但奈何对方如今是他的主公,他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因而奚正铭只好默默地接受了这个设定,他收回看向司清的目光,只一脸黑线地对那大娘应了声是。
“……是。”
“这就对了嘛。”那大娘也丝毫没有看出奚正铭面上的不妥,权当他还在和自家姐姐闹着小性子,看这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样子,也是不禁笑开了花,笑着点了点头。
毕竟这里的乡亲父老虽然清贫,可对这新来的父母官也很是同情,毕竟他们都知道这里是个鸟不拉屎的偏远之地,先前来的官不是拼命压榨他们的油水,便是视他们这群百姓为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