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卫昕从密林中篡出来。
后面跟着三千士兵,他们与南疆士兵正面交战。
丛喻拿着龙雀刀,策着马,席卷而来。
寒刃直逼卫昕面门,她翻身,左手攥着缰绳。
卫昕拿着照雪弓,再次稳坐在流光上。
她趴在流光身上,经过丛喻,然后左脚踹到丛喻的脊背上。
卫昕勾住丛喻的马镫,鲤鱼翻身,重重蹿向丛喻的左手,丛喻重心不稳,从马上跌落下来。
管什么光明正大的对决,她是女子。
丛喻始料未及,吐出一口黑血。
“好!”密林里的士兵欢欣鼓舞。
卫昕骑着从喻的马。马嘶吼,只想将卫昕踹下。
她用马鞭狠狠地抽着马,马慢慢安静下来。
士兵将丛喻拽起来,然后五花大绑。
丛喻的两万人马灰飞烟灭,在火炮的攻势下,若柳道都是残肢遍体。
“季白,火速写信给太傅。”卫昕下了马,“我们活捉丛喻,丛喻的两万人马让我们歼灭了。”
“是。”季白走到树林,提笔攥写。
卯时。
龙悦水寨,正厅。
“主公。”一个兵士行礼如仪,“军情奏报。”
宇文泰立即将竹筒打开,看见封口完好无损。
幕僚们眼神赤热,注视着军情奏报,同时揣度宇文泰的心思。
“赢了。张依等人活捉丛喻,全歼两万人马。”宇文泰眉开眼笑。
“太好了。”幕僚们说道。
“我们既然活捉丛喻,这个人怎么用才好呢?”宇文泰若有所思。
“主公。”郭济眼神流转,“何不让丛喻修书一封,让胡知以为粮草到手呢?”
“嗯。”宇文泰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季风,立马修书一封,给张将军,说不杀丛喻,让丛喻给胡知写信。”宇文泰正色说道,“从喻已经截获粮草,歼灭张依等两万人马。”
“是。”季风领命而去。
卫昕在若柳道安营扎寨,整修兵马。
安柳道大营。
“丛将军。”卫昕正色说道,“我们的主公,不杀你。他只想你给胡知写封信,说粮草已经到了,顺便歼灭宇文泰两万兵马。”
卫昕将牛奶,以及烙饼放在丛喻面前。
“将军来到若柳道,应该没来得及,吃早饭吧?”卫昕说道。
“你们的假情报,骗的我们团团转呢。”丛喻不以为然,“实际上,你们的粮草充足,不是吗?”
“是。”卫昕吃着烧麦,“兵不厌诈嘛。你们安插探子,我们怎么不能骗人呢?”
“若是我投靠你们,我有什么好处?”丛喻问道。
“你如果以前没少欺负南疆百姓,那就将功赎罪,太傅也许会网开一面的。”卫昕正色说道,“陈校自称为燕王,现在圈地自主,说南疆是燕国。我们的陛下,宝运皇帝,让太傅亲征,讨伐陈校,解放南疆百姓。你说,陈校这种悖逆狂徒,你跟着他,就是自取灭亡。”
丛喻哈哈大笑起来。
卫昕正襟危坐,依旧吃着烧麦。
“你们要解放南疆百姓?”丛喻不以为然,“你们说,庶民有地耕,吃穿不限。这只不过是借口。”
“丛将军,你知道我先前在敦州当县尉吗?”卫昕喝着茶。
“略有耳闻。”从喻正色说道,“你在敦州,实行田亩户调式改革,有什么作用吗?”
“地都让世家圈了。”卫昕说,“这项政策实行不了。”
“宇文泰他也是世家。”从喻说。
“你以为,我们与陈校一样吗?”卫昕说道,“南疆是大周的南疆,不是陈校的燕国。百姓是大周的百姓,大周上至皇帝,下至朝廷官员,完全有义务,有责任保护南疆的百姓。”
“哼。”从喻喝着牛奶,“我以为张县尉一介女流,只不过是太傅的知心人。没想到还有两下子的。”
“过奖。我父亲是敦州平阳县县尉张年。”卫昕说,“从小我就缉捕案犯,这对于我没什么的。”
“赤手空拳,你未必赢得了。”从喻仰天长叹,“天数。”
卫昕将纸笔放在从喻面前,说:“写吧。”
五月初四。
北日水寨,正厅。
言状踱来踱去。
“我怎么总是感觉不安呢?”言状说道。
“怎么了?”胡知皱着眉头,“我们歼灭敌军两万人,粮草虽然不多,但是送了过来。怎么会不安呢?”
