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常有鱼被惊得瞠目结舌，“它是、是我生的？”
“嗯。”苍珏点头，“是你的。”
常有鱼只觉得自己脑袋被一句话搅成了浆糊，根本运转不了了。
苍珏笑了笑，“你不是在我脑海中看过我们那样？就是那时候有的宝宝。”
“啊？”常有鱼顺着他的话想起了曾经在仙尊脑海中看到的画面，她还跟着学习过，那只长着黑色触手的妖族也确实是她。
可是……怎么跟她成亲前娘教给她的不一样呢？
不是应该男子的那处露出了吗，和她看到的是相反的。
以她曾经对仙尊做出来的事情，应该不会让自己怀孕吧。
常有鱼挠挠头，“那我可以看看吗？”
“看什么？”苍珏挑眉问。
“看我们怎么造出宝宝的。”
“？！”苍珏差点弹起来，额角的青筋更是跳个不停，“常有鱼，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怎么这种话都可随意说出口？”
常有鱼委屈地皱巴起脸，“我失忆了嘛，什么都忘了，我只是想看看……”
苍珏一把捂住她的嘴，“行了，你别说了。”
常有鱼顺理成章地看见了仙尊脑海中的画面。
仙尊的衣服已经被剥离，白皙有力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热气。
黏湿的触手在他身上留下透明黏液，让他的手臂、双腿都染上晶亮的颜色，一只触手缠在他的手腕上将他的两手吊在头上，一只触手暧昧的从他的口腔中拉出了银丝，还有一只触手向下攀爬，经过他漂亮的胯骨，他的尾椎处忽然长出了一条白色的尾巴，随着触手的深入蜷缩起来。
画面戛然而止，常有鱼抬起眼睛，看见仙尊耳根的红色蔓延到脖子上。
“然后呢？”她好奇地问。
“就是这样。”苍珏移开视线。
常有鱼满眼好奇，“就这样吗？那宝宝是怎么进到我肚子里的？”
苍珏又弹了弹她的脑门，“不是说要去修炼吗？快去吧。”
常有鱼嘟起嘴，“仙尊是小气鬼，这都不舍得让我看。”
她一把抱起在罗汉椅上的龙蛋，用脸在蛋壳上蹭了蹭，又抱怨道：“仙尊，你怎么不早和我说这个事情，您要是告诉我了，我肯定把它看的比我眼睛重要。”
“和你说了，你就会问个没完。”苍珏道。
常有鱼贴着冰凉的蛋壳，舒服地喟叹了一声，“那仙尊我是什么时候产下她的？又是怎么出事的？”
苍珏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她的问题怎么那么多。
但是他打死也不会说出这颗龙蛋实际上是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事情。
他堂堂一个男龙，居然能像妇人般生产，不仅惊世骇俗，说出去绝对是其他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苍珏只能撒谎道：“那时候你产下龙蛋后就不知去向，我找了你许久，才在常家村寻到你的魂魄，这期间你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这样啊。”常有鱼眼睛亮亮地问，“仙尊，我们以前感情就很好吗？您刚才说我们差点成为伴侣？”
苍珏想了想，这话也不假，他们小时候就认识，长大了算是再续前缘，他点头道：“是。”
“好想知道从前发生了什么呀。”常有鱼兴致勃勃，“您能不能把过去我们相遇的事情全都想一遍？”
苍珏失笑，“你不是拿到了自己的储物袋？那里有你全部的记忆，你现在已经可以控制灵力，应该能读取其中的内容了。”
“对哦。”常有鱼一拍脑门，拿出自己一直挂在腰上金灿灿的储物袋，用灵力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五筐密密麻麻的小瓶子，其中泛着颜色不一的光点。
“这些就是我的全部记忆了？”常有鱼盯着它们，有点无从下手。
苍珏修长的手指划过瓶子，在其中一个上停下，递给她，“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记忆，你先看这个。”
常有鱼接过，将食指伸了进去，很快其中的画面传送进她的大脑中。
她身处在漆黑无比的水中，周围十分寂静，必须竖起耳朵才能听见水流动的声音，她跟着前面高大的背影，用触手游动着。
好熟悉的感觉啊。
她追着那人游了一会，就被远远甩开，再追不上了。
可她好像觉得好有趣似的，每天都追着那道身影，终于有一日看见了一个很大的笼子，里面被关着一个很漂亮的少年。
常有鱼立马认出来了，这是仙尊。
她趁着高大的男人离开，凑了过去，渐渐和仙尊聊起来，每天还带着玩具去找他，还聊到成亲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那个高大的男子突然出现。
常有鱼看到那人正脸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她的父亲。
父亲的长相不算出众，但看起来亲切可靠，他严肃地将他们拆散，但后来又因为母亲轻易放了仙尊。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但常有鱼只要看到她爹娘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忍着头脑中莫名出现的刺痛继续看下去。
以后她跟她爹生了好大的气。
“都赖您！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把他关在那里，害我这么伤心。”说着她还嚎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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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起来。
高大的男人显得手足无措，比她脸还要大的厚实手掌贴住她的面颊，帮她擦干眼泪，“别哭了，是我不好。”
“就是您不好！”常有鱼变本加厉起来，一头游进了她娘的怀里。
她娘又香又漂亮，只是脸色苍白，眼下的青黑十分明显。
她的八条触手全部缠在娘亲柔软的身上，“娘，您帮我说说爹。”
她娘无奈地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爹，“你说说你，多大的人了，还那么不稳重，做出这么幼稚的事，那条小龙何其无辜要被咱们如此虐待，还好关的时间不长，龙族没有找过来。”
她爹紧紧捏住拳头，呼吸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终于还是垂下肩膀，“是我冲动了，下次不会了。”
“娘，您听听还有下次呢！”常有鱼在一旁煽风点火。
她娘笑着拍了拍她，很快变成了叹息，“都是因为我身体太差，害得小鱼守在这深海里，都找不到和她一起玩的朋友，整日孤孤单单的。”
她看向男人，“你们别管我了，我注定活不久了，你带着小鱼去浅海区找妖主吧。”
男人还没说话，常有鱼已经把头埋在娘亲怀里，“我不要，我要永远和娘亲在一起，我最最喜欢娘亲了，您一定能长命百岁！”
她娘噗嗤笑了，苍白的面容变得生动起来，“小鱼，你娘我已经活了五百多岁了。”
“啊？可恶！”常有鱼暗自蜷起触手，“都是爹爹带回来的画本上说的！”
“常有鱼？”仙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她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心脏上仍然残留着温暖的触感，她不满道：“我还没看多少呢。”
“你流鼻血了。”苍珏说。
常有鱼这才觉得鼻子下面凉凉的，刚想伸手擦，仙尊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丝绸手帕，按在她鼻子上，“你现在的修为太低，身体恐怕承受不了太多记忆，等你以后修为提高了再继续看吧。”
“可是……”常有鱼恋恋不舍的捏着瓶子，她好像特别特别想念她的父母。
“没有可是。”仙尊铁面无私地帮她把瓶子收进储物袋。
常有鱼看着那些瓶子，“仙尊，你知道我父母现在在哪里吗？”
苍珏愣了愣，很快垂下眼睛，他哥说常有鱼之前上仙界是为了给母亲报仇，那么她的母亲极有可能不在了，至于她的父亲，他哥没提。
“我会帮你打探打探他们的情况。”苍珏说，“只是你现在已经是常有鱼了，不再是章明珠，你要分清其中的界限，不可过多的沉溺在往事中。”
常有鱼撇了撇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