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琬音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焦急地冲顾廷璋吐露:“完了完了完了,好像真的跟我有关。”
“怎么了,难不成,你真的背着我勾引贺均麟了?”顾廷璋坏笑道。
“哎呀你别闹,我是说真的,之前贺均麟不还我婚书,我气不过,我就在被窝里……”
“在被窝里干了什么?”
“我就在被窝里祝他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
“哈哈哈哈——”
“顾廷璋,你还笑!”
“我的夫人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你说不会是我的嘴开过光吧,我那样诅咒他,结果他真的就没有结成婚,完了完了,我罪过可大了。”
顾廷璋轻轻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傻丫头,诅咒和许愿如果能成真的话,那这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了。你刚刚不是还说,不想将责任揽到自己上,现在怎么自己开始疑神疑鬼的了。”
方琬音紧靠着他的胸膛,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能够让她安心。
……
贺家,注定是个不眠夜。
贺孙两家的婚礼铁定是泡汤了。
贺均麟逃婚之后,孙家众人将孤零零站在中央的孙黎菲拽了回去,一家人憋着气离开了礼堂。
贺存远和贺夫人无奈,只好遣散了所有宾客,一家一家赔礼道歉。
晚上,贺存远直接吩咐人将贺均麟用绳子捆起来,把他捆到客厅,贺均麟全程一言不发,全然没了生气。
贺存远气得直接踢了他一脚。
贺夫人边抹眼泪,边扑在贺均麟身上,拦着贺存远叫他不要打了。
贺存远气急:“你拦着我做什么!你不是也都看到了,这个逆子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好好的婚礼,他偏要弄黄,他是不是就是要跟他老子对着干!”
“你别这样!你现在打他也于事无补啊,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也只有接受了!”
贺存远指着他说:“你现在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给我去孙家道歉,这门婚事不能黄,赶紧再办一场!”
贺均麟咬着牙,小声说道:“不。”
贺存远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贺均麟抬起头,鼓起勇气,对着贺存远怒气冲冲的神色,“我说我不去。”
贺存远被气得心口疼,没有再继续打他。
贺夫人问道:“均麟,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方家的那个丫头?”
贺均麟不语。
贺夫人接着劝道:“你即便再想那个丫头,也没有用了呀,她早就已经嫁人了,嫁的又不是什么贩夫走卒,我们贺家即便想抢也抢不过来了,均麟,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样为娘真的很担心。”
“妈,不是因为她,跟她无关。”
“那你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因为我早就已经厌倦了,当贺家的儿子。”
贺存远说:“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打死,你就不用再痛苦地做贺家的儿子了!”
“你打呀,反正我也活腻了,每天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如行尸走肉一般,我真不明白自己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贺夫人号啕大哭:“均麟,你怎么能这么说呀,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你们做什么都说是为我好!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别以为我不知道,妈,你为什么会怀我,因为那个时候他与外面的女人不清不楚,你为了让他收心,让他把注意力放在家里面,所以才硬是怀了我,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生,也根本就不应该活着!”
“从小到大,我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甚至是结交什么朋友,都得在你们的掌控之下,你们让我时刻记得自己是贺家的儿子,一切都是为了贺家的荣光,那我呢,我自己的想法呢,你们根本就不关心,所以我就是要跟你们对着干,我就是不想和孙黎菲结婚,我就是不想活成一个傀儡,我现在很痛快,特别痛快!”
“你……”
“反正我是不会娶的,二哥不是还没结婚吗,那就让他娶,反正你们两家只是想要一个联姻,谁娶都是娶,她嫁给谁不是嫁!”
