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到顾公馆,从院子里到楼上,方琬音是一路被扛过来的,最后被扔在床上,顾廷璋的劲儿有点大,弄得她屁股有些痛。
她一边揉揉自己的腰,一边手中紧紧攥着报纸。
“顾廷璋,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我有毛病,那你还与他说说笑笑呢。”
顾廷璋顺势关上门。
“什么叫说说笑笑,我那就是在跟他正常的聊天啊,你还不让我笑啊。”
顾廷璋的目光顺着她的手看去:“手上拿的什么?”
他将方琬音手上的报纸抢过去,从前到后翻了一遍,没发觉有任何的奇怪之处,这就是一份很普通的报纸。
“你什么时候喜欢看报纸了?我记得你喜欢看小人书的。”
方琬音扭过头去:“我父亲就喜欢看报纸,我随他的不行吗,真霸道,连我看什么也要管。”
顾廷璋将那报纸扔到一边,怒气依旧没消。
“你跟他正常聊天,可你不清楚他斯文的外表之下,有多么龌龊的心思。”
“什么龌龊的心思,顾廷璋,你这是含血喷人,宋笙一直对我很友好的,他还帮我……”
她差点就要把自己写稿子的事情说出来了。
顾廷璋眉头一皱,问道:“他还帮你什么?”
“没什么。”
“你可能没注意过那个家伙看你的眼神,那么炽热的眼神,他从始至终眼神就没离开过你的身上。”
那么明目张胆的眼神,他作为一个男人,全都看清了。
“你的意思是,宋笙喜欢我?”
方琬音摇摇头,她还不觉得自己的魅力有那么大。
“我看是你自己胡思乱想吧,我跟他认识到现在,他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来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顾廷璋,你自己龌龊,之前跟那么多女人不清不楚,就觉得别人都跟你一样!”
“你再说一遍!”
“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跟他聊天而已,我还没有坐在他腿上呢,比你和那些歌女要清白多了!”
方琬音仰起小脸儿,不卑不亢。
这回,顾廷璋不怒反笑,“琬音,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醋味儿啊,我看你醋劲儿这么大,我也准你坐我腿上试试什么感觉。”
“我才不要!你讨厌!”
“我讨厌,没宋笙善解人意?嗯?”
“你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顾廷璋上前一步,将膝盖抵在床上,整个人靠过来,伸出手去蹭她的脸。
“夫人竟然有小秘密了。”
待他的手指蹭到她嘴角的时候,方琬音心里憋着气,张嘴就咬了下去。
“唔——”
顾廷璋吃痛,将手缩了回来,伸到嘴边,下意识用舌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刚刚被她咬过的位置,算是缓解了一下疼痛。
很好,他的“金丝雀”竟然也会咬人了。
明明刚被咬过,但他的怒气好像消失了大半,仿佛被方琬音咬过是一种荣誉一样,他开始笑,变态地笑。
“夫人咬过的地方竟都是香的。”
“你这个疯子,你出去,我想自己静一静,今天晚上你也别进来睡,我讨厌你!”
方琬音去推他,他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扑,她整个人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她继续挣扎,顾廷璋便加大手上的力度,两个人依旧纹丝不动。
“你走开,你别碰我!”
刚刚跟他吵过,她现在完全没心情。
顾廷璋好像真的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只是贴上来,离她的脸越来越近。
“我可以不碰你,但是你从此以后不能再跟那个叫宋笙的说话。”
顾廷璋手劲松下来,这回方琬音能够挣脱了,她猛地将他推出去。
方琬音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你凭什么这样命令我,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
她倒不是真的舍弃不下宋笙,只是这根本不是她是否跟宋笙继续做朋友的问题,而是顾廷璋对她的态度的问题。
“就凭我是你丈夫,你别忘了,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如果得到这些身外之物的代价就是失去自由,那我宁可从现在开始丢掉这些!包括你!”
顾廷璋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愕。
看来,他还没有真正认识这个女人。
婚前,她说她爱钱,如今看来,那些也许都是她的保护色。
他觉得自己的手心好像有什么东西逐渐抓不住了,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
方琬音继续气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只爱钱吗,因为你的人根本就没有被爱的价值,不能爱人,所以只能爱钱,你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除了钱,没有任何能让我留恋的东西!”
