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情趣情趣,你就只知道情趣!”
“我面对着自己的妻子,不想情趣,那我想什么啊。”
“可我现在没心情。”
顾廷璋靠过来,上下其手。
“我可以帮你啊,我对你的身体了如指掌,我知道该怎么挑起你的心情。”
只几分钟,方琬音便被他吻的头昏脑胀。
在她完全意乱情迷之前,她凭着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跟他提条件:“那你要教我开洋车。”
她也是今晚才发现,会开车是多么的重要,她想出来找顾廷璋都只能靠蛮头,这种感觉令她很不安。
顾廷璋将她整个人往下拉,边问道:“为什么突然想学开车?”
“技多不压身嘛,要不然下次我出来找你还要靠蛮头,多不方便,人家不要睡觉的嘛。”
“行,下次你自己来。”
“你这是答应啦?”
顾廷璋再度点头。
方琬音这下放心了,不枉她今晚如此牺牲色相。
良久,她又补充道:“那我要用你的那辆白车学。”
“这个自然。”
……
两个人选了一个双方都有空的日子,顾廷璋驱车带着方琬音去了郊外一处空旷的地方,方便练车。
他将车停在路边,车身摆正,这里周围都是一片杂草地,荒无人烟。
顾廷璋解开驾驶座的安全带,一扭头,旁边的方琬音一双手握在一起,整个人非常紧绷。
“怎么了?紧张?”
“啊?我……有一点点吧,说要学车的时候雄心壮志,真到自己来的时候,还是会紧张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好。”
“没事,一切有我在。”
“你说,有没有那种学开洋车的学校呀,贵不贵呀。”
“现在那种机构还不太成熟,再等两年吧,更何况女子学员少之又少,我先带你熟悉一下基本的操作,到时候你要是想拿到正式驾照的话,再去系统的学习,不过每个地方的规则都不一样,公共区域和租界的规则就不同,但是如果他们租界没有看到的话,也不会管你。”
“哦。”
“来,你到驾驶座上来,咱们换位置。”
两个人同时开车门,绕过车身,再到就坐,一切准备就绪。
方琬音握紧了方向盘,咽了咽口水。
顾廷璋笑她:“全身放松啊,你这样怎么开车。”
“我这是第一次碰车的方向盘,当然会紧张啦,你让我先适应一下。”
方琬音连着做了两次深呼吸,才算静下心来。
“好啦,咱们开始吧。”
顾廷璋朝她靠过来,方琬音顿时脸红。
“你干嘛,你别这样,我是想正经学车的。”
顾廷璋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抬起手,离她越来越近,方琬音窘迫至极,早知道就不让他教了,就知道他会趁着教她学车的空隙动手动脚。
谁料顾廷璋的手并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而是拽起了她座位旁边的安全带。
他的手一直拉着安全带,然后插进了两个人中间的插座里。
“你以为我要干嘛?”
方琬音反应过来,更羞了,“你故意的吧,你要是早说我不就不会想歪了。”
“专心。”
接着方琬音摆正了座椅的位置,开始全神贯注。
“方向盘的中央是喇叭,你按一下。”
方琬音照他说的做了,果然,车子发出“嘀——”的声音,方琬音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天地。
“旁边的这些标识我先让你简单认一下,这是近光灯,这是远光灯,雨刷器,这个叫双闪,不过我平时很少用……”
顾廷璋认真说着,她一一记下,时不时点个头。
“这些东西你不用一下子记住,慢慢来,一遍遍熟悉就好。”
“嗯。”
“车窗旁边两个像耳朵一样的东西是后视镜,用于查看后方来车情况的,坐在驾驶座呢不止要看自己的后视镜,副驾驶座的后视镜也要看。”
方琬音不禁发问:“这样真能看的过来吗?”
“熟悉了就好了,而且后视镜又不用每时每刻都看。”
“哦。”
“你右手边的是档位,这是倒档,这是前进挡,现在车所处的位置是P挡,旁边这个突出来的东西叫手刹,把它拉起,车子才能走。”
他又伸手指了指下面:“现在离你左脚最近的叫离合,右边是刹车,旁边是油门。”
“刹车,油门……”
“你还是初学者,油门基本用不到,所以尽量不要踩,你控制不了速度,专注离合和刹车就好,特别是刹车,这是最重要的,如果遇到任何的突发状况,刹车一定要第一时间踩,否则其他的反应以及准备都是徒劳。”
“我记住了,刹车很重要。”
“好,其实这些没有那么难的,多熟悉几次就会好,你先试着让车子动起来,脚先踩在离合上。”
方琬音听话照做,顾廷璋贴心帮她挂档。
“脚踩住刹车,不要完全松开,先松一点点。”
“哇,车子真的动起来了,好神奇!”
“瞧你激动的,现在车子还不到十迈,就像是人步行的速度。”
方琬音就这么走了一段路,她从一开始的恐惧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我可以试着踩一下油门吗?”
