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嘛,她表面上是为了她哥哥,但其实,她是嫉妒我跟孙黎菲的友情越来越坚固了吧,之前她一直搞拉帮结派那套,害得我被别人孤立,我可还记着呢。”
“看来我夫人的确很有魅力,连别人心中的成见都可以打破。”
“是啊,成见这个东西真伤人啊,就像一座冰雕的山,但是真心却是一把利刃,一下子就可以将那座冰山戳破,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我竟然真的跟孙黎菲成为好朋友了,之前我根本不敢想,贺敏之气急败坏也只能干瞪眼,这种感觉真的不要太爽了!”
顾廷璋看着她活力四射的样子,默默启动了车子。
回了顾公馆,两个人发觉了不对劲,院子里怎么多出了一辆车。
正当他们疑惑的时候,喻怀嘉从里面跑出来。
“廷璋,琬音,你们回来啦,快进来,我给你们介绍个人。”
他们进了屋,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儒雅的中年妇女,她喝着茶,眉目间有几分慵懒的神色。
喻怀嘉蹦蹦跳跳跑过去,拉起她的手臂说:“这位是我妈咪,陈秋华女士,妈咪,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爹地认的义子,旁边那位是他的妻子。”
陈秋华抬了一下眼皮,打量了他们一下。
“还真是一表人才啊,眼光也不错。”一句话把两个人都夸了。
“你叫方琬音是吧?”
方琬音点头。
“看着模样气质不错,想必是大家闺秀,廷璋他娘走的早,长久既然认他为义子,那他便也是我的义子,你可以将我当成你的婆婆,今天就把大婚的敬茶补上吧。”
两个人愣住了,这女人是闹得哪一出啊。
顾廷璋率先不爽,他也不给这个女人面子,直接说:“我娘早死了,你算哪门子的婆婆!”
方琬音拉住他的胳膊:“廷璋,不要这样,陈阿姨……婆婆她,也算是长辈。”
“琬音,你叫什么婆婆啊,她怎么就算我娘了!”
“廷璋,我没什么的,不就是敬个茶么,很简单的。”
说着,她就要去拿茶几上的茶杯,顾廷璋却是不允许。
“廷璋,你对我的敌意不用这么大吧,说到底长久对你这小子也还算不错,更何况我也没怎么刁蛮她呀,不就是敬个茶,这也不行,罢了,这茶我也不是非要喝,不过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只是希望能和琬音好好相处。”
“可以呀,婆婆,欢迎您来住,您想住多久都行。”方琬音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喻怀嘉:“呃妈咪啊,你看廷璋和琬音他们刚回来,先让他们上楼休息吧,您继续喝茶。”
然后就拉着方琬音往楼上走,边走边和她悄悄话:“琬音,你放心,我妈咪她不会真的刁蛮你的,她这次暂住是另有原因,何况她又不是廷璋的亲娘,你不用担心和她处不好关系。”
方琬音也好奇问道:“那她到底是为什么要来这里住啊?”
“说来话长,”喻怀嘉看起来不怎么高兴:“我爹地他,他最近身边好像有女人了。”
“啊?不会吧?”
这下,方琬音倒是有些同情陈秋华。
“我妈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估计应该是真的吧,那个狐狸精好像是歌女呢,最擅长勾引男人了,我父母他们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基础,看来他们的婚姻是岌岌可危了。”
“你爹地这是人到中年焕发第二春了?”
“谁知道呢,那个女人据说长得很像廷璋的娘,特别是眼睛,他就被迷住了,一发不可收拾。”
“看不出来啊,你爹地还挺‘专情’呢。”
“我妈咪她知道了廷璋是他儿子的事情,她也接受了,她清楚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我爹地心里就是没有她,她也释怀了,借着这个机会认识一下你们,也算散心了。”
“怀嘉,你放心好了,我会跟她好好相处的,而且顾公馆这么大,我们见面的次数估计也不多。”
“不过,琬音,你一定要记得守口如瓶,廷璋他还不知道他身世的秘密,你现在就烂在肚子里,千万别跟他说,我怕他接受不了。”
“放心啦,我有分寸,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心里有数。”
……
转眼又是一个月,差不多是《如月》登报的时候了。
方琬音兴高采烈地跟宋笙分享这个好消息,她直接拿了一沓报纸到他眼前,说:“看!这都是本姑娘打下的江山!”