顾廷璋冷笑道:“好,很好,随你的便吧,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你所谓的爱不爱么,只要你人在我这里就行了。”
顾廷璋将膝盖从床上放下来,朝着门那边走。
“学校那边,我帮你请两天假。”
方琬音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将会有几天的时间看不到那个姓宋的。”说罢,关上了门。
“等等,顾廷璋你回来!”
方琬音跟在他的后面,冲到门前,她用力去开门,可这门却怎么都打不开,顾廷璋不止是关上了门,他是直接将门锁上了。
方琬音拼命拍打着卧室的门,拍到手疼了,手红了,可依旧无济于事,顾廷璋就是不给她开门。
她这才意识到,顾廷璋是打算将她“囚禁”在里面。
“顾廷璋,你个疯子!你个王八蛋!你个卑鄙小人,你有种就把门打开!”
方琬音骂了他整整十分钟,直到她嗓子都喊哑了,可是门外还是听不到任何声响,她都不知道顾廷璋是在门外还是已经走了。
她顺着门滑下去,沉默良久,然后飞速跑回床上,抓起报纸,翻到最后一页,反复阅读自己的故事,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心灵上的慰籍。
顾廷璋下了楼,叫来了秋桃和杏子。
两个丫头颤颤巍巍,丝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刚刚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情绪都很不对劲,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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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声音她们也都能听到,说不害怕是假的。
顾廷璋嘱咐她们道:“这两天,你们不准靠近她的卧室,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坏了规矩,那我就会将她赶出顾公馆,在外面自生自灭。
杏子是经历过欺凌的人,对于顾廷璋的命令她不敢有任何的忤逆,可秋桃从小跟在方琬音身边,没怎么受到压迫,自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她鼓起勇气说道:“可是我想给小姐送饭,她总要吃饭的。”
“送饭的差事我会另找人来,无需你们操心,我的话既出,那就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
两个丫头惶恐着点头。
顾廷璋转头去了方琬音经常待的书房,他的眼睛扫过书架上的那些书,循环往复。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本书名为《声生不息》的书籍上。
无他,只是这本书的外皮看起来最新,应该是她最近买来的一本。
他将那本书抽出来,翻了几页,由于内心的烦躁,他翻的极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又将那本书重新放回了书架上。
“陈词滥调。”
只四个字就将这本书盖棺定论。
……
方琬音在卧室内喊了许久,可是没有任何人来给她开门,就连秋桃和杏子也不见踪影,发觉喊叫无果,她只好暂且歇歇。
她心态还是挺好的,请假就请假,她就当是多放两天假了。
她待着也无聊,眼看着天色渐晚,她便跑上床开始睡觉,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虽然那可能不是那么美好。
这次顾廷璋好像是真生气了,第二天一大早,卧室门依旧是上锁的状态,还好他们的卧室有单独的盥洗室,否则她连个人卫生都要成问题了。
她被“软禁”,如果只是出不去倒也没什么,可她忽然想起来,似乎快到了报社交稿的日子了,她不止要写出要交给报社的稿量,还应该打出一些提前量来,可是她的稿纸都在书房呢,如今她被关在卧室,当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方琬音被关在卧室里,秋桃始终放心不下,杏子就算了,毕竟她与方琬音的情谊不算太多,但她不一样,不过她倒是没有傻到一开始踏足二楼,而是在第二天,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她悄咪咪地来了二楼卧室这里。
她给方琬音熬了一碗百合莲子粥来,这个东西是小姐的最爱,如今她被关着,也只有食物能稍微解除苦闷了。
方琬音此时正靠着门垂头丧气,她的耳朵敏锐地听到了脚步声,这脚步声由远及近,应该是有人来二楼了没错,且这声音缓慢轻盈,肯定不是顾廷璋,倒像是女人的脚步声,像秋桃。
“小姐,我来给你送吃的啦。”秋桃放低了声音。
“秋桃,是你吗?”
方琬音忽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几乎热泪盈眶。
“秋桃,你去我的书房,帮我拿些纸笔过来。”
秋桃不明白方琬音这是何意。
方琬音透过卧室窗户的缝隙,看到秋桃在发愣,她顿时急了:“你快去呀,粥什么时候都能喝,你快去给我拿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