几个人吵了一个晚上,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别看贺存远张牙舞爪的,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到底是自己亲儿子,还是最小的一个儿子,总不能真打死,骂完了打完了,还得继续捧在手心里。
他们老两口也看出来了,贺均麟这一次是铁定要跟他们对抗到底了,硬的不行,他们也只有软了脾气。
……
几日后,方琬音还是来了孙家看孙黎菲。
不看看她,方琬音心里总是不踏实,不过她怕被赶出去,说什么也要拉上顾廷璋一起,她说了,顾廷璋如今在上海就是谁都怕的一尊大佛,只要带上他,无论哪里都能畅通无阻,顾廷璋最吃这套了,每次方琬音一夸他,他都会找不着北。
孙家门前,顾廷璋刚想下车,就被方琬音阻止了。
她说:“你就不用下车啦,乖乖在这里等我。”
顾廷璋咬着牙:“方琬音,你真的拿我当佛像使是吧。”
她和小姐妹说体己话,留他一个人在大门外干坐着。
方琬音亲了一口他的额头,不紧不慢下了车。
顾廷璋全然没了脾气,他发现方琬音越来越知道怎么对付他了,那他堂堂少帅的威严何在,看着方琬音的背影,他誓要拿回两个人相处的主动权。
有了顾廷璋坐镇,孙家果真给她开了门,她走进去,朝着孙家长辈问了声好,就朝着楼上走去,进了孙黎菲的房间。
可能是过了几日的缘故,孙黎菲如今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心情和气色看起来都不错,她见方琬音来了,便热情招呼她坐下。
“菲菲,抱歉这么久才来看你,不过还好我没有被你父母赶出去。”
“他们才不会赶你呢,他们现在觉得对我有亏欠,不敢将我的朋友拒之门外。”
“菲菲,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和贺家的婚事,还要继续下去吗?”
孙黎菲说:“我也不知道,一切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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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安排吧,我现在还有什么选择呢,反正什么事都由不得我,琬音,我知道你可能不理解,不过我现在竟然一点都不恨他,我忽然觉得我跟他是一样的人,我们都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只不过他比我的境遇强一些,他是个男人。”
“怎会,菲菲,我理解你,我也不觉得你一定要如何如何苦大仇深,不恨他也很好啊,人总不能活在仇恨里,你能放得下就最好不过了。”
“琬音,咱们不聊他了,我跟你说,我上个星期去了最大的电影公司试镜,那边的副导演给我回复了,他说我通过了第一轮的试镜了。”
“这么好!那我跟你说说我最近的好消息,我的投稿被报社通过了,下个月,我就能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故事了,到时候你也要订一期报纸,要看我的故事!”
两个女孩你一言我一语,一点一点驱散屋子里的阴霾。
方琬音离开孙家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贺均麟和贺敏之,听佣人说,这两个人是来道歉的,也是挺巧,都赶同一天了。
方琬音与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寒暄的,绕着他们走,谁料贺敏之却叫住了她。
她还没明白贺敏之找她到底什么事,她的手掌朝着方琬音的脸落下来,好在方琬音眼疾手快,后退一步,抬手握住了贺敏之的胳膊,这才没有被打一巴掌。
贺均麟也反应过来,他推开自己妹妹,“敏之,你这是干什么!”
贺敏之愤愤不平:“哥,你没娶到她,我才是你的妹妹,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我没站在谁那边,这里是孙家门前,你在这里打人,你忘了我们是来道歉的了?”
贺敏之理智回来了,冷静下来,可嘴上还是不饶人:“我就是气不过嘛,哥,都是因为这个狐狸精,害得我们家和孙家交恶,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敏之,冤有头债有主,逃婚的是我。”这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方琬音拍拍手,好像刚刚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我没兴趣看你们兄妹两个吵架,就不奉陪了,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样子。”
方琬音出了孙家院子,上了顾廷璋的车,她深呼一口气。
其实别看她表面上镇静,刚刚心里也是挺慌的,就怕被贺敏之打到。
她转头看着气定神闲的男人:“好啊你,顾廷璋,你老婆刚刚都差点被打了,你还坐的住啊!”
顾廷璋一摊手:“你都说了是差点,不是没打到么。”
“那要是打到了呢,你这个没良心的,我都要被人欺负了,你都不为我撑腰!”
顾廷璋靠过来说:“她要是真的打到了,她今天都不一定能顺利地出孙家门。”
方琬音怎么听着这话凉飕飕的。
“算啦算啦,我自己能处理,本来也不需要你,我刚才是跟你闹着玩的。”
方琬音看了一眼孙家大门的方向,贺均麟和贺敏之已经进去了。
“说实话,贺敏之嘴上说我是狐狸精,一副替自己哥哥打抱不平的架势,可我怎么觉得,她会这么生气根本就不是因为她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