“可以。”顾廷璋同意道。
方琬音的右脚去试着够右边的油门,她刚踩上去,由于力度没有掌控好,车子猛地一下子冲出去,方琬音没有心理准备,顿时慌了,她没注意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向右边歪了一下。
顾廷璋发现车身歪了,他的大手迅速握住方向盘,往左一拧,同时左腿跨过中间的档位朝着驾驶座伸过来,重重踩在刹车上。
他踩中刹车的一瞬间,车停了下来,由于他刚刚转动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并没有撞向路边,有惊无险。
方琬音双手颤抖着松开了方向盘,整个人惊魂未定。
顾廷璋的手摸着她的脑袋:“怎么样,琬音,你有没有事?”
方琬音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着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她刚刚确实被吓了一跳。
她看向顾廷璋,摇了摇头。
顾廷璋一把将她揽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遍一遍安慰着:“没事啊,我在呢。”
“我刚刚的确被吓了一跳,但你也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嘛,我其实没什么事。”
“这你可就不懂了,无论多少岁,能被身边的人宠成小孩子才是真正的幸福。”
“廷璋,我们回家吧,今天我不想练了。”
“好,那咱们换位置吧。”
两个人换回了位置,顾廷璋没再停留,开车带她回家。
期间,他发觉到方琬音一直神色凝重,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琬音,怎么了,你在想些什么?”
“廷璋,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怎么会这么问?”
“我真的很笨,连车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开。”
顾廷璋听了却是轻笑一声:“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今天才第一天摸车啊,有这个反应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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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后面我带着你多试几次,你肯定会熟能生巧的。”
“不是的!当我坐上驾驶座的那一刻,我能明显感受到我不擅长这个技能,明明看你开车我觉得很简单,可等我真正坐上去的时候,我会手忙脚乱,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是在太大了,我好没用,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顾廷璋猛踩刹车,车停了下来,他扭过头来,左手肘靠在方向盘上,严肃盯着方琬音看。
“琬音,你要知道,咱们是人,不是神,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普通人吗,出了上海,你知道有多少人吃不饱饭吗,而你居然因为第一次开车不够得心应手而烦恼。”
“你是想说我庸人自扰么。”
顾廷璋又换了一副口吻说:“开车只是一向技能而已,既然是技能呢,那一定会有人擅长有人不擅长,一个人不可能方方面面都擅长,如果有,也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可你知道还有一个词叫‘慧极必伤’,没有人会一辈子幸运。”
“这些词你都是从哪学来的?”
“就你的书架啊,摆了那么多书,我趁你不在的时候总是会去翻看。”
方琬音的心里泛起了嘀咕,她的书架上有时还会放稿子,他……应该不会发现吧,应该是没有,否则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你说说,我擅长什么?”
顾廷璋重新启动车子,思索了几番:“你擅长……你擅长花钱啊。”
“啊,这算什么啊!”
“怎么,会花钱痕厉害的好不好,那说明这个人特别会享福啊,会享福,不吃苦,这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哼,顾廷璋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到底擅长什么!”
这才一会,方琬音就恢复了往日生龙活虎的样子。
“唉,那你是怎么学会开车的啊?”
“我那个时候别提多苦了,我之所以要学开车,因为我要往上爬,成为了喻怀嘉的司机,就等于在喻长久那里多一个露脸的机会,当司机其实也不一定就能平步青云,但对于当时年轻又没背景的我来说,也没什么可挑的,总比一辈子做小兵有盼头,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当时那个司机年纪大了,要退休,我塞了点好处给他,他急着退休照顾家人,看我年轻又机灵,觉得我学车肯定快,就答应带我跑两圈。”
“那你这是遇到贵人啦!”
“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他跟我非亲非故的,怎会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耐心地教我,基本都是靠我自学的,还好我悟性高,换了旁人,哪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出师啊,刚上岗的时候不太熟练,还总是被怀嘉骂,后来大小姐出国了,我借着她的光让喻长久注意到了我,成了他的副官。”
他寥寥数语,可方琬音只是听着,就知道他遭受了多少心酸,那个老司机,肯定对他呼来喝去的,还要面对着学习的压力。
“现在全中国都没有几辆车,会开车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倒是,不过,你信不信,一百年后,这片土地上一定人人都会开车!”
顾廷璋瞥了她一眼,“这么有信心?”
“怎么,你不信啊,之前是谁在我第一次坐他车的时候说:早晚要让那帮洋人看看中国人自己造的车。”
顾廷璋开心于方琬音还记得他说过的话,“嗯,我信,因为中国人是最聪明的,被欺压和苦难,都只是一时的。”他如是说道。
方琬音最后靠在自己的座椅上喃喃自语:“不过我一定要更加勤奋地练车才行,从清廷倒台到现在,环境和科技的变化实在是太惊人了,要是懒惰,早晚会被时代拍在沙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