宋笙笑着将那些报纸展开,翻到了第一页背面,他扶正眼睛仔细阅读着,然后说:“不错不错!你现在写的越来越不像新人了。”
方琬音叉着腰,走到他面前,低头瞧了一眼:“宋笙,这个不是我写的啦,我写的在最后一页。你好歹是看过我稿子的人啊,怎么会看错呢!”
宋笙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看错了。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没多想,觉得你的故事就应该放在最大的位置,我这就翻到最后。”
因为篇幅短,所以宋笙很快就读完了。
“琬音,可以啊,一看你就是后面又改过了,开头比之前我改的那版还要吸引人。”
方琬音笑眯眯说:“是吧是吧!我后面又精简了些,这只是一个开始,现在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我没关系,等这个故事在《青年日报》上连载起来,一定会有更多人看到我的故事的。”
“你之前吃了许多苦,能看到你有所成就,我真的很替你开心。”
“我最近简直文思泉涌,一想到这个报纸一周一期,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真想快点看到自己的故事完整啊。对了,我后面的情节都构思好了,你要不要听啊!”
宋笙看着星星眼的方琬音,腼腆着点点头。
“后面如月和涯生的故事是这样的……”
……
涯生得知了如月嫁人的消息,他的情绪变得更平和,生活变得更平淡了。
他拉车更卖力了,他不想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他就会去想如月。
以前他总是进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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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如月跳舞,如今舞厅也不进了,即便进去也是为了避寒,看着台上花红柳绿的女人们,一个个都有如月的影子,却又一个个都不是她。
只要一想到不能再看如月跳舞了,他的心脏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抽抽地疼,他大概,再也见不到那样活力四射的如月了吧。
其他车夫见涯生变得怏怏不乐,总是喜欢捉弄他,比如:把他唯一的那一张如月的剪纸画抢来,然后嘲讽他:“呦!你还在想那个卖弄风骚的女人啊!她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而你还是一只癞蛤蟆,还是一只又丑又没用的癞蛤蟆!”
涯生涨红了脸,朝那个人扑过去,两个人撕打在一起,旁边的车夫见状,赶紧上前将他们拉开。
涯生一边打,一边反驳:“她不是卖弄风骚的女人!你才是癞蛤蟆,我不是!”
在舞厅门口打架可是不好玩的,舞厅的老板可不是个善茬,据说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眼看着就要黑天了,天一黑客人就会多起来,会有更多的人看到他们打架,被老板发现的话,他们每个人都会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最后的最后,涯生赢了,挑衅他的那个车夫脸上的伤比他还多。
他一共挠了那个对方十下,那个车夫脸上,胳膊上,甚至是腿上,都是伤,衣服也破了好几块,这下他是再也不敢惹涯生了。
涯生挠爽了,就一个人坐路边歇息,吹吹风,等下他又要开启一轮又一轮的拉车了。
他明明打赢了,可他依旧不开心。
如月明明是这个世上最干净的女子,相对于他来说。
涯生的父亲走的早,他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家里吃饭的嘴少,他拉车便足以养活他们娘俩,他的母亲腿脚不好,偏偏过年的时候摔了一跤,只是摔一跤而已,但对年老的人来说任何磕了碰了都是致命的,医药费对涯生来说是一笔天价的费用,当时涯生面对着医生鄙夷的神情,还有全部费用的数字,他顿时觉得天塌了。
涯生分明很努力的生活,但苦难偏偏总是找上苦命的人。
他不得已将自己的黄包车卖掉了,那个买家看他卖的急,还趁机狠狠宰了他一笔,提出了一个远远低于车价值的价格,涯生的车明明保养的很好,他却说车子有十几处磨损,简直就是废车一个。
涯生红着眼睛,不明白自己平时一直宝贝的爱车怎么就值这个钱,可他老实,拗不过对方,心里记挂着母亲的腿疾,一咬牙,还是卖掉了自己的黄包车。
那个买家得逞笑着,拉走了他的黄包车,目送着自己的车逐渐远去,涯生内心空落落的,那个车陪了他整整五年,说是他的战友也不为过,就这样拱手送人了。
而且那个买家也不是当铺的人,卖了估计就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涯生长叹一口气,但是人生还是要继续。
好在他不止有拉车这一门功夫,何况拉车就是纯力气活,没什么门槛,只要记住附近的街道谁都能做,这种力气活能挣得的钱有限,很明显不适合他们家现在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