“粮草是送过来了。”言状摩挲着拇指,“昨晚有几个士兵吃了一些粮食,今日上吐下泻的。”
“或许是他们肠胃不好呢。”胡知不以为然。
“丛喻呢?”言状问道。
“在安柳道营寨。”胡知说道。
“不行,我们得派人去看看他。”言状说,“我感觉不太正常。”
“你是怀疑我吗?”胡知眼神冰冷。
“我没有这个意思。”言状说,“我这心七上八下的。”
“算了。”胡知摆摆手,“现在粮食到了。我们的水兵准备就绪,你不要扰乱军心了。”
“是。”言状行礼道。
五月初六。
丑时。
一百五十只海沧船蓄势待发,每船有水手9人,战士44人。还有一百只火龙船,铁索连环。还有三只苍山船,水手4人,船员33名,配鸟枪与甲佛郎机。[1]
宇文泰站在寨台上,看着将士们。
“诸位。今日,我们要占领北日水寨。”宇文泰说,“跟着我出征的,都是英雄!”
“英雄!英雄!英雄!”水手和战士群情激昂。
“今日,我们占领北日水寨,跟着我,就是荣华富贵。”宇文泰说,“然后全线推进,直到彻底占领南疆,解放南疆,就是二等功了!”
“为太傅效劳!”将士们回答。
“出发!”宇文泰左手握着拳头。
花愁山河流黑灯瞎火。
三只苍山船来打头阵。
北日水寨的守寨士兵昏昏欲睡。
“好像有船只向我们靠近。”高瘦的兵士说道。
“商船吧。”另一个士兵揉着眼睛,“是不是送粮草的,好像是蓝色条纹的。”
苍山船的士兵不由分说,拿着鸟铳。
砰!
“着火了。”高瘦的士兵说,“红旗,宇文泰来了!快!”
北日水寨的士兵急忙吹响号角。
“敌军!敌军!”白色水手服的士兵喊道,拉着高瘦的兵士趴下。
苍山船的士兵点燃数只火纸鸢,用弩箭精准地发射到北日水寨的匾额及正厅。
接着,海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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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的200发火箭趁势而来。然后,水兵推动火炮,数十只炮弹逐渐投到北门水寨的正厅。
到处是焰火弥漫,形成一片火海。北日水寨的士兵,在这种猛烈攻势下,简直避无可避。
正厅的墙皮开始脱落,然后营寨开始晃荡,将士和水兵实在抵挡不了,纷纷走出正厅。
目标更加准确了。
砰!
“主公,走吧。”胡知拉着一条小船,将陈校扶上船。
“我的兵,我二十万大军。”陈校灰头土脸的。
一些兵士跌落在水中,想要扒拉着陈校的船。
陈校用兵刃将兵士的手划开。
有些士兵溺水而亡,有些是活活烧死。
人间惨象。
寅时。
宇文泰登上北日水寨。
兵士们正在打扫战场。
“主公,我们找到言状的尸体。”季风说道。
“好生安葬。”宇文泰吩咐道。
“子客到了吗?”宇文泰问道。
子客是常康的字。
“主公,常将军带领三万士兵,正在赶往端州的南熏门。”
“好。”宇文泰说,“水兵在这里安营扎寨,防止敌军偷袭。这里就由你负责了。”
“是。”季风说。
卯时。
宇文泰带着五万士兵,骑着马,来到南熏门下。
与此同时,常康带着三万兵士,到达南熏门。
宇文泰看向南熏门,城墙上站着是端州刺史梅贵,及州兵五千人。
梅贵心如刀割,看着乌压压的一片大军。
“梅贵,开城门。”宇文泰说,“陈校已经逃走,端州是大周的端州,你不要再助纣为虐!”
“陈节度使对我有知遇之恩。”梅贵泪流满面,“我不能忘恩负义。”
“那么皇恩浩荡,你就不记得了?”宇文泰攥着缰绳,“百姓的死活,你就不管了?陈校鱼肉乡民,滥杀无辜,手上沾了多少血?他还要自立为燕王,说南疆是他的燕国。这种悖逆小人,你效忠于他做什么?”
“宇文泰,你难道不是在谋朝篡位吗?”梅贵振振有词,“你不仅是想做太傅,穆国公,朝廷的一品二品官,全都是你的吧?”
“是的。”宇文泰骑着马打转,“我只是太傅,事事都是要与太后及皇帝商议。我拱卫大周,保护百姓,是出于公心。”
“哼。”梅贵心如死灰,“罢了。”
梅贵登上城垛,然后一跃而下。
血液逐渐蔓延。
“刺史。”士兵哭得撕心裂肺。
“子客,命人厚葬梅贵。”宇文泰看向常康,“进城。”
士兵命人将南熏门打开,宇文泰大军浩浩汤汤,进入敦州。
宇文泰下令释放当地的囚犯,士兵帮农奴解开枷锁,遣散回家。陈校的家人全部逮捕入狱。
宇文泰决定,大营就定在节度使府。
端州彻底解放。
巳时。
陈校带着些许亲兵,来到若柳道。
卫昕领着士兵在此等候。
“张依,你这个贱人。”陈校提着刀,“你还我儿子!”
“陈校,你还欠我几条命呢!”卫昕拉着弓,“我要拿你的血,祭奠我的家人,还有朋友!”
“驾!”卫昕骑着马飞驰,直冲向陈校。